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现在都有一种,惊慌错愕的感觉。
虽然说,所有的人早就已经有所预料,都知道杨延耀逆鳞就是家人,而这逆鳞里的逆鳞,就是佘老太君和杨八妹。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张悦雪也在这个行列,只是认为和其她几个杨门女将差不多所以在他们的认知里边,想试探杨家,就要试探杨延耀,而想试探杨延耀,最重要的就是要从杨八妹的身上试探。
至于佘老太君,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因为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今天的宴会就是双方的一场交锋,一方是示威,一方是试探。所以大家虽然敢拿各种事情试探,虽然敢拿杨七郎这个杨延耀的亲哥哥试探,甚至是敢不知死活的拿杨八妹试探。
但是借他们多少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拿佘老太君作为试探的理由,因为别的试探,最多也就是被列为不友好的名单,以后有机会了收拾收拾,基本上损失点利益就能过去。
可是一旦那佘老太君作为试探的理由,理由好找不好找,怎么找,这先不说,就说不管是什么理由,在这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拿来做试探,很明显是在赤*裸*裸的侮辱杨家,是在拿佘老太君耍着玩,不会有任何的意外,他们一定会死,谁都救不了他们。
所以杨八妹,就是他们这一次试探之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从这一环上,他们就能够对这些年来杨延耀的变化,有六成左右的把握。
之前的几次试探,特别是关于杨七郎的试探,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杨延耀虽然现在实力应该变强了,脾气貌似比以前坏了,而且依旧是那么强势霸道,但是在关于家人这块逆鳞上,应该是减弱了不少。
所以中间一些无关紧要的,没有太大意义的,就这么被他们直接搁置了,而是直接让这个礼部的尚书,出来进行最后的试探。
当然了,既然敢这么做,他们也就早就有了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或者说,这张尚书,根本就是他们拿出来送死牺牲的,因为这个张尚书真的像杨八妹所说那样,做官做的很失败。只不过是一部尚书,刚坐上这个位置没几天,就想要脱离以前的靠山,就想要自立门户,对很多的人都感觉天老大自己老二,都有些孤傲和居高零下的感觉。也就是这么回事,这个最危险,十有八九要承受杨家怒火的工作,就安排在了他的身上。
而这个张尚书,也确实不会做人,上来就跟佘老太君打官腔,其他的人不管职位高低,在佘老太君面前,要么称在下,要么称小人,至不济也只是称呼自己一生我。打从杨家崛起之后,跟佘老太君敢称下官的,还真没有,别说他一个礼部尚书,就是八贤王和宋真宗,在别的地方,哪怕是杨延耀的面前都敢称朕和本王,唯独在佘老太君面前,都只是自称我,没有敢打官腔的。
而且刚才作为大宋二丞相的参知政事李大人,也只是自称我,并且和杨七郎这一个,算来算去是杨家嫡系,又和杨延耀接触最少,感情也相对来说最浅的人,再给他送媳妇的这种好事上,也是拐弯抹角铺垫了半天,才敢说。
他呢?感觉是给了杨家多大的面子与恩惠,就这么居高凌下的一点商量都没有,直接就说出来了,口气上好像是命令一般。
当时在他这句话出口之后,就有那反应快的人,知道这张大人是倒了霉了,至少这官是没得做了。
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杨家,杨延耀和杨八妹的反应,居然这么强烈,直接就在现场,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把这张大人给废了。
杨延耀的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的身子忽的就凌空了一下,赶紧一低头,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桌椅板凳,全都凌空飘起了半尺高。
紧接着,大家就感觉自己慢慢的落回了地面,但是却有一些人,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落回地面,而是被无形的力量,直接禁锢住了修为和身体,被凌空带着飞翔了杨延耀。
“呦呵,人不少啊,这有记录的刚十几个修士,这怎么看都有六七十个了呢?”
杨延耀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但是所有的人都在看到这个笑容之后,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因为杨延耀的笑容,经常见到,但是这么明显的皮笑肉不笑,笑得这么毫不掩饰的虚伪,他们可是从没见到过。
“全法,你去找李玄,让他把来客名单找来,凡事登记在册的,在确认了不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所谓昆仑弟子之后,每人给一张光系的五级治疗卷轴,剩下的,先给我切根手指头。”
嘶~
所有的人都很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很显然,现在的杨延耀,和他们记忆里几年之前的那个杨延耀,在行事风格上,可是完全不同了。至少当年的杨延耀,做事虽然霸道强势,却也算是公正,像这种只是没在名册上登记的修士,不论对错,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切根手指头,这种事情,以前的杨延耀可做不出来。
以前的杨延耀,因为杨家还未兴盛,因为杨家上下的心态还未转变过来,因为佘老太君当时的思维方式,还没收他影响多少。所以当时的杨延耀对外的行事作风上,虽然杨延耀给所有的人的印象,包括杨家内部的自己人,都是那么的强势、霸道、只认亲不认理,但是事实上,杨延耀还是收敛了太多,一切都还属于在所有人,特别是当时的杨家人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但是现在,杨家,做就已经成为了当世的一大势力,已经是远远的和几大国家并肩而坐,甚至是还隐隐的要凌驾于这些国家之上,崛起与兴盛,早就已经是正在进行时的事情了。而这么多年来,杨家上下的所有的人,在心理上的转变,面对不相干的人的对待方式,对黑暗面的了解,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一个杨延耀期望的方向发展着。
如果说,今天来的人,特别是那些与杨家关系并不是那么好的人,他们是来试探的,是来试探杨家,特别是杨延耀,这些年过去有没有什么变化,变化在哪里,对他们有什么影响。
那么,我想说的是,他们今天来对了,也应该来。因为如今再回来的杨延耀,与他们记忆里的那一个,变化可是非常之大的。
因为如今杨家上下,这些唯独能够让他在乎的人们的,心态上的转变,所以杨延耀在对待这些与他没有半分关系,有已经明确的露出了敌意,并且已经站在对面准备,或者已经触碰了自己所在乎的东西的人。对于他们,杨延耀虽然不会完全放开自己的束缚,按照着自己曾经最肆意的方式解决,但是却也不会再那么压抑,压抑到对她来说属于是过于小心谨慎了。
而这一点释放,对于这些人来说,在对外的行事风格上,现在的杨延耀,与之前的杨延耀,完全可以说是两个人。
现在的杨延耀,对于他们这些不怀好意,已经明确的或是准备,或是已经触碰了他的禁区的人,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有限制了,比如说这些已经开始被切掉手指的,并没有在名册上登记的修士。
“好了,现在,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指出来,指出那个你所谓的昆仑的天才弟子,这样,你可以保留一条血脉,用来延续香火。不然的话,你的九族,都会给你陪葬,而你一旦说出来,不但你的九族会保留下来,只需要斩杀三宗,就连你的嫡系血脉,也可以保留一条。”
杨延耀在李玄与杨全法两个人,先将那些没有登记在册的,所有修士的手指都永久性切下来之后,便伸手轻轻一招。将那个已经开始有些面无人色,开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吓的脸惨嚎都忘记的张尚书,凌空摄到了自己的面前,漂浮在半空之中。
“我、我、我……”
这个张尚书,之前还是那么的嚣张,现在,确实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杨延耀接连又询问了几遍,但是这个张尚书好像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会一个劲的我个不停。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只能遗憾地表示,你们家的香火,到你这里,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