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蒋天临这么说,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了这位先生,我们自己能够回去的。”
“不行,反正我爸爸都有车,就让我爸爸开车送你们回去呗。”
蒋依依很固执,因为她刚才和甜伊说了很多的话,但是甜伊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
这让蒋依依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想要看看邹甜伊到底住在哪里,自己以后有空就可以去找她玩。
女人原本还想要拒绝,谁知道蒋天临说道,“就算你能扛得住这么冷的风回去,你女儿呢?她不会感冒吗?”
听蒋天临这么说,女人犹豫了片刻后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
等几人上车以后,一番聊天蒋天临才知道。
女人叫康萍,是十年前嫁到邹家的。
邹家在帝都算是一个三流世家,但是邹家的老爷子邹满山一直都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他一心想着要让邹家跻身进入二流世家,甚至是一流世家。
所以今天的宴会原本邹家是没有资格来的。
但邹家通过疏通关系,获得了一个小模特家属可以入场的特殊权利。
模特自然就是邹甜伊,这个邹家唯一一个符合条件的小孙女。
而带着邹甜伊来的小姑邹春娇以及二叔邹明智,在宴会开始以后就直接没有管邹甜伊了。
毕竟对他们来说邹甜伊只是进入晚宴的门票而已。
他们进入晚宴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结交社会名流,哪里还有时间去管邹甜伊到底是什么情况。
康萍的老公在邹家排行老三。
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去世以后,康萍与邹甜伊在邹家就一直不受待见。
邹甜伊作为女儿没有办法传宗接代,而康萍作为一个外姓人,天天在他们邹家别墅里待着,就像是一个吃闲饭的一样。
所以康萍没办法,只能自己出去做家政保姆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次趁她在外面上班的功夫,邹甜伊就被她们给丢到宴会上不管了。
如果不是康萍一直追问邹春娇,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在宴会上。
从宴会大厅到邹家别墅,就算是开车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蒋天临看了坐在副驾驶的康萍一眼问道,“你是打车过来的嘛?”
康萍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那边不好打车,我是自己骑自行车过来的。”
难怪蒋天临注意到康萍的右手手肘上有摔倒的痕迹。
“甜伊妹妹,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啊,要不要来我们学校?”
邹甜伊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
倒是康萍在一旁说道,“甜伊没有上学,我们在帝都没有户口,没有学校愿意要她。”
孙巧思一脸疑惑地说道,“没有户口不是也能上学吗?公立学校上不了,私立学校总没有问题吧?”
听孙巧思这么说,康萍有些尴尬地说道,“私立学校太贵了,我们也上不起。”
“不过甜伊不读书也没有什么事,这些年我工作已经给她攒下了很多的钱,到时候我在街上随便开一家店铺,应该也能够我们两个过下半辈子了。”
虽然自己这些年过得很辛苦,但是当康萍说起今后为邹甜伊打算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没过一会儿,车就来到了邹家别墅的门口。
母女俩刚一下车,就碰到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外面散步的邹春娇。
一看见康萍竟然是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的,邹春娇眼睛顿时睁大了。
“好啊你个康萍,我就说你这几年天天往外面跑,一天到晚不着家。”
“你和我说你失去打工了,没有想到是去找野男人了啊!”
“大哥,二哥!你们快出来!康萍和野男人私会被我抓到了!”
听邹春娇这么喊,蒋天临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康萍也赶紧上前解释道,“春娇,他不是什么野男人,他也是今晚参加宴会的客人蒋先生。”
“他是看我们从宴会大厅那边回来太远了,所以才说要开车送我们回来。”
“就他这样也能够参加宴会?”
邹春娇看着蒋天临开的车,一脸不屑地说道,“今晚参加宴会的,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富商,哪个开的车不是三百万往上的?”
“你再看看他开的是什么车?帕萨特?开二十万车的人也能够是晚宴的客人?”
邹春娇只当康萍是想要骗自己,所以依旧对两人不依不饶的。
也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大哥邹明远和二哥邹明智从别墅里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邹明远四十岁出头,戴着个眼镜倒是挺像文化人的。
邹明智三十岁出头,手上还拿着一根木棍,那模样气势汹汹的,就像是要找蒋天临麻烦一样。
“在哪里?那个野男人在哪里?”
“玛德,我三弟才死了两年时间不到,你康萍就敢在外面找野男人,你吃我邹家用我邹家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邹家兄妹实在是太霸道了,根本就没有给康萍解释的机会,就要将这个大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邹满山也拄着拐杖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他先是看了眼康萍,然后又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蒋天临。
邹满山冷哼一声说道,“康萍,我之前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任劳任怨,贤惠的儿媳。”
“但是现在看来,你不仅在外面有了野男人,你还敢把这个野男人带到我邹家别墅来示威。”
“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们邹家断绝关系啊。”
“爸,不是这样的,你们都误会了……”
“不要叫我爸。”邹满山冲康萍瞪起眼睛说道,“既然你敢做初一,那我就敢做十五。”
“从今以后,我们邹家再也没有你这么个儿媳,你和你的那个小孽种,再也和我们邹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邹满山说完这话后,转身就要回别墅。
他们早就想把康萍给赶出去了,只不过一直缺了一个借口而已。
“等等。”
蒋天临将邹满山给叫住了。
“你们一句话就要赶她走,那是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
“但你们往我的身上泼脏水,这笔账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