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防护罩,出乎所有人的想象,本来俗是认为这里一定充满恐怖的气息,并且暗无天日,因为先前听赳油说这里是上万亡魂的坟墓,可真正来到酶辽沼泽之后却是另一番感觉。这里阳光明媚,芦苇丛生,一条不知道是天然还是人为的通道直通前方,远处望不到边际,只有接于天边的薄雾,正前方隐约可以看见高耸入云的山脉,空气格外清新,只是有些寒冷。
一行人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出了防护罩,温度马上降了下来,冷不丁让人承受不了。
“出了防护罩,这里就都是白昼了……”赳油感慨万分。
所有人听了都非常惊讶,俗也是,没想到防护罩竟然还起到隔离日月的效果。
看到众人惊异,赳油微笑着解释道。“我们的祖先考虑还是很周到的,本来行川也应该象这里一样没有黑夜,但是这样对于生活起居都很不方便,所以防护罩还起到了划分日月的效果,让行川镇有白天黑夜之分,这是一个奇迹啊……”
“啊?不会吧?那么怎么睡觉啊?”包比偌听了赳油的话利马急了。
“呵呵,白天也可以睡觉的,不是吗?”赳油老态龙钟,微笑的说。
“……也是,白天也能睡。”
众人看着包比偌的傻样都开怀的笑了。
爱蒙仁自出来以后就一直跟亚非拉等人在一起,这些日子他向亚非拉介绍了鹅飞鸟国的风土人情,历史文明,亚非拉对门心国的国情也不是很了解,只能晰向爱蒙仁介绍,自己在旁边听得津津乐道,从中学习,这些日子来,三个宠已经亲密无间,紫容和爱蒙仁也多了话题,彼此成了很好的朋友。
由于骑在马上格外寒冷,亚非拉,晰和无貌纷纷下了马,开始步行。
亚非拉瘦弱的身体包裹在白狐裘衣里面整个人看起来很臃肿。紫容改了裘衣,自己做了件马甲穿在外面,看起来美丽动人,无貌遮着面纱,穿着裘衣很迷人,晰也是一样。
爱蒙仁一直纳闷一件事,就是为何无貌总是挂着面纱,让人看不到她的样貌,可父亲告戒他不要打无貌的主意,所以他一直不敢问出口,孩子就是孩子,不论多显成熟,都免不了一份天真的好奇心。
不过爱蒙仁也有所想法,无貌知所以带面纱一定是有什么缺陷或者理由,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强人所难。同时他也幻想,总有一天无貌能用真实的面貌与自己面对。
在酶辽沼泽上行走可以让人忘记时间,给人一种静止的错觉,很是不习惯。
“赳油镇长,您对这里环境很熟悉吗?”俗和赳油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还可以吧,都好多年没进来来了,记得上次进来是几十年前,也是为了送一行探险的队伍……”此时赳油的脸阴沉下来,“只是我没有把他们送到尽头,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那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
“呵呵,圣人,你有你的秘密,同时我也有我的,恕我不便对你说明啦。”
俗心里有点郁闷,这不是昨晚自己的原话吗?好你个赳油啊,可真能拿对人啊。
俗心里有种感觉,这个赳油肯定不是普通的镇长,大陆上流传一个说法,就是当一个人战力达到一定水平时就可以进行隐藏,不被别人轻易探测出来,如今赳油对酶辽这么了解,又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学问,想必一定不是普通角色,同时心里也有些安慰,赳油做为神秘人带领本队穿越酶辽沼泽,实在是求之不得。
前进了一段时间,赳油突然命令队伍停下,俗看他的样子很是紧张,奥尼尔下令全队人马提高警惕,包比偌,白虎骑士,旗隆齐,仲武耐纷纷跑去保护亚非拉等人。
此时狂风大做,远处传来貌似鹰的叫声,从空气的声音上辩驳,肯定是种飞行动物,并且体形巨大。
正如众人所料,转眼功夫,天空出现一只巨大的鸟,从外表分辨,看不出是鹰还是鸠。
赳油此时则露出了笑脸,俗和奥尼尔对视相望,不知赳油为何如此表情。
“呵呵,老朋友,我又来了。”赳油有些自言自语。
天上的大鸟好象听到了他的话,长鸣一声,坠落而下,当它落到赳油面前十米之外,俗等人才把它的庐山面目看清,此鸟鹰身鸠脑,脖子象是带了脖套,是白色的毛,火红的冠子分外扎眼,尖利的鸟嘴可以撕裂一切东西,眼睛凶狠的扫视赳油身后等人,让人见了胆寒。
“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赳油说完伸手摸向白毛的脖子。
这只鸟特别大,照队伍里身材最魁梧的包比偌还要高上半米,赳油年老体迈,说是摸白毛的脖子,可惜连白毛脖子上的白色羽毛都够不到。
众人不解,不知道这鸟跟赳油到底是什么关系,难是他养的?
赳油看向身后的俗,奥尼尔等人全都诧异的看自己,微笑着说。“我叫它白毛,我们可是老朋友了,好多年我都没来看过它,如今又见面了,呵呵。”
白毛此时不再看众人,威武的立于众人前,象是个大将军。
亚非拉是个动物喜爱者,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动物,欣喜若狂,不管不顾的跑过来伸手向白毛摸去。
这一举动可把在场的所有人吓坏了,赳油也为之一震,因为他也不知道白毛会不会拒绝这一无理表现。
亚非拉身材矮小,之前被女臣吸走精华,导致自己矮了很多,此时只能在摸到白毛胸脯稍下的位置。
“哇塞,这么大的鸟啊?摸上去好舒服啊。”
不仅这样,亚非拉还把身体靠向白毛,或许是亚非拉行动的太快,又或许众人都已惊呆,没人阻止亚非拉,就连赳油也在怀疑为何亚非拉摸白毛,而白毛却不反抗。
众人见到白毛的样子则更加搞笑,好象也被亚非拉卤莽的举动惊吓到,竟然一动不动立在那里,任随亚非拉的揉摸。
“……你谁啊?摸我干哈?”
亚非拉听到说话声,感到非常奇怪,凭直觉他知道是这只鸟说的话。
“我喜欢你啊,所以来摸你呗。”
“我晕,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的英明神武都被你摸没了。”
“什么英明神武?我摸你,你应该荣幸才对嘛,哈哈。”
“……你还真是大脸啊。”
“我脸大吗?你把脸凑过来让我摸摸,看到底谁脸大。”
“……摸就摸,谁怕谁?”白毛竟然真低下头让亚非拉摸。
“我晕,这么长的脸还说不大啊?”
“……大哥,我们老赳家脸都这么长,你能怪我啊?”
“哦……这样啊,那你脸也比我大啊,你输了吧?哈哈。”
“……我没输。”白毛有些生气,挥舞起翅膀。
“别煽呼了,怪冷的。”亚非拉感觉冷风袭来,阻止白毛煽动翅膀。
“冷?哎?我就煽你能咋地?”
“……好热啊,你快煽吧,我好热,哈哈哈……”亚非拉来了心志,故意装道。
“……那我还不煽了呢,嘿嘿。”白毛可真是天真,什么话都信。
“骗你的,这么冷的天能热吗?你可真傻啊。”亚非拉得意的大笑。
“……你个死孩崽子。”
当然这些话都是外人听不到的,就连跟亚非拉心有灵犀的晰和无貌都也听不到,亚非拉和白毛此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着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