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叶所化的剑气冲天而起,抵住向下落的火网,彼此纠残僵持。火网之中,段古风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引发最深层的记忆。
“这个是!”
“神霄五雷击。”女子低斥声,打断段古风的回忆。
九尾少女与恶魔交手时所用的雷击咒,再次出现。从天而降的雷柱,撕裂了火网,击溃了剑气,朝著段古风落下。
虽有几分不凡气势,但是雷柱展现的威力,远不能与九尾少女使用时相比。五雷咒最强的部份五雷齐发也没有出现。
“连半成品都不算的东西,就想让我认输,為免太瞧不起我。”
莲影散去。段古风右手伸出,掐了个剑诀朝天一指。森然剑意凝聚成数丈古朴剑影。似真非真的剑影,将段古风包裹其中。无坚不摧的剑气,迎向从天而降的雷柱。
剑气展现出绝世锋芒,将雷柱从中一分為二,剑意直冲云霄,切开了藏於深处的咒力来源。来不及落下的雷柱,失去咒力支撑消散开来。
古朴剑影在变,化作千万隻手掌长度的小剑,朝著雾气刺去。锋芒尽显的剑气,又起是雾墙能抵挡的。小剑穿透雾墙,击杀躲在雾气中的人影。
雾气尽散。在这千万含有剑意小剑攻击下,结界也被刺穿溃散。通往市区的道路再度印入段古风眼帘。没有满地的尸骸,有的只是一张张手掌大小的白色纸人。每一张纸人,上面都有留下剑气痕跡。
不远处,留有一滩血跡,是施术者咒术被破反噬所留下的。是这场战斗,唯一留下的见证。
“这一趟,看来会比想像中更為麻烦。”段古风没有多留,低嘆一声,化作剑影消失不见。
在段古风离开后不久,旁边树林走出一名全深被黑色斗篷包裹住的女子。从嘴角上的血渍看来,她应该就是埋伏段古风的人。
“段古风这笔帐先行记下,我会连之前的跟你一起清算。”斗篷女深行化作黑烟,同样消失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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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完祕术后的九尾少女再次元气大伤,但是她不敢让古月察觉。强自打起精神,直到古月痊癒下山才闭关调养。出关后,空立刻為她做仔细检查。
“别太勉强自己。”检查后没有什麼大碍,不过下次恐怕不会这麼信运。
九尾少女嘆口气,握拳搥起肩膀,自嘲的说道:“真是老了,以前常这麼做都没事。现在一施这祕术,得休养好几天才恢復的过来。”
“在这样乱搞,不死就是个奇蹟。”空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语气中,责备意味浓厚。
九尾少女苦笑。“看到自己女儿有困难,作母亲的能不出手吗?”古月是从她灵魂分割出去的,有种比血浓与水更亲的关係。说是女儿,也不夸张。
顿了一下,九尾少女话锋一转。“我休养的这段时间没什麼事吧。”
“没什麼事。不过隐者有打电话,希望能跟你见上一面。”
当九尾少女没办法处理灵枢山时,段古风负责山上安全,对事外情则由空处理。本来空是极度不愿意,但是九尾少女帮她摆平隐者这个麻烦,她又怎可能拒绝。只能勉為其难,帮忙九尾少女管理灵枢山。
“她找我?我知道了。”伸个懒腰,九尾少女从检查的病床起身,告别难得的轻鬆,在次面对残酷的世界。
看著身体虚弱,又不断勉强自己的九尾少女身影,空直摇头。“妳还是多休息几天,别太逞强自己,灵枢山还需要妳的领导。”九尾少女身体始终没有復原过,都以咒术强压伤势勉强著自己。在这样下去,身上累积的伤势要是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点我清楚,我会保重自己的。”九尾少女挥挥手,走出空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