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姜军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关二爷的身边,抄起酒瓶子,“啪啦”一声就掴到了关二爷的脑瓜门子上:“你是真不长记性啊,我说没说过,你他妈再在道上混下去,我他妈见你一次削你一次!”
关二爷赶紧抱住头,心里明镜的姜军这事要拿他开练,也知道姜军绝对是个能说到做到的狠茬子。
紧接着,姜军又抄起一个酒瓶子,就要再砸上去,却被文海一把搂住了手腕。
“年轻人,做人做事儿别太过喽,给自己留条路!”
任谁都知道文海是动了真火,管定这事儿了,有文海大哥在这撑着,那他们还怕个鸡毛,直接撸胳膊往袖子地超前上,把姜军团团围在了中间,倒是没有人敢真动手,可谩骂之声此起彼伏。
“留你马勒戈壁!”骂完,姜军一脚踹飞了文海,二话不说又是一酒瓶子抡到了关二爷的头上!
这下可全懵逼了,砸了关二爷俩酒瓶子也就罢了,关键是,连他妈文海都挨揍了!
姜军的枪口对准众人,扫了一圈:“谁还想装犊子的,你往前上一步,老子要不给你们脑袋打爆,老子就鸡巴不姓姜!”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但凡是长了个脑袋的人,也不会傻逼呵呵的往上撞,赶紧往后退了去。
其实这里面不少人兜里面都揣着枪,问题是杜青书在这儿杵着,他们敢往外掏吗?
再说文海,被姜军一飞叫闷出去老远,心里的火蹭蹭地就窜了出来,想他文海上位以来,就他妈没挨过揍,今天倒好,还是当着全市道上玩的人的面,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崽子给揍了,他能忍得了这个吗?
抓起一把椅子奔着姜军就抡了上来:“我文海今天不给你砸死,算老子白混!”
文海真是煞笔不怕枪吗?
非也,他是算准了姜军不敢开这个枪,更何况有杜青书这个老狐狸在只准是得拉着自己,他才敢顶着枪口往上上。
而这一凳子他是必须得砸下去,甭管是谁拦着那都不好使。
要么说啥叫老江湖呢,眼珠一错,那就能把事儿给你分析得相当透彻。
果然不出所料,杜青书跟只京巴似的挡在姜军的身前,死死地搂住文海:“今天谁他妈动姜军都不好使!”
文海心里一乐,草,果然是鸡巴上套了,只要杜青书一拉他,他就算安全了,手上刚想用力把手里的凳子砸过去。
却只听见“呯!”的一声枪响,下一刻手腕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凳子自然掉落砸到了杜青书的脑袋上。
他下意识地挣开杜青书,赶紧用另一只手握住中枪了的手腕,蹲在地上嗷嗷叫唤起来。
是的,姜军真他妈开枪了,见文海中弹,姜军欺身上步来到文海的跟前,枪口顶着文海的脑门子:“拿我说话当放屁呐?都告诉你谁往前上老子就开枪打谁,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扯这犊子干啥!”
文海没敢吱声,吓得腮帮子直打颤,赶紧闭着眼,不敢瞅姜军手里的那把枪。
之前都说过,文海混社会,那是即不要钱又不要脸,的确是狠,这不假,但是这老家伙还惜命,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也只能是消停认怂。
见文海不吱声了,姜军把枪从文海的头上拿下来,扔还给了杜青书缓步向台前走去。
其实隋老四压根就没喝多,这会儿看着姜军奔自己来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两手支棱在身前:“你,你干啥?”
“来,手机给我拿来。”姜军平淡地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隋老四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就那么怂包地把手机交到了姜军的手里,赶紧一溜小跑躲得姜军远远的。
后来想了想,明白了,是姜军给了文海一枪的那一幕,让自己感觉到了恐惧。
讲句拿过手机,瞅了一眼,拿起麦克冲所有人沉声说道:“不想让我给个解释吗?我现在就给你们!
大家可以看看,录音的时间是在一个月以前,我和大民子在一个月以前发生了啥事,我想诸位多少都有听说过,可以说那时候我们是剑拔弩张的敌对关系。
以大民子的谨慎,录下这段音,也无可厚非。”
说道此处,姜军特意顿了下,目光在台下扫了一圈,然后深深地吐了口气,突然拍着桌子吼道:“但是,人他妈是会变的!
大民子是我抓的,但不是我杀的,最后却因为救我而死!
你们他妈能明白我此刻是啥心情吗?我也不指望你们这帮滥用暴利,唯利是图的人渣能懂!
你们可以尽情的抹黑我,污蔑我,但请你们他妈尊重一下死者!别忘了,你们今天吃的是啥饭!
最后,我把话撂到这儿,相不相信是你们的事儿,如果想借着这件事儿捅咕我,那你们就鸡巴试试!”
说完姜军啪的一巴掌,把隋老四的电话拍得细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没有人敢拦着,甚至没有人敢在他走出这个宴会大厅之前敢吱声。
姜军最后的那句话,可以说是一语道破天机,就犹如一把尖刀插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心坎里。
杜青书追了出去,在香格里拉酒店的门口,拉住姜军说了如下的一番话。
“小姜,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眼红咱俩,怕咱俩联起手来一家独大,所以故意弄得这么一出?”
“嗯,我也只是猜测,不过,这符合道上这帮人的作风。”
“那你说能是谁呢,隋老四好赖不记,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我瞅这意思今天到场的不光是隋老四被收买了,有几个起哄架秧子的也没跑。”说到这杜青书一拍大腿回过味儿来,狐疑地说道:“有这份实力能圈愣住这帮人的,你说能不能是文海那个老犊子干的?”
姜军略微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瞅着不像,你别看文海他咋呼的欢,但多半跟这事儿没啥关系,以他的尿性,不要脸也不要钱,他弄这一出不是多余么。”
杜青书点头说道:“嗯,也是,估计这犊子是侠肝义胆的毛病又饭了,穷仗义。得,我回头再查查吧,不过你最近可得小心点文海啊,这笔手黑着呢。”
面对杜青书的提醒,姜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埋,放心,没事儿。”
说着姜军上了车,跟杜青书摆手道别,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当那辆印有特警字样的宝马车,消失在红绿灯的拐角后,杜青书转身回了酒店,宴会厅那里,一屁眼子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呢。
别人就不说了,毕竟杜青书的地位在那摆着,敬两杯酒也就拉倒了,可文海是挨了一脚又挨了一枪,这要是摆弄不明白,杜青书很有可能就引火烧身。
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惨死在文海刀下的那位大哥,杜青书是一个脑袋俩大,心说,姜军呐姜军,你他妈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老子可是亲眼见识过文海当年干得那件狠事儿啊!
开车回到基地,姜军翻出那份打黑除恶的名单,隋老四的大名就在其中,姜军轻哼了一声:“正愁怎么弄你呢,你他妈倒是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再往名单的末尾搂了一眼,却发现白云集团的那个老总,葛三郎也赫然在其中。
突然姜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赶紧翻箱倒柜地找出了韩红演唱会结束第二天的那份报纸,他恍然想起,那个试图要行刺韩红的恐怖分子,就是白云集团旗下的子公司白云传媒安排的司机,出了事开始极力地洗白。
拿着这份报纸,姜军把目光瞥向了窗外,良久,嘴里才嘟囔出声:“别着急,潜水的王八,早晚得露头。”
此时,市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刘局正在跟手下的几名得力干将分析着目前的局势,梁飞,王长安,铁男,谭雅清,杨峰林等人纷纷拿出笔来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录下刘局所讲的重点,偶尔相互之间眼神交流一下。
“目前呐,美国政府那边放出话来,约翰洛尔的事儿他们不管,为恐怖组织卖命,实属个人行为,如果需要配合的话,他们全力支持。
其实我早就料到回事这么个结果,出了事儿,一推六二五。
所以,我像那边要了关于约翰洛尔的全部资料。
我看过之后,总结出三点。
第一,这人行事低调。
第二,有很强的大局观以及布置能力。
第三,这个人善于用人。
综上所述,我敢断定,他将会受到恐怖组织的任命,接过老板的位子,也就是说,约翰洛尔,现在是潜伏在我市的恐怖组织头目,总指挥!”
“刘局,那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谭雅清快言快语地问道。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歼灭之!”这十二个字从刘局的嘴里蹦出来,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接着刘局看了眼梁飞,说道:“另外,养殖圈那,你不用镇守了,我安排了海运分局去镇守,你把特警队给我拉回来,好好的训一训,务必要训练出一支能打硬仗,必打胜仗的队伍!因为对付约翰洛尔,仅仅靠着守株待兔是不行的,此人比我们能沉得住气,所以还是要要靠你们特警队去给他施加压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活儿干了!”
梁飞听后,立刻敬礼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