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中年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关牧问道,现在这种情况他完全没有看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鬼使神差的变得互换了起来。
关牧挠了挠头,学者在地球上关家屯里面那几个比较憨傻的玩伴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中年人,表面上不说话,心底却是掀起了波澜。
这个剑意好屌啊,老子只不过是简单的触碰了一下,就能够将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直接给冲昏过去……
关牧心中惊疑不定,这剑意的威力超乎了他的想象,虽然说感觉到了这东西的危险性,但是这个实际的效果却是意外的好。
“赵先生,赵先生,这是小老儿远方的子侄,没有见过世面,胡言乱语了几句,您可千万要见谅啊!”
黄麻子匆匆的在袖子上擦了擦,擦掉了脸上的血上前解释道。
“小老儿这个侄子修为低微,这位可真不是我们弄得。”
“是与不是,可不是谁随便两句话就能定论的。”
中年人看了一眼黄麻子,而后走到那个一剑堂的学生面前,以灵力居于指尖,替那个学生梳理淤血。
“这个家伙是谁?赵先生?你认识?”
黄麻子还想在说些什么,结果脑海中突然传来了这样一句话,直接让他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好在这个声音他是记得的,因此才没有特别失态,转头看了关牧一眼,得到了一个平静的注视,黄麻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这个侄子有着不为寻常人所知道的“手段”。
“主人,这个人姓赵,叫赵白厅是一剑堂的讲师。”
黄麻子想起来关牧曾经教过他的,也是用着神念在心中想道。
“一剑堂还有讲师这玩意?”
关牧大感诧异。
“自然是有的,剑主大人醉心于剑,小老儿我从来没有在一剑堂见过他老人家的面,一剑堂大部分的学子都是由讲师授课的。”
黄麻子在心中回道。
“噗!咳咳咳!”
正在两个人在心底说着“悄悄话”的时候,一旁被剑意反伤冲倒的一剑堂弟子在赵白厅的帮助下一口淤血喷出悠悠醒转了过来。
“王勇,怎么回事?”
赵白厅见对方醒来以后收回了手站起身子蹙眉问道。
“赵老师!这小子对一剑堂不敬!我为了要给他一个教训才出手的!”
叫王勇的一剑堂弟子也是挣扎着站了起来,依旧是对关牧怒目而视道。
“小子,你嘲讽我一剑堂内的剑意就是嘲讽我们一剑堂上下,别以为这就完事了,这件事情,没完!”
“嘲讽一剑堂的剑意?”
赵白厅听到这句话以后脸色也是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一剑堂之所以存在而且地位超然完全就是因为剑主的存在,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一剑堂内上下对于剑主都是极为崇拜的,对于剑主在一剑堂内布置的剑意也是奉若神明,听到有无知之人侮辱剑主留下的剑意,这种事情是赵白厅无法忍受的。
“小兄弟,你可是对于我一剑堂的剑意有什么不满?”
赵白厅心中恼火但是也知道不能单单听信王勇一面之词,不过话里也是带上了些火气。
“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而已。”
关牧耸了耸肩,一幅乡下人纯真的样子道。
“这东西本来就没什么难的啊。”
“你!”
王勇气的差点再次冲上去动手,不过一想起来刚刚受过的伤,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关牧身旁的柱子,开口道。
“有种的你我换一个地方,别总站在剑主大人的剑意前面张扬。这算不得什么本事!你要是敢……”
“住口!”
王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白厅打断了。
“你走吧。”
赵白厅上下打量了关牧一眼以后说道。
“你没有修为,所以你说的话我也就当没听见,别再出现在一剑堂了。”
听到这话以后,黄麻子和王勇的反应都很大,黄麻子是欣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防止关牧再次作死了,再这样下去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还能够承受得住。
而王勇却是不乐意了,他被剑意冲的现在身上还有内伤未愈合,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关牧头上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赵白厅不耐的挥了挥手道。
关牧呵呵一笑,对方的目光中虽然有些不耐,但是并没有恶意,想来也有着那么一层保护他的心思,不过这次,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学院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开始,他已经没有多少在东荒的时间了,必须速战速决。
“难得来一趟,我想先体会个十道八道的剑意再走可以吗?”
关牧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道。
“那个,你能再说一遍吗?”
赵白厅直视着关牧的眼睛问道。
“我说,难得来一趟,我想先体会个十道八道的剑意再走,我真的觉得这个叫什么剑意的很有趣,也,很简单。”
关牧呵呵一笑道。
……
晌午时分,原本这个时间是一剑堂内部用膳的时候,然而此刻食堂之内却是空无一人,以为无论是一剑堂的学子亦或是讲师都是被一个对赌的消息吸引出去看热闹了。
有人对赌,这种事情在一剑堂内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能够拜入一剑堂的学生必然都是天赋百里挑一的存在,而四面八方又有作为东荒第一人的剑主留下的剑意,再加上管制,因此一剑堂的弟子可以说是修炼都快要修傻了,遇到这种事情绝无可能放过,这一点,就连讲师也是一样。
此刻一剑堂中心位置的广场,谈不上人山人海,但也是里一层外一层,一剑堂内部还活着的人,大多已经尽数来此。
“到底是谁和谁对赌啊,这种事情我可是从没有见到过!”
一剑堂的一个弟子看到周围如此多的人,这是从没有过的热闹景象,当即有些激动的问道。
“我听说好像是赵先生。”
另一个弟子回答道。
“不可能啊,赵先生可不是会跟别人打赌的脾气,你是不是弄错了!”
那人将信将疑的问道。
“噤声!来了。”
……
一种人纷纷朝着喧闹中心的地方看去,只见赵白厅果真带着几个人往这边赶来。
“好热闹啊。”
关牧四下打量一圈以后不禁开口道。
“小子,与修为高低无关,你的话已经成功的触碰到了我的底线,现在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否则真的到了论剑的程度,付出的代价不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
赵白厅转头看着浑身上下只透露出微薄修为的关牧沉声道。
“侄子,赵先生的这话可都是为了你好啊,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黄麻子看到周围有如此多的一剑堂的弟子和讲师吓得腿都要软了,见此也是马上帮衬着赵白厅的话想要把关牧给劝回去,然而他哪里知道,在关牧接触到密布在一剑堂之内的剑意之后就直接改变了原本隐藏身份的想法,并有了新的目标。
“不用,这里挺好的,他们说的那什么剑意,感觉这边的分布的更为细密。”
关牧摆了摆手道,抬头看着一剑堂广场中心的雕塑道。
“哼,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既然你这么有胆色,那就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王勇轻哼了一声,这次却是并没有再出言挑衅动手,而是以一种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扫了一眼关牧。
赵白厅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流光,也是说明都没有说。
几人在一众一剑堂弟子的注视之下来到了雕像之下,无数双眼睛来回的在关牧的身上扫过,就跟一柄柄利剑一样,然而关牧却是不为所动,完全是一幅下乡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