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仁看见自己的房间里居然开着灯,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过,尔仁转眼一想,储运分公司大院有门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就是有小偷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光天化日之下开着灯的啊。
难道是恬恬?可是现在已经接近九点了啊?
尔仁轻轻开启了门,果然,恬恬在里面!不过,恬恬居然是和衣睡在自己的床上!
尔仁赶紧把房门关好,生怕有人看见这一幕。尔仁环顾四周,虽然自己接近二十天没在这个房间住,但里面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丝毫不杂乱,整洁得一点也不像个男孩子的宿舍。这都是恬恬的功劳,想必她每天都来打扫整理的吧。尔仁的心感到一阵阵的温馨和……内疚。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诱人的清香,尔仁猛然发现,原来窗台上的那盆水仙花开了!
这水仙花的鳞茎肥大似洋葱,外被棕褐色皮膜。在那含有花苞的碧绿的狭长叶子里,好几个花苞已经不顾寒冷,毫无顾忌地盛开起来,白花黄蕊,娟丽素雅,发出阵阵浓郁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书桌前还靠着一根拖把,尔仁点点头。大概是恬恬打扫累了,在床上休息一下,没想到睡着了。
尔仁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轻轻走到床前,仔细端详着恬恬。
尔仁也被恬恬的睁眼吓了一跳,愣在那儿。
恬恬忽然仔细端详着尔仁的脸,惊恐地指指尔仁的额头和嘴唇。
给那几个人打得出血了吧。尔仁摇摇手,做了个跌倒的姿势。
恬恬赶紧爬起来,打了点水,又到门背后拿了块毛巾,把尔仁拉到床边坐下,她也在尔仁旁坐了下来,用毛巾细细地给尔仁擦脸。
“啊呀”尔仁头往后一仰,痛苦地叫唤了一声。恬恬吓得忙停住手,担心地看着他。
尔仁却又笑了,指指自己的脸,让她再来,接着擦。
恬恬轻轻擦拭着尔仁的脸,尽管伤口还是疼,不过,尔仁感觉还是好了许多。恬恬心无杂念地擦拭着,那么仔细,那么温柔。
尔仁喉头一紧。虽然也已经好几次近距离端详过恬恬,虽然也常常被恬恬的美貌和曲线所激荡,但像今天这样自己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极度扩散还是头一次。
不行!忘了齐工怎么说的?忘了黄经理怎么说的?
就亲一下又打什么紧?恬恬可是很喜欢自己的啊。
什么话?亲了她就不冰清玉洁了?亲了她就是害她?
不能啊,亲了她,你能承担由此而来的责任和后果么?
尔仁脑海里两种思想在激烈地斗争着。
就,亲一下,就轻轻地亲她一下。尔仁心咚咚咚跳了起来。
恬恬突然被尔仁亲到,懵了,双手不假思索地推了出去,触到了尔仁的伤口上。
“哎呀。”尔仁痛苦地扭曲了脸,虽然一半是装的。
恬恬脸涨得通红,手拿着毛巾,不知所措又带着点歉意地看着尔仁。
亲也亲了,上。尔仁不管不顾又一把把恬恬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