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日报》副刊上的这篇《明天是母亲节》是这么写的:
“明天是母亲节。
母亲节作为一个感谢母亲的节日,最早出现在古希腊,时间是每年的一月八日。在这一天,古希腊人向希腊众神之母希布莉致敬。到古罗马时,这些活动的规模就变得更大,庆祝盛况往往持续达三天之久。当然,古时人们对女神的崇拜只不过是一种迷信,它同今天人们对母性的尊敬是大不相同的。在17世纪中叶,母亲节流传到英国,英国人把封斋期的第四个星期天作为母亲节。在这一天里,出门在外的年轻人将回到家中,给他们的母亲带上一些小礼物。
我国的母亲节是在中国港澳台地区流行起来之后才进入大陆的,并逐渐被中国内地的民众所接受。从1988年开始,中国南方的广州等一些城市开始举办母亲节的庆祝活动,并把评选“好母亲”作为内容之一。随着中国与国际的日益接轨,母亲节这一节日在中国大陆各地日益推广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母亲节概念,在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中国人和全世界其他国家的人们一道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表达对母亲养育之恩的感谢。
象征母爱的康乃馨、祝福母亲的萱草花、特制的爱心甜点、精致的手工贺卡等,都成为人们向母亲敬献爱意的礼物。尤其康乃馨和萱草花成为人们献给母亲最常见的礼物。国际上献给母亲的花是花朵雍容富丽,姿态高雅别致的康乃馨。红色的康乃馨象征热情,正义,美好和永不放弃,祝愿母亲健康长寿;粉色的康乃馨,祈祝母亲永远年轻美丽;白色的康乃馨,象征儿女对母亲纯洁的爱和真挚的谢意。黄色象征感恩,对母亲辛勤付出的感谢。我国的母亲花是萱草花,又叫忘忧草。在这一天,子女为母亲送上一株忘忧草,祝福母亲远离烦恼和忧愁,身心愉悦,健康长寿。
明天是母亲节,祝愿天下的母亲们幸福快乐,健康长寿。”
尔仁把这篇文章连续看了好几遍,心潮实在澎湃,不能自已,顿时有了创作的冲动。他想到机房去写来着,可是去看了一遍,傅雅媞和康慧还在。尔仁怕受傅雅媞的影响,头一次没有到计算机上去写文章,而是随手拿过一张A4纸,在自己办公室桌上没有过多的构思,花了大半个小时,就直接挥洒写出一篇短文:《我的生日,母难日—献给我亲爱的母亲》。
“今天是我的生日。
早上出来上班前,母亲就喜滋滋的告诉我,今天晚上她会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牛肉面。说今天这面有特殊的意义,叫“长寿面。”母亲说要让大家包括邻居都来吃我的长寿面。母亲还特别告诉我,在自己的生日里,要好好的享受生命。比如,买点自己喜欢吃的,买点自己喜欢穿的,或者买点自己喜欢看的书也可以—一句话,母亲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母亲说这些话时,是很开心,很慈爱地看着我说的。呵呵,这就是我的母亲,时间是最爱我的母亲。
我今年二十二岁。都22年了,母亲都还惦记着我的生日。22年了,我不知道母亲为我操了多少心。在母亲的心里,我永远是她的小儿子,即使我现在已经成人,已经工作,但似乎我还是没有长大。在外地工作的我,可能更能体会到了古代诗人孟郊《游子吟》的涵义。父母的牵挂和惦念啊,是多么的无私和真切。
刚看到一篇文章,说在日本,子女把自己的生日称为“母难日”,自己过生日那天要请母亲吃饭,向母亲鞠躬的。这跟中国不同,这跟我家不同。因为今天,是母亲给我做长寿面给我吃。我觉得,日本的这个做法,更能体现儿女的心。
其实,在我们中国古代史书上早就把生日称为“父忧母难日也。”在佛经上也说过:“亲生之子,怀之十月,身为重病,临生之日,母危父怖。”在大家熟悉的《西游记》里,黑熊怪过生日请客,发出的请柬上面就写着:“大王华诞,明日母难。”
是的,自己的生日就是母难日。
一个孩子一旦出生,就意味着将带给母亲一生的苦难。从孩童时代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我们无时无刻,不沉甸甸的记挂在母亲的心里。
母亲在分娩的阵痛中,缔造了我们的生命;又在工作的辛劳中呵护着我们长大;更在牵挂和惦记中关注着我们的成就。母亲早生的华发造就了我们的风华正茂,母亲的满脸皱纹催生了我们的意气风发,母亲的日见佝偻见证了我们的光辉成就……一句话,是母亲把她的青春和生命换来了我们的今天。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母难日。我要献给母亲两支鲜花。一支是康乃馨,感谢我的母亲对我二十二年的操劳,宽容了我二十二的顽皮,培养了我二十二年的心智。
我要送给母亲的另一支花是萱草花。萱草花,也叫忘忧草,是中国的母亲花。祝福我的母亲远离烦恼和忧愁,健康长寿。”
尔仁下了决心,今天晚上他就要把这篇文章和两支康乃馨、萱草花献给母亲。
尔仁是个急性子,既然主意已定,他就要去做。他拿着《我的生日,母难日》的草稿再一次来到机房,还好,傅雅媞和康慧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宋红娟在独自做着工资。
尔仁迅速坐到五号机,打开WPS,把《我的生日,母难日》输进了计算机,又打印了出来。仔细看着手上还透着墨香的这篇文章,慈爱的母亲为自己操劳的模样仿佛栩栩如生地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尔仁正看着,这时,机房里的电话铃响了。尔仁放下《我的生日,母难日》,接起了电话。
“你好,财收科。”
“余尔仁,我这里有你的一张邮局的包裹票的。”是康慧。
“包裹票?我怎么会有包裹票?哪里来的?”尔仁惊讶地问道。
康慧笑了:“中吴!”康慧外婆是中吴人,她学着不像的中吴话说道。
“中吴?”尔仁更奇了。
“嗯,中吴。”
“哦哦,我马上来。”尔仁放下电话,随即就往总经理办公室去。
尔仁一边走,一边想。不对啊,这包裹票怎么会在康慧手上?按道理,应该是门卫老邓头送报纸的时候一道送过来的呀?
——尔仁忽然恍然大悟,刚才康慧来就是想给自己送包裹票来着的吧?明白了这一点,霎那间,尔仁心狂跳了起来……康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