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敛的召唤,温朵才反应过来,随即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徐敛伸出手,温朵很配合的把小手放在徐敛地大手里借了一下力,从车里钻了出来,大眼睛看着徐敛,询问徐敛接下来地动作。
“打呗,打的他妈都认不出他。”徐敛说道。
徐敛可是憋着一肚子气,他这几天事情多着呢,被孙华杰算计了一下耽误不少,怎能不让他记恨在心。孙华杰恨徐敛,徐敛也不是个十分大度地人,惹到他,就没有随随便便了了的。
“徐敛哥哥,就是那个人指使的?”温朵这时问了一句,确认一下。
“对,就是他,叫孙华杰,马里超就是他表弟。上,狠狠揍。”
“嗯,嗯。”小姑娘兴奋的点着头,冲了过去。
噼里啪啦一顿狠踹,踹的孙华杰哭爹喊娘,任他怎么叫骂威胁也没有用,徐敛闷头不作声的就是一顿大脚丫子。
温朵却不像徐敛那样,只是有选择的在孙华杰肉厚的地方踢了几脚,倒是比徐敛善良许多。
孙华杰团成一团,哭喊着叫骂,死硬的不得了,不过越是这样,徐敛越没有心理障碍,狠狠的踹了个痛快。
“撤。”
差不多的时候,徐敛低沉着声音喝了一句,随后拉着温朵钻进车里。
严铁几个迅速的把大口袋的一端用绳子绑住,扔在水泥横梁上,把孙华杰吊了起来,另一端栓在一辆奔驰的车轱辘上,随即撤离。
几辆车一溜烟离开了酒吧停车场,只剩下门亭里晕着好几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大麻袋在停车场里吊着,不住的摇晃。
等有人发现被吊在停车场里的孙华杰,时间已经过去将近10分钟了,这段时间孙华杰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忍受着身心双重的痛苦,孙华杰差点就崩溃了。
当孙华杰被从袋子里倒出来,滚倒在地的时候,酒吧的一些保镖和工作人员还在看热闹,等发现是孙华杰之后,才七手八脚的围了上去。
孙华杰浑身青紫,脸上已经肿的快要认不出是他,面对着酒吧的人,虚弱不堪的孙华杰仍是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会所的经理让他抽了几个嘴巴,骂的狗血喷头。
孙华杰浑身难看,闻讯赶来的孙宗汉脸色也很难看,现场没有调查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监控也是空白一片,看来这次儿子亏是白吃了。
“徐敛哥哥,下次有这样好玩的事,一定要叫上我哦。”温朵从酒吧离开之后,就一直很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小姑娘脸蛋上带着健康的晕红,额角上挂着丝丝细密的汗珠,扎在脑后的小辫子有些松散,几缕秀发调皮的从带子中挣脱出来,顺着那白嫩秀挺的脖颈直垂到性感的锁骨。
一缕缕诱人地芬芳混合着青春的气息,丝丝飘入徐敛的鼻端。让徐敛醺醺然,心情好的不得了。
小姑娘刚才的运动量稍微有点儿大,一套拳脚下来,尽管已经很是收敛,依然额角见汗。不过温朵的兴奋劲儿一直没减。说到兴奋处甚至去摇徐敛抓着方向盘的手,偶尔会让徐敛心惊肉跳。
“徐敛哥哥,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徐敛微笑着没有说话,温朵有些急了,不断央求着徐敛。纤嫩的小手又伸出来抓向徐敛地胳膊。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一定叫上小朵,可以了吧?”徐敛已经不是第一次向温朵下这种保证,温朵每次和徐敛遇到让她感兴趣的事,都会那样央求徐敛,让徐敛根本无法拒绝。
温朵甜甜地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满足和得意。娇俏的小模样。让着车子里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活泼的光晕。
“我就知道,徐敛哥哥你最好了。”温朵甩了一下小辫子,将搭在肩上的一缕头发抓在手里,在手指上一圈圈的绕着。小姑娘现在兴奋劲儿没过,坐着有些不安稳,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温朵突然挺了挺身,在座位上弹了一下直接转过去面向徐敛,“徐敛哥哥,那个马里超,我们是不是也要这样对付他?”
温朵地眼睛有些发亮,很显然为她自己突然想到地事情兴奋不已,大眼睛眨动着,很是期盼的看着徐敛。
“有点儿难度。”徐敛没有转过去也能感觉到温朵灼灼的目光,他笑了笑答道。
“嗯?徐敛哥哥,那是为什么,找不到马里超么?难道是他比那个孙华杰厉害,不好对付?”温朵疑惑的问道,小嘴噘了噘,右手大拇指卡在下颌,食指勾在鼻翼上,间或挠动一下,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
“呵呵,马里超只是一般的角色,为了他,还不至于花那么大的力气。不过徐敛哥哥还是不会放过他地,这小子招惹小朵,徐敛哥哥怎么也要给他个教训。可惜地是,马里超那天从楼上摔下去,伤的不轻,肋骨断了几根,刺伤了胸腹,刚刚手术过不久,现在要是像收拾孙华杰那样收拾他,估计他直接就会完蛋。”
徐敛向温朵解释了一下,说起来有些遗憾地感觉。不过马里超这样的小人物,还不配成为徐敛的对手,偶尔消遣他一下找找乐子还可以,平时哪有那么多精力关照他?
“噢。”温朵应了一声,语气中也带着些可惜的意味,马里超那丑恶的嘴脸,温朵记的深着呢,当天被徐敛一脚踢出窗外,现在又知道他摔断了肋骨,温朵听到稍微解了点儿气。但是总没有自己动手来的痛快,倒是有点儿小小的遗憾。
温朵并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出口气也就差不多了,毕竟,小姑娘并不是非常狠心,仔细说起来,善良着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一次孙大少自以为是的妙计造成的一系列后果都在上演着。
首先是省公司方面,一贯很少表态的省分公司董事、省公司监事温平川同志,在省分公司董事会上提出要研究一下江州市巡捕房地班子问题,认为江州市巡捕房副探长孔立安同志不适合担任现在的职务。
意外的是,江州市方面,对于省公司突然插手自己的地盘,同样是省分公司董事的江州市分公司董事长孙世方却很好说话的直接表态,支持温平川的提议,而其他的省分公司领导们,好象都似乎知道了什么风声,都出人意料地保持了沉默。
所以,在江州市分公司董事长孙世方地主持下,在研究温平川意见的江州市分公司董事会上,其他董事包括市田林强都一致同意的情况下,罢免孔立安的提案被毫无疑问的通过。
事实上,其他江州市分公司董事巴不得有位置空出来,好安排手下的人,市分公司巡捕房副探长的差事,是个实权位置,盯着的人多着呢。
几个消息灵通的董事已经知道上林局那边发生了一些龌龊,出了点儿事情,但是具体情况无从得知。真正掌握大体真相的孙世方和田林强当然不会说出来,认真追究地话,对他俩都不是什么体面地事情。
田林强对于温平川的表态其实微有惊悚的感觉,他没想到,两个小朋友地能量大到没边儿,而且不依不饶,如果不是早早的向老领导汇报认错,或许今天省分公司的某个会议就在研究江州的班子问题,讨论的对象就包括他田林强。
田林强很是庆幸,同时对老领导产生深深的感激,老领导为保护他,出了不少的力,这让他铭记在心。
虽然对那两个小朋友又或者他们的长辈颇有微词,但是田林强也能理解,道理完全站在人家那边,差点把谋杀的罪名扣到人家的头上,人家有这么大反应,理所应当。
田林强对于把他陷进此事的秘书可没有轻饶,但是顾忌影响没有直接处理,不过也调离了他的身边,调进了机关事务管理局。等待着他那个秘书的,只能是沉沦,最终从官场销声匿迹。
至于是谁策划了此事,田林强已经基本掌握,暂时还不是报复的时候,机会未到而已。能够早些发现秘书不是和他一条心,算起来也是值得庆幸的事,在没有出更大的事之前,堵上这个口子,田林强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而在此次事件后,江海省最顶层的那些省分公司董事大佬们对于才上调省公司不久的温平川同志也有了新的认识,平时习惯性的忽略这个不轻易表态的人,并不代表着他的影响力不存在。
而很快,孔立安就被免了市分公司巡捕房副探长职务,上林巡捕房的冯绍刚也没能幸免,不过他都没有资格上江州的市分公司董事会讨论,温平川一个招呼打过去,附带着田林强的意见,冯绍刚几乎是立即也被免职。
一时间,市,区两个探长被免,引起了广泛的猜想,追求真相的人不遗余力,但结果自然是不得而知。而且,很快注意力就转向两个被免职探长留下来的位置,一时间你争我夺,倒有些风云涌动的意思。
副市分公司总经理孙宗汉的住院,对外说法是身体原因。孙宗汉在孙世方找他谈话后不久,就住进了市疗养院,对于孙世方的建议,没有丝毫疑义。显然,这个人不争一时之进退,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是个人物。如果孙世方能够继续上位,孙宗汉未必不能再得到重用。
孙宗汉的住院比较低调,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孙宗汉是孙世方的人,实在没什么征兆显示孙副市分公司总经理出过什么事。最后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孙副市分公司总经理是真的身体不好。毕竟,燕素然通过省内高层的运作,其中秘辛,不是什么人都能知晓的。
知道的人不说,不知道的人信以为真,以至于孙宗汉住院的环境很是宽松,没有闲言碎语,没有背后的指指点点,孙宗汉倒真像是获得了一个难得的疗养机会。
只是孙宗汉心中冷暖自知,郁闷那是肯定有的,没有谁能够真正豁达到被从副市分公司总经理位置上拿下来而没有一丝芥蒂。虽然并没有真正的免去他副市分公司总经理地职务,但是现在看来,也差不多了。
孙宗汉在疗养蛰伏的同时,积极的调查事情的始末,最后从他儿子孙华杰口中得到了大部分的真相。原来一切都是孙华杰惹出来的,孙华杰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平时惹惹祸也就罢了,孙宗汉没少为自己儿子擦屁股,可这次哪想到捅破了天,直接把他这个老子都给拿下了。纵使孙宗汉养气功夫了得,也差点被气死。要不是他妻子拦着,肯定给孙华杰一顿耳刮子。不过孙宗汉在看到孙华杰时,孙华杰浑身是伤,要是真让他打,还不一定下得了手。不用说,他可以肯定是孙华杰招惹的人对他地报复。
对方的报复心这么强,力度这么硬,让孙宗汉十分的警惕。说真的,孙宗汉确实有一丝震颤,那是面对不可抗力时本能的惧怕。奈何,这次他完全不在理,谁叫他儿子惹上人家。如果平时正当竞争,互为对手。甚至动一点儿上不了台面的伎俩,这都无伤大雅。但是孙华杰这次非常的过分,其目的是完全想致对方于死地,这是不可原谅地。对方的手段要是真的止于此,在他想来排除主观因素,竟然是值得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