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辛夷直接将秦嬷嬷连同碎掉的珠钗一起送往皇宫。
皇帝仔细了解过这件事后,面色铁青,鉴于白辛夷都直接将事情闹到了他这儿,他若不给出一个合适的处理结果,众人皆会说他不重视,毕竟礼是他赐的,于是,皇帝欲下旨赐死秦嬷嬷。
但被太后拦下了,太后求情并用更多的珠宝换了秦嬷嬷一命。
秦北顾看着太后和皇帝送来的补偿,别有深意的摸了摸下巴。
而白辛夷则是瞧着眼前的金银珠宝,又在想秦嬷嬷在太后眼中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说明这一把她赌对了。
“爱妃用一只珠钗换来了这么多,让本王着实佩服。”秦北顾不得不说道。
白辛夷面无表情,“早前便听闻王爷退隐朝堂,而且还不收皇上的补偿金,看来是真的?”
听得出白辛夷的言外之意。
“爱妃,你可不能因为尘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觉得咱们秦王府没钱呐!”秦北顾指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尘风,对白辛夷反驳道。
尘风一脸懵,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白辛夷向秦北顾凑近,语调微扬,“王爷当真没有把所有钱都孤注一掷都花在婚宴上?”
秦北顾转眼一笑,“这都被爱妃看出来了。”
说着,又往白辛夷跟前迈出一小步,邪魅一笑道:“所以爱妃才会想出这些法子来补贴家用,让本王觉得很是欣慰。”
白辛夷露出一抹善意的假笑,“王爷想多了,这些首饰都是我的。”
秦北顾笑着凑到白辛夷耳边,“难道王妃的不是本王的吗?”
一旁的尘风见状,赶紧背过身去,在他看来,秦北顾和白辛夷这动作极为亲昵,让人看了不禁会脸红。
然而白辛夷却无情将秦北顾推开,“王爷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秦北顾闻言一把捂住心口,装出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来。
“难不成王爷还想戴这些首饰?”白辛夷斜眼,“如果王爷当真要戴,我也不会介意。”
额……这一回合,白辛夷胜!
“咱们家王爷现在是遇上对手了。”尘风带着一脸坏笑对秦伯说。
秦伯面带笑意,轻轻摇头,“不是遇上对手了,而是王爷舍不得和王妃理论。”
“舍不得?”尘风想着秦伯又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不见王爷对我仁慈一回。”
“你和王妃不可相提并论。”秦伯无奈道。
尘风不再争辩,但是能看到秦北顾礼让的人,也只有白辛夷了。
“你待会儿告诉王爷一声,明日回门的东西都已备好。”秦伯转身走了几步后,又回头对尘风说道。
谁也没想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总感觉秦北顾和白辛夷的大婚还在昨天,没想到就要回门了。
不过在回门的前一天,是齐侯爷的寿宴。
众人皆知,或许,今日是齐侯爷最后一次生辰了。
坐在马车上,白辛夷和秦北顾都沉默了,他们心里都知道今日的寿宴意味着什么。
白辛夷对齐侯爷的印象不深,甚至在年幼时原主都没有关于齐侯爷的记忆,但方嬷嬷说,那个时候齐侯爷还在镇守边关,几年回不来都城都是可能。
之后又因原主生病,齐侯府的人都未曾探望过,所以白辛夷对外祖父的印象仅仅留在了大婚前见过的那一面。
不过,依然可以看出齐侯爷是一位忠君爱国之士,更是一位深爱着自己女儿的父亲。
“爱妃在想什么?”秦北顾见白辛夷想的出神。
白辛夷反问,“那王爷又在想什么?”
“本王和齐侯上过战场仿若还是昨日之事,没想到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秦北顾怀念在军营的日子,也怀念曾经在父王和兄长庇佑下成长的日子。
良久,白辛夷这才缓缓对秦北顾开口,“我在想,见到外祖父要说什么。”
“王爷,到了。”未等二人说完,马夫提醒。
秦北顾当着众位宾客的面,搀扶白辛夷下马车。
大家忍不住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白辛夷一个病秧子,凭什么被秦北顾如此宠爱。
“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就是她白辛夷的厉害之处,利用自己的柔弱,将男人统统拿下。”
衣霓扫眼看去,又是当日将军府寿宴时被白子苒指使来陷害白辛夷的张倩。
“张小姐过奖,我怕是还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吧。”
忽然,身后传来白辛夷轻灵的声音。
张倩因为背后议论,被正主逮个正着有些心虚,“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白辛夷眼眸微深,透着一股冰冷气息,“本王妃的品性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议论!”
“见过秦王妃。”除去张倩之外的一众小姐齐齐颔首屈膝给白辛夷行礼。
“今儿是外祖父寿宴,本王妃不与众位计较,不过这背后议论人,可不是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品性。”白辛夷冷漠扫视了一圈后,对一众小姐提醒道。
“秦王妃教训的是。”
而后,白辛夷冷眼斜睨向张倩,“看来张小姐当日在将军府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好自为之!”从张倩身边经过的时候,白辛夷有意无意的向张倩警告道。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在白辛夷出现之后,大家都不再和张倩说话交流了。
毕竟白辛夷现在是秦王妃,张倩惹上了秦王妃,谁还敢与她亲近。
站在不远处的白子柒倒是别有深意的看着张倩,似是心里有了打量。
“不愧是我秦王叔的王妃,有两下子。”苏景阳一脸灿烂的样子跑到白辛夷跟前来。
“没想到景阳公主来了。”没成想皇后和皇帝竟然会放苏景阳出来。
“我这不是因为你和秦王叔大婚没去成么,所以才求着母后将我放出来了。”苏景阳说起这件事就觉得有些遗憾,没能亲眼看到秦北顾穿喜服的样子。
“你就算不来,回门之后,我和王爷也会进宫谢恩,到时候自然会见着。”白辛夷倒是说的轻松自在。
但是苏景阳却一脸不开心,“这不一样。”
“对不起公主,是奴婢莽撞了。”
二人正说着,忽然一个端茶水的丫鬟走过来,打湿了苏景阳的衣裙。
齐桑见状,赶紧走过来,“是丫鬟鲁莽,请公主见谅,随齐桑到后院重新换身衣裳。”
苏景阳本来要随齐桑走,但又回头把白辛夷叫上了。
“大事不好了!”
没一会儿功夫,后院传来慌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