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能打你一巴掌,那是你不如人,所以你要忍,但是一旦有机会,就必须要反击。自尊,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争取的。
这个社会没有怜悯和慈悲,古道心肠的英雄放过卑鄙的小人那只是存在成人童话中,和小孩子看的童话一样,没有哪个小孩子会成为王子,也没有哪个英雄能够笑到最后,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字,狠。
就好象夹克男,或许别人面对他的挑衅与欺凌时,往往都会选择忍气吞声退一步风平浪静,可在徐敛看来,却不能忍下这份侮辱——人,是不能退的,一步退,两步退……终有一天,你会发现,退让已经成了你的习惯,你……再也没有向前的勇气了!
“小子你有种,你给我等着,不找人弄死你我就跟你姓!”夹克男鲜血淋漓的手被徐敛碾踏着,疼的头上汗珠直往下落,再加上徐敛居高临下的蔑视,都快要气疯了,红着眼睛怨毒的诅咒着。
“看样子教训还不够!”
徐敛冷冷一笑,夹克男都来不及反应,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脸上,两颗带着血的门牙立即就从他嘴中飞越而出落到了地上。
“嘶……好狠的小子!”
“靠,哪冒出来这么心狠手辣的小子?”
“这是哪个倒霉蛋?耍威风踢到铁板了吧!”
怜月阁门口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周围的行人、里头的客人顿时就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们一样迅速的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乘的围观着,七嘴八舌的一边议论一边指指点点。
“叶经理!叶经理!你没事吧?!”人群中突然挤出了二男一女,看到满口鲜血倒在地上的夹克男后顿时脸色大变,着急的冲进了场中。
夹克男被那三人中长相富态挺着啤酒肚挺有官相的中年男子扶了起来,嘴中吐出了一口血水,哆嗦着手从口袋出掏出了手机,一边拨着一边怨毒的望着徐敛,“好!很好!小子你今天有种别走!我一定找人搞死你!”
“你是哪家的小孩!如此目无法纪,当街殴打他人?你家长呢?!”那挺有官相的富态中年男子亦是声色俱厉的呵斥着徐敛,“报警!你这种小流氓,一定要报警把你送进去好好关几天你才知道厉害!无法无天了!”
徐敛却根本懒得搭理他,只是不屑的望着夹克男,淡淡道:“我等着呢,你可不要就一张嘴有用!”
“你怎么说话的呢,你……”
夹克男那边三人中的另外一男一女见徐敛态度如此“执迷不悟”,便也开口斥责起徐敛来,只是话从出口,看到徐敛的面容时,他们的神色却惊愕了起来,那女的更是尖声道:“徐敛,怎么会是你?!”
“是二姑和二姑夫啊。”徐敛这个时候也才注意到一男一女的样子,正是二姑刘志丹和二姑夫方建业,便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徐敛的二姑夫方建业这个时候终于也反应了过来,往常便自觉小有权势格外看不起徐敛一家的他这个时候嗓门格外的响,“徐敛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家里是怎么教你的?啊?”
徐志丹亦是脸色难看气急败坏的冲着徐敛喊着,“徐敛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叶经理道歉赔罪!”
“别,我可承受不起!”夹克男叶经理没想到徐敛居然会是方徐二人的侄儿,微微一怔,但随即就冷笑了起来,指着徐敛道:“我还以为哪家吃了狗胆的小子呢!哼,小子,我说过今天一定要整死你的,你给我等着吧!”
在他看来,方建业夫妻都要求到自己,他们的侄儿就更加不用放在心上了,收拾徐敛这个让他几近受了奇耻大辱的小子完全是手到擒来了。
“你这句话说了很多次了。”徐敛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一张张嘴脸,话语平静。
那富态中年男子见徐敛如此表现,便阴阳怪气的冲方建业道,“小方你们家,到是有个好侄子。”
“徐敛让你给叶经理道歉你没有听见吗?!”
方建业听了富态中年男子满是嘲讽的话后整个脸都涨红了,而且见徐敛竟然无视自己与徐志丹的命令,还敢继续跟夹克男叶经理顶嘴,他的火气顿时全往徐敛发泄了起来,手指点的都要碰着徐敛的鼻子,大骂道:“看看你现在这副小流氓的样子,不知道你爸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不知道你爸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徐敛之前根本就懒得跟方建业他们一般见识,可在听到这句话后,他一直平静的眼神却骤然凶狠了起来,父亲的去世一直是他心中的逆鳞,而今对方竟然如此无耻的为了逢迎别人说出如此诛心之言,简直是不可饶恕!
瞳孔剧烈收缩着,徐敛啪的一声就将方建业指着自己的手摔开,冷声道:“我爸是怎么教我的关你们屁事,你们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手给我摆端正点,不然小心伤着自己!”
“你……”徐敛如此的“大逆不道”气的方建业几乎要吐出血来,手直哆嗦着,想要继续指着徐敛,被他如野狼般凶狠的眼神盯着却又没那个胆子,生怕这小子真的连他也敢动。
“徐敛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姑夫说话!”徐志丹也没有想到侄子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强硬了,觉得大失颜面的她不禁叉着腰冲徐敛大声嚷嚷了起来,只是却根本没有人理她。
“方经理你怎么样了?是哪个家伙干的!”探员这个时候终于赶到了,带队的是个年轻人,身后跟了四个人,一来就很没有脑子的嚷嚷着表忠心似的冲到了夹克男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夹克男喊来的了。
“就是他!”富态官相的中年人之前不敢与徐敛正面争锋相对,这会儿却是逮着机会了,跳出来指着徐敛喊道:“这种小混混,就该铐回去给我多关几天!”
“小子,看什么看?不服气啊?”年轻探员在来之前可就得到领导指示一定要让夹克男这边满意的,这会儿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后便指着徐敛冲身后的小弟歪歪脑袋,“给我铐回去!”
那几个探员就取了手铐上前要抓徐敛的手,只是还不等他们碰到徐敛,一声冷喝便传进了场中,“我到要看看谁敢动手!”
随着话音落下,围观的人群散开,三个男子走了进来,说话的正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此时正冷冷的注视着年轻探员。
“封哥。”见到这年轻人,徐敛却露出了自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笑容,上前打了个招呼,又对着封尘身后的何毅明以及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我说你谁啊?我们在执行公务你喊什么喊?想妨碍公务是不?”封尘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前的轻蔑态度让年轻探员气的脸色直发青,上前呵斥道:“你信不信我连你也铐了?!”
“执行个屁的公务。”封衙内老头子就是临江巡捕房里的老大,哪会在乎一个年轻小探员,直接就往地上啐了口,“给老子滚!”
脸色阴的快滴出水来,年轻探员终于忍不住了,冲带来的探员命令道:“自己找死!把这几个人也给我铐上!”
“这就是我们的人民探员?”带着顶棒球帽跟何毅明站一起的中年人脸色有些难看的问身旁的何毅明。
何毅明看着那年轻探员,苦笑着摇摇头,如此场合,还能站在这里丝毫没有顾忌谈笑自如的怎么会是一般人?这年轻探员也太不知轻重了。
“我到要看谁敢!”封尘的脸拉了下来,在临江,巡捕房就如他家开的一般,现在到好,自己家的下属居然要来逮自己了,这丢的是谁的人啊?
衙内的威严气势还是有几分作用的,拿着手铐上来的探员忍不住楞了楞,回头看向年轻探员。
“楞着干什么?还快点给我铐上!”年轻探员王八之气更足,冷着脸大声吼着,一边吼还一边骂骂咧咧道:“一群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畜生,也不看看……哎呦!”
年轻探员还没骂完,徐敛和封衙内的脸就都黑了下来,同时如猎豹般的冲到了他面前,一阵眼花缭乱的拳头就直往他满头满脸的招呼了过去,其他人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两人给打的满脸鼻青脸肿都是血了。
“他么的找死!”封衙内从小到大都是高干子弟,警校毕业回来后又是在老爹的手底下上班,谁不给他三分面子,哪被人骂过小畜生这般恶毒的话啊?这会儿根本是连平时好歹也是领导的自重身份都没了,朝着年轻探员就是往死里打。
徐敛就更简单了,骂他什么畜生之类的他可以忍,可一句有娘生没爹教却是生生血淋淋的碰了他还未痊愈的逆鳞伤疤,比之前方建业的话还要过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哪能不心火直冒?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或者说是软肋,那可能是自己最重视的人,像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对待他深爱着的爱斯梅拉达;也许是自己最珍惜的事物,葛朗台重视那光芒比太阳更璀璨的金子;也许是一个行为习惯,或者一种信仰,一种执著……每一个人都有,谁若敢去触碰,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