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两银子的火耗,将近花掉半成银子,我看天底下不管是哪一家做银子,都没有这么高的成本吧。”
旁边的两个和尚啊,在秦白看来那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一听到这话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立刻质疑起了面前这个和尚。
见到这个情况,秦白不由的微微一笑,不过对于他而言,这个大和尚有没有贪污,那并不是他自己要管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剩下来的这些钱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等他开口,旁边的两个大和尚先追问了起来,话里话外只是一个问题,那不用多想,剩下来的这些银子肯定都被浇铸成了一两一个的银锭。
“我看这钱那就是你自己做的,反正你负责这个,剩下来的那些银条全都被你用庙里面的模板煮成这个样子,当成你自己的私房钱了,你这小子倒好当了这个监寺那倒成了指佛穿衣赖佛吃饭的奸诈之徒。”
法生冲着自己师傅得言大和尚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
“阿弥陀佛,师傅依我来看,这个法参那可不适合在做什么监寺了,这样下去让这种人坚守自盗,那就是佛门不幸。”
得言听到自己徒弟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却也并没有多说些别的,秦白看的这三个人竟然一言一语的争吵了起来,心头不由得也是苦笑一声,都说这些和尚,那讲究的是六根清净。
可是到最后没有想到还竟然就只是为了一些区区银两,到最后竟然撕破了脸皮,可一点都没有出家人该有的样子。
“你们够了,法参,既然把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不如给你们两位师弟解释解释,那剩下来的银子去了什么地方。”
得言大和尚此时此刻这才皱了皱眉头,同时把目光看下给了秦白,这句话不用多想,那就是替秦白说的。
虽然这人那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只是个旁观者而已,但是秦白心底早已经明白,眼前的所有情况不用多想,面前的这个老和尚恐怕早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不愿意揭开这层短而已。
自己师傅既然已经发话了,而且那股子语气当中透着一股子容不得丝毫半点弄虚作假的样子,不由的也让法参自己愣了一下。
犹犹豫豫了好半天之后,这法参这才咬了咬牙,道:
“回师傅的话,这银子我的确留下了一部分,不过这钱也并不是纯粹,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用而已,有的时候这四里面也有颇多需要开销之处,全部都是经我的手过去的,所以这钱放在什么地方那也并不那么重要。”
“是吗。”
秦白微微一笑,再一次提起了那个叫做何肃的人,告诉这法参这钱那可是从何肃那里拿来的。
听到这话,这法参此时此刻道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挺着胸脯只告诉秦白,这并没有什么可以异议的地方,这钱是给何肃的工钱有什么不行吗。
“按照现在的市值,一两银子大概折1200纹铜钱,也就是12贯,这何肃在你们这做了几天的工,又拿了几天的工钱。”
法参一本正经道:
“做了一个月的工,一天一贯,总共是30贯,二两多的银子,这又怎么了。”
“是吗,不过我可听他说过,这些工人全部付的都是铜板,而且我也曾经问过那些工人,他们可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银子,只知道这上面的纹路是西山寺的,难不成是你对这个何肃特别满意,所以才付给他这么一两银子,我看这个应该不成立吧。”
秦白淡淡的反驳的依据,说的倒把这法参弄得有些哑口无言,只能置之物物的稿子,秦白这个事情用不着他来管。
可是让方承意想不到的,此时此刻秦白全怒吼了出来道:
“你要是再这么支支吾吾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一两银子何肃拿着他去了月花楼,可是你可别忘了何肃是个傻小子,他去月花楼能干什么。”
“好小子,不会是你让这小子去月花楼给你找ji女吧。”
旁边的法生/法.会两个人差点没有激动的笑出声音来,虽然这件事情有辱佛门,但是对他们而言这回自己这个大师兄监寺的位置那是铁定没了,他们哥俩不管是谁坐上这个位子,那都算是白给,绝不吃亏。
说起这话的同时,这哥儿俩那恨不得就上去给这哥们儿来上一掌,可是到最后还是被自己师傅那股子闭目养神当中透着的强大的威严气息给抑制住了,只能盯着自己这个师兄看着他,接下来还要说出什么解释的话。
此时此刻的气愤已经到了一股子极为尴尬的气氛,大家的心神都已经涌到了最高处,都希望这法参能拿出一个解释的话来。
直到最后这才看见这法参微微一笑道:
“说起来也是惭愧,这叫做一言难尽,其实这何肃那是我的一个本家侄子,这小子脑袋不太好使,我心疼他,所以这才偷偷摸摸的给了他一两银子,可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学好,拿着这钱来去,月花楼找ji女,这可真是气死我了。”
这话虽然听上去不怎么着调,但是倒也合情合理,毕竟何肃一个外地人,那谁能证明他不能管这哥们儿叫做叔叔。
“那这件事情可闹大了你的侄子啊,拐带了一朵花楼的ji女柳飘飘,现在这刘飘飘已经失踪数日,如果查不出来的话,你这个侄子,那就得下刑部大牢,让里面的人好好审查审查。”
秦白微微一笑,目光看着法参大和尚他心里明白的很,按照何肃自己的行为来说是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的,毕竟脑袋就摆在那自己心里面能够想得明白。
除非是有人教唆指使外带他,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这背后的人肯定就是这个法参和尚。
听到秦白口中所说的这话,实话实说那还真就把他给吓了一跳,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最后这才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可还得请您这位锦衣卫的大人把他给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