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龟村是一个建立在山脚下的村庄,如梯田一般,每一层都有门户,三三两两层层递减。
到了晚上村子里居然一点灯火都没有显得很古怪,只有通村的路口有着一盏路灯,昏黄的灯光被向光性的飞虫不断攻击着。
道路泥泞有些难走,诗韵穿的是一双高跟凉鞋,走这种路面无异于受罪,在她第三次险些摔倒下,我蹲下身示意她上来。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趴在我后背埋怨自己,怯怯道:“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怎么会。”我笑着安慰她:“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事情,不要用自己的短处去否定自己嘛。”
她靠着我的肩膀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原本幽静的道路却让我感觉无比的温馨。
走了半小时的小路终于到了村头,看着十米开外大门紧闭的土房,我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叫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这就像是一个孤村一般。
我皱眉来到大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有人吗?”
然而还是没有反应。
正当我想要离开的时候,木门“嘎吱”的一声打开,一个苍老的声音询问道:“谁?”
原来有人,我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脱出道:“老人家您好,我们是路过的,车子半道上没油了,见这里有村子想来这里休息一晚上,不知道行不行?”
“路过的?嘿嘿,有嘛不行的。”那声音的主人嘿嘿笑了两声,随后将木门完全打开,一盏灯火映入眼帘。
门内是个佝偻老妪,看上去估计得有七八十了,脸上的皱纹和枯死的树皮一般,在微黄的灯火下显得有些可怖。
“哟,还有个女娃啊。”老妪看到我背着的诗韵愣了一下。
诗韵不好意思的道:“老婆婆,麻烦您家了。”
“不麻烦不麻烦,咱们这个村诺,可很少有生人来了,小伙子进来吧,弯着点小心碰到头。”
走进屋内,狭小的空间让人难以落脚。
轻轻放下诗韵,我看着正在摆弄灯火了老妪道:“老婆婆咱们村里人都睡得这么早啊?”
“乡下人,白天还要插秧犁地的,睡得可不就早吗。”老妪嘿笑着问我们吃饭没有。
听我们说吃过了以后,老妪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一样看着我们两个,随后指着屋内的楼梯道:“从这上去里面有张床,两个娃子你们就住上面吧。”
“诶好的,谢谢婆婆了。”诗韵应声答应看了我一眼,老妪没理会我们两个转身进了屋内的一个房间。
见我没有反应,诗韵凑过来小声道:“没有什么发现?”
我点了点头:“先上去,等老人家睡熟了我们再离开去别地看看。”
“好。”
楼梯是木制的,有些老旧,每上一阶都会发出咯吱的声音。
让诗韵先上我走她身后防止意外发生,刚上去诗韵就愣了一下,看着二楼摆放的一具棺材咽了口唾沫。
我示意她不要害怕:“一般年老的人都会给自己备一口棺材,又叫寿材。很多村子都有这种习惯。”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诗韵拍着小心脏,指了指棺材不远处的一张木床:“去那坐会儿吧。”
楼上并没有椅子板凳,我两也总不能干站着,当下走过去。
路过棺材的时候,一股腥味钻进我的鼻腔。
我停下脚步,让诗韵不要靠近,我先过去一边,然后手搭上棺材盖往前一推想看看棺材里是些什么,这一看让我心凉了半截。
棺材里居然是肉,而且是带着血迹的人肉!
三颗人头在我打开棺材盖的那一刻就死死盯着我,好像还活着一般。
旁边是一些手脚和人体的器官。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赶忙盖上盖子。
难不成我和诗韵住到一个变态杀手家里了?
看那老妪风吹即倒的模样也不像是能行凶杀人的样子。
“里面有什么?”诗韵好奇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里面是空的,不然估计得把她吓死。
诗韵和其他千金小姐不同的就是不会因为环境的原因有什么抱怨,很平易近人,一点也不嫌弃的就坐在那木床上轻轻揉着脚有些愁闷道:“我真是太笨了,应该换鞋再出来的。”
“有没有崴到?”我上去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红。
她摇摇头,我坐在她身边,心中想着棺材里的那些人头,觉得这里不能久留,当下叫着诗韵下楼。
我本以为我们下楼会惊到那个老妪,却直到下了楼老妪都没有出现,心中疑惑之际和诗韵走向老妪的房间,却发现里面居然没有人!
“这,不是……我们亲眼看着她进来的。”诗韵惊了。
我看着四周并不像有什么密道的样子,随后诗韵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样惊叫了一声,我看过去发现是一张黑白遗像。
遗像的主人,竟然是先前让我进屋的老妪!
“我们刚刚见到的是……”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不由得皱眉,“如果是鬼,我不可能察觉不出来。这村子有古怪,咱们去别地看看。”
诗韵点了点头,认识我之后她似乎对神神鬼鬼也不那么害怕了。
离开土房我们向旁边的一户人家走去。
轻轻敲了两下门。
“谁呀?”
一个粗狂的声音问道,我把先前和老妪的说辞又说了一遍,一人打开门,这一开门我愣住了。
因为眼前开门的人我见过,就在不久之前隔壁屋的棺材里。
这人分明是棺材里那三颗人头其中的一颗!
“借宿是吧?给钱。”这汉子不耐烦的说道。
我将诗韵拦在身后屏气凝神看去,汉子不耐烦的叫着:“住不住啊?”
竟然从汉子身上什么都没看出来,我点头道住。
当下从裤兜里摸出一百块钱递过去,汉子收了钱给我们让出门,和诗韵走进门,汉子关上门后头也不回道:“左边那间屋子是空的,你们住里面就行。”
随后就进了一间屋子,有女人问道:“是谁啊。”
汉子不耐烦道:“路过借宿的,你快点磨磨唧唧干什么,半天了衣服都没脱。”
“猴急什么,轻点。”
接着就是一阵抑扬顿挫的呻吟和男子喘着粗气的声音。
我看向诗韵,这丫头俏脸红的和苹果似的。
我拉着她走进汉子说的屋子,里面竟然也有一具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