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着问没有用,那么不如试试曲线救国。明着问的,从之前就可以看出,以对手的处处谨慎处处小心,就来回来让杨宗魁自己走都换了好几次坐骑兵刃,并且还换了多个出发点和地图,仅凭着这些,没有任何人能时隔三年之后查出什么来,即便听风阁的精锐都是老鼠精,但是他们也查不出任何东西,因为那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地头。
可以想象,之前几个这么关键的问题,按说正常的情况下,随便一个问题就能够确定,这些年杨宗魁所处的位置。可是这么多问题问下去,杨宗魁也老实回答了,可是却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自然,剩下的其他问题,对方也一定不会让杨延耀他们,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杨延耀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言行举止,别的你可以改变,但是杨宗魁在那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言行举止,风俗习惯,功夫路数,这些各种各样的细节上和无法改变的东西,对方即便是能改变或者避开一点点,但总是会能够让杨延耀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宗魁,你跟叔叔说句实话,这些年在疆场上,一共打了多少仗?杀了多少人?看你身上的疆场肃杀之气,还有隐隐的那一点煞气,估计着是不少啊。”
杨延耀这是纯粹的在为,正赶往刚刚划定的几处可疑的地方的,十几只听风阁与不眠夜,两个部门的队伍找一些线索呢,而且是很关键的线索。只要知道了杨宗魁这些年打过多少仗,杀过多少人,又在军队里担任什么职务,那么,即便那些地方,国家不大数量很多又怎么样,只要确定这些,只需要很多的时间,就能找到这些年杨宗魁呆的地方。
“嗯,实话说,这些年打过了多少仗我也不记得了,基本上从我到那里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附近的几个国家就没有一天太平过。一千人以下的小摩擦,基本上是三两天就有一次,五千人以上的中等战役,平均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出动半个国家的力量的几万人的战斗,更是年年都要打一场。这十几年来,基本上我就没有停止过战斗,真的是记不清打过多少仗了。”
说到这里杨宗魁无奈的摇摇头,但是眼睛里却是无限的无奈与渴望和怀念。杨延耀能够很好的读懂,他能够很明确的读懂杨宗魁眼里这三种神情的含义。
无奈,是一种疲惫的无奈,十几年一刻不停地打仗,大仗小仗打了无数,十几年,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直到到如今三十多岁的壮年,真的,不论换做是任何人都会累的。
渴望,那是一种血液里的渴望,虽然十几年的战斗,已经让杨宗魁对战争有了一种疲惫的排斥,但是如今经过了三年,这三年回家的路上也许动过手,但是那最多也就是遇上一些强盗土匪,根本无法于大军相争的战场相比拟。一个是几年没下过战场的人,经过了三年的远离,他怎么可能还会不渴望战场渴望战斗?因为,这样的生活,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边,早就已经可到了他的骨子里,早就已经成为了他身上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滴为战斗而流淌的血液。
怀念就不用多说了,有了上边的无奈与渴望,撒年之后,回到了家回到了大宋的杨宗魁,他怎么可能会不想念生活了十几年的土地,他怎么可能会不怀念那十几年的战场与战友。这怀念,自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至于叔叔你说的肃杀之气与煞气,在那些国家,他们和中原不一样,他们的全国上下分为贵族与百姓,另外还有奴隶。在他们那里奴隶贩卖是很正常的,而且最多的就是战争奴隶和贵族奴隶,这是最多也是最抢手的两种奴隶,其次才是手艺奴隶。因为常年的战争,总会有失败的一方和俘虏,所以战争奴隶,不论是数量还是用途,都是最大的一股。自然,随着战争的失败和一些大小国家的灭亡,其国内的贵族自然也就很多,特别是这十几年间,大大小小的国家前后加起来,成立了不下上百,灭亡的更是远超这个数字。”
“贵族奴隶就不说了,战争奴隶,最大的用处就是组成敢死营,由一队军团的嫡系人马和武力最强的将领带领,是各国在战争的时候最先派出的军队。只要杀够十个人,就可以脱离奴隶阶层,进入正规军团成为百姓,而这个敢死营,里边的死亡数字,基本上每一次都会达到七成以上。最多的一次,四千多人的敢死营出去,到最后回来的只剩了一百多人,还多数都是我的亲兵。”
“我因为练了咱们杨家枪法,加上还有那神秘的人教给我的几样武功,所以无论在哪个军团里边,我的武力都是第一的,自然,我一直都是敢死营的将军。在沙场上,敢死营是最先出战的,是最后回来的,是最先断后的,是最先舍弃的,也是待遇最差的。当然,并不包括去监督的军团精锐和将军。所这十几年来,我所杀过的人,至少也要超过了一千人,甚至是在当地有传说我杀过了五千人,被各国的人称为是五千魔王。”
这一番话,貌似跟杨宗魁在那里没什么关系,但是杨延耀却从里边找到了好多的线索,并且每一条都是很有用很有价值的线索。
第一,那里这十几年应该是被那神秘的对手,弄得是战乱不止,结合之前的种种推断,和当初这些杨家宗字辈的人的留言,这战乱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让杨宗魁得到,沙场上的最好的历练,类似于地狱式的训练。这样来说,只要确定最近十几年的时间,在离着大海三千公里的位置,那一片区域一直在打仗并且打得很激烈,到时候就能很好的找到,杨宗魁所在的国家,以及他的军团和过往故事了。
第二,杨宗魁除了那个时候学习的杨家枪法之外,对方为了让杨宗魁更好的在战场上活下去,还教了他很多功夫。而这个对于杨延耀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只要知道杨宗魁的这些功夫都是什么,那么杨延耀心里就能有数了,就能知道会是那些人能会这些功夫。
第三,十几年的战斗下来,在由奴隶组成的敢死炮灰营里,杨宗魁能好好的活到现在,这就进一步的证明了一点,教杨宗魁的那些功夫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这就让杨延耀到时候的定位范围更小了一些。十几年的战斗,杀了几千人,并且身上的肃杀之气和煞气还很平稳,并且相对这个数字很淡,那么就证明着,对方曾在杨宗魁的身上下过不少的符咒法术,可以避免杨宗魁受到杀气、煞气以及战场的血腥干扰。
有了这三个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杨延耀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对那杨宗魁身后的神秘人,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了,而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得到杨宗魁的这些功夫的路数。而得到这些功夫路数的方式很简单,别的人还需要去拜师学艺,或者是偷拳谱秘籍一类的,他杨延耀只需要和杨宗魁打一架就可以了,只要打上一架,把杨宗魁的所有本事和潜力都逼出来,到时候杨宗魁所会的功夫,他就都能知道处出了。
只要知道了出处,杨延耀就能锁定人群范围,锁定了范围,由听风阁、不眠夜,等等各种情报组织的人,去进行一个个的摸排,自然很快就可以确定到个人了。
“哦?这么说来,贤侄你的功夫还不错了?对于那极西之地的很多国家我也有所了解,虽然他们那里没与什么内功和上等的武学招式,但是那里的人普遍身体素质,都要强过中原的人很多。基本上同样不会任何招式的二十岁青年,一个极西之地的人能打五个中原人。而且中原信奉的是礼仪之道、孔孟之学,即便是战火年间,对于个人的武力也不重视,可是那些国家却正好相反,极度崇拜个人的勇武,而没有丝毫的谦和礼仪可言。贤侄能做十几年的敢死营将军,这手上的功夫一定了得,不如你我叔侄过几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