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迷走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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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三个面貌陌生的佣兵押着走,阿浚既慌又忧。一方面不知道小云、王大妈等人的情况,另一方面更要被迫去见这来路不明的佣兵团领头,阿浚自是相当的焦虑。

  “害怕吗,小子?”粗犷男子看出阿浚眼神中的恐惧。

  “……’静默一阵,阿浚按捺内心的惊惶和愤怒,尽力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静:“你们是谁?为甚么要袭击这里?”

  “看来你真的是啥都不知道的乡下人。”粗犷男子扬扬胸前的纹章,道:“

  我们是猛兽佣兵团。”

  阿浚仔细打量一番,那个纹章是一头横绘的老虎,老虎上身跃起,正露出尖牙、挥着两只前肢的利爪,张口欲噬的样子。细心一看,其余两个佣兵身上都有这个纹章。

  “我不知道甚么佣兵团。”阿浚抿着嘴,倔强的道。

  “是嘛?”粗犷男子毫不留情的用剑柄在阿浚腹上敲了一记当作惩罚,道:“那我跟你解释一下。”

  在外头的世界里,存在着大大小小的佣兵团。由冠冕堂皇的击退魔兽保护村庄,到阴险下流的袭击平民为贵族出气,只要出得起钱就能让佣兵团代劳。猛兽佣兵团便是此大陆上数一数二的有名佣兵团,团员不下百人,曾完成过许多大型任务,包括攻城略地、搜捕重犯、狩猎大型魔兽等赫赫有名的战绩,最着名的一次就是为除去传说中的大海怪梅露比斯,锋头一时无两。

  “做过那么多大事的话,为甚么还要袭击这个小村落?”尽管竭力按捺怒气,阿浚仍是禁不住咬牙切齿的问道。

  “别问我。”粗犷男子摊摊手,道:“这是团长的意思。”

  “你们的团长……’阿浚沉吟一句,就没再说话了。

  “对,“猎兽”比斯特,猛兽佣兵团的团长。”粗犷男子面露不屑的道:“依我看,叫禽兽还差不多。”

  阿浚微一蹙眉,心想眼前这粗犷男子对自己的团长全无敬意,再瞄瞄身旁的两个佣兵半点异议也没有,看来这团长不怎受部下欢迎。

  “随随便便开杀戒就算了,叫我们将全村的女人抓过来给他也都算了,连毛都未长齐的丫头也不放过?他妈的,要禽兽到哪个地步才会做出那种事情?”粗犷男子抱怨道。

  “你是说,村里的女孩们被…!!”阿浚激动的问道,几乎连搭在肩上的那柄利刀都忘了。

  “就是那个意思。”粗犷男子不大在乎的回道:“我是没多大兴趣了,不过那禽兽团长好像很喜欢这样……听闻他以前试过一连干过十多个女人,不知道是吹牛还是甚么的。”

  “畜牲…!!!”听到此处,阿浚直是怒火中烧,眼中彷佛是要冒出火来似的。

  “这句话中听。”粗犷男子嗤然一笑道。

  “美丝,芙蓉,丽水………还有小云………’阿浚悔恨的低下头来,咬紧牙关的自责着:“原谅我……没能保护你们,是我的责任……’

  途经简大叔的住所,原先和谐安宁的一家,现在只剩下一间烧得焦黑的残骸和几具被残杀而死的尸体。

  阿浚转头过去,不忍卒睹如此残酷的一幕。明明几日之前还是朝气逢勃的活人,竟是毫无先兆的变成了无生机的尸体……阿浚着实难以接受这么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然而阿浚一转过面,映入眼帘的却是更不堪入目的画面。只见另外几个佣兵正在对一个倒地老妇拳打脚踢,受虐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王大妈。

  “王大妈!”阿浚也顾不得自己正在被胁持,放声大喊道。

  闻得这把熟悉的声音,王大妈纵是被虐打得伤痕累累亦勉力爬起身子,然而年老力衰的她受此摧残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勉强往阿浚的方向瞥一眼,嘴唇念念有词的说了几个字,就被佣兵无情的剑刃刺穿了肺腑。

  “大妈,!!”阿浚几乎就要冲过去,可是粗犷男子却抢先一步拦住他,顺势赏了他一记腹拳,劲度大得让他无力挣扎。

  “那边是死人的地方,我还没打算让你过去。”粗犷男子俯视着屈身在地的阿浚道。

  阿浚两手被绑的跪着,完全没法使出力气站起。不是因为被迫屈服在佣兵的淫威之下,而是因着王大妈惨死而生的悔恨。

  “对不起,大妈…要是…要是我今天没上山的话……’

  “起来继续走。”粗犷男子朝阿浚肚腹踢了一脚,踢得他气息紊乱、咳嗽大作,要自己站起来就更困难了。

  持斧佣兵看不过眼,狠狠的在阿浚头上打了一拳,再强行抓起他继续走。一连挨了三击,最后一下更是打中脑门,阿浚现下连走得笔直也做不到,只能迈着蹒跚的脚步前行。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眼前朦胧一片的阿浚没法看清周遭事物,村民被残杀的景象也是模糊不清。但阿浚并未因此而脱离这人间炼狱的精神折磨,反而因为眼前不清而听觉灵敏起来,这才听得猛火燃烧的劈啪声、此起彼落的村民惨叫声、少女被蹂躏的呼救声。

  烈炎烧着的茅屋,拿着武器的佣兵追着无辜村民砍杀,还有被数个佣兵肆意奸污的少女……阿浚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这些的可憎可恨的画面。

  “为甚么……为甚么……’

  脚上正在往前走着,但阿浚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充满忿恨。

  “大妈她做错了甚么?以致非要落得这种下场不可?!”

  憎恶、愤怒,包含着这两种情感的双眼向天瞪去。夕日已是差不多下山的现在,只剩下密布的乌云在天上。看着片片被赤霞染红的云朵,阿浚直觉得是上天对他、对整条无名村的讥嘲。平白无事将云彩涂成火一般艳、血一般红的颜色,岂不就是天大的嘲讽么?

  “命运之轮……是你做的好事吗?!”脑海中忽然冒出那陌生的白袍小孩,不知为何阿浚就是一口咬定他是罪魁祸首。

  “没错,是人家做的唷。”

  伴随着这把稚嫩童音的,是一个不知何时从天飘降下来的白袍小孩。

  “命运之轮…!!”阿浚怒火中烧,全然不顾自己性命仍在佣兵手中的奋力挣扎。

  “你这小子还真他妈的学不乖。”粗犷男子迎着阿浚面上揍去,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顺势用剑尖指着他的喉咙威胁道:“是那么的想难为我吗?”

  “放松点,哥哥。”彷佛是旁人完全没法看见似的,命运之轮面露嘲弄似的笑容道:“现在乱来的话可没好处唷。”

  “命运之轮,你这千刀杀的混帐……!”便是受着粗犷男子的威胁,阿浚仍旧狠瞪着命运之轮质问道:“为甚么要杀死王大妈他们?他们做错了甚么?!”

  “喔,可别搞错了。”命运之轮摇摇指头,道:“人家可没杀他们,杀人的是这班佣兵。”

  “那为甚么他们会在这里?!”阿浚怒吼道:“本来好端端的一条偏僻农村,怎么会有这种穷凶极恶的佣兵团走来这里?”

  “小子你疯够了。”粗犷男子在阿浚肚腹上踹了一记:“再麻烦到我的话,我会只带你的头去见团长。”

  受到粗犷男子的一踹,阿浚一时间没法说话,只能任由命运之轮继续下去:“为甚么他们会来到这里?很简单啊,因为人家让他们来到这里。”

  “咳…咳啊……’阿浚欲要追问下去,出口的却只是止不住的咳嗽。

  “至于带他们来的原因嘛……’命运之轮猜到阿浚的问题,道:“因为有趣啊~’

  “有趣…?有趣…?!!”阿浚此刻的感受,只能用震怒来形容:“就因为你自己觉得有趣就让这么多无辜的人白白死去?!”

  “讲得真难听哩,哥哥。”命运之轮噘噘嘴,不满的道:“人类数量那么多,拿几个来玩玩不是很过份吧。”

  “你这狗畜牲…!!”命运之轮那看来讨人喜欢的娇嗔童颜,在阿浚看来却是火上浇油,让他怒气更盛罢了。

  “呜,人家好伤心喔。”装作受伤的样子,命运之轮扮出哭腔道:“人家伤心的话,可不知道会做出甚么事来的。”

  “我管你会做甚么事!!”阿浚怒目圆睁的喝骂道:“给我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哼,走就走嘛。”命运之轮向阿浚扮个鬼脸,果真一眨眼就不见了影踪。

  仇人消失,阿浚重重的喘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经已是额角渗汗、两手握拳,雄躯颤抖相当的厉害,完全是即将失控的状态,没法子安静下来。

  “疯完了吗,小子?”看不见命运之轮的粗犷男子只当阿浚神经失常,出言揶揄道:“刚刚好,快到团长那边了。”

  话音刚落,一声厮吼突然响起,听来像是野兽成功抓捕猎物所发出的吼叫。

  往吼声方向看去,原来是一个长相极其野性的年轻男子正裸着身子压着另一个衣衫被扯得半烂的村女,瞧他气喘如牛、大汗淋漓,看来是刚刚完事的样子。

  “那是…丽水?!”

  在无名村居住多月,阿浚冰封的内心早就被王大妈、小云和其他村民的挚情溶解。对阿浚而言,每个村民都与家人一般亲密。论到当中的丽水,更是第一个无意间叩响他心灵之扉的人,阿浚内心对她的重视可想而知。现下眼见宛如亲妹的丽水遭到此种对待,阿浚直是气得发抖了。

  留心一看,美丝和芙蓉亦在附近,分别被三四个佣兵轮暴。只见这两个无助的少女双眼流出无助恐惧的眼泪,同时被几个男人丑陋不堪的污辱着,原来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也被摧残至瘀红,全身上下不是男人的臭汗唾液,就是散发阵阵腥臭的秽物。两女痛苦的悲吟声,混杂着七八个男人粗气的喘息,构成一幅令人发指的淫秽画面。

  “美丝…芙蓉……!”阿浚瞳孔收缩得无可再细,两个拳头捏得啪勒作响,怒气快将到达临界点。

  除却美丝、芙蓉和丽水,其他的村妇也是各被两三个佣兵强暴着,她们的丈夫则浑身是血的倒卧在地,尽数断气。

  “你们……你们在干甚么了,?!!!”

  阿浚打从心底里发出的一声极怒咆哮,竟是将身旁的两个佣兵吓得当场昏去,较远的佣兵也是被这一吼震至耳鸣。

  “你才干甚么了。”粗犷男子没法再容忍阿浚的反抗行为,一把将他拉趴在地便用剑尖抵着他的后颈:“我想还是直接在这里杀掉你算了,省得麻烦。”

  “拜斯!”野性青年喝住了粗犷男子,道:“你们干么会在这里?”

  “啧。”粗犷男子拜斯啐了一声,回道:“我见这小子有些资质,看看团长你有没有兴趣而已。”

  “我对男人没兴趣。”被拜斯唤作团长的野性青年不快的道:“要是你早几秒来打扰,我当场就毙了你。”

  “庆幸吧,你们两个。”裸着下身的野性男子亳不遮掩,只是随手拿了块烂布抹干就穿回裤子:“刚刚老嫩通吃,我现在心情好得很,所以可以宽宏大量的饶你们不死。”

  拜斯眼尾一抽,显然是相当的不快,不过碍于身份地位就只能按捺着怒气了。

  “熟的可口、幼的嫩滑,当今天下大概只有我“猎兽”比斯特有机会可以一口气全部品尝到了。”野性男子比斯特舔着嘴唇,以着食髓知味的口吻说着。

  “对了,不知从哪里弄来那瓶药的那家伙,待会回去本少爷会好好打赏你的。”比斯特瞄着其中一名佣兵道:“吃了那瓶药,连黄毛丫头也会饥渴到那种地步,差点连我也爽到受不住哩。”

  “你说的是谁…?!”纵是被压制在地动弹不得,阿浚的怒气却遏阻不住。

  “管他的,总之是个黄毛丫头。”露出挑衅似的笑容,比斯特好整以暇的打理自己的行装:“想象得到吗?黄毛丫头那里的紧致,爽得我几乎撑不过十秒喔。”

  “没错,真是有够紧的,我都撑不到一分钟。还是团长厉害,可以挺上几分钟。”一名佣兵趁机拍马屁道。

  “嘿。”比斯特满意的抬抬下巴,转向拜斯道:“喂大叔,你也尝尝那个丫头的滋味吧,保证你永生难忘。”

  “免了。”拜斯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我还没下流到对小孩起色心。”

  “还真清高哪。”比斯特嗤然一笑,就向佣兵命令道:“你们!将那个丫头带过来给这个大叔享用,这是团长的命令。”

  心知眼前这个粗犷大叔小觑自己年轻,比斯特便趁机用团长的身份压压他,好挫挫他锐气。几个淫辱完村女在旁边抽着大麻烟歇息的佣兵听得团长命令,便站起身子走去,转就抬了个全裸的麻色长发女孩回来,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丢在二人面前。

  “浚…哥哥……’

  在现场纷杂混乱的声音之中,眼前这个被摧残得不似人形的少女发出这么一丝微细的声音。这有若游丝的叫唤,却是清晰无比的传进了阿浚耳中。

  “小…云……!!”

  本来漂亮顺直的麻发变成披头散发,全身上下布满的斑驳淤红说明被小云所经历的凄惨,娇嫩的下身也被蹂躏至流出大量辨不清是血还是男人秽物的污物。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阿浚身体全部的神经一下子被愤怒、悲伤所盈满,阿浚只能定睛的看着使他一生最为悲痛的一幕。过往只有嬉笑、娇嗔的可爱脸容,现在只剩下绝望、痛苦、无助。看着与亲妹无异的小云遭此凌辱,怨恨狠狠的刺痛着阿浚的心。

  为甚么?!为甚么偏偏是这一天?偏偏是自己上山的一天?!

  小云张口欲言,似乎想要说些甚么,却又甚么也说不出,只能勉勉强强的发出一声叫唤。

  “浚…哥哥……’

  忿恨,无可遏止的忿恨在阿浚每条神经之中乱窜,伴随着几分自责和内疚,强烈地折磨着阿浚的灵魂。

  见了阿浚的面,在多番摧残下早哭得麻木的小云竟然露出一丝安慰的微笑,还以着那细无可细的声线说道:“浚哥…哥……变成了坏蛋哩……’

  “一个男生若是这样吻了女生的话,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今早对小云所许下的诺言,现下是将阿浚的心刺痛得极痛。

  “我…谁也保护不了……保护不了石大叔,保护不了王大妈,保护不了小云……’

  一幕幕的残忍画面,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阿浚所能承受的极限。

  “即使只是跟小云的一个诺言……也遵守不了……’

  眼睁睁地看着小云那双带泪的眼睛闭上,阿浚甚么也做不到。

  “药效太强了吗?可惜。”比斯特摊摊手,彷佛自己所做的是理所当然:“不然留着以后再享用也不错。”

  彷佛是拉至最紧的神经绷断似的,阿浚灵魂深处的某种事物断开了。

  “为甚么……’

  慢慢从草地上起身,一阵诡谲的气息开始从阿浚身散发出来。

  “喂…’拜斯警戒起来,不知为何阿浚竟给予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手一阵不寒而栗的恐惧。

  “小云他们做了甚么……我又做了甚么……以致要落得如斯田地?”

  不知打从何来的力气,阿浚竟是一口气挣脱了绑在双手的麻绳。

  “叫你乖乖趴着就不会听话啊?!”从阿浚身上感受到莫名威胁,拜斯索性先下手为强,一剑往阿浚颈项挥去。

  讵料阿浚一动右手,竟是一把将拜斯的铁剑给抓住。

  “甚…?!”徒手将挥动中的剑抓住,历战百场以上的拜斯可谓前所未见,更遑论阿浚气力之大,竟令拜斯没法抽剑。

  其他佣兵察觉情况有异,纷纷停下淫辱村女的行动,各自抽出兵器戒备阿浚的行动。

  “回答我啊!!你们这班狗娘养的畜牲,!!!!!!!”

  伴着这悲彻心扉的咆吼,阿浚一使蛮劲就将手中铁剑捏碎。

  “这小子是甚么来头…?!”大为讶异的同时,拜斯亦不忘马上退后。

  “呵…?”比斯特狂笑一下,向旁边的佣兵招招手,就接过部下递上的一把勾棘状大剑:“看来有得玩哩。”

  “玩?你说玩…?”彷佛是触到不可侵犯的逆鳞,阿浚勃然大怒的道:“屠杀一条村子手无寸铁的村民,轮奸无辜的村女,对你们来说只是“玩”而已吗?!!”

  比斯特不理阿浚的反应,用下巴随意指指几个佣兵,示意要他们先上场探探阿浚的实力。佣兵们旋即有默契的围着阿浚上前,慢慢踏着试探的脚步迫近着。

  “那么想死吗,狗杂种……’阿浚将两拳捏得劈啪作响,像是将毕生的悲愤注入其中似的使劲:“那就让你们体会一下村人们的痛苦吧,!!!”

  话音刚落,阿浚身影旋即消失不见。正当众佣兵错愕之际,阿浚经已闪身至其中一名佣兵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其颜面挥出一拳。

  “咕啊,!!”那倒霉的佣兵连防御也来不及,就已经被阿浚一拳打飞,劲度大得直接让颈骨折断。

  其余两人毕竟是职业的佣兵,在惊讶的同时也没慢下动作,相互配合着的往阿浚后背就是两剑。全然不顾背后的夺命攻击,阿浚看也不看的往后一挪身子,就左右开弓的往两个佣兵使出肘击,二人鼻梁就此断去。

  “有意思。”比斯特戏谑的笑道:“你们,全部一起上!让我看看这毛孩有多大能耐!”

  众佣兵闻言,个个目露凶光的瞪着阿浚,同时有条不紊的各自组成小队的向阿浚围攻上来。

  面对四面楚歌的景况,悲愤交加的阿浚厉声暴吼道:“来多少杀多少!!让我替大妈他们雪恨,!!!”

  面前斩来三剑,阿浚用双手强行抓住两剑,以左臂硬接剩下一剑,就夺过两把铁剑,顺势将两名佣兵的头颅砍下。后面几个佣兵见阿浚背部中门大开,马上抓紧机会攻击,刀剑斧矛一口气向阿浚后背招呼过去。

  “吼,!!”阿浚虽是照单全收,却是凶性大发,一狠挥手上铁剑回击,竟是一下子将来袭者全数连人带兵的劈成两截。

  “妈的,一个小屁孩怎可能有那种力气?”拜斯惊疑的后退,同时暗暗忖度:“跟那种家伙打的话,有几条命也不够死。”

  “没上去送死很聪明嘛,大叔?”比斯特横出棘着大剑拦住拜斯后背,道:“不跟团长一起上去玩玩吗?”

  “他妈的臭小鬼,就会挑这种时候耍心计……’拜斯低声咒骂一句,就找个借口退却道:“剑被那小子毁了,我要去再找一把。”

  “开口跟团长要不就好了?”比斯特贼笑一下,就抽出腰间一把剑给了拜斯:“拿去。”

  暗地啐了一声,拜斯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接下。

  “好吧。”以正手姿势半举棘状大剑,比斯特喝令道:“你们几个给我做前锋,我要一剑砍死那乡下小鬼!”

  既是团长亲自开口,拜斯没法推卸,只能和其余几个佣兵围在比斯特跟前成一箭头状给他开路。

  “上!”团长一声令下,前头几人便同时冲刺,比斯特本人亦紧随其后,只要一出现机会便挥出夺命的一剑。

  身上伤痕愈添愈多,阿浚却愈战愈狠,几刻过去身旁经已躺了十多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阿浚自己也是逐渐接近极限。

  在这短短的分多钟,战斗当中的阿浚感到时间是极其漫长。要知道猛兽佣兵团无一庸手,亳无战斗经验的阿浚一连杀了十数人,不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相当沉重的负担,更遑论不到半天前接连见得挚爱一个接一个的被残杀、轮奸,精神稍为脆弱一点就铁定抵受不住。

  “嗄呀…嗄呀……’挤出力气斩杀最后一个近身的佣兵,阿浚终是疲态毕露。屋漏偏逢连夜雨,比斯特一行五人恰巧就在此时杀到。

  “啧!”阿浚咬紧牙关,使尽最后一分力气左右两剑一把刺入来袭者的咽喉,再挨拜斯和另一名佣兵各一剑,已再无招架比斯特一剑的力气。

  “受死吧,乡下小子!”比斯特露出嘲弄似的狂笑,两手一举棘状大剑就随即砍下。

  “要死了吗……’阿浚心念一灰,却是迅即被另一股强横意志取代:“不,!!”

  本来已枯的气海涌出一股陌生的劲力,已无兵器的阿浚下意识的伸出两手往大剑一夹,居然硬是把比斯特一击给接下了。

  “不错嘛,都快死了还接得下我一剑。”比斯特丝亳不慌,手上一扭大剑就随之自旋,剑身上的棘皮刺迫得阿浚不得不收手:“不过你今天还是得要下地狱!”

  比斯特撤剑横砍,力气不知打从何来的阿浚矮身闪过,反倒是先前掩护团长突击的那名佣兵因闪避不及而遭殃。

  “没用的废物!”因误砍部下而剑身一滞,连带比斯特的动作也迟缓下来,使得阿浚有机可乘,一下子就扑倒比斯特,以整个身子的重量制住他的行动。

  “是你!是你,!!!”阿浚发了狂似的,左手紧紧抓住比斯特喉咙,右手则是猛打向颜面,眨眼间经已打了好几拳。

  “臭小鬼!”比斯特怒气大作,空出的左手一把接住拳头,顺势起膝撞向阿浚的腹部。

  “咕!”阿浚吃痛,手上一松就被比斯特踹开,旁边的佣兵抓紧机会一涌而上,阿浚身上又添上几道伤痕。

  “在给大妈他们报仇之前,我怎么能死……’阿浚勉力而立的身子摇摇欲坠,眼前也是一片模糊,看来不能再支撑多久了。

  光是站着便已经极为吃力,喘着大气死撑着的阿浚全身上下均划上了深浅不一的刀伤剑痕,衣服也是染上大片血红,现下阿浚的状况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了。

  “都给我滚开,本少爷要亲手剁了他。”比斯特喝令一句,其他佣兵就尽数退下押阵,将猎物留给团中的头头。

  “刚刚竟敢骑到我身上嘛,乡下小鬼……’棘状大剑高举过头,杀意大盛的比斯特便踏着碾步向阿浚攻来:“从来只有我骑女人,没男人骑我!用你的命来道歉吧!!”

  先前迫出的力气消逝无踪,道自己是一时回光返照的阿浚见全无胜机,登时万念俱灰,绝望地闭上眼睛:“对不起,大妈、小云,还有无名村的大家……我只能随你们而去……’

  “不,你还不能死。”

  全无预兆的熟悉童声响起,阿浚忽地全身一紧,神志随之失去。

  “去死!”比斯特一剑砍实,以为阿浚必死无疑,事实却非如此:“…咦?”

  只见阿浚一手接住了此招,全身开始冒出妖异的暗红。

  “这小鬼…!”比斯特正欲收剑再砍,哪知阿浚不惧棘状大剑的尖锐紧紧抓住其剑身,竟让比斯特动弹不得。

  不待比斯特作任何行动,阿浚猛地起脚朝比斯特胯下踢去,不偏不倚的正正踢中其要害。

  “呜啊啊啊啊啊,!!!!”

  伴着一声惨嚎,比斯特一手按着下阴,两腿内八的软倒在地,牙关不住发颤的咒骂道:“你…这…个…死乡巴小鬼……’

  阿浚不作答话,只是矮身抽出一名佣兵尸身上的长剑,干净利落的将比斯特的右腕齐口斩断,以此夺过棘状大剑,顺道一脚踹飞比斯特。

  见得阿浚瞬间解决比斯特,其余团员无一不是目瞪口呆。一直带领猛兽佣兵团四处征战的猎兽,居然被一个寂寂无闻的乡村小子在数秒间夺去作战能力,对从来不见团长败北的团员是何等震撼的一幕。

  “终于这家伙也完蛋了。”拜斯冷笑一下,便不动声色的慢慢从人群中退后。

  “干、干掉他!”一个佣兵挥挥手上斧头,残存的佣兵就一涌而上,想要人海战术将阿浚围攻至死。

  冒着淡淡暗红气的阿浚以着无神的眼睛扫视一下周遭,右脚一踏错步便扭身用比斯特的棘状大剑使出大车轮斩,竟是一口气将攻来的佣兵给全数砍开。

  “这…这家伙不是人!!”佣兵们深知便是比斯特也没能耐一击逼退十数人,眼前的阿浚已非自己一干人所能应付的对手,本是同林鸟的佣兵团立刻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本来无神的褐瞳闪过一丝杀意,阿浚将棘状大剑随手一丢,大剑就旋斩而出,一连将几个佣兵碾开几块才掉落在地。

  在丢出大剑的同时,阿浚也是动起身形,闪至残存的佣兵面前,不是一爪穿心就是捏碎颅骨,甚至残酷得将其活活撕成两半,霎时间血花四溅,场面实在令人胆战心惊。将逃命的佣兵杀尽后,看起来恍恍惚惚的阿浚两手各拿着两把佣兵的剑回到蜷伏在地呻吟叫痛的比斯特。

  “干你娘的兔崽子…操你妈的狗杂种……’即使是身处待宰羔羊的状况,比斯特仍然不住咒骂。

  阿浚木讷不言,只是改以反手持剑,两剑往下一刺就将比斯特连人带甲的贯穿,成了将他定住的钉子。

  “呜啊啊啊,!!”又是另一声哀号,然而比起先前一次比斯特经已中气不足了。

  无视比斯特的反应,阿浚再从附近抄起两柄剑,重施故技的再钉在比斯特身上。

  “哇啊啊啊,!”剧痛传来,比斯特再呼,体内力气再少几成。

  保持沉默的阿浚继续拿起倒地佣兵的剑,再次钉在比斯特身上。

  “咕唔……!!”连续三次惨叫,比斯特已经没剩多少力气了,意识亦逐渐模糊起来。

  阿浚一直搜寻佣兵遗下的刀剑,找到就拿去钉在比斯特身上,比斯特惨呼的声量每次递减,力气也逐渐衰微。及至后来,比斯特已经伤重而亡,阿浚还在拿兵器钉在他身上,直至比斯特的尸体上无处可钉才肯罢手。

  整个过程,诡异恐怖得令人打从心底里发颤。

  做完这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行为后,阿浚终是力尽倒下,两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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