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恐怕我得拒绝你的请求了。”徐敛握起顾轻语的手说,“你长得有点抱歉。”
希尔顿一张脸孔都快成了酱紫色了,抿着嘴直愣愣的瞧着这个男人。
帕丽斯?希尔顿长得并不算差,一张狐媚至极的脸孔,细长的手臂和腿,晒成了古铜色的肌肤,更是加分不少。
但她和张欣谣相比那近乎是天壤之别了,张欣谣的天生媚态里总带着容易让人亲近的暧意,而她只能勾起男人的兽性,高下之别,一日了然。
现在她做作的表情,直让见惯各种美色的徐敛反胃作呕,但徐敛那不近人情的话,让希尔顿非常生气。
“该死的棒国人,”希尔顿转身跟站在身旁的大堂经理说,“把他们赶出去。”
“这个,”大堂经理一脸的为难,“希尔顿小姐,这个恐怕不容易,这位先生订的是总统套房,而且还预订了二十间套房。”
希尔顿愣住了,旧金山的这家酒店里总共仅有两间总统套房,除了蜜月旅行之外,或者接待部长级的贵宾,另一间总统套房极少有人会入住。
而且还要算上二十间套房,那是整整两层楼的房间了,就算她再任性,只怕这种大客户,连他父亲都不敢随意的驱赶。
“哼,棒国人……”希尔顿一张嘴,就被徐敛顶了回去,“喂,我可不是出身于那种数典忘祖的民族,我是华夏人。”
“华夏人?”希尔顿怔住了。
旧金山的华人虽多,过来旅行人也不少,但像徐敛这种作风的怕是她头一回遇见了。
“是的,我是华夏人。”徐敛根本不在乎她,现在的希尔顿在社交圈虽说有些名气了,但还不像后来那样大,希尔顿酒店连锁集团总价值更没超过20亿美元,实在无需考虑她的感受,最惨的后果也不过是换一间酒店而已,香格里拉离得也不远。
“华夏人?”希尔顿又重复了一句。
徐敛只当她发神经了,谁知她突然一手扔下箱包和手包,走到他的跟前,连稍停一下都不带,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裆部。
这一来,不单徐敛傻眼了,顾轻语跟那位大堂经理也傻眼了。
走过路过的房客都停住了脚,又是艳羡又是好奇的看着这边。
“啪!”徐敛一巴掌煽飞她的手,沉着脸说:“你是想去监狱里住着吗?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希尔顿手背红成一块,但她还在兀自出神,嘴里喃喃道:“这个华夏人那里怎么那么大?”
她的话虽说得轻声,顾轻语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而徐敛心里无奈的是,这该死的二弟竟然被她按着搓了下微微的发硬了,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吗?
大堂经理想要上来围事,谁知希尔顿一句话差点让在场的人都昏过去。
“你确定你是华夏人?没有黑人的血统?你怎么能受得了他?”
前两句是对于敛说的,后一句是对顾轻语说的。
这让徐敛心里略有点自得,而顾轻语原来的闺怒消失得无影无踪,脸颊羞红的低下了头。
旁边的房客都在议论纷纷,而一些瞧见了整件事情经过的女孩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看徐敛。
“我是货真价实的华夏人,不像你是四国杂交出来的。”徐敛撇嘴道。
希尔顿笑笑完全没脾气:“我的房门一直会为你敞开。”说完,她拿起手包和箱包上楼去了。
大堂经理忙道歉说:“希尔顿小姐性子怪一些,还请徐先生不要见怪。”
“没事,我就当遇见疯婆子了。”徐敛一摆手,拉着顾轻语就往另一座电梯走去,“现在我更忍不了了。”
顾轻语那艳丽的脸孔顿时红得跟杜娟花一样。
整个白天都是在房间里度过,让读档后体力与常人迥异的徐敛都感到疲累,而顾轻语更是躺在床上累得连眼都不愿意睁开,这床铺四周的狼籍状况让谁都不愿意下床去收拾。
“真受不了你,早该让那骚货把你勾搭过去。”
顾轻语眯着眼,抱着徐敛的后背,轻声说着。
“我可不愿伺候那个骚货,天晓得什么时候就把我给蹬了。”徐敛转过身在她的眉角上轻吻了口,小声说。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给蹬了吗?”顾轻语环抱着他的熊腰说。
“你会吗?”徐敛自信心满满的笑问道。
顾轻语像是想了想,才泄气的说:“总有一天我要蹬给你看。”
“傻瓜!”徐敛抱紧了她,伸手把灯给关掉了。
折腾累了睡一觉,凌晨四点正好张伯文的班机到旧金山,陈寄奴、萧如一干人由于要转机的缘故要晚四个小时,而雄威、宋汉唐则是五点到。
接机的任务交给周武穆便可,其余还有三名保镖守在门外,倒是不怕会有什么事。
徐敛跟顾轻语坐在酒店二十小时通宵营业的酒吧里等候着周武穆把人接到。
酒吧虽是通宵营业,但现在酒吧中仅有三四人而已,都是还未倒过时差,起得早的房客,而之前喝得烂醉如泥的房客都被扶回房间里去了。
品着上好的百利甜酒,徐敛和调酒师随意的聊着天,顾轻语还有点睡眼惺忪,坐在旁边打着盹。
在恺撒夜总会转型成为恺撒酒吧后,由于位于锋泰大厦,徐敛没事的时候就会下去坐坐,唐铭义舍得花钱,请了四名外国的调酒师,徐敛在那时就喜欢坐在吧台前和调酒师聊天。
倒不是国外的调酒师就强徐国内的,只是国内人信服外国调酒师的技术,碍徐市场原因,唐铭义也是极为无奈了。
“巴黎调酒大赛的第一名?”徐敛听调酒师在自吹自擂。
这种比赛就跟房地产商日后的什么十大楼盘,环保社区的评选一样,猫腻非少,何况真要是正规的大寒冠军,怎会在这希尔顿大酒店的内设酒吧里值夜班。
好在徐敛不怎么瞧得起这位,就懒得去管,而她又醉得快要路倒了,根本就没看到徐敛鄙夷的眼神。
“希尔顿小姐每回都喝成这样,每回都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调酒师的话更敲实了徐敛对希尔顿的看法。
他撇了下嘴,耸肩说:“她的生活很丰富。”
“听大堂里的人说,她白天想要请你去她的房间,你没答应?”调酒师眨巴着眼问。
“当然,你都说了她每回都带上不同的男伴,我能答应吗?”徐敛说。
“单纯的性,不涉及感情,倒不是不可以。”
听得出调酒师倒是挺羡慕那些被希尔顿挑中的男人,但徐敛可不那样想:“免了吧,就她,白送我都不要。”
调酒师嘿嘿一笑,指着酒吧大门说:“你朋友来了。”
来的是张伯文,周武穆还得要去接雄威、宋汉唐,就安排他乘坐机场出租来希尔顿酒店。
“徐总,”张伯文问候了声就说,“下飞机的时候接到陈雷的电话,说是那个叫胆哥的还没交代,但青蛇的下落已经找到了。”
“他在哪?”徐敛指着旁边空着的位子让他坐下说。
“深圳。”张伯文说,“已经让高厂长帮着留意了,也同知了深圳警方。”
虽万流电子大部分的工厂已安装在临江的西高新区里,但高万星还在深圳负责翻新工厂,公关部一直都与深圳东环工业区管理处的副主任有着密切的沟通。
要是青蛇在东环工业区一带出现的话,自是不会放过。
而深圳警方那面就需要温截虎去打招呼了,这些事张伯文自然安排得妥当,徐敛不用操心太多。
“让你来米国是要组建商业调查部的米国分部,”徐敛看到张伯文脸上的错愕表情,就笑道:“你不用怕没有信心,前期可以利用米国本地的商业调查公司,部门的经费自然会相应的调高。”
在暴雪一事让徐敛警醒到,想要建成全球性的企业,那某些部门应当要进行适当的调整,特别是商业调查部。
前生不止一次的在报纸上阅读到大型国企在海外收购的时候,由于雇佣西方的调查公司,在收购的谈判棋差一着,建立独立的全球性商业调查机构,至少能在信息资源上占据上风。
而有人说商场如战场,要真是不流血的战场,和战场一样的是,军情为先的问题。
还有一点重要的是,米国老牌调查公司的商业调查手段并非商业调查部所能比拟的,让张伯文在组建米国分部的同时,偷些师回去也是应当的,不能白给米国人交税。
“那国内的事?”张伯文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