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处,鬼信矗立在他的石室门口,整整一盏茶,顿时鬼葬门每个角落都听到了他杀猪般的嚎叫:“我的、我的药、我的桌子板凳、我的帅哥啊,哪个毛贼不开眼,偷你穷爷爷我啊,一毛都不留下,手痒大姑娘菊花去,啊,!我的帅哥啊!”
声音用元气无限传出:“我的老婆啊,我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五老婆、六老婆、七老婆、八老婆、九老婆……我最小的老婆,你们是不是在九幽被人给勾搭了~!怎么不保佑我啊,我休了你们,呜呜哇,老子日啊,老子舍不得我靠~1”他的破锣嗓子升级,驴嗓子叫唤,将鬼葬门实力低的门人,震得吐血,有的人实在不住这恐怖的声音,拿脑壳和石头较劲儿,不死不休,金丹弟子苦苦用灵气封住耳朵坚持,他们脸扭成麻花。
有的人给雷的不行不行的,恨不能自己把自己打昏,刚要动手,吐出有颜的唾沫,自己晕菜了!
鬼信哭道:“噫呼兮啊啊啊,我的亲命啊,老夫不活了,还好有小绿我最小的老婆,你最好哇,我们一起去死好不?让那蟊贼偷不着,自己抹脖子来地狱里偷,他自己死哇咔咔,我聪明吧整死他。”
清醒的金丹门人终于不下来,满头黑线,恶寒的狂吐!他们南门的很,鬼信归为长老,他们做堂主都有百八十年的修道生涯,一个老婆都没看见过他的,想入非非幻想这两老东西的妞儿多漂亮,元婴的比他们金丹的黄脸婆抢夺了吧,突如其来的水落石出万分震感,这是轰天雷天界望尘莫及的啊,感情门内弟子的药物全是他老婆啊,变态男,浪费小弟弟这不是嘛。
散了耳朵中消弭声音的灵力,主动给鬼信当疯狂地粉丝,有的人没晕,就和旁边人的人互相合作,各打对方的脑袋,有的懒得费劲,嗑药,吃鬼信的老婆,有个家伙见兄弟别出心裁,效仿他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药丸倒进手里就朝喉咙灌,一看瓶子,登时呆若木鸡,这是药,女人吃的!
有个不怕死的,摇摇晃晃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对鬼信道:“门主说你再胡说八道,他就阉割了你,让你半男半女,问题自我解决。”
鬼信忙护住干瘪的睾丸,鬼葬门安静了下来,道:“我这就去给他骂不行吗?”
血海涌起层层叠叠的浪涛,拍打在鬼不信的脚下石头上,鬼信无精打采的靠在这块石头上,鬼不信淡淡道:“是他吗?通天城打伤你的人?”
鬼信咬牙切齿道:“就是这小子,害得我用魂魄才补回来神识虚耗,结果,伤没好利索他就来捣乱,今天竟然拆我招牌毁我老鸟窝,我没脸见人了。”
鬼不信面露危难之:“这血海需要的九千余名祭品,差一半呢,时间明天就是血祭的日子,大事不能耽搁啊。”
鬼信使劲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道:“想让我老人家干活直说嘛,别玩激将法无趣的很,通天城我们去不了了,附近差不多的孩子都被我们抓光了,通天城的存货也不够用,有吴云在谁敢去?金丹、元婴谁不带伤,能动的都看门呢。”
鬼不信不说话,足尖一点脚下石头,轻飘飘往前飞,鬼信晃晃悠悠跟着,飞了个把时辰,一座方圆百丈的小岛拉近和他们的差距,鬼不信走到雕像前,鬼信就在他后面,道:“他呢?在鬼葬门吗?”
鬼信撇撇嘴,为老不尊地道:“啊,要不是你看戏不出手,我们能有这么大损伤吗?来个二流门派就能灭我们,早跑了,这是挑衅脱了衣服的挑衅,把老夫的小裤裤都顺走了,就差让老子光了,告诉门主你啊,我很不,带我来看这石头干什么?施了那么多肥料,也不见蘑菇影子一个,狗撒泡尿也能长出个狗尿才呢。”
鬼不信喝道:“放肆,你有鬼葬门元老的样子吗?你还记得这石头是干什么的吗?”
鬼信哈哈大笑,就像守株待,猛然抓到猎物的农夫,跳脚笑道:“胡说八道,什么石头,这是神像,我们魔门的神像,自古就有传言,我们只要血祭魔尊,他老人家有一天就会苏醒,那时候我们魔道就行大行其道,这个世界我们也能无拘无束的享受。”
鬼不信无语,他想教训鬼信的,反给鬼信教训了。
鬼不信用小拇指的指甲掏着耳朵,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你是门主我不是道:“你认为吴云那小子就是冲着它来的?”
鬼不信点头回应,道:“这神像很古怪,我想要出手抓住毁我山门的家伙,马上发现有感应从这里发出,我什么法术都不能使用。”
鬼信道:“这茅坑里都模样它臭的石头有着本事,老子给他喷过尿,他怎么没咬我呢?”话说完马上将嘴巴堵上,作势逃,完了,什么玩意儿都露底儿了!门主不管是,大事小情他一力负责,关于这石头他烦透了,一代代祭祀鸟反应没有。
鬼不信怒道:“你还是我鬼葬门的大长老吗?”
鬼信道:“你就是想说,吴云还回来,我们等着呗,他会来探查清楚,到时候门一关,腰带扔了,给他了。”
鬼不信淡然道:“没错,您依然是我的大长老。”
鬼不信蔫不拉几,一句话不说,鬼信沉默半晌,等他回复,老东西就是不理不睬,鬼信喝道:“给句话,证明你活着。”
鬼信羞愤死叫道:“在老子的鼻子下,接二连三让人混进来作乱,我不活了!我们的大小姐本事见长,估计早跑远了,那妞儿是混子,居心叵测的混子,我们惨了。”门派的事情冷静了后,马上品出味道不对头的地儿,一针见血道。
鬼不信面沉,道:“什么?”
鬼信一惊一乍道:“那画如果是吴云小子干的好事,他就会回来!”老东西的眼睛爱慕的凝视神像,真情流露,含羞带嗔!
站在细细的树枝上,吴云收了木遁,尽管不晓得鬼信如何两次巧合的知道他的到来,吴云这次在老家伙赶来钱离开,免除了危机,他怀疑关键时刻,解药就藏在鬼信贴身的储蓄袋里,他要等待时机,再次偷药。
蔓儿的嘱咐很清楚,药老家伙不会带在,他这么做危险重重,可为了活命得拼啊。
他神识颤动,有人靠近,吴云顺势望过去,只见一个黑蝠堂的弟子,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边跑还不断的回头张望,他立即判断出这不是鬼葬门的人,他所在的地界和鬼葬门差距是十里地,遁术展开就级鬼葬门内部了。
那人见似乎跑的远了,一柄普通的法剑脚下一塞,贴地逃遁,吴云进树里遥遥追击,这儿动手会引起鬼葬门警觉,他要看看这人是谁,左右各有黑蝠堂的人与他呼应,齐头并进,他们仿佛在执行特殊使命,吴云来了好奇心,速度加快往前冲,三十里地后吴云绕道了这个人的前方,他的速度太慢了,最多黑蝠堂刚入门的弟子。
吴云悍然出手,咒印在手心跳跃如精灵,拍向对方,那人吃了一惊,身体折过一个弯道,狼狈却轻巧的避开他的攻击,掐诀念咒,呼应的黑蝠堂弟子空气般不见,吴云黑蝠堂长袍被风吹起,风帆般带着他飞绕,从背后偷袭。
那人回身冰寒彻骨的掌风袭来,相隔很远,吴云就不由自主的让寒气将经络的灵气运行减缓,他“啊”的大叫,马上符印移转,化散无形,叫道:“阿姐怎么是你?”
那人听到吴云的声音,飞剑悬停,撤下面巾惊呼道:“是你!”正是腾暮晨,她没有吴云的五行遁,想脱身困难重重,她打开石门的时候,感应到有人靠近,用幻术拿鬼信雷才脱险,出来后,明白附近是鬼葬门搜索的范围,只能继续用幻术,幻化出搜寻的队伍,瞒天过海跑路。
吴云是人数黄泉宗的东西,和茹雪姐在一起对她的法决太熟悉,一交手马上得知时腾暮晨,差点酿成大祸,吴云一晃,追问道:“你潜进鬼葬门了?”鬼信石室的寒意他此刻才发现和腾暮晨的气息一样:“那个鬼信就是你?”
腾暮晨讶然叫道:“你……你……那个人……是你……?”她打量着吴云的怪样子,醒悟道:“你看看哪个是解药,先把毒解了,伤的严重吗?”
吴云什么都明白了,腾暮晨一只跟着他呢,知道他中毒,不顾危险想救他,暖意在心头久久不散!
腾暮晨把储蓄袋倒空:“这个是吗?这个呢?”不等吴云回答就一个个拿给他看。
吴云从青花瓷的小瓶子里翻出一个有些发黑的瓶子,这就是蔓儿提到的,哈哈笑道:“是它,鬼信的解药很有意思,什么颜和黑融合了都得变黑。”他碎瓶子,蔓儿说过解药只有一颗,瓶子里果真只有一个,仰脖吞掉,调息打坐,在灵气的运作下解药和毒药相交,左臂上的毛孔死死黑气袅袅上升,吴云头的树叶枯黄垂落,给毒腐蚀的千疮百孔,最后的树叶被腾暮晨用寒冰灵力卷起来冰封掉,吴云睁开精光四的双眼,实力已然在最巅峰的状态,左臂三焦经封起来的毒素全部解决。
腾暮晨芳心回到原位,哽咽道:“没事了吗?真的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