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尘风上前拉住一个路人,询问了情况。
起因是张寡妇的孙子生了一场病,然后去康堂药房抓了一副药回去服下后,张寡妇的孙子病情没有变好,反而加重。
随后请来大夫诊治,张寡妇的孙子现在药石无医,就快要不行了,于是张寡妇将康堂药房告到了衙门,要求康堂药房给一个说法。
然而奇怪的是,康堂药房开的方子也没有错,但熬制出来的药却出现了问题。
肯定不会是张寡妇要谋害自己的孙子,所以问题自然而然又回到了康堂药房身上。
就在刚刚,正东头又发生了相同的事,出事的人家也将康堂药房告到了官府。
现在两庄人命关天的案子,都是跟康堂药房有关。
“康堂药房平日里在镇上的口碑如何?”白辛夷在听完尘风的描述后问道。
“据那位老乡说,康堂药房是安西镇的老药房了,口碑自然很好,深受安西镇百姓的尊敬,之前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尘风一一回应道。
那这件事就有些奇怪了,可他既然同时发生,就说明一定有相同的联系。
衣霓皱眉猜测道:“难不成是大家伙合起伙来诬陷康堂药房,趁机想从里面捞一笔?”
尘风摇头,表示否认,“张寡妇的儿子儿媳开了一家小面馆,生活虽然谈不上富裕,但也也至于差这点钱,而今日报案的李家在正东头家境比安西镇好多百姓都好。”
“那这么说来,究竟是什么原因?”衣霓都被说迷糊了,完全分析不出来了。
白辛夷转头看向秦北顾,“反正无事,要不我们也去瞧瞧?”
秦北顾就知道白辛夷一听说有关于药材问题的事,就一定会插手,所以也就应下了。
他们赶来的时候,官府衙门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而此时衙门里面宋大人正一头雾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现在张寡妇的孙子身在何处?”白辛夷急忙向衙门外的一名衙役问道。
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辛夷,“在里面。”
这就有些让白辛夷为难了,若是在家的话,白辛夷还可以折返回去先去看看小孩子现在的状况,可是人在官府衙门,她也进不去。
正当白辛夷一筹莫展的时候,秦北顾拉着白辛夷就走。
“公子这是不想让夫人插手吗?”衣霓紧紧的拉着白子剑,一脸好奇的看向尘风。
尘风嘴角微微上扬,“那你可太不了解我们家公子了。”
衣霓反正也听不懂尘风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拉着白子剑就准备跟随白辛夷和秦北顾的方向赶去。
“我们且在这里等着便是,公子和夫人自有打算。”尘风将衣霓拦下。
衣霓看了看白辛夷和秦北顾已经消失在眼前,只好作罢,带着白子剑在官府衙门的茶铺坐下。
“天儿凉,公子夫人来喝口热茶。”茶铺老板赶紧给二人上来热茶。
“还别说,离都城越远,就愈发的冷了。”说到这儿,衣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尘风把火炉往衣霓那边推了推,“说不定到了我们真正的目的地之后,没准儿还能遇到下初雪。”
衣霓正想问尘风真正的目的地在哪儿的时候,茶铺老板又给二人送来茶点。
“瞧你们夫妻二人就是外地的吧,是来安西镇探亲还是游玩?”茶铺老板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看到尘风和衣霓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些慈祥。
“我们……”
“我们确实要去回老家探亲,路过安西镇,停下来歇歇脚。”尘风抢先说道。
茶铺老板擦了擦手,“咱们安西镇好玩儿的地方没多少,但非常具有观赏品阅的价值,西风楼的小曲儿,百阅楼的藏书,都是值得去走一走,看一看的。”
“好,有空一定去逛逛。”尘风笑着应下。
“那你们吃好喝好,有事再叫我。”茶铺老板热情的退下。
衣霓伸长了脖子凑向尘风,“你刚才干嘛不给老板解释?”
尘风丢了一颗小食进嘴里,“解释什么?”
“我和你不是夫妻!”衣霓压低了声音对尘风说道。
“我说你好歹在夫人身边跟了这么长时间,连这最基本的掩藏身份都不懂,还如何保护夫人。”尘风无奈叹气道。
“我……我也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夫人,再说了,谁规定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衣霓表示不满道。
“这叫随机应变!”尘风真的觉得和衣霓多说一句,都要被气炸了。
而一旁的白子剑则是乖乖的坐在那儿,一旁的小姑娘给他递什么吃的,他就吃什么。
等到衣霓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姑娘都要把桌上所有的差点给白子剑喂进肚子里了。
“小妹妹,你不能给他喂这么多东西,他会生病的。”衣霓想发火,可是看到和不知什么时候和白子剑坐在的小姑娘长得又机灵乖巧,着实不忍心责骂。
“可是我看他一直盯着桌上的东西。”所以在小姑娘看来,以为是白子剑想吃,所以才一直给他喂。
衣霓只好告诉小姑娘,“他不是想吃,谢谢你。”
“姐姐,他是不是生病了?”小姑娘看了看衣霓,又看向白子剑,白子剑稚嫩的脸上依旧难掩俊俏的脸庞,但是此时的他目不转睛,就像是呆滞的木偶人。
“他只是有些累了。”衣霓听白辛夷说过,白子剑现在封闭自己的内心,但对于外界的声音是听得见的,所以不要在他面前老是提到他生病的话。
小姑娘正对着白子剑,一脸认真的问:“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然而等来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小妹妹,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他现在有些累了,想休息了。”衣霓见小姑娘都快着急的快哭了,赶紧解释。
“那我以后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小姑娘将眼泪又逼了回去,向衣霓问道。
衣霓立马看向尘风似在问他,现在该如何是好?
如实告诉小姑娘好像也不太对,可骗人家这么单纯的孩子,也是衣霓干不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