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群龙族憨憨对自己的五体投地的信服模样,秦天不由得暗中偷笑。
帝辛若真是傻蛋,说不定还真会如同四位龙王预料,开了田却不耕种。
只可惜,那不过是纣王得伪装罢了,帝辛自然会利用起来。
至于如何利用,才能避免老龙怀疑,寻思之后,总有办法。
次日上朝,申公豹照例倨傲走到自己位置上。
一路上打招呼人极多。
申公豹交友才能,还是非常不错。
正式上朝之后,申公豹有些纳闷。
那金龙敖云的位置是空的。
就在这时,纣王下令道:
“来人,前去敖农正府中,看看敖农正情况如何。”
“若是种子尚未制作完成,直接斩首!”
申公豹为这金龙可怜。
动不动就被威胁砍头,龙生凄惨。
此时,虚脱的敖云被人抬上朝堂。
“大王……”
声音极细,生气几无。
纣王喝道:
“为何不起身参拜,莫不是瞧不起孤?”
对于敖云这样想着操控大商之人,纣王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仗着伪装,厉声呵斥。
敖云几乎要哭了。
自己何等辛苦,为何这纣王就像半点也不领情般,还能对着躺着无法起身之人训斥。
“大王,我已患病,命不久矣,只得辞官。”
纣王正要发怒,耳朵一动,面色平静下来,等待敖云讲完。
“我有一弟弟,与我一般,同样精擅农事,更是掌握开垦荒田之能,还要胜过我许多。”
“若是大王还需人负责农业,可以让我这个弟弟担任。”
纣王不怒不悲,淡淡道:
“让他进来。”
不多时,又有一人进来,威武昂然,器宇轩昂,与躺在床上,被人抬来的敖云天差地别。
可谁能想到,当初敖云初来之时,也与此人一般无二。
不到月数,竟然身体亏空至此!
“你是敖农正的弟弟?”
那人恭敬道:
“正是,我名敖雨。”
纣王说道:
“你哥哥所说,是否属实?”
敖雨道:
“自然属实,我能耐还在我兄之上。”
纣王满意点点头:
“既然如此,日后你就是农正了。”
说完话后,纣王看也不看敖云,更别提半句温言暖语。
敖云只得被凄惨地抬走。
敖雨顶替敖云的位置,昂首站立。
“敖农正,今后你除了负责你兄任务之外,还得负责开垦荒田,一日至少百亩,开垦之田田力要足够肥,不要辱了我大商之名,明白否?”
敖雨自然知道纣王何等蛮横,压根就不讲道理,只能点头。
纣王满意道:
“还有何事要奏?”
就在这时,太师闻仲站出,禀道:
“大王,陈塘关有难。”
纣王奇异道:
“陈塘关,不是有李总兵驻守么?”
“李总兵能力超群,向来未曾出过乱子,怎会突然有难?”
闻仲不由摇头苦笑道:
“大王,此事我等也曾上禀过,莫非大王忘了?”
纣王脸色微微一红,幸而本就生得脸黑,无人看出。
他哪是忘了,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估计压根没往心里去。
“孤确实忘了,还请太师告知。”
闻仲禀道:
“李总兵前些时日,受到龙族攻击,以水淹陈塘关威胁,其三子哪吒被逼自刎。”
“此后李总兵神情恍惚,日夜买醉,终于一日挂印离去,言道深山修道,不再出世。”
纣王怒火烧天,狠拍宽厚扶手。
如今纣王今非昔比,日日吸收先贤灵光,体魄强悍。
一掌之下,那扶手猛然崩开,木块破空横飞。
纣王怒道:
“龙族大胆!”
“竟敢威逼我大商官员,莫不是找死!”
“日后我定要斩尽孽龙,龙皮为袍,龙骨作椅,洗刷屈辱!”
敖雨听得浑身一抖,看得申公豹眉开眼笑。
太师继续禀道:
“大王有此志,乃是人族之福。”
“不过正因李靖挂印离去,兵正派遣了新将前往。”
“新将名气不大,故而引起了东伯侯的觊觎。”
“如今东伯侯已然派出兵马,围住陈塘关,如今陈塘关局势甚差。”
纣王喝道:
“东伯侯好大胆!”
“西伯侯姬昌尚且还不敢如何,他倒是跳出来作丑了!”
闻仲继续说道:
“如今东伯侯大军即将攻城,那小将未必守得住,还请大王派遣人马前去解围。”
纣王思索片刻后,问道:
“诸位有何人敢去?”
申公豹乃是副兵正,正想着要证一证自己的能耐,正想站出。
却听见群臣之中,有一位膀大腰圆的武将,生了双豹眼,气若洪钟,大声道:
“大王,我去!”
纣王笑道:
“左军上将军鲁雄愿去,定然能带来捷报。”
鲁雄哼哼两声,似乎已然迫不及待。
就在这时,纣王接着说道:
“孤进来任命一名副兵正,还未有所建功,不如与你同去,如何?”
鲁雄拱手领命:
“大王只管安排便是,我定然斩下东伯侯头颅!”
申公豹也站出:
“谨遵大王谕令,定然斩下东伯侯头颅!”
纣王笑道:
“能不能斩下东伯侯头颅,全看两位意见。”
“但为陈塘关解围,可是孤的看法,两位莫要颠倒主次。”
鲁雄与申公豹自然称是,回到各自站位。
敖雨见纣王时时含笑,不由心中诧异:“这纣王倒也不像传言那般暴戾蛮横,莫不是敖云此子得罪了纣王,故而训斥不断?”
“敖农正,莫要发呆!”
纣王很快用便行动给予了敖雨答案。
“颁给你的命令,定要完成,否则头颅不保!”
“勿谓言之不预!”
敖雨心中瑟然,明白传言无误。
这纣王喜怒不定,时而笑时而怒,可怕程度还要胜过传言许多。
“是,大王,我定然完成任务。”
纣王狞笑道:
“若是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孤!”
敖雨哪敢反驳。
这纣王句句不离脑袋,其余臣子也视若寻常。
这大商朝堂,果然可怕至极,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