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尔仁紧张地盯着邱雨怀问道:“老二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你说什么呀?”邱雨怀叫道,似乎觉得尔仁这句话都已经是在侮辱她了。不过,邱雨怀随即冷静了下来,望着对面的墙壁,轻轻地但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他了,再也…不会容得下其他人了!”
“再也不会容得下其他人了!”这句断然回绝的话从邱雨怀的樱红小嘴里说了出来,却显得那么回肠荡气。尔仁深深地知道,那个“他”指的是卫艇。可是,当邱雨怀真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表达出来,尔仁心里是一阵放松、放心,但还有些……失望。放心和放松,是为的卫艇;那么失望呢?仅仅是为了老二么?
“我知道了,邱雨怀。我真的很感动。”尔仁觉得浑身都有些激动,默默地顿了一下,说道,“邱雨怀,卫艇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替他感到高兴,真的,我……甚至都……嫉妒他了。”尔仁大着胆子说出了这句话来。不过,说也奇怪,这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尔仁却感到全身的轻松了。
邱雨怀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了尔仁一眼,说道:“我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的。”邱雨怀这“喜欢他”三个字如蚊声般地说出,可是,尔仁却听得异常清晰。霎那间,尔仁的心里暖面面的。尔仁觉得,此时此刻,如果有一个女孩能够这么对他说这三个字,他就是……粉身碎骨也值了。
“真好,邱雨怀……真好。我……祝福你们。”尔仁激动对邱雨怀说道。
“谢谢你,余尔仁。”邱雨怀满怀感激地看着尔仁说道。
尔仁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对邱雨怀说道:“好了,邱雨怀,我知道你的决定了——我给你提几个建议好吗?”
“嗯,好的,谢谢。今天我来,就是想请你帮忙呢。”邱雨怀大大的眼睛真诚地望着尔仁。
“邱雨怀,你既然心有所属,那么就应该大胆地讲出来。告诉你,你来之前,刚刚卫艇来过。”尔仁看着邱雨怀的眼睛说道。
“什么?卫艇?他来过?”邱雨怀惊道。
“嗯”尔仁点点头,“因为你跟我说,你到我这里来,他不知道的。所以,我也没有跟他提起你来。”
“噢。”邱雨怀明白尔仁的意思,她点点头。
“我也跟他谈了谈,谈了工作,也谈到你。”尔仁说道。
“呀?他……他怎么说的?”邱雨怀分明紧张起来,想听却似乎又不敢听。
唉,这个痴情的女孩啊。尔仁心里叹道。尔仁对邱雨怀隐含地说道:“工作上,他已经有了进步,不过,我还是说他了,自己的目标必须更远大些。”
邱雨怀连连点头,她完全听得懂尔仁的话。要知道,邱雨怀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卫艇的,深深地知道卫艇的心思呢。
“至于你,卫艇他……还是很喜欢你的……只不过,他现在有事业未立,何以成家的想法而已,所以还没有对你挑明。”尔仁为卫艇虚造了几句话。
“是吗?”邱雨怀羞怯地低下了头。
“是的,是的。”尔仁连连说道,“卫艇是个很直爽、很外向的这么一个人。我觉得,你今后除了在工作上多接触接触他,多开导开导他之外,在生活上也可以更加关心他—我跟你说,他父亲以前是我们金牛镇轮船码头的站长,前两年退居的二线。他妈妈都不知道怎么关心他的。卫艇的衣食住行,一向就是他自己随随便便打理的。所以,卫艇老是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感觉。”尔仁回忆起和老二上次到卫艇办公室那杂乱的情景,不由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邱雨怀脸一红:“我……我怕其他人笑话。”
“嗨!没必要!”尔仁说道,“既然你已经……心都已经归他了,你还怕什么呢?你喜欢他,那么就大声地对他说,用你真挚的感情去折服他。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为什么非得男的先……先挑明了呢?—要知道,卫艇的爱神经可没我……可不是那么发达呢。”尔仁最后开了一句玩笑。不过,险一点说漏了嘴。
邱雨怀本身就是个豪爽的女孩,尔仁的话她已经听进去了。邱雨怀瞟了尔仁一眼,红着脸“咯咯”笑了起来。
“对吗?邱雨怀,你也可以对卫艇先说的呀。”尔仁笑道。
“你别说了。”邱雨怀红着脸不让尔仁再说下去。
“嗯,好的,那我现在再说说老二,哦,就是雷雪峰了。”尔仁道。
邱雨怀见尔仁说起了雷雪峰,就严肃起来,抬起头定神看着尔仁。
“雷雪峰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好兄弟。他很义气,很豪爽,也……很痴情。”当尔仁说道“痴情”这两个字时,尔仁看见邱雨怀又低下了头。其实,尔仁说这个词主要还不是说的是她,而是指的钱迪。
尔仁续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因为你是一个好女孩,所以,老二他才……我刚才说了,只要你没有结婚,他就有权利追求你,所以,你别怪他。”
“我没有怪他……只是……”邱雨怀低低说道。
“我知道,你听我说完。”尔仁打断邱雨怀的话,“爱情这个事,是需要你情我愿的。既然你已经有了你的决定,那么你就应该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你的心思。你不好意思跟他说,没有断然表明你的态度,老二他还以为他还有机会的,他也许甚至会想,是不是他的诚意还没到啊?所以,他会这样地持续不断地对你发起猛攻。”尔仁自己的心思已经释然,已经轻松许多。在与邱雨怀谈话时,就带了点调侃在内了。
邱雨怀娇嗔地瞪了尔仁一眼,说道:“这不是请你帮忙了吗?”
“不不”尔仁不愿当这个传话筒,两边都是兄弟啊。这可是个烫手山芋似的任务,难以完成的。
尔仁说道:“我觉得,还是你直接跟他说的好,这样才能真正明确地表明你的态度。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既然你心有所属,那么就大声地讲出来吧。这样,对你,对卫艇,对老二都好。这样的事情不能拖泥带水。我相信,老二是会很好地处理好这件事的。”
邱雨怀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道:“行,那我回去就给他写封信。”
“嗯,好的。”尔仁点点头,笑道,“你最好……注意一下方式方法。”
“谢谢你,余尔仁。”邱雨怀眼含笑意地说道,“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亮堂多了。真的谢谢你。”
“呵呵”尔仁笑了,“也许是当局者迷吧—其实,你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自己也会明白的。”
“我觉得……我觉得……”邱雨怀忽然嫣然一笑,对尔仁说道,“余尔仁你可像个爱情专家呢!嘻嘻!”
爱情专家?尔仁瞧着俏丽的邱雨怀苦笑了。自己是爱情专家,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还需要父母带着去相亲?哪里有这样的爱情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