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 战争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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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开战前我和塞格勒斯曾有过这麼一段对话。

  「技能最多自选两个,学了……就不能后悔了。」

  我们讨论做抉择时的要点:想要高输出就是要用代价换、要应用得广就会是扎实不华丽的招式、要打得持久就是要把能力全面提升。

  心理建设完塞格勒斯才把那本书的某几页──龙神御史的技能清单亮出来给我看。

  在降神打滚半年多多少有些鸡毛蒜皮的抱怨,但是这个?简直惨无人道。

  数以百计的招式与仪式摆在眼前,天马行空地想像自己能拥有的无限可能,脑内挤近千思万绪让这身体有股久违的充实感,彷彿孩子那样纯粹专注自己所好,细细斟酌那些引眼球的东西无法移开。

  极限五十等再降十等去换一百二十等的英雄?这风险似乎很值得。

  武器和坐骑神格化任务,它们都是相当实用的技能,只是我好像得去跟龙神一族讨些牙或鳞片之类的。

  对人战术中,还有在限时间内强制将对手改為火素质,进而打乱技能连锁效应。常说素质相剋不是绝对,不过冰与水真的还是对付得有些吃力,这是对我相当有益的策略。

  御史不可能永远没有伙伴,龙神一族手下还有好多眷属任务可以做,靠眷属提升素质不影响招式学习,不过与眷属缔契约还能再多开一些招式格,从字面上看来很引人只是这得花不少时间去寻找龙神的眷属。

  这就像是把嗜甜者带到糖果柜前又限制人家拿取。

  从情势看来我本没有时间可以慢慢挑选,可是我一个人要怎麼研究?

  「这个。」不出几秒时间塞格勒斯就将手指放在了「解放」两个字上面。

  ──「解放」。

  出现神类异常状态时进行非常规变身,炎龙觉武强制封印,对玩家攻击时高机率给予对方「业火」状态,持续削弱生命值与素质但御史攻击无法击毙「业火」状态玩家。「业火」施放次数越多,「解放」结束后「业火」数量转為御史生命值,最大值為两倍,超出两倍将多餘部分转為魔力值。

  「微妙……為什麼选这个?」居然是不能击杀对手的招式,如果要我猜塞格勒斯是打什麼主意,就是它的习得条件相当简单,只要向关係人确认学习意愿后中一次神控就行了。

  「因為它算少数钻规则漏的东西,你应该听过伦理委员吧?」

  「我听说那是个相当招人怨的组织,继续说。」

  「『降神』是不存在神控这玩意儿的,因為那跟电子毒品、神型二心子的意念作没两样。」

  「情绪必须绝对自主」这是伦理委员的主张,这关过不了游戏就不能上市,导致游戏製作群在「傀儡术」和「挑衅」之类的招式重新下了一番功夫,所以神控的定义在降神裡不同於我们所想。

  那些带有控意味的招式,是指在玩家意识清楚之下强制挑起角动作,跟本人意识无关。

  现行的神控是把五感与意识强制断线,夺取对方身体自主权的招式,伙伴呼唤或是情感觉醒之类只是存在於二次元的奇蹟,在降神裡则是稀有职业与英雄才可能瞧见的。

  伦理委员们脑子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降神不断微调改版中不知道是谁起了这个头:「把别人变得毫无反抗能力好像有点太过份了。」

  大概想像得出来工程师与生物辨识专家摔键盘的情景,这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在初期的草稿中就已经有了解答,在生理心理都是自主的情况下控与反抗兼顾的判断公式。

  神控会改变加诸於角的负担也就是知觉数据。

  在有限条件下达成艰鉅目标会產生高成就感,那是属於快乐的感觉。

  在没有写实死亡的降神中,物理的非现实部分本来就能刺激快乐因子,因為知觉被程式统一了才会觉得降神物理真实,倘若知道疼痛变成只是一股电流製造的痒感,那麼情绪也会变得不同。

  「『解放』是还原身体对游戏的真正感觉而不是像电子毒品一样把情绪放大,你意识清楚,反应超凡又感觉快乐是理所当然,最重要的是,再高级人工智能也会无法判读你的行动,它的超越常规之处值得一用。」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这些的?」我在「解放」的招式旁边做了个星号註记。

  「我在这闯荡的时间比你久好吗?当然知道要怎麼去查背景资料。」塞格勒斯呶呶嘴,我对他的不信任让他有点不满。「况且我太清楚希生这个人了。」

  「那水实在这裡的情况到底会不会很危险?他在这边有真实的体感不是吗?」

  「『重新意识游戏的感觉』和『把讯号转成真实感觉』是两码子事。」那话在他口裡变得像绕口令一样,不用深入探究只需知道它们不同即可。「至少我能确定水实的事这不是希生乐见的。」

  「塞格……不,希维尔,你到底在乎什麼?」

  「自己吧。」

  他对我没什麼责任或包袱,还以為重复NAO的问题他会说出一点真心话,但他只是摆出无奈表情给了我个不痛不痒的回答,任何人都会在乎自己都是必然的只是顺位有别。

  「可以的话,我想要把这些麻烦全丢掉,带著心爱的东西跑到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塞格勒斯听到我不争气地发出噗哧一声又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模样。「你在笑什麼?」

  「有点意外。」星号抹掉以后我把「解放」给圈了起来,已经把它视為接下来要修的招式。「其实你和普通人没什麼两样嘛。」

  塞格勒斯张嘴想反驳却停住了,我想我大概不是第一个这麼对他说的人。

  「我们永远无法变得『普通』。」就是因為办不到他才想远离那些是非,另一方面希生先生又把他和别人牵扯在一起,譬如我。「世界不断改变,把每个人的意志都塞进同个模子是不可能的,比起怀抱常规与社会规范的人,相较之下那些神型的孩子们真的可爱多了。」

  随时在改变并不是异常,不正常的是那些不愿改变的心态、墨守成规的人,塞格勒斯似乎是这麼认為的。

  「小波也对你隐瞒了很多事吧,你若是路边阿猫阿狗就不会淌这浑水了。」

  「嗯。」从零的老家回来很久了,可是现在页哥在身边我就打消了去找他谈的念头。「希维尔啊,就算我是再怎麼差劲笨拙的二心子,麻烦来一个我就处理一个。」假如时运真的如此糟糕透,我们都还是怀抱某种希望否则他怎麼可能愿意留下陪我。「别管我了,你不是还有芝诺这麻烦?」

  「那不叫麻烦。」

  塞格勒斯的嘴型管他叫「恶梦」,梦由心生,他用了一个很玄的口气说那是他的因果报应。

  「希维尔,别逃避了。」我笑道。总觉得惯他不好,他应该是一撒娇就会停不下来的类型,也难怪齐克什麼都不说直接逼他去面对自己的问题比较乾脆。

  我们不信任自己、人和命运就罢了,可是「雨过天晴」的道理就应该没有人会怀疑了吧。

  ■■■

  「真澄哥哥又狂化了吗?」

  「哈哈哈──阿飞好像也说了同样的话,不过就是没有啊。」

  雪花坐在我肩上紧紧抱住我的头,当使魔三臂夜叉来跟我们碰的时候我要雪花做冰长出来,不懂得控制做出来的份量不打紧,就算有我两倍大砸上去的效果一样就行。

  冰锥撞上生命值所剩无几的夜叉时光粒子瞬间喷散,那块冰没有因此停下进而刺中了后头的封魔师。

  「这个,很不舒服吧。」经过封魔师的时候我剑刃替他划掉一点被冰黏住的皮烧熔冰锥。「能活下来总是好的。」

  我们还是敌对状态所以没有给友情提示,凡被我的剑碰到会起火燃烧,我的招式都除不掉被业火缠上的人非要用物理攻击不可,但就像我刚刚说的,他们活著对我之后回收业火比较有用,也省得他们从復活点满血再杀回来。

  在「HolyEyes」裡这些只不过是杂鱼程度,我知道还有几个比较难缠的对手藏在后头。

  旅团行进分两队,一队楼上一队楼下,希望不要遇到岔路把人数分散,搜寻洛因的行动还算顺利的情况下我觉得好像忘了什麼,现在情绪正高亢有点想不太起来。

  迎面而来的剑风打断了邱比楼上分队的路,我们这边则是被倒下的书柜挡住了去路,只是要花点体力登上去,我看雪爸想出了办法用冰把断路补上,差一点我们就能重整好步调同步前进,那个正体不明的攻击又冲著我们而来,我有及时把它挡得下来,不过那重重一击都能把雪爸打飞,体重较轻的我也不由得后跳一大步。

  「不会让你们──」

  「再往前一步了!」

  「HolyEyes」给我们的第一个与第二个恶梦三番两次挡在旅团前面,路萝和都琉已经不是之前见面的那样还会有所保留,变化万千的浮游鱼纸神一点一点包围,我们这边约十二隻,楼上的数量应该也相差不远。

  路萝召了我没见过的异形使魔,黑暗混浊、幽气环身,细瘦无骨感的躯体随步伐摇摆,与西姆尔的神圣感相比他像某种怨念的集合体,凹陷空的面部窟窿传出毛骨悚然的嗡鸣,面部中间一点红刺眼得令人反感,楼上楼下各有一隻,真打算把我们杀得措手不及。

  「听从你主人之名召唤──偽武·贯雷、偽武·佩龙斧!」

  把活武器配给两隻使魔用,路萝相当擅长此道,那些还有出自神话的偽武使魔不知道是否像他们名字一样具威胁。

  「好好看哪,他们就是各位的死兆星,呵呵。」

  邱比和雪爸都不适合狭道近战赶紧派阿飞上去支援。

  「雪花,掩护我!」

  依然是用对人战术的那套来探死兆星的实力,他高我一截砍人先砍脚,书柜山上的战斗我拿下了先攻,可是少一条腿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他轻轻鬆手贯雷逕自飞出去攻击目标锁定了雪花。

  我应该是赶得过去的,在此同时浮游鱼算準了我的路线介入,注意到它口中含著爆裂瓶时已经太迟,我俩因為爆炸分得更散但仍在贯雷的攻击范围中,五雷劈下,翻滚勉强闪掉了致命伤,而雪花学会了雷电对策,用包包中的金属废武与冰魔法做出简易避雷针。

  楼上也在跟能靠自己意志来回攻击的偽武作战,死兆星满血不需动一步就能消耗我们,这边的死兆星也是,满血、能自我修復。

  再一次冲锋时我用剑刺了一隻浮游鱼扔过去,没人说我不能就地取材,爆炸让他后仰了一下,我用臂勾与离心力坐上了他肩头,Cygnus往那脑袋直刺粉碎窟窿中的红星他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我们后面的人怎麼来得这麼慢啊。」鬆懈时我在想后援怎麼还没来,保存了一些战力甚好,可是大家都没有体验到打倒强敌的乐趣会不会有些不公平呢?「啊喔?」

  腿下感觉到一阵摇晃,那没骨头的腰肢大幅度后弯把我摔在地上,背和脑袋撞上了一些柜子尖端疼得不得了。

  死兆星抓起我单脚反吊著,等著贯雷与雪花缠斗完飞回他手上时贯穿我。

  「你们在搞什麼飞机!」

  背后传来的却是一阵怒骂与冲撞,理所当然我变成了夹心饼乾。

  「大哥,你的绅士力去哪裡了?」被人用沙包背法带著跑,双手閒了下来觉得有点可惜。

  「绅士力是对淑女用的,你是吗!」他还抱怨了几句為什麼在这边卡住不推进,后方小队已经守得有点不耐烦了他才作為代表来看看。

  「雪花算吧?她在看著呢。」

  「雪花是幼女,绅士力用在幼女身上可是犯罪啊!」

  这麼说好像也是。

  贯雷很快又绕到上头大放雷电,我们双双前扑卧倒。

  「啊,我想起来了,洛因的不知道被收去哪了,有人知道吗?」脑袋没有白撞那一下,这时才想到救出洛因也必须要找到他的才行。

  「你现在才要谈这个!」

  「很重要不是吗?」

  邱比从频道裡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她说她用灵眼看到路萝的腰带格超过召唤剑的数量,这对我们来说应该算是好消息,召唤是绑著主人设定的装备,进不了别人的功能包,除了主人拿著之外只有钝器打击的功能。

  都琉对火有所顾忌所以她站位绝对不会选我这边。

  「可是那死兆星是要怎麼杀?」

  「耍任前先反省一下自己有没有做好观察战况啊!」就算大哥敲我头它也不会再变得更灵光。

  印象中路萝召唤死兆星的时候只喊了一次名字。

  我盯著苦战中的阿飞抓準时机配合了一次打击,这回剑下似乎传来比较实在的手感,清原理就好像没那麼困难了,只是我没办法一直歪著头看别人怎麼攻击。

  「要同步攻击才行呢,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虽然给频道的大家传了讯息,实行方法还在考虑中。「我这边地利不好,谁能帮个忙。」

  「真澄配合在下看看。」

  「这样?」我学阿飞掌推死兆星那个短到不行的下顎,我认為这是让他们移开视线好方法不过阿飞说不是,他刚刚只是本能防御。

  阿飞肘击死兆星的腹部令他弯身屈膝,他一连串的动作很快,踩上了死兆星单边膝盖后臂勾绞头,利用身体重量把他前摔,因為这裡立足处本来就不稳我也做得来,不过阿飞的战斗直觉太好我怎麼样动作还是会慢阿飞一步。

  「我跟不上啦!」

  死兆星的身体构造不同於人体,他们上半身被绞紧便把武器传到脚处,那裡也能像上肢一样掌握武器和确瞄準。

  「翻身!」

  在阿飞的指令下我勉强抱著死兆星的头转了一圈,竹竿般的身体却有些重量,贯雷才从旁边擦身而过,可是不快点的话它还会再杀回来。

  他想起上半身,以那力量足够把我整个人也抬起来。

  阿飞这一步就真有点难了,重量都集中在头部死兆星一定还会有一段时间维持屈身,手要放掉他的头改用脚勾住掛在他脖子上,顺著那弧度双手碰地得到支撑点后就用这倒立姿势再把他头拧到地面。

  总算是靠物理攻击伤了他们三分之二生命值,死兆星生命值真的不多,麻烦的恢復和攻击问题搞定了一切好办,徒手格斗的好处就是比武器出招快一些,我们俩攻击确实不同拍不过本来就说好最后一击是要交给最有默契的拍档。

  「『冰箭,五连锁!』」

  雪狼亲子的同调攻击全打在他们脸上的窟窿,两个死兆星终於变成光粒子回到天空。

  偽武无主自然返回路萝手上,两把偽武意识不同步,对封魔师来说这样的瞬间是致命空隙,大哥的佯攻让邱比拿下了她腰包上的东西,他快球传到我手上,检查内容物之后证实了猜测,我们确保了洛因的召唤。

  刚刚一直都是由雪爸雪花的冷气干扰纸神行动,现在这份寒冷也影响了她们的步调。

  佩龙斧比较适合路萝的身材,不过她近身战斗绝对赢不过大哥还有可能被夺取魔力,她选择拿著不合宜的贯雷打带跑远离我们。

  「别退了、别退了!这样我会掩护不到!」

  纸神接下所有针对都琉的攻击,飞箭和刀刃或许对结了一层霜的纸神效果大打折扣,反被利用来增强防御。

  「妳有后备策略吗?」她们的心力都在别的地方,转眼间我已经用雪花做的简易冰梯登到楼上。「不管你们打算对洛因做什麼,我们都要把他夺回来。」

  「你不知道我们都将大难临头,你们不懂那位大人的价值!」

  「绑走他的『HolyEyes』就懂吗?」神圣眼的盲目之处有时令我想发笑。「强迫别人『理解』和『沟通』也很偽善,不过当没有好方法时那就重头来过,反覆思考、倾倒到反胃无法再榨出更多想法為止,这样那些『差劲的方法』才有可能博取别人一点同情。」

  都琉和路萝都是听命於人,她们不可能做到这地步,正因為知道她们背后的人还在暗处把这争斗当成祭典欣赏我们才会开战。

  说实话我也乐意如此,「HolyEyes」打的主意跟别人公会相当不一样,他们似乎也是相中了降神的特殊之处行事风格才如此与眾不同。

  纸神自她袖下大量喷散,犹如风雪袭捲,凌乱之中尖锐物笔直朝我眼球刺了过来。

  外形与本质是两回事,纸依然是纸,无法包裹住火焰。

  「好烫……!」

  都琉真是个有毅力的女孩,这业火烫也只有一下子但刚刚被业火烧身的通常吓得惊慌失措,她只是小声地哀了一下还能回头怒视我。

  「要给致命一击吗?」邱比在频道裡问我,其实我们也没太多资源可以虚张声势了,这轮过去她就得换到后卫去。

  「如果我们互相诉说彼此的难处,我有办法理解你们吗?你们有办法理解我吗?」或许我脑筋就是不太正常,一直觉得世界的某处会有正确答案。

  「不可能。」

  一瞬间她出了愕然的表情,好像从来没有人这麼问过她,那简短几个字的回答对她而言理所当然,结果令人失望不过她笑我的感觉很像同学们对我那样,并不全是恶意。

  「退下吧,都琉、路萝。」

  声音迴盪於空气中而不是用队频,她是故意让我们也听到的。

  追逐与反抗都停了下来,不论退路為何她们全然接受自己的命运,被推进这游戏般的战争也好,看自己的心臟被自己人用光箭贯穿也罢,那份坦然像在说我们没有赢得任何东西。

  「我无法理解。」

  跃下到一楼,我跟上大哥一起上前,已经能看到被装在维生舱裡的洛因和囚禁他的人。

  「不用理解也没关係。」莎乐美嫣然巧笑,她算是第一次与我面对面,只知道我是一直干扰他们行动的旅团团长。「只要赢了战争就无需去理解了。」那端庄淑雅的少女也有我之前没看过的,强势的一面,对她而言彼此一战大概比搬弄唇功夫更直接明快。

  「不过降神是游戏,你们使用的手法超出界线了。」需要用到窜改数据和高压统治?那麼我说ㄕ他们想开战目的可能不仅仅是针对游戏中的人事物。

  「这既是游戏也是战争。」

  莎乐美拨弄击锤的动作让我以為她还未进行任何召唤,轻巧又大幅度的一蹬就掠过了我们身边,脚步装备使魔力量的莎乐美难捉得像个幽灵,交会的剎那就走了洛因的召唤。

  隻身迎战明显对她不利,不过她个似乎讲究排场以封魔师来说单兵战力稍嫌不足,可是会把这战斗装点轰轰烈烈的傢伙我刚刚一直没找著他。

  「瑟立尔……」

  光从天降淹没视界,与元素不同,无形之物难以反抗只能任白炽夺目的热量进一步夺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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