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老财和小猫带一个小队按照我之前说的方法给我往外清人,另外粑粑和鞭炮都准备好了么?”姜军歪脖瞅向老财和小猫问道。
“哎呀妈呀,这跟前七个公厕的粑粑都拉来了,全都装到啤酒瓶了了,给我恶心够呛!”老财捏住鼻子汇报道。
“鞭炮我下午带人去买的,清一色的轰天雷和大号二踢脚,动静嗷嗷大!”打小就没放过几次炮仗的小猫,隐隐有些兴奋。
“嗯,你们就给我往死里作,我在后面负责指挥调度,十分钟后任务开始!”姜军手背冲上放到中间,口中说道:“今晚我们行动的口号是”
紧接着老财和小猫等人挨个把手搭了上来,脸上纷纷浮起坏笑,齐声虚喝道:“玩他!作他!干他!”
十分钟后,小猫和老财带着一个小队的兄弟全副武装的进村了。
一间专瓦房的院门口,小猫笑嘻嘻地冲老财说道:“你往后稍稍,看我的。”
下一刻,小猫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头,点燃了轰天雷的引信,然后用力朝院内一扔“嘣”的一声炸响,犹如惊雷降世,震得玻璃直颤。
紧跟着,身后的队员纷纷效仿小猫,接二连三的将轰天雷和二踢脚点着扔到院子里。
“嘣嘣嘣嘣”一连串的炸响声将守在这间民房里正在睡梦中的小混子给吓得从炕上给骨碌到地下。
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连忙跑到门外看个究竟。
门外的老财早已准备好,手中的啤酒瓶子里装了三分之二的屎尿和三分之一的酒精,瓶口处塞了一团卫生纸,用打火机点着卫生纸后,像扔手雷一样越过院墙,将燃烧着的酒瓶子给扔了出去。
只见燃烧着的酒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了小混子身后的门垛子处,“呯”的一声,酒瓶炸碎,里面的屎尿燃起熊熊火焰四散飞溅,好像是一条条火蛇蹿了出去。
“哎呀我草!”小混子被炸了一身的屎尿,只觉得一股恶臭钻进了鼻孔里,接着又是三四个酒瓶子天外飞来,小混子情急之下赶紧躲开门口,玩了命地朝院外跑去。
几个呼吸的功夫,房前紧闭的院门里钻出来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屎人,出了院门还没停,犹如一只受惊的猪羔子,继续玩命地向远处跑去,心下琢磨着:“这他妈啥情况!也太他妈邪性了!”
小猫和老财见一击得逞,成功的将小混子从民房里给逼了出来,继续一道走一道祸害,十分钟后,东区村口右手边的一排民房里的小混子全都被逼了出来。
他们狼狈的站到一起,清一色的光着两条大腿,站在秋夜的月色下瑟瑟发抖,更悲剧的是他们当中有几个人习惯了裸睡,逃出来时就是光着腚,此刻捂着下体蹲坐在地上。
“草泥马的,咋鸡巴回事?”
“谁知道啊,大半夜的外边咣咣响,寻思出来看看就被炸了一身屎尿汤子!”
“哎呀我草,整不好是拆迁那帮人干的,这得赶紧通知老大!”
“你们谁带电话了?我给老大去个电话!”一个小混子貌似是这当中的小头头,寒声问道。
一众小混子纷纷摇头:“光顾着蹽了,谁能想起来带那玩应出来。”
指挥车里,姜军拿对讲呼道:“曲泽成你带人上去把他们给我围上!”
“收到!”曲泽成得令,向身后整装待发的队员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
一众小混子见曲泽成带人冲了上来,心里不免有点发毛,还没等反应过味儿来,便被防爆盾围在了中间。
“你们要干啥!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混子当中的小头头因惊慌嗓音略显颤抖地指着曲泽成等人说道。
“不干啥,大半夜的你们整这一出是要群P还是咋地?一会儿带到了所里把话给说清楚!”曲泽成抱着肩膀邪笑着说道。
指挥车里,姜军打了个哈欠,拿起电话给蓝施雨拨了过去:“到你们上了!”
只见八台铲车并肩而行,同时亮起远光灯开进了村里。
一夜之间,羊圈子村东区右手边的一排民房被夷为平地。
第二天一早上,各大新闻媒体对羊圈子寸一夜之间,拆掉了四分之一的钉子户一事争相进行报道。
同一时间,市政府颁布就羊圈子拆迁一事的声明,村民可持身份证户口本到房管局办理产权证明,因之前是被逼迫所签订的宅基地转让合同全部作废。
对此,老百姓们叫好声连天,茶余饭后更多讨论的都是羊圈子村拆迁的事,一些见识较广的百姓,从市政府所颁布的声明中不难看出,政府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的对以郭辉为首的这个无恶不作的黑恶势力团伙进行打击!
而得知这一切的郭辉终于坐不住了,眼瞅着市政府就要不认他手里买卖宅基地的合同,郭辉急眼了,当天通知所有的手下,就算是死也绝不出门一步,否则将前功尽弃。
说白了,郭辉是在赌,赌注是下半生的牢狱之灾,若是侥幸能胜,将会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这年头出来混的,哪个不是为了俩钱?之所以选择跟恐怖分子合作,郭辉也着实是受够了这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想借这次机会捞上一大笔,然后远走高飞。
当然了,郭辉也并不知道背后给他提供枪支的这伙人是境外恐怖组织,只是觉得他们的实力相当的雄厚。
下午,在指挥车里,姜军简单的召开了一次会议。
“通过昨天晚上那么一整,拆了一排房子,闹动静这招只准是不好使了!所以今天晚上,咱们得变招!”姜军口气坚定地说道。
“咋个变法?”众人问道。
姜军眯缝着眼睛,点了棵烟,才缓缓开口:“今晚上就给他们来个调虎离山!“
众人被姜军这套云山雾罩的说法给弄的直迷糊,纷纷挠着脑袋看向姜军,等待姜军揭秘。
姜军神秘的笑着说道:“这招不是体力活,大家在车上看戏就好,需要刘舒的技防组敲打几下键盘就可以。”
刘舒也是没明白姜军到底是什么意思,歪着头瞅向姜军:“姜队,能不能不卖关子了,脑袋都要想破了。”
“今天晚上,复制郭辉的手机号码给所有他东区的手下小混混们发条短信,内容就是让大家到村口集合,郭辉有事要当面跟大家交代。”
晚上八点半左右,平房里郭辉的小弟充分汲取了昨天的经验教训,就连拉屎尿尿都是在屋子里解决,坚决不出门一步。
“滴滴。滴滴”同一时间,几乎东区所有小混混的手机都收到了一条短消息:我是郭辉,所有人都来村口集合,我有事要交代,不来者家法处置!”
郭辉手底下的小混子们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是今天上午刚交代过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让出门吗?咋就突然整这么一出呢?
有几个脑子比较灵光的小混子,决定打电话找郭辉核实一下,拨过去后却一直是占线。
郭辉对待手下的严厉那是出了名的,所以家法处置这四个字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一众小混子打定注意到村口去瞧瞧,就算是圈套再回来坚守岗位也不迟。但若是不去,那麻烦可真就大了!
五六分钟后,一众混子叼着烟头聚集在村口,左等郭辉不来,右等郭辉也不来。
更是有好信的,再次给郭辉拨了过去。电话依旧是占线,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刘舒已经切断了方圆一公里内所有的手机信号。
当一众混混意识事情有些蹊跷时,已经晚了,曲泽成已经带人冲了过来。
小混子们撒丫子开蹽,口中叫骂着:“我草尼玛,是个套,大家赶紧回去!”
小混子们刚跑了没两步,就停住了,只见老财领着一队人马,从后方包抄而至,结果如昨天一样,被防爆盾给层层围住,亲眼目睹了八台铲车开了进来,将平房一间一间地推倒!
情不自禁地心凉了半截,这种感觉就像是眼瞅着自己家的房子着火,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又是一夜之间,羊圈子村东区的平房被拆了个三分之二,郭辉在西区的老巢里急的原地打转。
突然郭辉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骂道:“姜军,我草你个瞎妈的!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来人呐,传我的话,告诉弟兄们拿家伙跟我干过去,我他妈倒是要瞅瞅这个姜军是有三头六臂还是多了个瘠薄!“
之所以先前郭辉对姜军一忍再忍,那是因为背后支持他的那伙人承诺,只要他坚持把羊圈子拆迁的事给闹大,就会给他一笔巨额财富。
他郭辉也不是傻子,连六子都让姜军给收拾卑服的了,自己干啥要去找那个不痛快。
但眼瞅着一排又一排的房子要被推倒,郭辉不能再忍下去了,这已经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必须得组织人手干过去!
同时这也是在背后支持他那伙人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