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炎炎的话让黄茵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抬起头看着韶炎炎,嘴角勾起带着神秘意味的微笑。
“谁知道呢,我可不是什么都能预料到的,我还没聪明到这个程度。再说我也不能肯定他们之间不会有着什么秘密的联络方式,更何况王宫政权里面还有着离辰的手下呢。”黄茵仪的眼睛淡淡地也带着神秘的情绪眯了起来,“而且即使他们会选在这个时候秘密联络我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啊,我能够做出什么措施防范阻止他们呢?就像他们不能够防范阻止我的小动作一样!”
韶炎炎眉毛高高地一挑,脸上露出了惊异和质问般的神色,语调也高扬了起来。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准备放任他们的行为,完全不打算做任何的防范了吗?你打算无视他们的行为直接进行下一步?这样你的下一步岂不是会很难走?”韶炎炎挑着眉看着她问,“你是想以不变应万变还是打算顺着他们的行动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见招拆招?”
“大概两种都有吧,因为事情实在太多我没有办法顾忌那么全面,我也没有这个精力,即使有你们那么多合作者帮我分担事务,我依旧没有那个精力,更何况我这次要对付的可是清晨、三三和离辰三个人呢。”黄茵仪淡淡地抿了抿嘴唇说,“不可否认三个人都是很聪明狡猾的那种,清晨和三三我大概还算能够压制住,离辰就……”
韶炎炎微微噘起嘴,脸上出现一丝不满的神情,又有一种”你又吊儿郎当不把事情认真对待”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然后开口对着黄茵仪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哼……面对你家炎炽你就没信心了?你又不是没有算计过他,你又不是没有赢过他,不要那么没信心好不好?”韶炎炎对她这样的态度有点不满,她用带着教训味道的语调对黄茵仪说,“像你现在这样有着这样的思想就代表你已经输了一半了,你已经对自己能够算计过你家炎炽没信心了。”
黄茵仪正在喝水,被韶炎炎的语调和话语的内容呛到了,她捂着嘴咳了几下,在自己的嗓子恢复能够说话的正常状态时努力地挥着手辩解着,以证明自己的态度。
“哎呀,我这不是没有信心,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嘛,我真的是被他算计得很惨嘛。”黄茵仪辩解着说,“而他被我算计了的那几次也好像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阻挠,他依旧保持着愉快地笑容慢慢地把计划修改一下,直到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黄茵仪嗓子仍旧有点不舒服地咳了几声,在喉咙的刺痛感消失之后继续地看着韶炎炎努力辩解着。
“而我呢?被算计到的那几次基本要很艰难地才能翻过身来,翻身也是靠着自己使用了消耗自身力量的法术,还有着差点翻不过身来的呢。”说到这里黄茵仪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鸡腿肉,带着不甘心的意味说,“这让我很现实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在脑袋回路方面的差距。”
韶炎炎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神中透出鄙视,对黄茵仪的辩解完全无动于衷,这些辩解丝毫都没有打动说服她,反而使得韶炎炎更加鄙视嫌弃黄茵仪了。
“哼,你这算什么,你这样的表现算是有阴影了吗?我看你的真的是有阴影了,而且阴影程度还挺深。”韶炎炎小小地咬了一口饼干嘲笑般地说,“这让我开始怀疑你,怀疑你当初所说要破坏炎炽一切计划的豪言壮志能不能够达成了。”
黄茵仪咬着鸡腿肉噘着嘴看着韶炎炎,似乎对自己辩解不起效果感到失望,但是仍然很坚定地说。
“能!当然能!这个一定要达成,无论怎么样都要达成,无论陷入什么样的境况都要达成,即使自己的脑袋回路比不上离辰也要达成,即使耍赖也要达成。”黄茵仪直起背脊保证般地大声说,她伸出手握住拳头保证般地用力地挥舞着,“这可不只是关系着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还牵扯了这个国家很多方面呢,牵扯到别的我所关心的人呢。而且我不希望最后抓住离辰的是别人,能够抓住他的一定是我,只能是我,他一定要落在我的手上,只能是我手上,别人休想沾染他一丝一毫。”
韶炎炎高高地挑起眉毛,向后仰了仰身体,躲避开黄茵仪胡乱挥舞的拳头,免得黄茵仪一时激动牵连到她,但是脸上的表情总算舒缓下来,看着黄茵仪的眼神也重回信任和放心了似地轻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很明白你的坚定,我也相信你的坚定,相信你一定会达成你那疯子般的目的的。”韶炎炎看着黄茵仪,嘴角微微一勾,语调带上了调侃的味道,“你家炎炽只能属于你,他也只会属于你,他只能落在你的手上,别人休想窥视和染指,连一丝一毫都休想碰到——你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吧。”
“炎炎,不要用这种语气嘲笑我嘛,我可是很认真的哦,很认真地为我们后面的路打算哦。”黄茵仪噘起嘴不满地说,语调却更像是在撒娇,“我也很认真地在布局算计离辰哦,布一个让他完全陷进去出不来的局!”
“是是是……你们这两个疯子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搞定吧,我这种脑袋回路比较正常的就不参加了,你们自己慢慢互相算计。”韶炎炎涂得很漂亮的指甲在放着饼干的盘子上轻轻地划动着,“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无法预料的就按照你的想法来,能够预料的那些你还是先考虑一下应对措施起来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