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军一语拆穿了自己的目的,实习的警察心里咯噔一下,右眼皮一阵狂跳,不过,转瞬便恢复了平静,冲姜军摆了摆手:“你先坐下,作为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另外我查阅了你的档案和资料,外地人是吧?”
“外地人咋了?”姜军没好气的问道。
“不咋的,我就纳闷了,我们四P市的治安一向是很好,咋你这个外地人突然的出现就闹出个这么大的案子来呢?是巧合还是咋回事?”实习警察一脸疑惑地说道:“最最关键的是,你看起来并不愿意配合我们审这个案子,所以我们难免对你产生怀疑,这有毛病吗?没毛病吧!”
说到后面,实习警察的嗓门渐渐地大了起来,从询问升级成了审问!
别看是一字之差,里面的门道可就多了,从最起码的角度来说,现在姜军连应有的尊重都没有了。
“从现在起,我拒绝配合公安机关的询问,破案那是你们自己分内的事儿,作为纳税人,我也有权利保持沉默!”姜军是真有点儿急眼了,继续说道:“另外,煞笔也知道,如果我跟张新宇是同伙,我干嘛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解救人质,好,多了不说了,你他妈自己琢磨吧!”
“你啥意思?你这是啥态度?你骂我煞笔?”实习警察到底是经验不足,三两句话就让姜军把火给拱了起来,“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神,扯着脖子嚷道。
姜军不说话,二郎腿一翘,干脆闭目养神。
“行,不说话是吧,老子有的是招让你张嘴!”说着实习警察从一脚踢开了凳子,把审讯室内的摄像头连接线给拔了,狠狠地朝地上一摔:“到了老子这,你就记住四个字,盘龙卧虎就行,从来就他妈没人敢跟我俩这么猖狂,老子还他妈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实习警察一边说着一边脱去警帽,接着是领带,外套
姜军对此是嗤之以鼻,之前他就有注意到实习警察的肩章是个拐吗,不带花,一看就是实习期,所以呵呵冷笑道:“你拔掉摄像头已经违规了,难道不想转正了?”
实行警察听姜军这么一说,还以为姜军是怕了,得意的咧嘴说道:“我转不转正无所谓,但是无论用什么方法,我得让你现出原型,案子的宗旨是结果,没有人在乎过程,现在,老子再他妈给你个机会,就问你是否能继续配合询问!”
“就你这素质,你拿鸡巴转正啊!”姜军嘲讽地笑着说道:“我再给你个机会,为你刚才对我人格的侮辱,对我进行挖坑审讯的事实进行道歉,否则的话”
“否则能鸡巴咋的!”实习警察不耐烦地打断姜军的话,撸胳膊挽袖子的向姜军示威道。
“否则我让你你这辈子都当不了警察!”姜军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那你是吹牛逼,知道我为啥一毕业就到市局来实习不,我不怕告诉你,张局是我亲姑父,我欢迎你投诉,期待你举报我。”实习警察刚开始还真让姜军给钢住了,可转念一想,天塌下来有他姑父顶着呢,那还怕个篮子。
若是说真的把这个大案子给拿下来,那他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了,于是才跟姜军兜了自己的底,目的是让姜军认怂。
说白了就是想搬出后台来,从内心上击垮姜军,其实就气根本,人家张局都不知道有他这门子亲戚的存在。
可姜军是什么人物?岂能让一个刚出道不久的警察给落了套?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真的就跟个煞笔似的,就冲你这觉悟,还把后台搬出来吓唬我,你自己说你配当这个警察吗?你够资格转正吗?”姜军看着实习警察的那一出是又好气又好笑,继续说道:“也难怪你就是个实习警察,实习完了该干啥就干啥去吧,老百姓要是指着你这样的人来保护,那还不如给黑社会去缴税。”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姜军最后的这句话,是真的把实习警察内心压抑已久的火药桶给点着了,实习警察自从参加工作以来,最恨的就是实习这俩字,于是他脑子一热,冲到姜军的跟前一脚对着姜军的胸口给闷了上去。
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实习警察动手了!
姜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如果说刚才嘴上互相骂两句,磕碜两句,也顶多算是是看不上对方彼此,而这会儿都动真格的了,上脚踹了,姜军是真不能再惯着毛病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瞅这实习警察在警校里也应该是个高材生,出腿尤其之迅速,夹杂着数百斤的巨力在电光火石间袭来。
尽管他做的已经足够出色,可在姜军的眼里这一脚还是太拙劣了点儿。
只见姜军都没有站起身子,翘着的二郎腿向上一抬,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实习警察的膝盖窝。
所谓出腿,那讲究的是两点一线直,也就是说,以脚面为A点,大腿根为B点,呈一条直线,无论是你是横踢也好,正蹬也罢,包括侧踹,这腿一旦要是弯了,那就相当于在两个点之间进行了阻击,从而达到了泄力的作用。
此刻的姜军就是用这种方法破解这来势汹汹的一脚。
下一个零点三秒的时间内,姜军的脚尖点到了实习警察的膝盖窝处,使后者顿时就有一种泥牛入海的感觉,踹出的那条腿被彻底的卸了力,耷拉下来,然后整个人因重心不稳向姜军的怀里扑去。
实习警察下意识地将手挡在身前,就在双手要触到姜军的脸时,姜军微微侧头闪避,连带着凳子向右移动了六七公分的样子,同时另一只脚的脚背勾住了实习警察着地脚脖子。
一个扫堂腿扫了出去,让这个刚才还气血喷涌的实习经警察瞬间清醒了过来,可是已经晚了,一个目前为止姜军见到的最标准的一记狗吃屎趴摔到了地上。
之所以说是最标准的并不是因为动作,而是因为做这个动作的人,实在是太狗了!
就在当实习警察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的一刹那,姜军立刻一巴掌拍在了实习警察的后脑勺上,由于物理中的惯性和受力作用所导致,实习警察的脸和地面再一次发生了亲密的接触,然后瞬间被水泥地的反弹力给反弹起来。
此时用一句黄皮子拜月来形容实习警察的身体形态,那就实在是太形象和贴切不过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实习警察是被姜军的身手给镇住了,别看俩人只是走了还不到一招,实习经常立刻就看出姜军的实力是什么水平段的了,那是一个他还不能触及的层次。
说来也巧,正好,他摔倒的位置刚好又一个突发应急状况的警报连击按钮,来不及多想,实习警察五指并拢摁了下去。
“铃铃~~~~”
下一刻,那紧急而又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只听见走廊传来一阵不规则的“隆隆”声,那是其他警察蜂拥而至的脚步声。
伴随着“咣”的一声巨响,一下子十几个警察冲进了审讯室,看到现场实习警察趴在地上,鼻孔窜血,二话不说,立即掏枪指向姜军嚷嚷道:“手抱头,靠墙蹲下!”
明明他们是警察,明明他们手里有枪,可现在的状况看上去却要比姜军还紧张。
就在这时,趴在地上的实习警察装作十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抹了一把鼻孔下的血,然后单手指着姜军,冲一名领头的警察委屈地说道:“袭警,这犊子袭警,抓抓起来!”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别看这实习警察年轻,但是套路玩得那是相当的明白。
本来十几名警察一进来便知道俩人发生了冲突,可当实习警察袭警二字出口时,全部都严阵以待,因为这毕竟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随后,十几名警察持枪向姜军逼近,嘴里嗷嗷吵吵着让姜军不要乱动。
突然,姜军怂了怂肩,然后出声说道:“到底是让我手抱头蹲在墙根底下,还是让我一动不动啊?能不能给个准话?”
一帮警察一听,心里是翻江倒海,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在这个节骨眼儿还能开出这样的玩笑,那是相当的狂,平生仅见!
而狂的资本只有两个,一是神经病,属于瞎鸡巴狂。二就是真有实力去狂。往往后者相当的少见。
只见领头的警察,面色阴郁地沉声对姜军喝道:“狂他妈啥你狂,知不知道袭警要判多少年?”
姜军没有正面回答领头警察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袭警?你们哪个眼珠子看见我袭警了?”
“哼,当事人的伤在这摆着,另外这屋的监控摄像头你以为是摆设呐?告诉你昂,不用你不承认,铁证如山,我们调去下监控录像就足够定你袭警的罪名!”领头的警察诈唬道。
姜军指了指摄像头说道:“爷们,我发现你是真瞎啊,没看到摄像头后面的连接线被人拔掉了吗?”
“不要紧,当事人的伤情鉴定报告同样能定你的罪,别以为拔了摄像头就好使!”领头的警察一边说着一边试探性地往姜军的身前挪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