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穷奇巨兽的身体将陈老大用坤字法造出的大坑填满,它体内满是狂暴的能量。
“跑!”我大吼一声。
这家伙快要爆了,在穷奇体内狂暴的能量影响之下整个地洞都在摇晃我抓起诗韵和牧天骐,陈老大紧随其后。
方泽川一干术士都慌了,他们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哪还有力气逃跑。
当下我和陈老大对视一眼。
陈老大周身再次爆出血雾:“坤字,天下陆沉。”
地面再次出现大坑,将我们所有人陷在里边。一块落石向我砸来,黑龙叫了一声身子跃起撞向那块石头,身子被石头擦出三道血痕!
“给我艮位!”
我大吼一声脚在坑中化出艮卦,陈老大展开奇门局将大坑调成艮位。
“未享荣封捐马革,论功定赏镇三山,镇!”
在艮位用艮卦三山咒,那效果可就不是平时用八卦咒印能媲美的了。巨大的三山巨象将我们所有人盖住。
外边的朱雀化作一道火光冲了进诗韵的身体,一只缩小了数十倍的白虎也拼了老命的跑进牧天骐的体内。
这两家伙逃命还真有一手!
“轰隆”一声巨响,三山巨象震动险些崩塌,山石滚落,头顶山峰崩塌,仿佛毁天灭地一般,陈老大死死抱住我不让我跌倒维持着三山咒。
诗韵牧天骐也奋力爬到我身边。
这仿佛地震一般的晃动足足持续了半小时,其余的术士不断给我输着自身所剩无几的气运。
我身体各处不断有血气从毛孔中爆出。
就在我险些扛不住的时候,晃动终于停止整个人身子一软跌入诗韵怀中。
“十九,十九!”诗韵哭着叫我。
我大口喘着气冲她轻轻摇头,随后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扛下来了。”
其余人一个个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又敬又畏的看着我和陈老大,我们两个现在都像是两个血人一般。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的笑声响起:“厉害厉害,真可谓是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唯有常山赵子龙。姓陈的,王十九,你两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是你!”
陈老大猛地跳出大坑,随后就有拳脚声传出,我心中暗道不妙连忙强撑着起身和众人一起出了大坑。
就见一个戴着花脸面具的白衣男子和陈老大战成一团。
两人拳脚相对,动作眼花缭乱,就连我都很难看清,这陈老大之前说自己拳脚一般果然是忽悠我的,其余人更是看得心惊肉跳。
饲灵一脉的术士颤声道:“换做是我对上这两家伙,恐怕现在脑袋已经被摘了。”
“不错不错,你比起十七年前有长进。”
五分钟后花脸男子口中赞叹一句,一个肘击打中陈老大小腹,右手从下往上一掌拍中陈老大下颚,将陈老大打飞三米远。
接近七分钟的缠斗,这人居然连衣袍都没乱,就击败了陈老大!
“妈的!再来!”陈老大咳出一口血沫,将脱臼的下巴强行接上。
花脸男摇了摇头淡淡道:“姓陈的,气运十不存一,你妄想以拳脚胜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说着花脸男看了我们这边一眼啧声道:“一百一十二人来,还剩下二十七个,数量够了。”
紧接着这花脸男看向我:“王十九,青衣让我告诉你,现在你所遇到的一切都只是个开始,他很同情你的身世,决定破例给你机会活下去,老老实实安心在金陵当个豪门女婿就行,不要自寻死路!”
说完这人就这样从我们身边大摇大摆的穿过,无人能挡。
我看着他的背影问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他停住脚步,背对着我道:“当年青衣给了你父亲另一条路。但他拒绝了,所以他只能死。”
我死死捏着拳,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一口气血逆流而上从嘴角溢出,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
花脸男的出现给了我巨大的震撼,那如神一般的武技再警告着我,让我现在生不出任何与他交手的心理。
从未有一刻我感觉自己这么弱小。
陈老大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多想,你没冲动是正确的,这家伙如果现在要杀光我们恐怕都用不了十分钟,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只能在他手上撑五分钟。”
一人颤声道:“这家伙是谁?”
陈老大叼着一颗染血的香烟眯着眼道:“白衣花脸破玄武生!”
“他就是武生!那个玄门必杀榜单上排第二的武生!”
方泽川点了点头呢喃着:“白衣花脸破玄武生,紫衫长袖破玄花旦,僧服戒疤破玄花净,金甲麒麟破玄文丑,还有那个从来没人见过的破玄大青衣。”
“真没想到,这四象化凶居然是破玄弄出来的,要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来,这帮家伙可是以猎杀术士为乐的。”
有人后怕的拍着胸口:“好在他们这次杀够了,听说上一次在祁山,那个花旦直接灭了周氏满门,一门上下连弟子仆人两百多号人,全被吸干了血液。”
“别说了,老子这就回去给祖师爷磕头上香去。”
听着耳边的术士交谈我心情很沉重,诗韵轻轻拉着我的手,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冲她示意我没事。
好在穷奇爆炸引起的震动并没有堵住我们来时的路,走出矿洞后才发现外边已经下午了。
回头再看去,原本的矿山直接塌了一般,一群人在外边吃惊的看着我们这一行人,最终还是方泽川出面和领头的人说了些什么,我们这群人才被允许离开。
之后矿山周边就被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石龟村一整个村三十多户人家被杀也成了一桩公家的无头悬案。
回到夏家,夏林看到满身干枯鲜血的我和陈老大已经无语了,急忙联系私人医生来给我们两个治伤。
这一次可就不像是之前被老鼠抓过一样了,我的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创,连续两次滥用心血更是让我体虚无比。
陈老大情况也没比我好到哪去,老老实实当了两个多星期的病号,在养伤的这段时间,诗韵与牧天骐两人经常外出,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直到我伤好的差不多,这两丫头才跑出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