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齐少白分开后,黄虎重新编排队形,七人再度出发。
“组长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再出发没多久,黄虎组内六名核心组员的其中一人说道。
“有什麼话直说无妨。”这六人与黄虎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对黄虎来说他们不止是属下,而是手足般的亲兄弟。
“跟齐少白分开,不是狠好决定。”语气中对於跟黄虎同属组长的齐少白少了份尊敬。
“这话怎麼说?”黄虎没料他会这麼说,脸上神色不由得一变。
“组长你也清楚,我们这组在第零课的处境有多尷尬。由於本组纯以非三大世家系别的人组成,跟其他三组以世家為主体组成的小组本有矛盾。加上常常受到课长关注和委以重任,早就成為其他组共同的眼中钉肉中刺,无所不用想除掉我们。要不是组长能力有目共睹和课长的维护,早已灭组。各组对我们这组态度有多恶劣,不用多说大家心知肚明。”
“齐少白这人虽然表面对我们这组态度不像其他组那边恶劣,其时他暗第的心思又岂能瞒过我们,他跟另外两组的人没有两样,只是更善於隐藏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前些时候有人透露消息给我知道,齐少白似乎有对组长不利的计划。”
“你认為他要用这次机会!”黄虎顺势推断。
“眼下不是极好的机会吗?如果齐少白对组长心怀不轨,决对不会放过这机会。”
“确实如此。”这个时机只要运用妥当,不但可以杀死黄虎,更可以把他的死推给叶九歌,让齐少白完全撇清杀人嫌疑。
黄虎一死,目前组内没有可以承接组长人选,只能把他辛苦培植的组员打散进入别组,或是选三大家的人继任当组长。不论哪个选择,原本独立的小组,可说完全失去他原本的意义。
黄虎心中思量可能性与对应方案,冷冷一哼。“想来就让他们来,我会让他们知道,课长之所以重用本组,不只是因為我们不是三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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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著绿光涂著剧毒的匕首,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步步杀机意取莫藜的性命。以适应黑暗的莫藜,在进退间更显得宜,不敢给予叶九歌任何机会。
叶九歌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出手招招狠辣直指要害。莫藜以最简单的步伐配合上精準的指法,虽是攻少守多却不落下风。指劲每每在关键时刻出手,不给叶九歌串联攻势机会。面对这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打法,任凭叶九歌攻击在如何猛烈,始终无法有所斩获。
精彩过招看的段古风不停点头。两人之间力量方面相当,没有任何一方有优势。但是在速度方面,叶九歌佔有绝对的优势,速度之快比起莫藜超过不止一筹。不过在正面对敌的经验方面,叶九歌又啟会是有著千百年正面交手经验的莫藜对手。靠著经验上的差距,莫藜将速度远胜过她的叶九歌,玩弄於鼓掌攻击屡屡识破,整个战局因此呈现僵局。
交手个数回合,不见有任何进展,叶九歌抽身退后拉开两者之间距离。莫藜没有借此机会追击,仅仅挡在叶九歌与驪歌之间以防突袭带走。
“妳心中有何打算?不会是想拖到黄虎带人来!”叶九歌道。
“是又如何?”要伤或是败叶九歌有机会,但是要留下叶九歌这样的刺杀者,仅凭莫藜是万万不可能。只能利用叶九歌对驪歌必取之心来拖延时间,好等黄虎人马过来进行包围。
“计画不错,很不想泼妳冷水,不过妳想过黄虎有没有可能来不了。”叶九歌笑著张脸。这张笑脸看在莫藜眼裡感觉格外刺眼,相当讨人厌。
“什麼意思?”
“支援你们组的组长是齐少白没错吧。”
“是又如何?”
“妳应该清楚我有名同伙,妳知道她姓什麼吗?”
巴姆特监狱对於特别区犯人身份来歷保密甚严,即使已经逃脱也只给照片追捕,不给任何有关线索资料,即便是第零课这样的机构,仍无法从他们手中取得任何有关犯人的资料。要不是其中一人是叶九歌,跟第零课关係密切,恐怕也不会清楚追捕的犯人身份。
监狱方面对外宣称逃脱的是一死两人脱逃。死亡的是空假扮的秃头男子,逃脱两人是叶九歌与中年妇人。对於中年妇人身份,第零课也花了一番功夫去调查,却被百般阻挠没有获得任何资料。
“她姓齐?”叶九歌会这样问,多半是因為这名中年妇人与齐少白有关,甚至可能与背后齐家有著密切关係。
“没错,她姓齐。而且妳可能也想到她齐家有关联。”叶九歌笑著张脸,一副胜捲在握的模样。
“那又如何?”莫藜看叶九歌的笑脸越看越是讨厌。明知道他话中含意,故意装做不解。
“妳再装傻吗?妳我都清楚,像第零课这样影响力庞大的机构,最大问题不在外在敌人,而是内部的派系斗争。这个拥有超凡实力与权力的机构,这几年迟迟无法提升效率的原因,可以归就於内部的不断自相残杀。而现在很可能又要多一桩了。”
叶九歌低头装出悲伤流泪样子,佯装对著过去待过的组织不捨与怜惜。实际上他巴不得第零课内斗继续加深,这样他才有机可趁,又怎会留下伤心的眼泪。
“齐少白打算你的那名齐姓女同伴联手加害黄虎!”表面上看来莫藜平静如常,实际上内心因获得这消息感到物万分震惊。
“具我所知,他们是有这打算。”擦拭完从未留下的眼泪,叶九歌抬头直视莫藜。“我想妳一定不信任我的话。”
“我不觉得你有信任的价值。”莫藜不给叶九歌面子。
叶九歌对莫藜的态度不在意又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妳继续在这边跟我浪费时间,我想黄虎恐怕难逃死劫。”
“如果是真,以黄虎组长的能力,足以自行面对。”莫藜态度上没有半点的退让。
“妳真的这样认為!”
“我百分之百信任黄虎组长的能力。”
叶九歌大笑。“妳相信黄虎的能力,那如果有个万一黄苓该怎麼?她醒来发现唯一的亲人死去,而原因竟是自己的好姐妹的妳见死不救,妳叫她情何以堪。”
难怪莫藜表现如此坚定,叶九歌还是一副胜捲在握的样子。他早已发现莫藜在情感上的弱点,利用黄苓切入瓦解的她坚定。这招确实有用,莫藜原先坚定的立场,因黄苓有所动摇陷入两难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