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 信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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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大哥就不在了,抬眼就能看到墙上贴著大张A4纸写「我出门了」,还是用超油笔写的好像当我是眼残一样,这个树木刽子手,他一早干的坏事不止如此,似乎是為了报復昨晚我的各种情绪化反应诸如拿他衣服擤鼻子之类,他现在用棉被把我包得跟捲一样,空调停止到我被热醒的时间看来……那傢伙出门到现在肯定没过一个小时!

  用毛虫爬脱身后决定选择体谅他的我真是心宽大,也罢,他公司那边的问题比较头痛,听说工作人员都平安但人事管理和资讯安全要大幅度修正方针,要是再没弄好搞不好这回他们股票就会急遽下跌。

  我确定自己有认真翻遍新闻找相关的报导但最多只看见「知名网路公司管理疏失」之类字眼,本无从确认这小篇文章所指為何,平静得怀疑自己是否太多疑。

  大哥那边是我还踏不进的世界,眼下我只知道现在可以自己弄份美味早餐,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其他人担心,偷懒一下再做一次总匯三明治也不会有人说话的。

  切了四等分享用,剩最后一份时门铃打断了我悠哉的时间,大哥他自己有钥匙所以我猜只可能是……

  「早安。」

  「早安,页哥。」或许在页哥和大哥最忙碌的时候擦身而过是好的,只是没想到宽大的长袍之后还藏了其他人。「霜因!」我咬著牙有点想生气可是见到他始终还是高兴居多。

  「赔罪的咖啡,要吗?」

  霜因在购物广场意外那天之后就突然没了踪影,看他一派轻鬆地坐在我眼前也不像是有受过什麼委屈的样子,倒感觉他是去哪做了趟轻鬆的旅行刚回来,手上又没土產只好来的路上弄了这个赔罪咖啡。

  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好收买。

  他去我住处发现我不在刚好又在那裡碰到页哥两个人就一起过来了……我现在困扰的是要怎麼介绍页哥。

  「我知道他是谁但别跟我说太多。」

  「哇喔,我还以為自己太快接受事实已经够奇怪了,你比我还怪呢!」

  我发现他是说「别说」而不是「不用说」,听起来有什麼拒绝的意思在裡头,有点像检察官或律师的口吻,当然霜因没摆出什麼严肃表情,连锁咖啡也能喝得津津有味的他现在像待在自己家一样放鬆。

  「你消失这段时间到底是去哪了?」

  「可以说是『实习』吧?」他不假思索地答道。「為了这玩意儿。」拨头髮的动作出他那只耳针,我之前就很困惑明明没有配戴饰品的霜因為什麼突然带起耳环来。

  霜因毫不忌讳地在页哥前大谈设乐图书馆的事,梦爷让他带走了图书馆最贵重的东西,事实就是梦爷也无法阻止Terra的意志,更何况霜因还是少数特质符合的人,我想像著,假设有人想强行撤销它是不是就要针对权限者本人下手?毕竟Terra的资料库中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故事,霜因也不打算告诉我他现有的权限等级有多高,仅仅是因為我们都有走图书馆这一遭,他也因权限知道我有接触Terra才善意告知。

  我记得清雨也提醒过我有些事情不要说,被Terra记录下来会变得很麻烦。

  「一切要等到年底才会定下来吧,濡页?」

  「正是。」页哥回答霜因,他们已经亲近得可以不用顾虑辈分。

  那份泰然自若的模样不太像是装的,霜因已经放鬆到有点打盹的跡象。

  「零也知道吗?还有,他没跟你一起来?」

  「知道。」霜因靠著软垫更下滑一点几乎要躺下来了,不过我这边的角度还是看得到他颊上些微泛红,「有点太依赖他了,害他受了些伤。」是故他强迫零在家休养,等等还要去买探望的东西他自然就不会在这裡待太久。「你呢?在降神裡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见到Terra,你做好心理準备了吗?」

  我还回想著设乐图书馆和羽捨岭的事,想把它们重新串联起来差点忽略了霜因的问题。

  「那个啊。」到达阶梯后大家下线的时间不一样,早下线的霜因不知道后来有什麼尷尬的事情。「其实我的Cygnus被大姐没收了。」

  「……咦?」霜因听了整个人都从软垫上弹起来。

  一开始大姐以武器维护為由把Cygnus收走我也不疑有他,因為旅团裡也只有大姐处理得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九成是我自作孽,脑内描绘著全员攻略阶梯的情景事实与现况有出入时就得给大家解释和安慰,大姐和响子姐姐并不清楚水实的来歷,清雨对旅团成员而言完全是个陌生人。

  她是我们闯完关后第一个提出疑虑的,降神过去的那些不良纪录总结下来已经确定它对现实的影响力,那麼谁知道接近它的核心时会发生什麼事。

  剎那大姐头脑很清楚,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不是用多数决就可以说服得了她,登梯还得靠大家通力合作若在攻略开始前就无法齐心协力那麼后果也可想而知,那时候我听得出她严厉语气中甚至有劝退的意味在。

  千辛万苦出了水晶大陆,彼此的信任与凝聚力反而如一片散沙。

  「你应该要庆幸身边有这麼谨慎的人在。」旁边听的页哥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啦……」这回是我理亏,大姐又是得理不饶人的类型,所以我才这麼烦恼啊。「霜因呢,你怎麼看?」

  「我觉得你弄错重点了。」他嘴巴还泡在咖啡裡说话时有些咕嚕嚕的声音,乍看之下很难感觉到他有在认真想事情。「大姐本不管降神危不危险或是清雨和水实的背景,你应该知道我们几个是已经看开了才没有深入烦恼吧?」

  「你们真的有烦恼过?」看到霜因单手捏扁塑胶咖啡杯用力点头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在这个时间点谁都有退出的权利,改变不了的东西就算把我炸成光屑还是改变不了……

  「页哥──」

  「这时候才求救没用喔,才一个小问题就难倒你了其他更实际的该怎麼办?」页哥没有涉入降神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其他地方。「作业、模拟考、升学?」他也是慢条斯理地喝著自己的咖啡。「就算世界有危机也轮不到你们来烦恼,难道要两手空的时候才来处理自己的事?」

  「不!那个,我们都已经有动一点……」

  「从结果看来只有做完跟没做完吧。」四百年人生大前辈说出的事实可说是真理也不為过。

  以為朋友这时候可以共患难的就大错特错,霜因表示他跟零已经写完再準备考试的东西了。

  「还有,你必须去看医生,你的定期诊察进度落了不少小心被通缉。」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心裡还对页哥半信半疑的指针越来越倒向他真是我亲人的那一边,这段时间以来页哥都是那个样子只是关心一下,期间甚至连Second都悄然无声。

  ■■■

  除了很好收买之外我也很容易被说服,反正我本来就不会在大哥住处待上整天,被提醒要用功只好回住处一趟拿笔电,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勇气踏进医院。

  「真澄。」波见医生见到我没说什麼只是叫我进去而已。「怕被通缉所以来补诊察报告?」

  「是啊,超怕的。」

  医生不喜欢客套还有听别人一直道歉,二心子造化全看个人,他说过他只对自己的专业负责这类帅气的话,翘了几次诊察和把这裡弄得一团糟的事他隻字未提,只是一脸平静地收下我买的赔罪咖啡和量贩饼乾,开学期间这裡会挤满小朋友所以得準备很多额外的「看诊道具」。

  平时实习的苏西医生也会在的,可是医生今天的助手有点奇怪哪……

  「夏、夏纳哥?」我记得医疗纪录这东西应该只有医生可以看吧?

  「今天起他会在这裡实习。」

  「别介意啊。」夏纳哥边查电脑边看纪录似乎是真想弄懂上头在写什麼。

  医生也是一直要我不要想太多……怎麼可能啊!夏纳哥是舒奈亚家的继承人,拉克爸爸对他应该早有其他打算,譬如安排公司那边的实习之类的,当医生的助手和学习管理家族企业是截然不同的吧?

  「舒奈亚家也有从事医疗器材的生意并不是完全沾不上边,我是没有任何意见,有什麼事情拉克先生和夏纳自己会处理。」跑题惯犯如我,不过医生现在三五句就可以把我拉回原题了,「最近感觉如何?」

  「还……好吧?前阵子身体突然不舒服可是想不到原因。」

  「保险起见等等抽个血液样本给我检查,虽然我想大概是开学症候群就是了。」

  开学症候群不用抽血我自己都知道有没有,何必给医生多扎一针啊!

  「这麼说,该不会是……」我瞥了一下换上白袍的夏纳哥,他正俐落地检查抽血用具。「苏西医生呢?她、她难道被医生完虐后走人了吗?」

  「你知道虐待劳工是违法的吧?尤其我这异类的门诊项目抓得特别严。」他还有心情展现一下黑幽默表示苏西医生还维持著现状的样子。「会来这裡的都是受伤的孩子,他们会想从照顾他们的专业人员得到关心反而更情绪化,诊所内部有多样化的理与感对二心子医疗人员比较好,以苏西个她很容易一头栽进个案中,轮流照顾也比较不会让孩子们对我们有依赖。」

  「栽进个案啊……」

  「很要不得,如果是為了自我满足那麼我会建议别走这行。」资源吃紧还要保持高度专业,之所以那麼多人会来到研究所外的这裡看诊也是相信医生的专业。

  心臟肿瘤是无法治癒的,医生所能做的就是和患者一起研究怎麼控制和设立生活目标,医生所经歷的案例已经超过单一研究员的案例平均数。

  「只是想帮助别人……这样真的不好吗?」

  「那要看你的理由。」不是一竿子打翻整艘船但在我问的时候医生好像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我的状况。「持续很久了?」

  夏纳哥在场要我谈私事总是感觉有些彆扭。

  「我认為视而不见是不对的。」一路波折我一点也没有从中得到什麼满足感,正确来说在水实这一案例中產生的想法正是我现在深究那些暗过去的动力。「那傢伙简直就像是另一个我,从年初到现在我一直都这麼觉得。」

  「接触了快半年啊,是有多相似?」

  「如果没有去到舒奈亚家和医生诊疗的我,医生想像得出来吗?」没有任何背景的我独自面对这个被称為「一无所有」的困境,身与心无处可留无处可去。他们惊讶,彷彿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一样。

  我们两人有共感,我也清楚了处於那种困境中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儘管这份心情仅止於此却很难对其他人说出口,我介入了水实的事时另一方面也希望不要太多人过问,明知求助於人是最直接快捷的做法心中却有这一矛盾在。

  「至少我没有意义,你能坚定就好。」医生在纸本上纪录了一些东西后电脑也誊写一份,「简单来说那就是你生活与感情的一个『总结』,无法视而不见是因為你有背叛感。」

  「背叛什麼东西?」

  「『爱』。」打字声响得像是要把医生的声音盖过去似的,当然医生的扑克表情已经僵了好几年鲜少软化过,本看不出来他此时心境如何。「被那些忠诚与善意养育长大了你,如果忽视了那孩子就如同背叛给予你这些爱情的人,这是迈向神成熟的象徵之一。」

  「医生怎麼知道是孩子?」久久都未开口的夏纳哥提问道。

  「要有强烈共感的话表示背景极為相似,我甚至可以断言是和真澄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他看了下时间确定今日诊察到此结束,等我扎完一针就可以回去了。

  「就这样?不用做实技和身体检查?」怕是我之前惹事医生还掛记在心裡然后以潦草的诊察报復……不会是这样吧?

  「你的活动状况我可以跟有梦和文驹婆婆拿资料,以远镜的说话份量足够一口气补完你翘掉的部分。」

  「这种事早说啊──」

  结果小心眼是用在其他地方去了!明明毫不忌讳地和我谈「中央」相关者时看起来那麼轻鬆……医生刚刚好像用了我不曾听过的字眼,「神成熟」?

  医生果然还是有好好在诊察啊。

  知道自己投入的事并不幼稚后确实有鬆了口气的感觉。

  ■■■

  登入降神后第一件事是检查衣著,长袖比较容易弄皱我还请响子姐姐帮我看一下才敢去找大姐,我也拿不出其他东西了只能让自己看起来正式点。

  攻略天空阶梯比照远征方式,架设自己的小型据点进行储备、维护和復活,上次下线时冷冰冰的大门前还什麼都没有,现在我们的据点是几乎快大功告成了,据我所知大部分职业都能修据点技能但能建立完善功能还是得靠炼金师,道具仓和休憩所明显比搭野营那阵子高级许都多,药品一应俱全又分类清楚。

  「那个……大姐!」

  在我想说点什麼之前她就举手示意先别说话。

  Cygnus又回到我手只是看起来又是截然不同的武器,刀刃削短有比较合用了,仔细瞧剑身中间至剑柄还多了一道缝隙将它一分為二,不会是我猜想的那样吧?

  「组合剑。」大姐说,「回紫耀大陆的时候重新研了一遍,英雄武器还是有改造的餘地,看你每次都拼老命在那挥这大剑实在太难过了……」

  双手大剑Cygnus,将它解体后又多了两个武器名称,单手剑Aquila与单手短剑Lyra,在一切资源都到位的情况下这把武器融入过去至今的记忆臻於完整,攻击力被削弱对我们俩来说一直都不是问题,该怎麼使用取决於人,相信大姐改造武器会考虑使用者。

  「拿出魄力来,干得漂亮点。」表情是看不出来但大姐确实改变主意了,「说真的,那个叫清雨的傢伙不会真正成為我们的同伴,水实那孩子自然也是,你们两个始终只是似而不同要他考虑大环境的情况实在很难,反正呢,你要烦恼的事也够多了。」就像是霜因说的那样不用我一一解释大家也会自己打理思绪,只是我看不出来而已。

  诚如大姐所言,我们在大门这裡就出了点问题,「天空阶梯」这一名字让人有由下而上攻略的印象……

  大门打开后只见一个无底的巨大窟窿,阶梯圆周长约四、五公里,它大概也是差不多大小,旁边留了足够一人行走的廊道,想不出有什麼移动方法可以通往上一层,盗贼与弓箭手技能也探不到房间有隐藏机关。

  无尽头、宛如贪婪巨兽的口,任何东西都无法将它填满。

  「水实认為白铜能飞下去看吗?」艾儿把幼狼雪花抱回来,要是他一个手痠可能会害她掉下去,显然靠近那一点点也没法触发到事件。

  「牠现在几乎变成我的围巾了。」意思是白铜焦虑得紧黏著水实,窟窿深处的氛围让牠坐立难安。

  「鸦──」雪花张嘴拉了个长音,有翅膀的鸦确实适合探勘可惜的是他还未上线。

  「可能是因為我吧……」

  以艾儿和鸦的接触情况来说我丝毫找不到鸦会讨厌艾儿的理由,鸦与其他人的互动本来就不带著热情,并非无感无谓同伴意识仍是在的,也就是说鸦是对「艾儿」这一存在有不同感觉。

  「鸦做事本来就看心情,艾儿就别太在意了。」话说回来鸦拉著我跑的时候好像没有戴著面具,為什麼我却对他的脸没有印象?

  没上线的不只是他,包括大哥还有几个人有事正忙著,感觉开始探索后就会没什麼时间可以整顿心情。

  「盯著它看也无济於事。」清雨的长影子混在我们几个矮个儿裡头,其边缘也同样被窟窿之暗盖了过去。「实际下去就知道了。」

  「你自己下去。」

  「我不能。」

  「那果然就是要利用我啊。」我自认自己是旅团裡死亡与事故履歷最丰富的,就因為这样拿我当白老鼠好像太过份了点。

  「不是『不想』是『不能』。」他确信我懂他為何推辞,「『探勘』必定是人為作业,搞懂游戏规则后可以减少的风险有多少算多少……我是没说不可或缺啦,你看,在水晶大陆那战斗也遇到了那麼多突发状况,我想就信步而行吧。」

  信个头啦!

  「真澄不愿意的话那我下去呢?」分担是自然而然就有的想法,艾儿也没说过自己不能下去。

  「雪花也可以喔。」

  办不到啊。

  「我会下去……不过可不是因為你搬弄那些无聊的话术!」以前线战斗人员来说我本来就是多出来的那个,身怀英雄力量手脚却不怎麼俐落,单以见Terra来说我对大家很有信心,我来当踏脚石而他们成為见证者不為失也是一种方法。

  「果然,这傢伙是同伴以下敌人未满。」剎那大姐也凑到我们这边来,随手塞了些特製药品和小道具给我,「增强心灯光亮的助燃剂、信号弹对墙壁打做标记、不会一击致死的加护药水先喝,燕子饰品是召还祝具,没有离我们復活点太远的话你可以直接传回来。」她一如往常準备周到,清楚地说明了这些东西的用途。

  「清雨若是有什麼问题我会负起责任处理的。」站到窟窿边缘时我在想,强心剂这东西对小心臟没什麼用啊。

  「你对他本来就没什麼责任应该也承担不了什麼,那傢伙不可信,因為今天你上线前他给我们几个下马威、本姑娘、邱比、响子、阿柳、洛因、阿飞、鸦……」大姐切换进密语模式说著我不知道的事,一掌把我推进黑暗中。

  ──那傢伙说他才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会把他的一切话语放在心裡最后站到他那裡。

  想办法把腾空的身体摆正,但短短几秒过后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出了密语范围也没办法跟大姐好好谈谈,他们首次面对清雨,不知道清雨本不把这样的举动当作离间,他没有太多伎俩可用只是一味深信然后见证话语成真。

  「不要对他们说些有的没的啊!混蛋!」我人还在自由落体大吼大叫也没人听得见,假设降神的坠落表现比较现实,短短几分鐘内我可能已经深入三千米,沿途顺手做记号的枯燥工作没什麼实感,只感觉脸被风吹得很不舒服。

  仰天一瞧刚做的记号一下就消失在视界中,我还在坠落,可能要开始著手四处看这是否是需要解谜的迴圈迷宫。

  强光从头盖过我心灯的顏,那是与这落穴同长宽的极大型魔法阵,就算触动到事件我也知道不能高兴得太早,魔法阵符号含日星月是為召唤魔法。

  支配无尽黑暗的怪物窜出魔法阵,无骨之躯贴附岩壁畅行无阻,光是被那东西捲下来的碎岩就令人闪躲不及,牠无貌无定型,那巨躯彷彿要把落穴与自己融為一体般无差别地吞噬所有东西,那些破碎声与轰鸣把心臟震得紧缩,隐藏在降神中的暴力象徵总是无比巨大,不断地告诫人有多脆弱渺小,牠的不可捉之处将人心感受到的恐惧升级,我甚至反地紧握召还祝具放弃战斗。

  潮声灌入耳中,强瀑般的冲击一下来本没法意识到骨骼与内臟是否还在原位,要呼还是要疗伤?

  本思考不出最佳逃生方向时只能本能却违反意志,软弱地想著怎麼死去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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