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鸿海、仁宝的事了?”徐敛托着蛋糕,走到沙发上坐上,四周无人,只有陈纯叶一个人坐在这里。
“董事长让我别告诉你,想看看你的气度,怎么?你不同意让他们来临江?”陈纯叶把烟灰弹在烟缸里,笑问道。
“我没有反对,只是对他们提的条件有点看法,”徐敛把蛋糕搁在桌上,“到时是谁带队去深圳和东莞吗?”
陈纯叶摇头说:“还是让鲁市分公司总经理带队,封尘等人都会跟过去。”
正想问云见深是个什么意见,就看何莎莎的一个同学拿起封尘那高层蛋糕往何莎莎的脸上就砸去,不由得一笑,封尘的蛋糕还是有用的。
幕幕无法幸免的被抹了满身的蛋糕,但她非常的开心,打小到大哪有能奢侈到拿这种满是奶油的蛋糕打仗玩的时候,回到水晶宫,可难为保姆帮她洗澡了。
顾轻语躲得快,除了玉颈上粘了一小块外,衣服、肌肤和脸上都没遭殃,徐敛一等到开打,就躲到厅外去了,他可不想受到无妄之灾。
“别动,我帮你擦。”徐敛拉着顾轻语站在盛夏大酒店的门口,等着周武穆开车过来,幕幕还在远处和何莎莎她们说话。
顾轻语眼睁睁的瞧着徐敛伸头过来,将她脖颈上的蛋糕给舔掉,脸红得跟新娘子穿的嫁衣一样,她羞涩的推开徐敛:“你脏不脏啊?小心有细菌。”
“就是害虫沾你身上也得融化了,细菌能有生存空间吗?”徐敛笑着道。
第二天是九月一号,小学开学,要送幕幕去上学,徐敛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干净在饭厅吃着豆浆油条等着幕幕和周清容。
顾轻语还比两人来得早一些,她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全是练习本、铅笔盒、书包等用具。
“糟糕,你要不拿来,我还忘了给幕幕买了。”徐敛一拍大腿说。
“就知道你记性差,我昨天回去的时候,特意去晨光把东西都买起了,包装还没拆呢,你过来帮把手。”顾轻语擦着鬓角的汗说。
这时才是清晨六点,正是做晨操的好时节,拆包装什么的,等周清容来做就好,徐敛想拉着顾轻语去晨练,没想到幕幕就起床了。
晨练的事只能等到晚些再做了。
弄清楚出门才六点四十,周清容就有点着急的在催:“现在过去青龙湖来不来得急?”
其实相关的手续早就通过便捷途径办好了,这样早赶过去,那青龙湖小学的校门可能都没开呢。
可等车停在青龙湖小学门外,让徐敛傻了眼,外头全都是带着学生的家长,而现在才不过是早上七点,校门还紧闭着,但已让这里有点堵车了。
周清容正想要让徐敛带幕幕下车,听到他的手机响了,这个时间打过来的电话自然是要紧事,她就说:“你先接电话,我带幕幕下车走走。”
幕幕新奇又渴望的看着这些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眼里满是好奇。
徐敛看到电话上显示的是梅余涛的号码,想他没打工作手机,而是打私人电话,事情可能有点紧急,就问道:“余涛?急事?”
“嗯,青蛇将苏凯麒和师未明供出后,被转押到香江的荔枝角拘留所,”青蛇毕竟是香江人的身份,有些事还得按规矩来办,“但在今天早上五点,被发现死在拘留所中。”
“怎么一回事?”徐敛的话听来有些严厉,“现在正要准备起拆苏凯麒和师未明,青蛇作为重要证人,怎么会突然死了?”
“香江警方非常重视青蛇的案子,安排他住的是单间的寝室,但是每天一小时的放风时间,他是跟着别的犯人都在大院里的,这极有可能被人钻了空子。现在调查出他是突发心脏病而死……”
“胡扯!”徐敛怒道,“他早不死,晚不死,就在上庭做证指控苏凯麒和师未明的时候就死了?这话说出来谁信!”
梅余涛话里透着无奈:“暂时是这样的尸检结果,详细的报告得等到完整的报告出炉后才能知晓。”
徐敛深吸了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记得有好几种药能让人心脏停跳,会不会有人让他吃了这些药?”
“现在香江警方也在调出相关的录相,我会监督着他们。”
梅余涛在回国后就一直留在香江,以他领衔的大律经理正就苏凯麒和师未明非法拘禁,殴打两名华夏籍保镖的事,配合香江检署提起刑事诉讼并民事诉讼。
这种节骨眼上青蛇死了,而胆哥又不配合,完全找不到证人来证明苏凯麒和师未明所犯下的罪行,更不用提苏嘉严了。
“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徐敛说完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档风玻璃下。
“我前天夜里去看过那两名保卫的家人。”周武穆说道,“家里都是农村人,没什么钱,靠着种地过日子,后来做了保卫,家里就全指望着他们。”
那两名保镖脱离生命危险不久,还要静养几个月才能下床,想要重返岗位,怕是还要极长的时间了。
“这个狗日的苏家,”徐敛一拳打在车里的置物箱上,沉声道,“他既然下三滥,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话不单顾轻语,连周武穆都是心里一凛,想着徐敛该怎样报复苏家。
星空在线首页在九月十七日突然出现的一条爆炸性的新闻,香江豪门苏嘉严的儿子苏凯麒利用开设经纪公司的便利,以谈戏、讲戏、发展为由,同时还与香江三合会头目“胆哥”交往甚密。
作为第一中文网络媒体的,星空在线的这条新闻不缔是平地惊雷,全国的媒体都清楚苏嘉严和他的和记平原的份量,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载,接着第二日又是一条更加耸人听闻的消息暴露出来。
根本无需猜测,那个坐在包房正总公司,一脸陶醉的就是苏凯麒。
这一来,网络媒体先是纷纷转载,接着传统媒体也快速的转播了这一则消息。
等到九月二十日,已是闹得全华夏沸沸扬扬了。苏嘉严和和记平原都保持了缄默以对,而苏凯麒、师未明两人更是足不出户,躲在了苏嘉严的半山豪宅里。
始作俑者自是徐敛,别瞧苏家份外的狼狈,而他的压力也不轻,省分公司宣传部,侨联,驻香办等等机构不断的打电话给星空在线使加压力,要求撤下相关新闻,以保护投资者。
后来则是连工商联、巡捕房厅都打电话过来问候,之所以不真的派人过来,自是由于徐敛对江海省的重要性更甚于苏嘉严。
宁泊远虽未开口,但派他的秘书表示了对事情的关注。
九月二十二日,等事情成了一场席卷全国的风暴时,燕素然告诉徐敛,他通过关系了解到中宣部已经想找徐敛谈话了。
这时徐敛才让星空在线全面的撤下相关报道,而苏嘉严已成了众矢之的。
“再闹下去也无法收拾,气已出了,就算国内媒体全都下封口令,香江媒体还会追踪下去,”徐敛耸肩道,“这样就足够了。”
初次尝试了一把利用互联网煽动媒体的作法,效果让徐敛很满意,民意是可以引导的,媒体的作用是强大的,他已算是清楚的了解到了。
“中宣部的费部长已拍着桌子破口大骂了。”燕素然笑道,她倒是瞧出徐敛要是犯浑,那谁都挡不住,“老爷子倒是很欣赏你的作法。”
想起燕老爷子,徐敛也不得不对这位开国元勋涌起崇敬之情,心里也清楚,能让自己折腾这样久,多少都有燕老的关系在。
“和苏嘉严有厉害关系的人大有人在,你这回惹怒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了。”燕素然悠然的喝着红酒,说道。
“又不是香江,轮得到他香江人来指手划脚吗?”徐敛哂然一笑道,“我的对手还不嫌多,多两个又能如何?”
“呵呵,你也别太自大了,恒风网络上市方案已交到香江联交所了,叶不争还是没能按捺得住。”燕素然消息灵通,陈雷都没能探得到的消息,他倒先知道了。
“预计要融资多少?连城集团不也刚通过了审批吗?”徐敛想着或许还是自己给叶不争的压力太大,让他宁愿冒着失去控股权的风险,也不惜上市。
“四十亿,招股书是上这样写的,你想看的话,我让人想办法弄出来给你,”燕素然看到徐敛一脸的诧异,就笑道:“全是陶铸钧的能力,和我没关系。”
徐敛当即笑了起来:“老陶跟你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他自然事事帮着你。”
“你就不在这根绳上?”燕素然轻笑道,“蚂蚱多了好办事,你在米国不也叫过去一群的蚂蚱吗?”
在专心听着的顾轻语蔫了下嘴,燕素然这话说得她也跟个蚂蚱似的,还是只母蚂蚱。
“我可没说你,阿语,你要乱想,与我无干。”燕素然笑道。
顾轻语那嘴就瘪得更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