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开心死了”,一曲完毕,庞莉莉坐在位置上眼光闪闪地地瞧着尔仁,娇笑地问道,“你怎么什么舞都会跳啊?”
尔仁给庞莉莉赞美得心里直痒痒。昏暗的白炽灯光,尔仁第一次觉得庞莉莉长得还不错呢,蜂腰长腿的。
“哪有,这舞蹈多了去了。按专业分,有古典舞、芭蕾舞、民族舞、民间舞、现代舞、踢踏舞、爵士舞;按形式分,有独舞、双人舞、三人舞、群舞、组舞、歌舞、歌舞剧、舞剧等;就是国际标准交谊舞,也有拉丁舞系列的伦巴、桑巴、恰恰、斗牛、牛仔还有摩登舞系列的华尔兹、维也纳华而兹、探戈、快步、狐步舞”尔仁显摆地说,又大言不惭地“谦虚”着,“我呢,只会交谊舞,只会交谊舞。”
“天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庞莉莉叫道。尔仁脸红着“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回避了庞莉莉的眼光。因为尔仁觉得,庞莉莉那炎热的眼神快要把他给烤化了。不够,给女孩赞美、崇拜的感觉真好!
音乐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庞莉莉笑盈盈地首先把手伸给了尔仁。
这是一首蓝调慢四舞曲《让我忘记你是谁》。在悠扬而略显悲伤的音乐声中,当尔仁左手扶起庞莉莉的腰,右手牵起她的手时,庞莉莉却一下子拉住尔仁的手,让搂住她的纤腰上,她自己则环抱住了尔仁的脖颈。
“呃……”尔仁哪料到有这个场面,他浑身一激灵,吓得双手赶紧放开了庞莉莉的腰,来拉她抱住自己脖子的手,“……别……别……”
“就要!”庞莉莉霸道地紧紧搂住尔仁的脖子不放,媚笑着对尔仁地说,“我就要!”
“别……有人的……”尔仁急得汗都下来了。谁知,尔仁才说到“有人”,全场的灯光仿佛一声令下,在配合着尔仁,竟然一齐熄灭了。
尔仁还没有适应黑暗,只觉得一个肉滚滚的身子扑进了他的怀里,耳边还响起“咯咯”的偷笑声。
尔仁“轰”得一声,脑筋一片空白,他紧张得浑身僵硬,这是怎么说?这是怎么说?!
“庞……庞莉莉,别……不要这样……”尔仁结结巴巴艰难地说着,本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庞莉莉,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办。
“我……我喜欢你哩!”庞莉莉同样激动地紧紧贴着尔仁,用力搂住尔仁的脖子,说出让尔仁自豪自傲却又害怕的字眼。
“不……好……不好……”尔仁颤抖地说着。尔仁浑身发烫,两只手摸索着终于抓住了庞莉莉的双手,试图把庞莉莉的手给解开。
庞莉莉脸发烫地“噗嗤”笑了一声。尔仁惊慌失措地试图后仰着身体,窘得恨不能立马就挖个洞钻到地底下去。
“……走……走……”黑暗中,庞莉莉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边摸索着牵住了尔仁的手,一边心潮激动地对尔仁说。
“什么?”尔仁没有听清庞莉莉说着什么。
庞莉莉不再说话,只是用力牵着尔仁朝着有星星点点亮光的门外走,饶是如此,还撞到了好几对正在缠绵的男女。
“到哪里去?”尔仁还在亢奋当中,他的手被庞莉莉拉着,摸不着头脑地问着庞莉莉。
也许是音乐声太大没有听见,庞莉莉没有作答,依然牵着尔仁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音乐停止了,舞厅里的灯光随即大亮了起了,照亮了迅速分开的男男女女。
走出“星动舞厅”,脸涨得通红的庞莉莉带着尔仁就往巷子深处跑了起来。
“到……到哪里去?”尔仁再一次问道。
庞莉莉这次肯定听到了,因为她边跑边用力地摇了摇拽住尔仁的手。不过,她还是没有回答。
在宽不过一两米的小巷里转了七八个圈,庞莉莉终于气喘吁吁地在一户平房门口停了下来,掏出钥匙就开了门,进了房。
“你……你……”站在门外的尔仁目瞪口呆地瞧着屋里的庞莉莉。庞莉莉“咯咯”一声媚笑,一把就拉进了尔仁,关上了房门。
“啪嗒”一声的关门声吓了他一大跳。庞莉莉没有开灯,借着屋外倾泻进来的月光,尔仁惊慌失措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
随着“噗嗤”一声娇笑,庞莉莉又扑进了尔仁的怀里。她趴在尔仁耳边悄声笑道:“别怕,这是我阿姨家呢,他们一家子都北京旅游去了。”
“我……没怕!”尔仁怎么可以承认自己胆怯呢?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尔仁解释道,“我……就是有点……喘……”
“咯咯咯”庞莉莉笑着,又开始亲起尔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