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晨坐在莫家宅邸会客室的沙发上,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那个人,手中抱着某种装满各种小动物形状巧克力夹心饼干的饼干罐,他一块一块不知满足似地吃着里面的饼干,脸上带着幸福餍足的笑容。
饼干是黄茵仪送来的那些零食中的其中一样,所有的零食都被何清晨全部占为已有,莫清晨也不建议这些事情,和他依旧在表面上保持着和平的状态,在主人院落独处的时候其实已经互相袭击对方好几次,若不是顾忌着某些眼线,莫家宅邸早就成为他们两个的战场了。
此时坐在何清晨对面沙发上的人是何家的大少爷,就是何清晨所居住的何大臣家的大少爷何一信,他看着抱着饼干罐吃的不亦乐乎的何清晨,低着头微皱着眉,有些惧怕他似地不敢随便开口,于是气氛一直很安静,安静到让何一信感觉到很不自在,幸好这不自在的气氛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何清晨总算吃够饼干了。
“你来这里找我干什么?”何清晨盖上饼干罐的盖子,心情看上去很好似地问,“是何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
“的确,爸爸是有些话想和你说。”何一信松了一口气似地说,“他想知道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就是和以前一样的事情啊,每天吃饭、看书、睡觉。”何清晨很随意似地回答,“完全没有什么区别啊。”
“是吗?就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上次在都市区的那件事情,我是指一家甜品店被毁,还死了几个人,事实证明有人在那里大战了一场,还用了某种定格类的魔法,现场还留有制造过结界的痕迹,这些都是你擅长的魔法。”何一信停顿了一下,看着何清晨的表情带着一丝畏惧,他停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再次开口,“这件事情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
“没有,和我没有关系,那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何清晨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着,“那天我不在都市区。”
“但是那天你出去了,我看到你还受了伤。”何一信继续输,语调忍不住微微有些扬高,“你的伤确定不是那次弄来的吗?”
何清晨定定地看着何一信,他直直地看着他,直到何一信有点恐惧地移开视线才继续开口。
“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但是人不是我杀的,炎炽也在现场,人是炎炽杀的。”何清晨淡淡地承认说,然后用一种很无所谓似地语调说,“你们把事情全部推到炎炽身上或者炎炽的组织上不就行了,反正炎炽和他的组织最近也有很多动作,把这些事情推给他们你们不是都很习惯了吗?”
何一信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是更多的是恐惧,他咬了咬牙,虽然他很想问何清晨怎么和东离辰扯上关系了,但是想到这些事情他也不能够做主,还是回去报告给自己的爸爸比较保险,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那么希望你最近都不要过度地和炎炽有什么牵扯,爸爸还希望你不要一直只盯着莫清晨不放。”何一信继续说,“在登上帝王位置之前请你不要做出什么有损你名声的事情,这样对你很不利。”
何清晨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让人看不透的表情,然后语调依旧很无所谓似地说。
“放心,不会的,我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何清晨抱着饼干罐看着何一信,说,“至少现在不会。”
“现在?那就是说明你还是会针对莫清晨做一些动作的咯?”何一信的音调不禁提高,“还有一个星期就是那个会议,就是研究你和莫清晨身上皇宫圣痕的会议,希望你在那时候不要弄出什么岔子来。”
何清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怎么高兴的神色,但是在看到自己怀里的饼干罐的时候,那丝不高兴的神情就消失了,于是很有耐心似地回答他。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出什么问题的,我可是很想得到帝王这个位置呢。”何清晨微笑着说,眼睛里面透出一种很期待的神情,“帝王这个位置可是很便利呢,我很需要得到它。”
何一信微微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下之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面装满了一颗颗透明的小药丸,他把小药丸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推给何清晨后才继续开口说话。
“这是你这个月的药,还是每天一颗的量,记得要准时吃。你最近好像用了好几次魔法,这会影响你的肉体和灵魂的衔接状况,如果身体出现很不舒服的状况的话可以适当多吃半颗。”何一信淡淡地例行公事般地说,“但是千万不能超过这个量,反而会让你的身体产生更大的负荷,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
何清晨低垂着眼睛看着茶几上的玻璃瓶,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里面迅速闪过一丝自嘲般的表情,他没有把玻璃瓶拿起来,却是再次打开手中的饼干罐,拿了一块小熊形状的巧克力夹心饼干塞进嘴里,瞬间仿佛被注入力量般地再次幸福地微笑起来。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会好好珍惜,我会好好的,健康地继续活下去,健康地和……”何清晨的唇边勾出一丝神秘的笑,话语到此掐断,接下来换了另一个话题,“除了这些何大人还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何一信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淡淡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地开口。
“听说衍王最近回国了一次,她好像到这里来看你和莫清晨了吧?”何一信低声问他说,“她是不是来过这里?”
何清晨咬着饼干看着何一信,嘴边的笑容开始妖异。
“是,她是到这里来了,来看我们了,还送了很多东西给我们,我很喜欢她。”何清晨妖异地笑着问,眼睛微微透出深沉,“你们想要做什么?”
何一信被他的深沉微微震慑到,上次在何清晨卧室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闪现,他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心有余悸的恐惧,生怕自己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把他惹不高兴会再次攻击自己,但是想到自己爸爸他们的嘱咐,一时无法捉摸何清晨的话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分辨不出他是说真话还是讲反话,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说了下去。
“没什么,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情而已,并没有想要干涉这件事情的打算,只是希望你不要做什么让衍王和我们这边起冲突的事情。”何一信小心谨慎地说,“你知道我们这一党派的作风和衍王并不起任何冲突,但是有些事情被衍王抓到把柄也不太好。”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样?”何清晨继续深沉地看着何一信问,“你们打算让我对她做什么?”
“尽量和衍王保持距离,不让她涉及我们这一党派的事情。”何一信依旧小心谨慎地斟酌词语般地说,“或者你可以把她拉进我们的党派里来。”
何清晨的眉毛高高地挑起,他的脸上出现一种有些意外的神情,然后嘴角慢慢地上扬,慢慢地妖异地笑了。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们说的来的。”何清晨妖异地笑着说,他抱紧了手中的饼干罐,妖异且极具幸福感地笑,“我绝对不会让事情出现任何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