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微眯着小眼,炯炯放光:“大山呐,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大山把嘴里的烟斗拿到桌角上轻磕了两下:“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唉,可惜了这个向梅喽”老板叹了口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继续说道:“愿上帝保佑,安息吧向梅,你为组织所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就算死了,也是带着光环去见上帝。”
“当我勒住向梅的脖子,从她的眼里我没看到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和不安,甚至没有挣扎,她很配合,很平静。”回忆起杀死向梅时的片段,大山的脸上看不出哪怕是一点点的愧疚。
“她的确是个合格的战士,要怪就只能怪这个药品样本太重要,警方对我们施加的压力太大!”提到警方,老板的喘息声变得沉重起来,继续说道:“组织催得很急,药品样本必须尽快出境。”
“为了它我们都死了多少战士了?我就想不明白,它到底重要在哪?组织竟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他运送出境。”大山也对密码箱里的药品样本充满了好奇,于是问道。
老板的脸上略显凝重:“这个药品样本的名称叫做TBE,是华夏国深蓝药物研究所自主研发的一种全新的病毒,具有扩散性,可空气传播,一旦染上这种病毒,人就会全身腐烂致死。若是我们将它运送出境,组织就会派专人研究掌握这种病毒的核心技术,再大批量的生产,到时候全世界各国的首脑都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
“病毒?那华夏国研发这种病毒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大山吃惊地说道。
老板“噗哧”一乐,解释道:“那是因为,TBE现在是病毒,未来也许可能被开发成为一种疫苗,例如人类注射后会告别癌症等等,对于人类的贡献可以说是难以估量。”
大山这才明白华夏国为何会致力于研究开发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病毒,若有所思地问道:“那直接在华夏国境内对TBE进行分解,然后将各项数据通过加密网络传回给组织不就行了吗?”
“要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TBE的成份非常特殊,不能遇到空气,否则将立刻挥发,目前华夏国境内没有能够分解TBE的仪器设备,就算是有也是被华夏国的精锐部队所镇压看守。
但在境外就不一样了,组织会想办法搞到能够真空分解的仪器设备,它是个庞然大物,根本运输不过来,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带着TBE出境。”老板耐心地解释道。
“那何必又费那么大的周折,想带着TBE出境,只要装在口袋里,或者吞咽至体内,随便到哪个边境城市翻山越岭就直接出境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且不说翻山越岭出境,就说在海上偷渡总是可以的吧。”大山摊手说道,对此他疑惑了很久。
“首先,TBE虽然是一种药物或是说一种病毒,但是它在常温下根本无法存活,必须用专门的储存箱,温度调节至零下70度,才能完整的保存。换句话说,TBE只能待在储存箱里,所以无法揣在兜里,或者吞咽至人体内。
再加上警方周密的部署,包括高速公路,火车站,码头,飞机场,海岸线,以及通往其它城市的所有的路径都埋伏了他们的人,可以说,这次警力拦截部署的力度空前绝后。
所以组织才大费周章的制造袭击,目的就是要调动警方驻防的警力,寻求一丝空隙,好让我们带着TBE出境,遗憾的是,华夏国的警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老板推了下滑落在鼻尖上的墨镜说道。
“哼,这些该死的警察!”大山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老板的嘴角划过一丝神秘的微笑,说道:“看来我们的动静闹得还是不够大,下个星期日,在会展中心,温州商会举办的茶话座谈会。
说白了就是这些活跃于全国各地的温州商人搞得这么一个同乡会,因为这涉及到DL市 的招商引资,届时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都会出席。
这对我们来讲是个绝佳的机会!”
“明白了,这次我亲自带人去办!”大山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沉声说道:“要玩咱们就给他玩个大的!”
恰逢星期五,秋意正浓,闫思彤下午没课,约上姜军去百年城的一家名表商行,准备把那块心仪已久的沛纳海手表给拿下送给姜军,受她父亲闫刚的影响,她认为一个男人必须要有一块像样的手表。
闫思彤跟姜军手挽着手走进名表商行,里面看表的人很多,买的却是少数,因为被摆在这家商行柜台里的手表价格不菲,少则一两万多则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标签让人望而兴叹。
柜台前,姜军看花了眼,那一块块手表下方的价钱更是让他一阵头晕目眩,回身就拽起闫思彤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嘘声说:“走,走,走,这他妈一块表快赶上我一台车了。”
闫思彤拉住了姜军,笑眯眯地对服务员说:“我上次看好的那块沛纳海还在吗?”
服务员回忆了下,然后点头道:“那块沛纳海我一直给您留着呢,所以没摆在柜台里,怕被人看中给买走。”
说着服务员蹲身拉开锁柜的柜门,将闫思彤看好的那块沛纳海拿到了柜台上:“您的眼光真独到,这款表每年只生产五块全手工打造,所以特别的紧俏。”
当服务员掀开表盒的一瞬间,鳄鱼皮的表带,18K玫瑰金的表框,蓝宝石的镜面,与那深黑色表盘呈现出的一种别样的奢华与高贵,尤其是那精确到分秒的指针深深地吸引了姜军。
“这位先生不妨带上试试。”服务员礼貌的将表拿在手里,等姜军把手伸过来。
“这块表多少钱?”姜军吭哧瘪肚地问道。
“哎呀,你管他多少钱呢,赶紧带上试试。”闫思彤不等姜军反应过来,便抓起姜军的左手手腕伸了过去,冲服务员说道:“给他带上吧。”
服务员娴熟的帮姜军带上手表,抓起姜军的手腕将表面冲向了闫思彤:“怎们样?简直就像是为这位先生量身定制的一样。”
“嗯,拿下!”闫思彤从包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员:“刷卡。”
服务员接过银行卡,把刷卡器拿到了闫思彤跟前,先是在刷卡器上按了一串数字,然后将银行卡的磁条对准刷卡器的卡槽刷了一下:“一共是十万一千六百元整,确认无误后请您输入密码。”
闫思彤把手指伸向刷卡器,正要按上去,站在一旁的姜军不干了,赶紧拦住了闫思彤,并摘下手表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赶忙对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不买了,我并不是太喜欢这块表。”
服务员看出了姜军是心疼钱,毕竟这样的客人他经常遇到,于是解释道:“先生,这块沛纳海是意大利皇家海军专用手表,绝对的物超所值。”
姜军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回头冲着闫思彤嘴里嘟囔着:“咱们海军陆战队专用的手表才八百多块钱一块,咋意大利海军了不起是咋地,翻了一百多倍。”
闫思彤被姜军给逗乐了,一边往后退着身体,一边朝服务员说道:“别听他的,这块表我们要了,密码556778,你帮我摁一下。”
“好的。”服务员手如疾风在刷卡器的键盘上按了六下,紧接着机器发出了打票的声音:”刷卡成功,祝您购物愉快。“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将手表打包好装在一个印有名表商行字样的纸袋里,轻轻地放在柜台前。
这下姜军没辙了,拉拉着苦瓜脸回身去拿柜台上装有手表的纸袋,对服务员无奈地说道:“愉快啥,赶上明抢了都。”
说完头也不回地拽着闫思彤出了名表商行的门。
俩人刚迈出名表商行的大门,姜军就脸上一副肉疼的表情瞅着闫思彤:“回头我凑凑,把钱给你。”
说实在的,他是第一次被人送东西,而且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闫思彤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嘟着小嘴气鼓鼓地说:“姜军,这钱可是我爸出的,你要还你亲自还他去。”
“既然是你爸出的我就更得还了。”姜军自言自语地说道,脑子里盘算着大概多长时间能把这钱凑上。
要是这一幕被别人给看见了,别人一定会在心里笑姜军煞笔,活该单身一辈子。
“哎呀,我发现你咋就这么木呢?我累了,咱俩找个地儿坐会。”姜军越是这样耿直的脾气闫思彤越是爱得不行,拉着姜军进了小南国下午茶。
俩人要了一份水果什锦,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甜品对女人的情绪调节作用是巨大的,刚才还有些闷闷不乐地闫思彤几口水果捞下去立马心情好了大半,用叉子叉了一颗草莓直往姜军嘴里送:“来,亲爱滴,张嘴。”
“啊。”姜军很配合地张大了嘴巴,那草莓入口后的冰酸让姜军眉眼拧到了一块。
闫思彤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
笑了好一会儿,闫思彤突然正色道:“亲爱滴,跟你商量件事儿呗?”
“啥事?你说,只要不让我再吃这里面的草莓,都好使。”姜军指着水果捞里秀色可餐的草莓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