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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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周鱼儿见到我时提醒我说必须得注意一下陶朗的教育问题了,他就一八岁的屁大点小孩,却清楚地知道卫生棉的用途,而她周鱼儿像他这么大时,见着卫生棉还天真的以为那是鞋垫呢。我嗤笑她并趁机损她:就你这种智商的人的确跟我们家陶朗同学没有可比性。”周鱼儿听罢气得翻着白眼作势狠狠踢了我一下。

   又到了周末,陶朗不用再早起上学了,但他早起的好习惯已经养成了,于是吃完早饭后他就一个人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欣赏经典影片《梁山伯与祝英台》。周鱼儿蓬头垢面地从楼上下来到厨房找些填饱肚子的东西,好不容易找着一包泡面,边撕袋子边对我说:“你就给朗朗看这么样的片子?他能看懂么?

   陶朗嘴里含着面包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谁说我看不懂啊,这个很好懂的啊,不过我很费解的是祝英台按说长得很像男的才不会被发现啊,可是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我觉得这个地方需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听了朗朗的这番话后,周鱼儿憋住笑说:“朗朗啊,其实呢,梁山伯本来就是喜欢男的,但在当时那个社会背景之下,他的这种想法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当他遇见了祝英台这个不男不女的之后,终于能在心理上平衡了,所以接下来的事就很顺其自然了啊。”

   陶朗听她这么说,表现出满脸的可惜并说:“哎,非常可惜的是,在当今这个社会,像祝英台这样的女人多,可是像梁山伯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常有了。”

   周鱼儿满脸惊奇地说:“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啊你?”

   陶朗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你想啊,要是社会上有那么多的梁山伯,那你何至于到现在还没嫁人呢?”

   周鱼儿好像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后来半是气愤半是惊异地颤抖着声线问我说:“李李,你儿子该不会是从未来社会穿越来的吧啊,别吓我呀。”

   我也很不愿意刚才那番话是出自陶朗之口,我狠狠地看着他且非常气愤地说:“你小子刚才说了那么多成语,可你语文考试总也考不过八十分,想不让人怀疑你不是成心的都难,你说你是要气死我呀你!”

   陶朗听到这个终于觉得有点对不起他老妈我了,可是还是想给自己狡辩一下,说:“我之所以会那么多成语而语文考试却考不好,原因很简单啊,考试不仅仅考成语啊。”

   周鱼儿一直坚信陶朗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早熟,我联想到他日常的言语和举止,我觉得她的这个观点好像还很合乎情理。

   这使得我想起了上个月令我恐慌的那天,那天我按照惯例给陶朗收拾书包,无意中摸到了几封情书,打开一看便知是小女生写给他的。

   我把这件事告知了周鱼儿,她当即提出质疑说:“万一那些情书是小男生写给你儿子的呢?”我听了之后更恐慌了。

   以至于不久之后我专门为此旷课去咨询他们老师,想问明白送情书的是不是女孩,后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时,我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自那次访问老师之后,我准备跟我们家小子认真谈一谈早恋问题,不过我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因为他在刚明白我的用意之后就一再声明他今生非心目中的张娇娇不娶了,这令我很是伤心了一阵子。

   周鱼儿若有其事地对陶朗说:“你这样说的话,似乎没有考虑到你妈的感受呀,毕竟那张娇娇才二十一岁呢,而你才八岁,你不觉得这也太离谱了吧。”

   陶朗不在乎地反驳她说:“那你怎么不说那个著名的物理学家杨振宁那老头都八十二岁了,而她的那个女朋友翁帆仅仅二十八岁,那人家翁帆的妈妈都没说什么,我妈就也算了吧,这有什么呀,你说是吧,妈?”说着笑眯眯地看着我。

   周鱼儿无言以对,只好对我无奈地说:“看来你这个儿子可真不是普通人啊,知道的还挺多,不容易啊。”

   陶朗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觉得他一点都不随我,因为我的丰富的文学细胞他一个都没继承到,凭这一点我们断然地把他是穿越人这个假定给推翻了。因此聪慧的周鱼儿小姐断定,我儿子这种稍有点怪异的性格是来自于他的未知的父亲。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但要想弄清楚还是很有难度的。原因就是八年前那场有点离奇的车祸发生时,我脑海里半点事物都没留,当然包括陶朗的爹是谁这个问题。也许是上天眷顾我们孤儿寡母,这场车祸也就使我得了个脑震荡,而他自然而然地也就早产了。伤好后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幸亏车祸的肇事司机有良心收留了我们,后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个车主似乎理所当然的就当了我这个失忆人的妈,当然也就是我儿子的奶奶了。时间“嗖”的一下八年就过了,而当初生他的场景我又觉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几个星期以前我见学校医学院正举办一个义诊活动,于是本着支持学校各种大型活动的单纯念头,我去现场看了看,顺便也就咨询了一下小孩子早熟的问题。

   也许我这个问题太过于犀利了,使得在现场的几个学生面面相觑然后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后仍没给出令我满意的答案。然后他们让我在旁边等两个小时他们需要开会仔细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当然这也是本着为我负责的态度。但尽管我明白他们的态度,因为我马上得去修理我的坐骑,这个是目前最刻不容缓的事了。此时他们中的一个人看出我求知欲很强烈,而且从活动开始到现在半天都过去了,他们这似乎还没有一个人有要过来咨询的意思,因此我的重要性此时就凸显出来了,而且他察觉到了我满脸失落之色并为此于心不忍了,于是在经过了一番仔细的考虑之后决定把他权威的大师兄请过来亲自为我解难答惑。

   只见他迅速地拿出手机后,啪啪啪地按了几下,然后放在耳边,不一会儿便满脸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哎,师兄啊,是我,嗯嗯,对,这边有个小问题想请你过来帮忙照顾个客人啊……嗯嗯,是,是,就是这个义诊活动……唉,这个问题大概也就是因为我们事先没做好调查,没做好准备工作,本来我们认为大家对一些关于男女方面的问题感兴趣,所以我们到现场的几个同学都对这方面比较精通,可谁知道我们已经out了,这个小姑娘孩子都已经不小了,到这来问我们小孩早熟问题有没有得治,怎么治,把我们这些人全问蒙了,这不是不得已才想着请教你么,劳烦你了啊。”

   我看这小伙的样子便推测电话那边他的大师兄在问他关于我的长相的问题,他利索地回答说:“对对,姑娘是有一头漂亮的长头发,哎,师兄,你说我就纳闷了怎么这么漂亮一姑娘这么早就已经为人母了。唉,世风日下呀,你说如今这世界上哪还有长得过得去的处女啊……”

   听他这回答就知道他有多落伍了,怕是他要知道在N年以前这种现象就不稀奇了,那还不知道要怎样的感叹呢。

   打完电话后他一再劝说我等等,并且一再声明他的大师兄是多么的权威,最重要的是即使大师兄来了也会为我免费回答我的问题的,所以本来就已动摇的我这会儿就彻底妥协,留在这了。

   唉,打死我也想不到这个所谓的很权威的大师兄是林尧。要事先知道是他,那我绝对不会来的,即使倒给我钱我也是不会来的,想想都丢人。

   林尧穿着他的标志性衣服——-黑色毛衣,手里握着只笔不苟言笑地端坐在我对面,我觉得此时的气氛有点压抑,但没有半点调节气氛的意思。他那双深沉的眼睛紧紧盯住我的不放,对于他这双对我来说迷人的眼睛,我曾经一度非常喜欢可以说到了迷恋的程度。

   于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对视之后,他终于开口说了话,可是我宁愿他不说话。

   我一听气得差点吐血,狠狠地回了他一句:“林尧你正常点好不好?你家孩子是超人生的,八岁就遗精?”

   他习惯性地用手把眼镜往上抬了抬,说:“不是你来这里咨询说你家孩子性早熟么,怎么,难道不是?”

   我听这话更气了,怒道:“神经病啊你,别怪我爆粗口啊,妈的,你全家都性早熟。”

   他又习惯性地皱了皱他那好看的眉毛,以示不满:“李李,你好好跟我说话行么?”

   我稍降低了点声音说:“别搞错了你,这难听话可是你先说的,流氓也是你先耍的。”

   他无奈地叹口气,貌似很耐心的问我:“那你告诉我你到这来究竟要咨询关于朗朗的什么问题啊?”

   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便借机气愤地说:“不关你事,真是狗拿耗子。”

   他听我说这话,突然一使力把手中的笔给折断了,把我吓了一跳,他却跟没事人似的,依旧平静地说:“陶李,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地谈一谈。”

   我慌忙说:“不好意思啊,大师兄请恕我没时间,眼下我急着去补自行车轮胎,没办法说跟你谈什么,况且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果断推着自行车连跑了几步,骑上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活动现场,边努力蹬着自行车边在心里感叹这种时候还是自行车好,比那什么宝马奔驰的强多了:不管车坏没坏,只要有力气就能比走快,太方便了,特别适用于要从某个人的身边逃离他的视野。

   骑了好远之后,我脑海里还在琢磨刚才的那个场景,本来我就不了解林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况且我打心眼里认为我也确实跟他谈不出什么来。

   我八年前出了车祸,之后脑子就一片空白了,通俗点说就是失忆了,只除了陶朗是我儿子这个不可争辩的事实。

   可是偏偏世上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在我和我妈也就是我养母相识之前,她唯一的女儿所乘的飞机出了事故,之后便再也没见她妈妈一面了。认识我之后我妈见我真的啥都不记得了,而且我们那的派出所在短时间内也不能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于是她就顺便发挥了作为镇长仅有的那么一点职权,稍微找了个关系托了几个人然后就收养了我们母子,为此我一直都是感激涕零的。

   我听镇上的其他人说我那个已经过世的干姐姐就叫陶李,所以为了寄托思念,我妈就给了我一个新名字——陶李,让我连着她亲生女儿的那份好好地活下去。不过无论我怎么打听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个已经去世的亲人名字是陶朗的。

   陶朗刚过一岁生日那会儿,我妈以为她的闺女必须读书上学,成为一个文化人。于是就再一次为了我动用了她那多年积攒的人脉关系,把我弄到小学一年级读书。

   开学没几天我所在班级的负责老师哭着找到我妈说我天资聪颖,她自己已经江郎才尽了。我妈听了老师的哭诉之后非常吃惊,而且明显不相信,所以为了证明老师说的是假的,她给我出了一系列题目,我看了这些题目之后三下五除二地就搞定了这些题目,我妈此时就不得不听信了老师所说的话而且她已经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时候的第二天,我妈又再一次地动用了她的关系网,结果我们都对这个不抱有任何期望,可是不知怎么了,我还是被送进了离家很远的省城念高中。

   根据我妈这次托的人关系有点远了,出乎我和外婆的预料,我妈成功地把我弄到了省城的一所重点高中里了。所以我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到遥远的省城求学而离开一岁的小陶朗。

   我后来就一直觉得有好多的事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尽管我总说这是段孽缘,可是我却无法抹去就是在这个高中认识了苏佑琦和林尧这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犹记得有位名人说过,一个女孩一旦成长为一个妈妈,那伴随着的必然是记忆力的衰退。所以我16岁后记忆力就非常差了。

   如今的我早已不记得认识苏佑琦的细节了,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却不能忘记对林尧渐渐产生爱慕之心的每一幕场景。这足以可见一个人的记忆是件多么奇怪的事:有些东西要想记住很简单,而有些东西无论你如何去回忆都是徒劳。所以我们一般都不会选择轻易忘记那些记忆深处的东西。

   我外婆对言情小说特别钟爱,尤其是对琼瑶小说情有独钟,在我生完陶朗后的一个月里不能随便走动,每天都在家里闷着,她怕我闷出病来,便兴高采烈地窝在我家给我讲那些琼瑶经典爱情故事。从《烟雨蒙蒙》讲到《在水一方》再到《庭院深深》,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的女孩无论美丑都是自己故事里的女主角,只要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男主角,幸福就会眷顾你;得到幸福的前提那就是首先让自己变成一个喜欢玩忧郁,喜欢玩忧愁的女孩,也就是人俗称的文艺女青年。

   因为当时十六岁的我,正处于性格成长成型期,再加上属于我们这个年龄的少女的那些点点忧愁和哀伤,所以外婆没费多少工夫就让我深深地为这些小说所折服了,顺便点燃了心中那熊熊爱火,也就在心里期许着还能再次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但是由于客观原因限制,我住的这个地方适合我的男青年太少了,所以不久,我就打消了重新寻找幸福的念头,太不切实际了。我为此曾一度觉得人生无望,并且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林尧就是在我最低落的时候进入到我的世界里,并点燃了我原本已经破灭了的希望的。

   由于我妈对我的智力一直估算得有些偏差,所以我上了这所高中之后一直拖班级的后腿。

   为此我一开始的那个老师本着对我负责的态度让我这个高二学生留级到了高一,但很令人失望的是我仍然跟不上其他人。老师们也不想我再次留级,所以决定让班里的好学生给我辅导功课。

   大家可想而知,给我辅导的好学生自然就是林尧了。

   据可靠传闻我才知道林尧是我们这所名校104年以来最帅的男生了。他的这个美名甚至传到了隔壁好几个学校,迷倒并捕获了一批批妙龄女生的芳心。

   林尧惯常的装扮就是白加黑或黑配米,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没在他身上看见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就因为这个我误认为他们家穷,没钱给他买别样的衣服,之所以没从衣服的品位和档次上区分,是因为彼时的我对品牌和品位还没什么概念。我很感激他不嫌弃我脑袋笨,经常耐着性子一遍遍地给我讲解习题,因此每当吃午饭的时候我都想着把碗里的肉扒给他吃。

   到现在我仍记得初次将猪肉分给他吃时的情景,乍见我从自己碗里夹了几块肉给他时,他一脸吃惊地望着我。我当时特单纯,以为这样做让他的面子收到了损害,于是就就装出一副极其厌恶猪肉的样子,拧巴着鼻子说:“不知我妈昨晚怎么搞的,怎么给我弄了这么多猪肉,可她明明知道我讨厌吃猪肉啊,丢了吧好像太可惜了,而且我又是个勤俭节约的孩子,要不你吃了吧啊,不然就可惜了。你必须吃啊,要不就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了,快点吃啊,吃。”

   听我这么说了之后,为了表明他不想辜负我殷切的期望,帮我节约粮食,所以只好一声不吭地默默把我给他的肉一点不剩的全吃了。我在旁边吞咽着口水眼睛里写着渴望,眼睁睁地看着他面似镇静地把我硬要塞给他的猪肉给吃完了,他咽下最后一口肉才感觉到我的眼神有点怪异,于是扭过头问我:“怎么了?”,我连忙回道:“没什么,没什么。”生怕他看出我眼里对肉的渴望来,不过鉴于他的家境我又觉得自己这样做非常正确,内心充满了成就感。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知道,林尧之所以每天的午饭里没有肉是因为他严重挑食而不是我所臆想的他家境不好。所以不用脑袋想我也知道他被迫吃了我三年的爱心肉那感觉一般人肯定体会不到。

   就在频率甚高的相处情形下,我自然而然地就对林尧产生了好感,我甚至觉得要是不喜欢他就是我的不对了。

   我在心里列举了种种他值得我喜欢的理由,譬如他长得帅,而且又那么聪明,脑袋瓜子比一般人都好使,对人有那么好,当然了,尤其是对我相当好?随便一两条拿出来就足以让我为之折服了。

   真正让我将对他的默默喜欢升华成爱情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那个阳光温暖的午后,他在给我讲题时窗户外的阳光正好照到他那好看迷人的侧脸上。他纤细好看的手指转着我的圆珠笔,给了我很梦幻的一幕。就在那个时刻,我突然能理解那些少女的小情怀了,仿佛就是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了,强烈地觉得他就是我所希望的那个人。

   从那个午后开始,我就义无返顾地爱上了林尧,对,我并没有用错字,就是爱。

   我觉得我必须为我的爱有所行动,于是当天晚上就决定给林尧写告白情书。回到家后,我为了能写出一篇动人的情书打动他就做了相当必要的准备工作,即熟读《情书大全》。这本书据我所知还是极具参考价值的,于是我研究它直到深夜。

   我凭个人直觉,认为林尧属于那种主动出击型的男孩,也可以说是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这只是我个人对他的理解,毕竟带有片面性,所以我也不敢非常确定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鉴于此我觉得做两手准备最好,写一封英文情书,这样的话他这个聪明人就是不太能接受我的那些过于直接的表白,那也应该赞许一下我的英语吧。

   我真得很后悔挑战这件看似简单实则很困难的事,可是为了心中的爱我豁出去了,就不得不把这本书不厌其烦地把从前翻到后,再从后翻到前,最后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得以让我那可怜的双眼稍作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把这封好不容易查来并写下的完全用英文拼出来的情书放在胸前,兴奋得一直合不上双眼,等我扭头看窗外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我兴奋辛苦了一个晚上,结果事实证明全是徒劳的。因为我心心念念的他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他跟苏佑琦,在我要跟他表白之前已经确定关系了,苏佑琦告诉我的。

   当然,苏佑琦,是我的回忆里极力避免的可是又不得不提的人物之一。如果我的记忆里没有她,那我就比较容易说服自己相信“林尧曾经跟我独处过”这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幻想了。不过生活与现实总是残酷的,因为自从她出现后,“林尧跟我独处过很长时间”就只能永远是我的幻想了。

   呃,其实要说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也不是完全准确,因为后来还是有那么一次的。

   那时我们高中毕业了,在毕业的聚会上。

   我因为喝了酒,而且喝醉了,所以做了件错得很离谱的事。

   为这件错事我差点付出了我的所有,而在那之后我也变得异常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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