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这位小兄弟算是和我们一剑堂有点缘分,但是他觉得一剑堂之内伟大的剑主大人留给我等的剑意不值一提,毫无难度,甚至胯下海口,要随便的参悟几道剑意,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对赌。”
赵白厅显然是不喜多说话的人,然而凡事有头有尾得讲究一个经过原有,王勇左右看了一下,然后站了出去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什么?!竟然是因为这样,妈的,哪来的乡巴佬!”
“小子,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问问自己,配吗!”
“谁把他放进来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剑主大人的恩赐!”
……
听到王勇的解释之后,一众一剑堂的弟子登时就爆炸了,几位讲师虽然没有像他们一样的破口大骂但是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对于自己目前的身份都十分重视,毕竟能够被剑主大人选中的人可不多,其中绝大部分更是剑主从小就捡回来的孤儿,早就已经奉剑主为神明一样的人物了,怎么可能容忍关牧的狷狂,一时间群情激愤。
“无知的东西,算了犯不上生气,这种境界遇到一道剑意反噬估计直接就被撕成碎片了吧。”
一个年长的讲师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
“刘先生说的是,这小子,用不着咱们出手教育,等他被劈成碎片的时候,洒扫一下就行了”
一众一剑堂的弟子皆是冷眼旁观,能够加入一剑堂,就等于有了“剑主门徒”这一块金字招牌,然而现在有人居然看不起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份,并口出狂言,这一点,自然是他们根本无法接受的。
关牧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看向自己的目光就没有什么带着好意的,不过这自然没有超乎他的意料,毕竟对于这群已经自满的人来说,他这种行为和打他们的脸无异。
“既然到了,那我就开始了?”
关牧转头看向赵白厅而后伸手一指广场中央区域的位置若无其事的问道。
赵白厅深深的看了关牧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主……侄子,你……”
黄麻子刚想要劝说点什么,不过一看到关牧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立刻果断的闭上了嘴。
“呵呵。”
关牧呵呵一笑,而后也不再多言,直接迈步就朝着广场中央的位置走去,周围全是一剑堂的弟子和讲师,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随便换一个修士来,在别人的地盘上被如此多的高手带着恶意的目光合围早就不行了,然而关牧却是神色如常,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憨厚的笑意,完全就无视了周围杀人一样的目光径直的走到了广场中央的位置,而后盘腿坐了下来,并且还闭上了眼睛。
“哼!装模作样!”
“老夫看来他就是打算在这浪费我们的时间,然后随便找个理由认怂然后一走了之吧。”
先前就对关牧意见很大的年长讲师再次开口嘲讽道。
“刘老先生说得极是,我看这小子八成也就是揣着这个心思,估计他自己还在沾沾自喜,却是完全没有想到他的那点计谋,早就被您给看穿了。”
年长讲师话毕就立刻有人开口拍马屁,其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跟上马屁的一剑堂弟子脸上顿时出现初懊恼的神色,而后也是立刻的附和起来。
“老毕等。”
关牧心中暗骂了一句,这种行为在他的眼里着实是有些可笑。
“有老子的外挂在手,我怎么可能会输。”
原本端坐闭目的关牧突然睁眼,战傀瞳孔之下一道青光闪过,关牧微微张口,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战傀的嘴里多出来了一个体积细小但是散发出一种诡谲波动的漩涡。
管你什么剑意刀意,既然是存在的,那就属于能量的一种,老子的棺体什么不能吞?!
关牧再次闭上眼睛,然而战傀口中的漩涡却是更加清晰,漩涡宛若是一只拥有着无数细小触须丝线的水母,散出了道道无形的力量,缓缓的向四面八方散开,包裹住地砖里,围墙上,树木中亦或是宛若烟尘一样散布在空气中的剑意。
随着吞元的扩散,关牧的心底也是越来越震惊,对于剑主的可怕也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怪不得一剑堂的弟子对于这种剑意始终不得其真意,极少有人能够领悟到剑主所留下的手段,归根结底的说,这个原因哪怕连关牧自己都有些感到难以置信。
这些剑意,它并不是死的,它是活的!
就仿佛是某种奇特的生命体一样,这些剑意本身根本就不是死物,在关牧以吞元触及这些剑意,并且包裹住这些游离的剑意想要把它们一网打尽的时候,这些剑意竟然出现了自主的躲闪的行为!
有着自主意识的招式,何其的古怪怪不得一剑堂的人始终都得不到其真意,因为他们从一开始的时候路就走远了,想要从剑意上面去体悟剑主留下来的东西,这根本就是错误的,剑招可以,剑意不行!
对于这种古怪的“活物”,想要参悟的话也是参悟其本身,它们当成是独立的个体来参悟,才有可能成功!
凡界东域东荒剑主,究竟是怎样的人?!
关牧的心中,此刻只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他也是除了烛老之外,第一次对于东荒内的人物产生了强烈的警觉,这种离奇的东西,若不是吞元的特性,他也根本就无法发现,估计烛老都不一定会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会有一个在他眼里是土鸡瓦狗的“土著”修士会拥有这种堪称开宗立派的造诣。
“你们看看,这小子现在不就是正在呆坐着然后等着一会认输罢了。”
姓刘的讲师在看到关牧盘腿坐下之后一动不动以后又是嫌恶的开口嘲讽道。
“赵小子,如果你这么喜欢打赌的话老夫也可以和你打赌,不过找来这么一个实力低微的小崽子来浪费大家的时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啊?”
老者在嘲讽完之后又是转头对着赵白厅说道。
“呵呵,刘先生,我可并没有那个兴致。”
赵白厅抬头看了一眼老者以后语气平淡的说道。
“剑主大人留下的东西始终没有人能够体悟透彻,这点我们是不是也该警醒一下了,这个少年无知也好,莽撞也罢,但是他在亲眼见到了王勇被剑意反伤之后还有这个胆量去放出豪言,这一点,在场的人有几个能够做到?”
赵白厅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喧闹的场景瞬间安静了下去,一剑堂的弟子各个脸上浮现出了惭愧的神色。
许多一剑堂的弟子不能直面这剑意也就有着赵白厅话中所说的原因,参悟剑意的时候风险是很大的,一旦行将差错,就会直接被剑意反噬,轻伤就算是万幸了,被劈成残废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因此很多一剑堂的弟子干脆就直接放弃了参悟剑意。
“我愿意陪这个修为和凡人差不多的小子对赌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比你们都要强,有时候灵力的高低并不是单纯的判定一个人是不是强者的唯一准则,勇气亦然。”
赵白厅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少一剑堂的弟子立刻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就算是对赵白厅的话感到不以为然的也是避过了头,不想与赵白厅的目光接触上。
“呵呵,赵先生说的相当有道理了,不过有一点你还是说错了。”
刘姓老者可以说是当众的被赵白厅拂了颜面,因此明显有些恼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