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内走道被不知从何处来的灯光照亮如白昼。少了雾气遮掩视觉,视线可说完全恢復。眾人因為如此心中的阴霾也减少了几分,多了份踏实感。
延著通道往裡走,走道宽度由一人可行走,渐渐变為两人甚至是三人也可以併肩同行的宽度。
上方岩壁距离地面有数丈高,倒掛著一根根透明一人高度大小的鐘乳石。冰凉水滴滴落地面,水滴声有节奏的作响著。透明鐘乳石再走道光线照射下,看起来美不胜收让人炫目。三人对眼前美景无心分神欣赏,专注於周遭环境提高警觉。
队伍前进仍维持刚进入石壁内的顺序,没有因為走道宽度有所变化。纵使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危险,没有人因此鬆懈反而更加提高注意力。他们很清楚了解,在危险环境下放鬆,等同断送自己的性命。只有提高警觉,才能提高生存机会。
莫藜眼神扫过走道两旁石壁,一路上平滑墙面上有著极其细微,要不眼睛有经过训练恐怕难以发现的纹路。这些纹路看来类似魔法阵,但是没有能量在其中流转。再仔细看,有同样细微痕跡破坏纹路能量的流转。如没有早已被破坏,一行人恐怕没办法走的如此安稳。
三人走到通道尽头,前方耸立一座石墙,墙上出现三座拱门。
“我们有三个人,石门刚好有三个,大概要我们一人走一路。”黄虎再门前打量著三个石拱门内情况,除了同样有著远不见彼端的通道外,其他没有任何发现。
“想把我们分开一一击破,还是只想人数减為一人,只让一个人通过这考验?”齐少白眼睛也不停在三拱门上游走。“不管怎样,我们也只能照著这地方主人的游戏规则走,我们一个人选一路走。”
黄虎ˋ齐少白各选了个门站定位,只有莫藜没有反应,仍站在原地不动。
“怎麼了?”黄虎问。
“没什麼,我只是在想,三个门我们就只能一人走一路?”
“应该是吧。”三人三拱门很容易让人这样联想。
“可是没有人说一定要一人走一路,我们看到跟人数相同的门就要选择一人走一路,未免太主观意识。”
黄虎听了点头,这麼说不无道理。三人看见三个门就认定一个门只能进去一人,这都是只他们自己的猜测,并不是这主人的设定。他们被人数与门的数量相同给迷惑了。
“不过如果只有一条是活路,其他两条都是死路,我们兵分三路至少还有一人可以活下去。”齐少白提出不同看法。
莫藜眼睛灵活一转。“分散风险确实是个方法,不过你愿意当那三分之二?”
“没有人愿意当可能被牺牲的三分之二。不过这是个赌注,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赌注。”齐少白诚实说出心中想法。
“你有没有想过,三条路中的唯一的活路可能也是无比凶险,要凭一人之力走完根本不可能。”虽然莫藜不懂走道那些纹路究竟是什麼,但从其复杂看来绝对不简单。设计这石壁的人,很有可能根本不想让人走到最后。
齐少白沉默不语。不能说没这可能,毕竟这是个什麼样的地方没有人知晓,可能只是引诱人来送死也说不定。
“三人一起走吧。就算真的遇到危险,我想凭我们三人之力,就算不是绝对安全,也可以博得生机。”
黄虎决定要跟莫藜一起走。齐少白在思考后,也点同头同意一起走。
“既然决定一起走,我们要选哪个门?”齐少白眼睛在三个门前游移,眼睛中三个门都相同,没有可以参考的线索。
“右边那个。”莫藜没有考虑就说。
“為什麼选右边?”黄虎好奇的问。
“没有為什麼,这只是女人的直觉。还是你们有更好的选择?”
“女人直觉!”听到莫藜的回答,齐少白脸上表情甚為怪异。
“有更好的选择吗?”莫黎眼光扫过两人再次问。
“没有。”两人对选择哪个门同样没有头绪,既然莫藜以毫无根据的女人直绝為由,没意见的两人选择相信。
三人照著原先阵行走进右边石门,走在最后面的莫藜完全走进裡面,原先没有门的拱门上方忽然放下沉重石门断绝退路,巨大声响在走道中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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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是彼得总有不对劲的感觉。為了小心起见秋水招唤碧罗,对周围做一次搜查。雾中有干扰力量存在,让很多探查魔法都失去效力。仗著天生能力,碧罗在侦查方面不受影响依旧敏锐。
在现在这种没法探查周遭情况下,秋水发挥极大用处。齐家可能事先预料会有这样情况发生,才会带秋水前来。要是没有发生突发事件,让秋水跟齐家人马分散,恐怕最先找到圣女残魂的非齐家莫属。
碧罗这次不是幻化成眼镜型态,变化為拳头大小的水晶球落在秋水手裡,藉由共鸣将感应所知传送到秋水脑海。方圆两千公尺内的所有生物生命跡象,全逃不过秋水的监控。
“有情况。”秋水道。
一听到,彼得立刻靠过来。“什麼情况!”
手上碧罗所幻化的水晶球出现两批光点。一边是蓝色光点有三个,另一边是红色光点有两个。
秋水解释道:“蓝色光点代表的是我们,红色光点则是代表对我们有敌意的生物。红色光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跟随在我们背后,保持一段距离。”
彼得抓大概方向对著水晶球上红色光点方向看去。视线所及没有看到其他生物痕跡,极有可能藏身在视线外的雾气中某处。能在这样雾气中保持远距离跟踪,对方应该也有像碧罗一样不受雾气干扰的侦查方式,这麼一来将无法摆脱他们。
“课长!”绍威叫道,语气中急迫异常。
“怎麼了?”彼得回过头。
“对方有动作了。”水晶球上的红色光点忽然以极快速度向蓝色光点的他们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