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尔仁,余尔仁!”星期一早上,尔仁和老革命、大革命以及中革命四人才坐到他们在最后一排他们的专属位置上,就见羿思仙大呼小叫地向他走了过来。
“咳咳”中革命夸张地咳嗽起来,大革命会意也“咳咳”地呼应着咳嗽起来。老革命“呵呵”笑着看着尔仁。
尔仁狠狠地瞪了中革命他们三个一眼。这是干嘛呢?这是干嘛呢?你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余尔仁。”羿思仙笑着走到了尔仁身边,问道,“余尔仁,这个星期天你有空吗?”
“有空,有空!”尔仁还没有回答,中革命就边对尔仁挤眉弄眼,边对羿思仙抢先答道,“他不是每个星期都可以回家休息的吗?有空的!”
“嘿!你中革命!”尔仁急了,对中革命板起了脸。
“是啊,是啊。我们小革命星期天一定有空的。”大革命也笑嘻嘻地出来帮腔,“小革命,哦?”
尔仁简直都要给他们气疯了。
“嗯?你们怎么知道他有空啊?”羿思仙看看中革命,又瞧瞧大革命,再瞄了下咧着嘴好笑的老革命,又瞅了一眼窘迫得红起脸的尔仁,忽然醒悟过来。她手指着中革命等人,毫不忸怩地“咯咯”笑了起来:“中革命、大革命,你们想到哪里去啦?我们中吴公司是想请余尔仁帮忙呢!”
“帮忙?”老革命有点惊讶。
“嗯!”羿思仙对尔仁笑道,“余尔仁,星期五我下了车,我就回公司找我们储科了。我们储科想请你这个星期天到我们公司去安装一下工资软件,不知道你有空吗?”
其实,尔仁刚才听到羿思仙问他星期天又没有空就猜到是什么事了,可恨中革命和大革命两人在胡搅蛮缠。
尔仁横了一眼中革命,答道:“没问题,就这个星期天好嘞。”尔仁答应得这么爽快,倒不是为了羿思仙,而是她们储科开了口,别说确实没事,就是有事,也要去啊!
“嗯!好的。那就先谢谢你了。”羿思仙开心地笑了。
“没事。”尔仁笑笑,本来他也想去看看金苓欣老师,“五一”节之后还没去过中吴呢。对了,还有BP机,这次回家,姆妈又催着抓紧还给老二了。
“哦,对了。”尔仁对羿思仙微笑道,“就是……还要麻烦你跟储科说一下,让他给我们邵科打个电话。”
“放心吧,你!我早就跟储科说好了,他说这两天就打的。”羿思仙说着,又瞧了瞧在旁边“偷听”的中革命他们,“哼”了一声,“中革命你们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们是小人?”中革命叫屈道,“你这小妹妹口气也太大了吧?大革命,我们就是说小革命星期天有空,我们还说什么了?”
“是啊。”大革命也接口叫道,“我们说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啊!羿思仙,倒是你是不是想到其他……啊……什么方面去了?是不是中革命?”大革命说着,故意在羿思仙面前夸张地对中革命挤了挤眼睛。
“是啊,是啊!”中革命故作神态,严肃地对羿思仙说,“小羿啊,这就是你的不是。虽然我们小革命很帅,可是你也不能联想太丰富啊!”
“哎呀!”这会子,羿思仙终于给中革命和大革命两人说得满面通红起来,她嘴一撇,脚一顿,羞愤地对老革命喊道,“班长,你……你瞧中革命大革命他们!”
现在,207寝室的四个“革命”的外号已经响彻干训班了。不过,羿思仙倒还是叫尔仁为“余尔仁”,也许是她已经叫惯了“余尔仁。”不过,班上的同学,知道尔仁虽年轻但还是会计电算化的讲课老师,所以大多数人叫尔仁,要么是“余老师”,要么就是“余会计。”叫“余尔仁”的也仅羿思仙一个人。
“好了,好了。”老革命笑着来和稀泥了,“老师来了,马上要上课了,你快回座位上去吧。”
羿思仙又“哼”了一声,瞪了一眼中革命和大革命,“噔噔噔”回座位上去了。
“嘎嘎嘎”中革命和大革命相拥着笑了起来。中革命小声讥笑道:“这丫头片子敢到我面前来充老。哼!”
要说上课听讲,四个“革命”最认真的当然……不是尔仁,而是老革命。尔仁看过老革命做的笔记,字虽然不很漂亮,可是工工整整、清清爽爽。现在,大革命和小革命抄写笔记都是问老革命要的了。为什么说,不是尔仁最认真呢?因为尔仁上课是按照自己的学习进度的:凡是自己没有学习过的,那当然听得很认真;如果是自己会计本科自考已经复习过了,自己已经弄懂了,那么尔仁就会在课上复习另外一门功课。因为,尔仁一次自考要考五门,只能采取这种囫囵吞枣的办法——反正,他追求的是六十分万岁。
“唉呀!一天的课总算上完了。”大革命瞧见老师终于下了课,不由直起要来,“狠狠”地舒展了一下腰。
老革命笑道:“走,回去。”
“昨天两瓶分金亭酒不够,今天我去买三瓶。”这是中革命念念不忘的事情。
“哈哈。”尔仁笑了,中革命年纪不大,却最为贪酒。尔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走吧,走吧,昨晚上的衣服还没洗呢。”
“嗨!嗨!”刚才上课还萎靡不振的大革命陡然精神焕发起来,一把就楸住了尔仁,“打球,打球!”
“还打?大革命,也不能每天不啦吧?”尔仁苦着脸,“我还要洗衣服呢。”
大革命严肃地对尔仁道:“小同志,锻炼在于持之以恒!”
尔仁瞧着大革命无奈地摇摇头。
“打赌!”中革命眼冒精光,对尔仁和大革命说,“打赌,三十块!”
“去你的!”大革命脸一红,对中革命骂道,“你就知道我输啊?”
“哈哈,我可没有这么说。打赌么,不是可以充分调动你们的打球拼搏的积极性么?”中革命笑嘻嘻地说。
“小革命,你每局想赢我,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革命不理中革命,脸微红着对尔仁说。
“吽、吽、吽!”中革命在起哄了。
“走走走!不理他,我们走。”大革命拉着尔仁的手就往阶梯教室外面走。尔仁苦笑着对老革命和中革命做了一个鬼脸。
已经放暑假了,再也没有人来跟尔仁和大革命抢球场了。而且,操场旁的四个羽毛球场,除了尔仁和大革命这个外,其他三个都是空空如也。
比赛开打,大革命有了证明自己刚才的话并非虚言,使出了浑身解数;尔仁呢,见大革命如此,也不肯有丝毫相让。两人捉对厮杀,都使出了全力。尔仁的球技在进步,大革命的球技也在进步。但是,毕竟尔仁在大学三年的底子在,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挥汗如雨,不过,大革命还是连丢了两局。
“今天怎么回事?”大革命狠狠地把球拍扔在了地上。
尔仁闻言“哈哈大笑”,他嘻道:“告诉你了今天别打,你不听。我告你,今天你打几局我就让你输几局!”
“哦?原来你这么厉害啊?”尔仁的话音刚落,忽然从尔仁身后冒出了一句甜美的女声,尔仁一下子就愣住了,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