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对术士来说不难,但只靠“杀妻分尸天理不容”这八个字来找人就很难了,尤其是对卜者来说无疑就是增大难度。
因为每天这么多地方死人出人命,以这八个字来卜卦得到的答案指不定歪到哪里去了。
我在大街上晃荡着,用金刀银剪轻轻碰撞了一下,听了一下发出的声音,竟然有五种音调,宫商角徵羽俱全,顿时无奈。
“纳音起,雷声隆,瞎跑瞎忙没啥用,看来还是不行啊,或许该试试普通人的办法?”
我心中问着自己朝着一个报亭走去,在报亭花钱买下了近半年来沪上的报纸,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目光极快的从第一篇报纸上扫过。
大选既然以它为题目,那就代表着这家伙没被抓到,不知道会不会有悬赏,我正在看报的时候不经意抬头一撇。
就看到柳邪身后跟着八个人,正式和我同组的八个对手,黄灵儿手中拿着串糖葫芦边吃边走,柳邪一回头她就转头看向别处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看来是被人当了明灯啊。”
我低声偷笑,这算不算名气太大的代价?
柳邪这家伙眼睛贼尖,依着我的目光就看到坐在街角看报的我,他那么高傲的人肯定不会过来看我在做什么,我心里很放心。
然而我没想到,我把他当做君子他却做了小人,“给你们指条明路,跟我不如跟着他。”
距离不远我清楚的听到了柳邪的话,再看这家伙已经伸手指向了我,其他人也都看过来,我顿时成了小鬼子眼中的花姑娘。
“买报纸,收集信息,聪明的家伙。”一个青年恍然大悟的模样。
黄灵儿一跺脚:“我怎么没想到!”
朝柳邪竖了个中指,我低头继续翻看着报纸,没一会就感觉总有人盯着我似的,一抬头就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还有些糖渍。
她有些憧憬的看着我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喂,你这可算作弊啊。”我没好气儿道。
黄灵儿吐了下舌头理所当然道:“考试不就是这样吗,有优等生干嘛还要费劲算答案,坐享其成不香吗?”
我被这丫头的无耻逗笑了,竟无法反驳,分出一份报纸递过去:“别光吃不干啊。”
“好嘞,我这人最喜欢劳动了。”黄灵儿飞快检阅着报纸上的有用信息,差不多半小时还真让我在报纸上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一月六日,本市青年企业家肖杰因撞见妻子出轨,将妻子残忍杀害并分尸,此举引起社会动荡……”
有了,我嘴角一翘,随手将报纸递给黄灵儿:“小丫头,你慢慢看吧,别跟着我哦,你绝对跟不上的。”
“小气鬼!”黄灵儿气鼓鼓的看着我好似一个河豚可爱的紧。
我点起一支烟大步离开。
事情发生在两个多月,第一项比的是卜术,招魂肯定是被禁止的了。
肖字七笔为坤,杰字八画为震,上坤下震地雷复,动则顺,冬天已临春天不远,好家伙小日子过得好像还挺舒坦。
坤为西南,为败地,风水为淫,震为东为木,雷本在天此时却是地上,坤为地原本在下此刻却是在上,阴阳颠倒昼伏夜出。
肖杰二字皆为木,身处淫地,此时三月时令为春,春水淫木,男女淫乱之相。
东到西南。
确定了个大概的方位,我当下用打车软件导了个位置,让车子送我。
卦象地雷复显示,这个杀妻分尸的肖杰,每天昼伏夜出在西南以东两个方位辗转挪位,肖杰名字带木,西南为坤土,东方为震木。
两边都是旺木之相,难怪这家伙会两个月都没被抓到,是巧合?还是有人指点?
这题不简单啊。
一个多小时车子将我送到我选定的目的地,走下车我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不少会所足疗店。
如果卦象没错的话,每天晚上肖杰就会流连在这些店铺当中,夜夜笙歌,白天再离开到藏身之地去。
地雷复是上坤下震,震为长男是肖杰本体,坤为用卦,震为雷为木主青龙,五行木克土,体克用,吉中带凶,这家伙遇上麻烦了。
这个麻烦不大,显然不是我们这群要抓他的人,因为体克用虽然是凶相,但是五行木克土为树木吸取土的养分旺木,他本身的气势更上了一层楼,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这就有意思了,对肖杰来说又是麻烦更是好处的东西会是什么?
我看着身边各大娱乐会所,虽然没经历过人事,但一个男人要饥渴到什么程度才能夜夜流连风月乐此不疲?
我有种预感,这要解开这两个谜团,我就能找到那个肖杰。
看了眼天色,已经快到中午了,肚皮饿的直叫唤,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找了间人不多的小馆子,我要了两个小菜一碗米饭,正准备吃的时候,一个青年从远方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青年又唱又跳,好似有精神病一般疯疯癫癫,周边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有的人甚至掏出手机来笑嘻嘻的拍摄着视频。
这人我认识,在茶楼中见过一面,似乎是甲组的成员,这家伙怎么会到这来?还成了这幅德行?
连忙扒了两碗饭我结了账,跑出来去来到那青年身边。
他嘴角流着涎水,双目无神,一只鞋子也不知道甩到了哪里去,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见我靠近他后,还大笑着拉着我转圈。
一触碰到青年,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青年身上的气运很狂乱,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气运在他体内乱窜,正是这股气运才导致青年此刻疯疯癫癫。
“啧啧,看来这次大会中有不少狠茬啊。”
我被青年拉着转圈,周边的人都哈哈大笑。
方泽川之前就告诉过我,每一次论玄前夕的选拔都经常出现伤亡,毕竟是要选出五个最强的青年术士去和棒子鬼子交手,因此选拔期间并不禁止私斗,这家伙估计就是一着不慎着了别人的道。
我在青年脖颈处发现一点诡异的光芒,当下抽出右手一手刀震出那光芒,竟是一根蓝色长针。
“大穴收制,以气乱气冲塞上脑,难怪会疯。”
将针扔掉,青年顿时清醒过来,一掌向我拍来,我右手压下青年的左掌,左手五指如钩锁住他的喉咙。
“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