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了下情绪,才继续说道:“那是我在印D的作战前线,我接到家里亲戚的消息。他们告诉我,我妈没了。
因为抑郁症,或许是因为 脑出血,她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她的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浑身已经浮肿,他们说我妈是自杀的。
可我这个当儿子的竟然都没能回去在火葬场,在棺材里见到她最后一面!
为啥?我要他妈说我因为祖国的土壤一寸都不能让给那些印D的鬼子,那他妈你们可能觉得我是在这装什么大义凛然!
但是我告诉你们,我没能回去是因为我知道,这他妈就是战争!
战争!你们懂吗?啊!”
姜军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缓了好几口气,才抹去泪水,声音柔了下来:“你们不懂,但是面对战争,没有人可以退缩。
人生要经历很多的一次,也会经历无数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我姜军从没退缩过,那你们呢?谁能告诉我,谁敢经历这样的第一次,谁敢第一个经历这场战争!
我代表全天下的华夏军人,向他敬礼!
因为前线,我的那些五湖四海的战友们,保卫的是一帮有胆气,有骨头,绝对不怂的华夏人!”
说着,姜军立正,挺直上身,冲在场的所有人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紧接着是冷艳,老财
最后是拆弹部队的所有人,笨重的防护服也阻碍不了这个标准的敬礼,久久没有落下
所有的人质都被姜军的经历所感动,迄今为止,被这个社会上各种层出不穷的阴暗面给污染得如地沟油般全是杂志的心灵,在听过姜军的故事后,他们变得干净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感动的力量,亦或许是因为这些人质都回想起了那篇曾经风靡八十年代的评论员文章《谁是最可爱的人》。
他们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再选择退缩,或是说怂!
因为,没资格怂,没权利怂,没有余地去怂!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先做出决定的竟是那个一直刁歪到不行的老太太,她眼泪吧叉地说道:“小伙子,我当了一辈子的老师,给别人上了一辈子的课,但是今天,你给我老太太上了一课,这比我写了一辈子的教案还要更生动,谢谢你。
既然我们都退缩不了,那就让我老太太当这第一批上前线的战士吧。反正我活的岁数也不小了,这辈子也没啥遗憾了。”
要不说是人民教师呢?真的不得不承认,在关键的时刻,就能起到表率的作用,尽管此刻她表现出的勇敢是因为感动缩演化而来的,但她依旧这么去做了。
接二连三的跟老太太用炸弹串联在一组的人质纷纷表态,愿意跟老太太一起去当这第一批“实验室小白鼠”。
姜军欣慰地笑了,就在这个场合下,笑得格外的灿烂。
接着,拆弹队员开始上前整理错综复杂的导线,然后把老太太的那一组率先给分了出来,一共五名人质,然后带到了离渔船本身相距较远的地方,以免真的拆弹失败发生爆炸会引爆其它的炸弹。
在经过刘舒精准的计算后,五个拆弹队员,为了让自己的手感在最灵敏的状态下,甚至脱掉了防暴服跟偷窥。
其实,穿上也没啥大用,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被炸弹崩到不死也残废。
五把尖嘴的剪线钳,分别对准五个炸弹上的五根导线,这是经过刘舒几十次甚至上百次计算所得出来的结果。
此刻,五名拆弹队员,浑身已经被汗水给侵透了,倒更像是五名狙击手,一动不懂瞅着目标,然后等待着刘舒的命令。
五名人质也已经闭上了双眼,那汗流得也是哗哗地直往外冒,紧张到连气儿都不敢喘,甚至窒息。
说句不好听的,是死是活那就全在这一钳子上了。
刘舒深呼吸一口,刚要下达指令,可话到了嘴边而又给咽了回去,瞅着姜军说道:“姜队,你,要不你就”
“不用说了,老爷们吐口吐沫都是个钉。我说过我姜军陪他们一起,不管是生还是死,那我就奉陪到底!”姜军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里尽是不容置疑和商量的决心。
姜军这是何苦来呢?按说安抚的工作已经做足,并且这五名人质已经答应了当着第一批上战场很有可能称为的牺牲者,那作为姜军来讲那就应该撤了啊,谁也挑不出啥毛病来。
第一,他在这儿,炸弹拆错了导线该爆炸还是爆炸。
第二,如果炸弹真的爆炸了,还他妈得多搭一条人命。
不仅仅是刘舒和几个拆弹队员劝姜军离开,就连人质都跟着哄姜军走,尤其是那老太太,尽管害怕到不行,哆嗦着嘴唇还苦口婆心地劝姜军:“小伙儿,你能不能别范虎了,我们扔着就扔着了,我一个老太太我怕啥,可你才多大岁数啊,没结婚呢吧还”
“对呀,这位领导,我瞅你跟我们这儿玩命你犯得着不啊,你赶紧走吧。”
甭管是谁劝,姜军就死死地站在人质的对面,俩手往后一背,跨立站好,腰杆挺得溜直,眼睛连眨巴都不带眨巴的,说啥就是不走!
你可以说他虎,你也可以说他傻,但他认为,男人要讲信用,爷们要对自己的承诺负责,尤其是当过兵的男人和爷们,更得他妈对得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他坚定地对刘舒说:“下达命令!”
一下子全部陷入了沉默中,刘舒还想再劝姜军两句。
只见姜军抬手开了一眼表,沉声喝道:“你痛快点儿,没时间了!”
刘舒被姜军的表情给吓得浑身一激灵,说实话,姜军从没跟自己的下属如此的表情过,由此可见,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的紧张以及不安。
刘舒见拧不过姜军,只好硬着头皮下命令:“一,二,剪!”
几乎是同时,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五名拆弹队员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地剪断每一个人质身上炸弹的导火线!
瞬间,所有的计时器全部灯灭,看来刘舒的猜测是正确的,制造这个炸弹的人的确还没达到那种至高的境界或者说层次
两秒,三秒钟过去了,炸弹依旧是没有动静,众人嗷嗷地叫了出来!
“成功了!”
“我们没死!”
人质们欢呼雀跃地抱在了一起,刘舒和姜军也抱在了一起,五名拆弹人员也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来不及享受劫后余生的空气,他们只是贪婪地大口的吸食着,真想说上一句活着真好。
没经历过死亡前的心理变化的人,是永远也体悟不到活着的意义和幸福的。
他们此刻肆无忌惮地喊着,那并不是胜利后的呐喊,喜悦,而是还活着的发泄
就在这时,刘舒的余光瞄见,老太太身前绑着的炸弹的计时器,突然闪烁了一道红光。
然后定时器又重新显示了起来,这回不是20分钟了,而是还剩下一分钟的时间。
“糟了!”刘舒捂着嘴惊呼出声。
原来是在这个定时器的背后,装有备用电源,也就是说,这其余四个炸弹虽然都解开了,也纷纷断了导线的起爆路径,但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制造这个炸弹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有高人能破解得了他的炸弹。
所以,故施此计,正可谓是机关算尽。
姜军下意识地回头瞅向了老太太,立马问刘舒:“拆得及吗?”
刘舒摇了摇头,:“再次破解我至少需要两分钟,因为那颗炸弹的导线已经被我们给钳断了,现在这个定时器连接的肯定是备用的起爆器,这颗炸弹上面,我觉得应该是会有两个备用电源”
没等刘舒解释完,却发现姜军已经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蹲在了老太太的跟前,“刷”地一下从军勾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然后对着老太太说道:“大娘,您别害怕,信得过我,您千万别动。”
此时,定时器上先是还有20秒!
老太太是彻底的麻爪了,好在没有啥心脏病之类的,否则她必须得当场抽过去。
不等老太太作答,姜军的匕首用肉眼难见的速度,在老太太的身前划拉了几下。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炸弹绑在老太太身上的连接线被姜军飞速地割断。
下一刻,就看见姜军一只手抓住炸药飞速地向无人的地方狂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姜军如一头黑色的猎豹隐没入黑色的夜里,但那计时器上红色的阿拉伯数字却是那么的显眼。
还剩下15秒钟,炸弹还在姜军的手里,姜军爆发出了身体里所有的爆发力,一边啊啊地大喊着,一边儿拿出了自己的最快的速度吗。
百米十秒左右的时速可真不是姜军吹的,他确实就拥有那种不次于奥运短跑项目里那些传说中的飞人们的天赋。
虽然速度极快,但与死亡赛跑,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赢得了?
十秒过后,百米开外,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但人们的心都是悬着的,此刻这份儿害怕,无关于恐惧,更多的是源于姜军的举动!
PS:不好意思,去派出所了刚回来,家里的小店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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