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的表情又让我确信,绝对不是造假。
我心里留了个心思。
在帮众人努力的时候,同时注意着周围。
可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小弟却忽然碰了碰我。
但却没有说话。
而是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朝车子出事儿的正对面看去。
也正是这一眼,让我顿时发现了不对。
就在车子出事儿的前方不远处,是村子里仅有的两棵参天大树。
这两棵树,可以说,是我生平仅见,光是树的维度,就足有几人合抱那么粗。
要知道,在东北乡下,这种树可是很少见的。
在以前,更是有种说法,像这样的树,基本上都已经成精了。
可实际上,我并没有在这两棵树上感受到有什么其他东西。
反倒是树的下面,此刻竟然站着一个身穿火红衣服的女人!
当看到女人的那一刻,我顿时感觉头皮一炸!
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搞鬼?
毕竟,我可不记得,村里曾有这么一个人。
但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一旁的小弟忽然咦了一声。
呢喃着说了句:“怎么不见了?”
我离他最近,自然是第一个听到的,而听完他的话后,我也再次看去。
果然,那个女人不见了。
而这个时候,正好车子也被我们从雪堆里拽了出来。
嘎子也终于从车上下来,等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他媳妇坐在副驾驶上,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
见到这一幕,众人连忙张罗要将嘎子的媳妇送进城里。
但却被我给拦了下来。
冲众人说道:“等一下!”
然后径直走到副驾驶位的位置,用手试探了一下脉搏,顿时笑道:“人只是昏迷了,回家缓一缓就好了。”
听我说完,众人一开始并不相信。
但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之前黎掌门离开的时候,曾给我留下过很多类似解药的东西。
我一直都随身佩戴。
而这当中,就有一种可以让人清醒的药,可以让昏迷的人尽快醒来。
这个时候,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冲小花招了招手,让他把我的兜子拿来。
小花见罢,顿时会意, 快速的回到家里,没一会儿就拿了个包裹回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包裹之后,当着众人的面儿一通翻找,终于在包里面找到一个瓷瓶。
打开以后,直接在对方的鼻子下晃了两下。
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嘎子的媳妇也醒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有些人更是在私下议论,说我这些年出去,肯定是去学医了。
不然怎么可能有这手段。
对于众人的解释,我也只是尴尬的笑笑,并没有回应。
对于村里人来说,有些事情,就算你解释的再多,他们也会坚信自己看到的。
至于事情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甚至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还会替你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工一番,让整件事变得更加玄幻。
就好比现在,其实已经出来了好些个版本。
有的说我继承了爷爷的衣钵,是传说中的巫医。
还有说我爷爷留下了一本绝学,叫什么鬼门十三针。
还有说我是城里某所医科大学的高材生。
可实际上,这些说法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但你架不住,有人掺和啊,因为这时候,有人已经去问我妈和两位婶娘了。
作为女人,他们哪管那些。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首先得把我先夸上一顿,等夸完了再说。
而这么做的好处就是,在她们说完以后,这些人和他们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一个个,都开始捧着他们说话。
这也难怪,别看村子不大,但在村里生活,学问可不少。
能和高人搞好关系,可是每个村民根深蒂固的观念。
毕竟谁也保不准,那天就会用上人家。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没有人来巴结我。
反倒全为了三位婶娘转了。
只有嘎子,对我连声感谢,还要掏钱给我,但却被我给拒绝了。
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又是举手之劳,要钱这种事儿,我做不出来。
不过,询问还是有必要的。
想到这里,我当即询问了一下嘎子,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听到我这么问,嘎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拉着我就走到了一边,小声对我说道:“刚才,我好像看到那只狐狸了!”
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愣。
紧接着,我就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
说起来,她的穿着,倒是和那个狐狸有些相像。
难道说,那个女人就是狐狸变得?
这么说,倒也解释的通。
只不过,这么一来,也就说明,那个狐狸多半是缠上他了。
想到这,我顿时冲着嘎子再次问道:“对了,你把那个狐狸皮怎么处理了?”
听到我这么问,嘎子顿时苦笑一声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埋了,虽然有些生气他们说话,但我也知道,他们是为我好。”
听到这里,我不由诧异的看了一眼嘎子。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激灵的。
当时被架在那个位置上,他肯定是不会低头的。
但出了村子,那就没关系了。
反正也没人看到。
只不过,既然他都已经将狐狸埋了,对方为什么还是盯上了他?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三位婶娘已经开始招呼我回去了。
见到这里,我连忙冲着嘎子说了句:“要是晚上遇到什么事儿,就过来找我。”
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到大的玩伴,我也不想看到他出事儿。
就这样,我跟着三位婶娘,和小弟他们就回了家。
其他的村民,也在我们离开以后,陆续的散去了。
只不过,回到家没多久,还没等我的屁股坐热乎呢,嘎子的父亲就找了过来。
一进门,就冲我说道:“小九啊,你可得救救俺儿媳妇啊!”
听到这话,我连忙快走几步,将嘎子的父亲从地上扶起,然后问怎么回事儿。
听到我问他,嘎子的父亲顿时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