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草人弄了点幻术,当下不少人都知道了在舜帝部落中出现了叫着要杀死巫族的逆反之人。
一时间所有城池都开始戒严,我看着地图,上面显示再有我们距离登葆山已经很近了以我们的脚力估计再有个五六天就能走到巫族的部落。
一旁的少女仞瞪着个大眼睛看着我,我抬头:“怎么了?”
对于这家伙让我有些头疼,诚然有她在却是方便不少,和人交流也好寻找食物也罢,就好像没有仞不会做的事情。
但带着她始终是个隐患,仞看向我:“恩人你们是要去神山吗?”
“你怎么知道?”
仞将自己编好的草鞋递给诗韵和我,我们脚上的鞋子早就磨破,仞轻声道:“因为我们行进的方向就是神山啊。”
“你去过登葆山?”诗韵将草鞋穿上夸赞了仞的手艺。
仞嗯了一声看着我问道:“恩人你们去神山做什么?”
“不能说。”我笑着摇了摇头,当下开口:“仞,这些天多谢你了,但你再继续跟着我们的话会很危险。”
“杀害巫族的人其实是恩人对吧?”
仞的话让我一惊,这丫头怎么会知道!
我眯着眼睛看向她,仞没等我回答自顾自说道:“可是恩人明明是善良的人,为什么要杀害巫族呢?”
诗韵有些紧张的看着仞,我轻声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杀害巫族的人呢?”
“那些穿着黄衣服的人是从恩人的方向走出来的。”仞轻声道:“而且恩人很关注巫族被杀害的消息不是吗?”
真是个心思灵敏的姑娘,我心中惊讶没想到这些天我的行动都被她看在眼中。
“仞,那你觉得巫族是善良的吗?”
我问道,少女没有答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巫族可能是坏的呢?”
“恩人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仞看着我淡淡的眉毛挤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仞不是大羿和旱魃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怎么样,见我不说话仞道:“恩人不要赶我走,我不会说出去的。”
“为什么?”我笑道:“你们不是很敬重巫族的?”
仞拄着下巴语气平淡道:“恩人是唯一一个在祭祀上救下我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没太在意她的话,轻声道:“那这样吧,等到了你口中的神山,你就离开好吗?跟着我们太危险了。”
仞轻轻点头,我起身带着诗韵两人再次出发。
越靠近登葆山天气越寒冷,天空甚至都变成了灰暗的,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绕过了舜帝部族的都城,我们进入了雪林区。
我和诗韵都已经冻得直打哆嗦,最后还是仞带着我们找到了一种类似熊的动物杀死之后做了三件大衣,又用兽皮做了靴子这才暖和一些。
如今的诗韵早没了之前的精致小脸黑乎乎的却也不在意,在白茫茫的雪区中走了三天,我看到远方一处贯穿天地的柱子!
它伫立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中,好像是天与地的通道,向上看不到尽头,那是一座笔直无比的山峰,几乎成九十度。
它就是山海界中的神山,传闻中巫咸国的灵山,灵山十巫往返天地传达众神旨意的地方。
可以看到远处一个个小土包像是一个个小仓库一般分布在登葆山周围,我远远的看着转过身对着仞说道:“就到这里吧。”
仞点了点头看了我和诗韵一眼没说什么往后走去渐渐的消失在雪原之中,诗韵看向我问道:“如果灭了巫族山海界还会存在吗?”
“应该不会了吧。”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摇了摇头:“不管如何巫族必须要灭。”
“这道符一旦燃烧起来,你就按照我教你的手势和口诀使用窃天符。”我递给诗韵一张子母符。
某种意义上来说,诗韵才是我们这一行人最大的底牌。
诗韵接过符点了点头,随后抱住我:“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你就在这等我。”
亲亲吻了一下诗韵,我向着登葆山走去,诗韵在身后注视着我,看着近实际上我却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靠近登葆山。
那些先前看着像是小山包一样的东西也映入眼帘,那是一个个兽皮帐篷,我在外边小心观察着十几分钟都没见到一个人。
难道都出去抓人了?
这些兽皮帐篷应该就是巫族的领地,此刻却像是死一般的寂静,在外等了一会之后我向距离我最近的帐篷靠过去。
一股浓郁的药味让我鼻腔略微有些不舒服,扫视一周让我有些心惊,这帐篷中盛放这许多人体的残肢。
肢体浸泡在装满绿色液体的陶缸中,就好像医药实验室一般,不大的帐篷中甚至有一具拼凑起来的怪异尸体。
人的四肢猪一样的身体,还有马的脑袋,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只感觉到荒诞。
走入第二间帐篷中里面的一切大同小异,接连闯入了十间帐篷我可以确定,这巫族领地似乎真的没人了。
我走近登葆山,来到山脚从直径上来看,这登葆山不大估计也就三十米左右,但是它太高了真就像一根擎天柱一般撑起了天与地。
山脚下是修建的台阶,向上看去无边无际,好似天梯一般,这么一根擎天柱以我现在的气运根本没办法撼动。
恐怕就算是陈尊来这也够呛,估计只有和旱魃同样的尸王在此大战一场才能动摇几分。
我看着台阶,心中生出一个想法,既然没办法撼动这登葆山不如上去看看上面那灵山十巫究竟长什么样子?
反正现在是白天青衣说了十巫只会在夜里苏醒,想到此处我踏上台阶,对那从上古时代就存在的远古十巫我自然无比的好奇。
台阶不算陡反而很宽敞甚至能够容纳两个人横躺,这让我攀登起来毫不费力,然而我低估这登葆山的高度也高估了我的能力。
爬了估计两个小时我都没有到顶,往下一看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怕是已经爬了上千米,而往上更是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