莺燕含笑点头:“正是,三殿下府上的侧妃不说有上百个,也得有五六十个,这上都城的百姓都知道三殿下贪恋女色,所以只要三殿下有个风吹草动,街上美女如云,等着三殿下一眼看中,封个侧妃当当。”
“这三殿下可真够可以的。”兰庆祥觉得甚是好笑。
莺燕继续说道:“所以莺燕准备今天入府与姐妹们叙叙旧,打听一下玉簪的事情,希望可以早日为曲小姐寻得妹妹。”
面对莺燕的知性识礼,温柔善良,婉尔一笑的柔情,确实容易令男人心动。
“好。”苏景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莺燕离开之后,兰庆祥扒拉了一下苏景阳笑道:“这莺燕可真的是美人一个,知性识礼,聪慧过人,你的眼光真不错。”
刚说完,背部便挨了苏景阳一记手劈:“兰兄,你若喜欢你便去追,我苏某的夫人只会是李格菲。”
“难道你真的不准备三妻四妾?”兰庆祥不相信。
苏景阳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又摇了摇头:“我已经纳了春喜为妻,给了她名份,已经对不起格菲,如今为了让她们离开这里,我才不得已使出此计。”
兰庆祥叹息一声:“也是如此,春喜那个其实不算,她只是有个名份而已。”
“兰兄,你若是在说不该说的事情,小心我给你茶里下毒。”苏景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兰庆祥本正在轻嗓一杯茶水,闻言,噗嗤一声将茶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苏景阳冷哼一声,起身便离开了书房,独留兰庆祥一人在书房里琢磨自己到底有没有中毒。
苏景阳在庭院内散步,他眼角的余光却是始终看着李格菲的房间,他希望可以听到李格菲的声音,甚至希望可以看到她。
但是过了许久,房间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苏景阳讶然,这苏府内除了几名侍卫,再无它人,连李格菲的贴身丫环小草都未曾看到。
“你们可曾见到苏夫人?”苏景阳有些担忧的厉声问向坐在一旁乘凉的侍卫。
其中一名侍卫连忙扭过身,对苏景阳跪身行礼,正准备回答,确被另一名侍卫抢道:“没看到。”
那名侍卫态度恶劣,对苏景阳也不行礼,苏景阳从声音之中便可知是那小玻。他撵也撵不走的小玻。
“那小草去了哪里你们可曾看到?”苏景阳并不在意小皮的语气。
小玻终于扭过身,冷哼一声:“苏大人,你不会自己去苏夫人房间看看吗?我们没有看到。”
“要你们何用?什么都不知道。”苏景阳生气的责问道。
小玻确是挑了挑眉,不咸不淡的说道:“苏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并未看到苏夫人,难道您还要让我们去苏夫人的房间看看吗?“
“你这是什么话?”
“人话。”
“你是不是不想当这个侍卫了。”苏景阳忍耐小玻已经许久,他从未见过如此傲慢的下人,小玻仗着李格菲对他的喜爱,毫不将他这个苏大人放在眼中。
小玻冷笑一声:“小玻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事情吗?”苏景阳决定今天就让小玻滚蛋,本来他对小玻的身份就有所怀疑,但是确又拿不出证据,如今小玻公然顶撞于他,他正好找这个机会清了这个疑惑。
小玻满面含笑,眸中却露出挑衅:“有呀,小玻不敢像苏大人一般喜新厌旧。”
小玻身旁的侍卫早就已经吓的颤颤发抖,低头敛目,他害怕小玻会波及自己丢失性命。
“很好,很好。”苏景阳虽是气愤不已,但是还是及时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小玻不惧自己,如此护主,倒是对李格菲忠心耿耿,不枉李格菲如此护他。
小玻不以为意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人,我们现在要休息了,请你不要随意打扰我们。”
小玻对苏景阳没有丝毫的客气,说话随意任性。
苏景阳不再理睬小玻,他看向李格菲的房间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此时,李格菲与小草已经出府来到了张恒的酒馆。
“格菲,你真是不听我的劝,我早就说过那苏景阳是桃花眼。”张恒曾经对李格菲情有独钟,但是奈何他有意,她无情。
看着李格菲眸中淡淡的忧愁,张恒觉得自己像是罪人一般,将李格菲的幸福托付给苏景阳完全是一个重大的错误。
李格菲淡然一笑:“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别说苏景阳,天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莺燕姑娘在这上都城可是闻名许久,她曾经在青楼待过,在三殿下府中也是皎皎者,这种女子虽然面相可人,可是内心确是歹毒之人。”张恒对于莺燕的事情听到他人谈论过。
李格菲讶然,她从未听过关于莺燕的故事,只听苏景阳说过,莺燕命苦,曾经在三殿下府呆过,后三殿下将莺燕赐于他,他与莺燕之间也只是彼此欣赏对方的才华,成为了知音。
“那她早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吗?”李格菲忍不住的问道。
张恒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想到什么似的又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清楚,虽说她被卖到过青楼,但是当时年纪尚小,后被三殿下赎身去了府上,也只有十五六岁,听说只是当侍婢,后来得到三殿下赏识,也算是府上鲜少能与三殿下说的上话的人。”
“莺燕还真是有本事。”李格菲曾以为莺燕只是凭借美貌得三殿下垂怜。与苏景阳之间也入场只是卿卿我我的女人柔情,如今想想,这个莺燕定是个有手段之人。
张恒看到李格菲那一动不动的瞳仁,瞳仁之下淡淡的忧伤充斥着她的神情:“莺燕的事情你不必太过在意,那样的女子苏景阳估计也只是一时的喜爱罢了。”
“曾经我问过自己如果我是男子,我会喜爱似莺燕那样的女子吗?如今想来,我的回答便是会,我连我自已都逃不出莺燕的手掌心,又如何要求苏景阳做到呢?”李格菲长长的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仿佛历尽了千难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