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龙脉、幽冥、大阵、夺幽……
无数名词在我脑海中不停闪烁,我突然想到,我自己还不知道当年夺幽谋夺幽冥的地点在哪里。
“隐世家族的那个天才,也就是夺幽谋夺幽冥是在哪里谋夺的?”我看向刘通,问道。
“呃……您这一说,我还真不知道。”刘通思考半刻,有点尴尬地说道。
刘通也不知道,我看向其他围观的九韵斋人员,发现他们一个二个都摇头表示不知。
“要不我去询问那些隐世家族的成员?”刘通小声问道。
“尽快!”我挥手道。
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不是什么机密,但刘通等人就是不知道。如果连刘通这些玄门中层都不知道,那么普通的隐世家族族人也很可能不知道,隐世家族高层可能知晓,但审讯起来太浪费时间了。
“稍等!”见刘通想去叫人审讯,我连忙拉住他,问道,“九韵斋的伤亡如何?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刚才我就想问了,结果被诗韵一打岔,我思绪偏移到别的地方了。
“伤亡并不严重,因为之前被影宗灭过门,所以对这种袭击都有好几种预案,尽到最大的努力保护九韵斋人员。”刘通快速说道,“不过,因为完全不是隐世家族的对手,九韵斋的人暂时退出了九韵斋,现在的九韵斋已经被隐世家族的人占领了。”
刘通说完,周围人都面露怒色,恨不得立刻杀回去。这里的人大多是九韵斋被灭门之后从新加入的,他们从未尝过九韵斋被人占领的滋味,现在被占领了,大伙都十分的愤怒。
“留下几个人在这里看守,我们立刻回到九韵斋中抗击敌人。九韵斋是金陵龙脉十分重要的一个节点,隐世家族他们想要干点什么,很可能就在那里。”我快速说道,带着诗韵和一群人坐上车子,快速返回九韵斋。
车上,诗韵坐在我的旁边,前方开车的是一个九韵斋的中年人,旁边是另外一个成员。在我们身后,还跟着一部车,那载着另外一群人。
刘通没有跟着我们回来,他在那个院子中镇压其他隐世家族成员,顺便看守那个深井。
“十九,你是说,当年的夺幽谋夺幽冥的地方就是金陵?”离回到九韵斋还有不短的时间,诗韵和我讨论起隐世家族的谋算了。
“有这个可能!”我分析道,“夺幽的尸体在这里,他的神魂也在这里。刚才的那个古井,里面的黑影和雾气都和幽冥有点相似。那个古井很明显就不是进来挖掘的,很可能就是当年夺幽谋算幽冥挖掘的。”
“这可能吗?”诗韵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能?”我讲解道,“金陵,六朝古都,龙气汇聚之所,天朝气运升腾之处。她太特殊了,从古至今,有无数人想在这里做点什么事情,夺幽是其中一员,毫不奇怪。”
“夺幽失败了,万一隐世家族的人成功了,那金陵会变成怎么样?”诗韵有点失神地喃喃自语。
“变成一片幽冥?变成一片鬼蜮?变成一片无人禁地?”我轻轻地说出好几种可能性。
按照夺幽的思路,他当时很可能想在金陵重造一个小幽冥,以这个小幽冥来夺取真正的幽冥。所以,金陵变成鬼蜮禁区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怎么会?他们怎么敢?金陵有几百上千万人啊!他们都把这些人的生命都当作儿戏了吗?”
是啊!他们都把金陵人的生命都当作儿戏了!我心中感叹着,愈发的紧迫起来了。
“前面的红灯别停了,只要没撞到其他人,不影响其他车辆正常行驶就直接冲过去!无数金陵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们了!”我对着司机喝道。
轰!
我的话音刚落,司机一脚猛踩油门,车子极速地飞了出去,引得无数司机怒骂不已。
我看到这位中年人面色沉凝,不敢多说什么,生怕他更加紧张,造成了交通事故。
嗤!
车子猛地刹住,巨大的惯性让车子漂移出好远的一段距离,拉出长长的一道黑色胎痕。
“来者何人!”围在九韵斋外面的成员看见车子开来,连忙喝道,一些术式莹莹发光,即将要激发。
“是我!”我连忙下车喝道。
“王大师!”这些九韵斋的人纷纷收起术法,对着我行礼道。
“情况怎么样了?”我没有跟他们客套,直接问道。
“王大师,隐世家族的人藏在里面,紧关着门,我们并不清楚里面的实际情况!”围住外面的人员中走出一个人向我汇报道。
“那有没有我们的人在里面?隐世家族手上有没有人质?”我继续问道。
如果没有人质,那就可以随意攻击。九韵斋坏了可以重建,只要人还在,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没有人,我们真的全部逃出来了!”
“真的没有人了?不要自作主张说里面没有人,好让我放心进攻!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受伤一个或陨落一个都是很大的损失!”我盯着这里的每个人道。
这些家伙为了让我没有顾虑地进攻,很可能会隐瞒实际情况,让一些人做出巨大的牺牲。虽然身为一个术士,牺牲是免不了的,但我依旧不想有人因为我而随便牺牲陨落。
“没有,真的没有!王大师,他们是我们的同事,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即使您不想救助他们,我也会请求您救他们的。”另外一个术士说道。
我看他们的表情不像是伪装的,知道里面真的没有人了,这多多少少让我松了一口气。
“先将伤员和弱者带离这里,其他人布阵,将这一带封锁起来,不要让普通人看热闹,也不要让他们干扰我们的行动!”我接过指挥权,命令道。
看到其他人纷纷行动起来,诗韵有点跃跃欲试,问道:“十九,我呢?”
“你调整一下,等会和我一起率先进攻!”我说道。
现场就我和诗韵最强,攻坚任务当然非我们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