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邪点了点头确定无疑了:“只是一个照面我便被迷了心智,要不是之前给自己卜了一卦早早将十九给我的七情六欲针打入体内,断了情欲恐怕这时候我和吴玉生就是同样的下场了!”
说这话的时候柳邪一直看着我,我没太注意,因为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艳尸两个字上。
沈百炼皱眉道:“怎么可能还会有艳尸,养尸一脉五十年前就被玄门联手灭了,这世上不可能会有艳尸才对!”
艳尸,绝对是僵尸中最恐怖的种类,比之血尸这些顶级僵尸还要更厉害。
无论是血尸还是龙尸,这些僵尸确实厉害,但也不是不能对付,但艳尸不一样她是僵尸中的异类。
因为她有自己的思想,偏偏又具备僵尸尸气和尸毒,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男人能够抵挡住艳尸的诱惑。
我曾经听爷爷说起过,当年养尸一脉曾有一具艳尸,死在那具艳尸手中的术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这些术士的气运都是七斤以上。
要知道当初金陵玄门的领头羊方泽川也没有七斤气运,可见这艳尸有多强悍,而当初周家守阴人也遇上了艳尸,最终被先祖王乘龙斩杀,成了女鬼即便如此依旧让我吃尽苦头。
由此可见艳尸是最能勾动男人情欲的存在,也是僵尸中最可怕的存在。
当初就是因为艳尸的存在,养尸一脉才会被玄门联手灭门,毕竟对于男性术士来说这艳尸就是一生之敌。
许莉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破玄中那个经常和武生一起行动的花旦,似乎就是一个养尸人!”
“对了!”沈百炼惊道:“如果是这家伙的,养出一具艳尸也很有可能!”
“这花旦应该就是当年养尸人一脉的余孽!”另一个术士悻悻道:“艳尸出世,接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站在门口的林溪雨听到一脸懵逼问我道:“小先生那个什么艳尸很厉害吗?怎么你们都这副表情。”
我道:“还记得去年你们家那个神秘的女人?”
当初金陵四象化凶,林家的凶煞是一条蛇,而且是采活人精气的蛇,只不过随着四象化凶被破解,那条蛇也从林家消失了。
林溪雨尴尬的摸了摸鼻梁,算起来他和他老爹他爷爷都算是同睡了一个女人。
我道:“那艳尸就像那神秘女人一样,不过还要更厉害,男人一旦沾上了艳尸几乎就不可能逃脱艳尸的手掌心。”
林溪雨顿时咋舌有些害怕,柳邪突然道:“十九咱们谈谈?”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家伙要和我谈什么,沈百炼听出柳邪的意思:“我出去看看吴玉生那小子。”
许莉和袁金龙几人也离开,林溪雨将门给我关上之后也出去了。
“怎么了?从刚刚去我就发觉你有些不对劲,老实看着我做什么?”
柳邪看着我:“你失忆的时候跟着你那个女子,死后你将她葬在哪了?”
我皱眉:“葬我老家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月茹失踪是我心中的痛,柳邪道:“你知道我遇上的艳尸,是谁吗?”
“你是说!”
我不敢置信,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传遍全身,黑色的魔焰在我身上跳动起来。
“冷静!”柳邪大喝一声。
“你说,那艳尸到底是!”
我死死捏着拳用尽全身力气也压不住心中那股愤怒,柳邪点了点头:“正是肖月茹!”
“青衣!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魔焰在瞬间爆发,刚刚解了尸毒的柳邪扛不住这股威压连连后退,目光惊恐的看着我。
我艰难的喘着气,竭尽全力将外放的魔焰一点一点收回来,看向柳邪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邪走回来坐到沙发上,心有余悸的看着我这才将他遇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天我和你们分开之后就往艮位走,第一二天我都没有什么发现,直到第三天我出了金陵城走到了一个小村去。”
“当时我就发觉那村中有些尸气存在,或许是福至心灵,我以连山给自己占了一卦,显示桃花煞,当时我就用你给的七情六欲针封闭了自身的情欲。”
柳邪苦笑道:“即便如此我还是中招了,我装作走江湖的货郎进入村中,发现村里的男人都认人不人鬼不鬼的精气流失极其严重。”
“当时我还没意识到是艳尸,就在村外想看看村里的尸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到了晚上我竟然看到村里的男人成群结队的离开村子。”
柳邪越说我心中的怒意越强,前段时间回乡我竟然没注意到月茹的尸体被盗走了,我怎么这么大意!
“最终,我跟着村里的男人走到山林中,在哪我见到了艳尸和吴玉生!见到艳尸的时候我瞬间就被夺了心智,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我本想带着当时几乎尸变的吴玉生离开。”
“但不是那艳尸的对手,还把自己搭了进去,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应该是破玄的人没有下死手,故意放你回来的。”
青衣放柳邪回来一定是故意让柳邪将艳尸的事情透露给我知道的,他要诛我的心!
愤怒过后的我已经想清楚青衣的用意,月茹的魂魄早已经转世而去,现在那艳尸只是具躯壳,并不是月茹本人。
当即我看向柳邪:“连你都不是那艳尸的对手?”
柳邪的实力我心知肚明,不化魔动用魔焰的话,我和他交手的话胜负最多在五五之间。
他点了点头跟我要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我现在也明白为何养尸人一脉会被灭门,十九这件事你得稳住,千万不要被乱了心境!”
我点了点头魔相已经消失不见:“你放心,这件事等我收完账一定会和青衣讨个说法的。”
“如此就好,我先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你说这件事。”柳邪笑了笑也松了一口气。
我道:“这事儿你要是瞒我,那可真就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话是那样说,我心中却是另一种情绪,青衣这一手杀人诛心确实影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