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啊,今天真是太麻烦……太感谢你了,你要是不在,我今天真不知道怎么办,铺子便宜被收了,英子还得被赶出医院,哎,我……我这老头子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好。”
方宇咧嘴一笑,“不必介意,不光是郭大爷你不该受这些委屈,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燕都城不整治那些歪风邪气,最后只会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社会反响大了,这对燕都城发展可不是好事。”
“对!小伙子说的对,小伙子你不知道,那燕都医院就是垃圾!医院乱开方子乱治病,我感冒去花了两千多还没治好,输液大厅那个老女人给我胳膊扎了六七针,我都怀疑是不是还没培训就上了岗。”
“小伙子要是有能力,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害人的医院!现在的医院哪里比得上过去那些老医师,一点医德都不讲了马上,小病小痛的光是全套检查下来,都得画上个小几千,要不要命啊?”
谈到这个话题,周围立马嗡嗡嗡像是蜜蜂传播似的,很快就热闹起来,民声反响太大了。
医疗,永远没法越过的话题,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国家虽然已经极大力度的改革医疗政策,但对于某些地方来说,依旧存在黑暗,依旧存在不合理,甚至欺压、欺骗。
而方宇发现,这燕都医院似乎真的大有问题,一提到这个医院,周围这些人是恨的牙痒痒。
“方宇,方宇,你还记得我吗?”粉色跟黄色头发的妹妹急匆匆的冲过来,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俏生生的站在方宇面前。
“你们是……赵可可跟陈香玲?”方宇脸上露出一副惊讶以及久违的笑容。
这是小学时候的同学,那个时候就坐在前后位,熟悉的很,可惜后来方宇家族出事,便再也没有了联系,当时方宇跟她们关系还不错,时过境迁,没想到两人还在燕都。
也是,土生土长的燕都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这又接近年关,不在燕都还能在哪。
粉色头发女孩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全然不顾旁边死了人,激动“方宇你还记得我们呢?这都多少年了,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呢,你现在继承方家了吗?好牛啊!”
她觉得方宇这么厉害,一定是完全继承了方家,成为了方家的主人,方家是燕都豪门,怎么的也比外来者厉害,而且方宇又是大少爷,年轻气盛用金钱权势逼人下跪杀人,后面应该也有手段能摆平,这就是赵可可天真的想法。
方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都是老同学,记得也是理所当然吧。”
“对了,我现在要带郭大爷去医院,我们后面再聊。”
方宇匆匆打发了两人,而后郭大爷关闭店门,两人去了燕都最大的医院。
燕都医院有全国排名,大概排在七八位左右,知名度较高,内科一绝,常年十多位专家坐镇,曾经被誉为内科患者的福音,不过近年来燕都医院名声越做越差,口碑已经下滑到谷底,据说这跟医院新来了个副院长有关,这个副院长来自国家医药协会,姓邓。
出租车内,司机也在忍不住吐槽。
原来去年他妻子生病住院,不大不小的一个肠胃疾病,结果花了他近十万,一年收入全搭进去了。
后来他托人上网查,实际上那个病一万多块钱就能治好,硬是那个主治医生开了一堆所谓特效昂贵药,吃了还没有一点效用。
从那以后,对于燕都医院便没有了任何好感,提起来也是一肚子恼火。
“今天以后,燕都医院会改革,会有很大的变化,会成为燕都城的医疗中心,会成为老百姓赞不绝口的地方,我保证。”
司机忍不住回过头,看着全身穿着普通的方宇,以及老旧古朴的郭大爷,忍不住一笑,“有这个愿望是好的,都是燕都人,谁不希望咱燕都自己的东西好呢?但就是有些毒瘤不争气啊,把自家品牌做的一塌糊涂,让外人都看笑话。”
方宇笑而不语,下了车,方宇径直进了气派的燕都医院大楼。
但俩人却在医院大楼内的导医台边停住了脚步,一张移动病床就摆在门内角落,病床上躺着一老妪,脸色泛青,异常难看,护士医生来来往往,无一人过问。
“英子!”
郭大爷瞬间冲过去,趴在病床边,声音哽咽。
两人五六十年感情,已经是彼此生命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或者说比对方生命更重要,到了老年,还要遭受这种折磨,对于郭大爷来说,他比英子更要痛苦。
方宇敲了敲导医台桌面,“请问,谁把这位病人放在这的?”
两名护士坐在那,头也不抬的说道:“不知道。”
方宇心底陡然涌起一丝怒火,看都没看就说不知道?这服务态度,这种充斥着敷衍蔑视的语气,让人想不厌恶都难。
“请问,你们这里病房负责人是谁?我应该从哪走去找他?”方宇忍着怒火继续问道。
低头玩手机那三十来岁,胖着脸的女护士一脸不耐烦的把手机重重拍在导医台上,指着方宇后面那墙,“墙上不写着吗?你眼瞎不会看啊?”
“啪!”
方宇一巴掌砸在导医台上,水泥瓷砖堆砌的导医台瞬间支离破碎,塌陷下去,两名护士坐在凳子上,暴露在众人眼前,外面套着白大衣,下面还穿着黑短裙,黑丝,让人无语。
“我长了眼睛,也自己会看,所以医院要这个导医台,也没有任何意义,从今以后燕都医院取消导医台设置。”方宇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