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已经将俘虏拖得足够的远了,萧南先得警告对方一下,萧南道:“老实点,如果你有什么异动,我会要你的命。”说着这话,萧南眼里透露出凶光来。老李头点头,眼光里尽是屈服之意。萧南见老李头老实了,也知道自己手上力量的实力了,他这才将死死捂住老李头的一手松开来,但是另一手仍然控制住老李头的梗嗓咽喉。
老李头一张嘴甫被松开,他一个劲的息,现在能够息真他娘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萧南等他一下,够一口气,是得让他松开气,萧南可不想看到一个死人,如果是一个死头,还能问出什么话来呢?
死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萧南冷冷的想到。
老李头完了,觉得自己暂时死不了的,松了一口气,虽然那一只极有力的大手还控制着自己,凭那大力量,只要稍一用力就会要自己的命。可是既然对方没有一上来就痛下杀手,那就说明有事问自己,自己一时是死不了的——老李头毕竟是老兵,他猜得没错。
只是老李头一松下来,忽然感觉自己大腿处有此冰凉,他以一个老兵的头一个感觉,就是自己难道挂了彩。老李头心里一凉,不知道什么自己挂了彩啊,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呢,至少应该感觉到一点痛意吧。但是很快老李头意识过来了,这是自己的啊,那些没撒完的,都被吓得失禁流出来了。
老李头当然觉得很没面子,不过,现在面子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逃过这一劫。
老李头心里忐忑着,不安的看着萧南。
萧南冷声道:“你知道吕布的军营在哪儿么?”
老李头看萧南那一双锐利而极其凶恶的眼光,他心下一凛,暗自想到:莫非此人竟然敢要去刺杀吕布否?
老李头没有在阵前看到萧南与吕布相斗一幕,那时他在后军,只听得前军的呐喊声不断,然后传来吕布将军得胜的消息,然后也随着前军冲杀,当然以后被城上石箭败回那就是后话了。
老李头当然只能说:“你再松开点儿手,我憋死了,都快。我知道吕布在哪儿,可你得先松松手。”
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在讲条件呢?
萧南微微一笑,还是将手松了开,但是那手仍然占据了要害的位置,要弄死对方,还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
“我对你说实话,你可不要杀我!”老李头目光死死盯着萧南,他需要先得到安全保证。萧南点头表示允诺。
可似乎老李头还是颇为不放心似的,他又对萧南道:“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萧南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得了,我不杀你就是了。”唉,古往今来求人不杀都是这老一套的说话,真是烦不烦啊,萧南心里暗自想到。
既然得到承诺,老李头就对萧南径直道:“吕将军在西南方向,那最大的军帐就是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李头没必要说假话,萧南去找吕布,在他看来,是自找没趣,面前偷袭自己这年轻人似乎尚不知道吕布厉害似的。之前在洛里吕将军可又显了一回威风的。
老李头却不知,面前这年轻人正是双战吕布两将之一人,这年轻人是知道吕布的厉害的,不过,再厉害,这一趟的任务所在,那也得来不是么?
萧南知道了吕布的大致方向,他倒真没有打算杀老李头,但是也不能放过他,免得惊动其他人,坏了任务的完美执行。萧南掏出一块碎布来,将老李头的嘴给捂了,又取了姆指粗的麻绳一条,将老李头捆了起来。
那老李头也不知萧南要干些什么,嘴里“唔唔唔”的说个不停,看那表情猜那意思是说萧南不讲信用,说了告诉他想听的还不放人。
这三国,这年头,是讲信用的吗?三国诈术可流行得很,曹就是最大的诈术运用者与好处取得者。
不过呢,萧南倒讲信用,不杀老李头。
萧南也不甚管老李头什么表情,只将对方捆住在一个大树上后,萧南才对老李头道:“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天亮被人发现自然得救。”
老李头眼见萧南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这才不再拼命咕嘀什么了,安静下来。捆就捆吧,毕竟现在没有命之忧,只须等到天亮人发现就得救矣。
萧南不再理会他,扬长而去。
庚即回到李隶与那些宝贝还有马在的地方,李肃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听见不远处脚步声响了起来,定睛一看,来人不是萧南却是何人,李肃当即大喜。李肃当即对萧南道:“萧兄弟你可回来了,探得情况如何?”
萧南道:“已经得到吕布大帐所在处。就在西南方,咱们两人走吧。”
李肃闻言喜道:“如此甚好。”
萧南索将礼物驮于赤兔马上,自己牵了马,与李肃向西南方向而来。
不大一会儿,果真看到西南方有一处很宽大的军帐,猜来那就应该是吕布栖身之所在也。
萧南对李肃道:“应该就在这儿了。”李肃也点头,看着很像啊。
既然来对了方向,那不必躲躲藏藏的了。两人显身而出,行不远,数名军士喝止住了两人:“干什么的?”
李肃见军士问话,他立时满脸堆笑道:“呵呵呵,在下李肃是也,是来见奉先将军的。”
军士上下打量了一眼李肃,还捎带看了萧南一下,没带什么兵刃,顿时心放了下来。为首军士又喝道:“见吕将军,你是什么来路?”
李肃,听着这名字点儿不熟,是以有此一问也。
李肃道:“我是吕将军旧识,你去报,只说李肃求请他定会见我的。”
为首军士听了李肃此话,有些半信半疑,他又瞅了李肃几眼,但还是担心来人真是吕将军朋友的话,不报可会得罪吕将军的,这吕将军脾气可不太好,到时要是怪罪下来,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为首军士对李肃口气放缓道:“好的,你且先等上一等,我即刻回报吕将军知道。”
如果真是吕将军朋友,当然得客气一些。
李肃看了萧南一眼,脸上还是微笑着,李肃心里似乎在说:看,我跟这猛将吕布真有不浅之交情吧。
萧南也是微微一笑回复,却未曾多言之。
吕布正在大帐里点灯看书,一本《曾子兵法》正放在他的案桌上。世人皆知《孙子兵法》却不知道孙子之外更有一本曾子兵法。曾子与孙子其实是同门一师,只是孙子后来的名气远远超过了曾子。吕布看到高妙处,叹道:“可惜世人不知曾子,只知孙子,论兵法,就算是曾子不比那孙子棋高一着,可也完全算得是并驾齐驱吧。”名气这东西,有时候很会误导人的啊。吕布正自叹着,出一回神,正要再翻书时,外面军士恰好来报有人求见。
在这两军打仗的时候,有人求见,吕布觉得有些个奇怪,于是便问那来报之军士道:“究是何人,要来见我?”
那军士道:“来人自称姓李名肃,说是将军的旧日好友。”
吕布一听李肃,嗯,倒是旧人,可是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吕布心里隐约也猜到了其来意,应该是那边派来的。吕布且要看看李肃究有何干。于是吕布让人请进李肃来。
李肃与萧南两人听了回话,李肃却扭头对萧南道:“萧兄弟,你先等一等,我先进去。”
萧南明白李肃的意思,自己与宝贝在外面,是为了等会儿给吕布一个大惊喜。
萧南点头。
那一边李肃自己一个人去见吕布。
萧南暗想,李肃大概用不了多久时间,就会让自己进去了。
果真,不大一会儿,就另有军士来让萧南带了东西进去。萧南牵了马缓缓向里行去,还没到大帐,那大帐帘一掀,里面就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吕布另一个则是丁原。
吕布一眼看见了萧南手中的马,眼光一下就亮了起来,吕布真是爱马之人,他两步并作三步上前来,好好这马。
李肃眼见吕布那副爱极宝马的样子,他的脸上乐开了花,看来他是觉得心里有底了吧。
吕布忽然对李肃道:“李大哥,你送这匹宝马给我,是有所图吧?”
李肃见这帐外左近无其他军士,他也不必避讳,压低声音道:“此骑乃从董卓处取来。”
李肃的话也没有挑明,但是,不挑自明,吕布脸一沉,低喝道:“董卓乃我敌人也,李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吕布忽然腰间剑一动,萧南见状不好,这吕布是要动手么?
既然吕布有动手之意,自己也负有保护那李肃之责,当然自己得上了。
吕布肩头一动,宝剑前递向李肃,萧南飞身迎前,一指捅向吕布的右肋,是逼他回剑之意。此乃是围魏救赵之法也。
吕布剑光一闪,回旋攻向萧南,萧南腿下盘旋,右臂逆圆而行,左手探出去抓吕布手腕,这一招是擒拿里的绝招,叫住“叨手”,出手角度巧妙,吕布喝了一声彩,宝剑抽回,避过,萧南抢得上风,再攻时,吕布出声道:“好了!”
萧南便凝神不再发力,目光直视吕布,李肃那边也是额头冒汗,不知吕布为何突然翻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