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阵阵,整片大陆,三座王朝,全部震动。
十五万的大军,背后更是八十五万的精锐镇北军,入主覆海王朝边境,在边境地带与覆海王朝的守军将军董海相遇激战,算不上是激战,直接一举北上。
长驱直上,直接撞去,势如破竹。
就如同那北方的高大健壮的粗犷大汉,将那柔润似水的小女子给撞得摇摇欲坠。
不管是覆海王朝的边境精锐甲士,还是传闻与那杀圣军团齐名的影蛟军团。
这日之后,整片大陆,再无“南杀圣,北影蛟”之说,从此大陆只有杀圣而无影蛟。
至于那覆海王朝的边境将军董海,在整个杀圣军团连同镇北军闯入后,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吃掉了其四十万军队,甚至大量骑军没有来得及反应。
杀圣军团连同镇北军,伤亡不到两万。
一比二十的死亡比率!
无数影蛟军团的降卒,那影蛟军团的三名将领,甚至还没有爆出自己的名号,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主儿。
被李平、孟冰和江远三人当场一枪一个干掉,好一份轻松写意。
这日,覆海王朝边境,不下三十万具尸体交错纵横,几乎是在半炷香不到的时间,被叶玄所率的杀圣军团与其后赶来的镇北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全部解决。
料峭寒冬。
再不过半炷香,整个边境,将这些三十万的尸体覆盖了个严严实实,那血流成河全部淹没在了白色的积雪之下。
白色,成为了整个疆场的主色调。尸骨已经变成了寒骨。
此时覆海王朝的边境上,只剩下几万的影蛟军团和覆海王朝守军的降卒,以及百万杀圣军团和镇北军的铁甲森森。
料峭寒冬,遍地寒骨。
当代人屠,除了他叶玄,还有谁能担当的起这个称号?
叶玄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他叶玄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善人,更不是那种看着谁不错就会各种好说歹说相劝的人,既然你不明白我的好意,或者说是阵容太过天各一方,那么,你若战,我便战。
他叶玄,此生,何曾怕过谁?
单人独马,身后是百万大军,他叶玄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寒风之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咧嘴笑笑。
估计这会儿消息应该不出半日就得传到覆海王朝吧,可能他们那君上覆海都不会想到,叶玄带了整整百万精锐镇北军和全部的杀圣军团前来。
估计想用那四十万大军拦下自己最少三日的打算应该是就此泡汤了。
想到这,叶玄对着身后百万大军,朗声道:“剩下的十万影蛟军团,全部坑杀!他们不配与镇北军,与我杀圣军团齐名,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素闻影蛟军团战士将军风采无双,此时一个个哭爹喊妈的,但是叶玄身后的杀圣军团确实丝毫不为所动,孰强孰弱,一眼认出。
叶玄自己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个人名,那是不管在自己以前所处的世界,从历史书上看来的,还是现在这片大陆之上,都有着一个令人听到就感到发颤的人物。
白起!
在以前叶玄所处的那个世界,白起是一名历史书上好坏参半的将军,秦朝的第一大将。坑杀赵国七十万降卒,堪称人屠!
而在这个世界,同样是一个风采无双的白起,制定了一个恢宏万年而不倒的大局。
他叶玄今日,比之白起,大概还差了点火候吧。
不过,这火候应该差的也不远了。至少应该这次让它覆海王朝烧的着实不轻。
想到这里,叶玄在寒风暴雪之中,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快哉快哉,传我命令,百万镇北军,十五万杀圣军团,既然来了,就进它覆海王朝逛上一逛,进三城之后直接赶赴宫家,我看他们那群老王八蛋回不回来守他们自己的屁股。”
李平在后面一脸坏笑地跟着说道:“大将军,那咱们不就是成了捅人家屁股眼的人了。”
叶玄一鞭子抽在李平的脑袋上,因为天寒地冻的原因,二者都是不痛不痒,李平也就是咧着嘴傻笑,看着叶玄没好气地骂道:“不会打比喻就别打,你大爷的,没文化,真可怕。”
那日,百万的镇北军连带十五万杀圣军团如百万雄狮,浩浩荡荡越过了覆海王朝的边境,直奔覆海王朝内城而去。
这百万雄师所过之地,其覆海王朝的官员,不论是文是武,连带着地方的军伍,解释全部噤声。
噤若寒蝉!
没有人敢对着百万雄师和那人屠叶玄有着一丝一毫的挑衅举动,就连夜禁也变得极早,即使是白天,听闻覆海王朝的都城和距离都城比较近的地界都是早早地禁绝了商贾的出入,戍守城门城楼的驻军,更是不得离开营地和城楼半步。
据传闻,可是有着不少覆海王朝不出世的老妖怪,以及那些已经是功勋卓著,卸甲归田的老将军,这次都被他们的君上覆海给直接拉了回来。
由此可见,他镇北王,叶玄。被整片大陆称作人屠的枭雄,的确是不落下风。
至少此时的覆海王朝,完全就是一片风声鹤唳的景象。前往都城的奏折,急报,百里、千里甚至说是万里的加急,就如同那纷乱的雪花一般,处处要求增兵,处处都是精悍铁骑。
伴随着那十五万杀圣军团作为先锋的极速推进,给覆海王朝边境附近的几个大城造成的震撼几乎是极为蛮横而无礼的,在这期间,无数的大商贾开始陆陆续续的浮出了水面,甚至早早渗透进来的白羽骑都是无比悚然于他们令人惊愕的财力物力。
这些坐拥良田无数,储量颇丰的名门望族的庞然大物,几乎是遍及各地都城州郡,基本无一例外。
甚至有不少被覆海王朝成为“名门望族,忠心耿耿”的世家大族,对于叶玄以及百万雄师还没有打算“替天行道”一番之前,便已经早早地打开粮仓,面对整个覆海王朝视如大敌的叶玄,公然通敌,为杀圣军团和镇北军输送了不可计数的粮草。
而且,这样的大族,可不止一家两家,不少还都是传闻在这覆海王朝中身世清白的大族。
战争面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透的都是人心。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眼便可看出。
距离覆海王朝都城青天都不过千里,有一个堪称是“粮草充足,姑娘肥美”的都城,名唤禹州。
禹州境内,此时已经不见当日祥和景象,王朝内大举征兵打破了这个都城沉寂已久的祥和,这次一名看上去痞里痞气的青年将领的到来更是令满城震惊。
他们震惊的不是因为这名年轻将领只有二三十岁的年纪便已经是神通五重,纵马飞越城墙,而是这名叫做李克难的将军的身后,还有这堪堪至少三十万的镇北军!
禹州,禹州都统,名唤申璐,冬季的暖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难得地煮着一壶烧酒。
而他的对面,则是坐着一名懒洋洋的青年,一身披甲,但是遮挡不住一身吊儿郎当的痞里痞气。
那青年自打进了这院子以来,也不跟他申璐整些什么幺蛾子,也不多说话,就是简简单单地将手中饮血无数的战刀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自顾自地搬了把椅子,就那么懒洋洋的晒着冬日难得的暖阳。
这是镇北军独有的战刀,全大陆,唯有镇北军!
而这老旧的镇北军团老式战刀,配上这名年轻的将领,更是令人心惊胆战。
小人屠,李克难!
这是老一代的镇北王莫道愁亲手相送,跟随自己征战上千年的战刀,只属于镇北军的战刀。
此时一副笑以盈盈模样的申璐,如何能不惧?
但是这名年轻将领,似乎就轻松许多了,他一个人进了城,此时面对的是不下万余名的甲士,站在门外虎视眈眈。而这镇北军中跟李平一个德行,一个痞子气的年轻将军,也就是笑着抬起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老旧镇北战刀。
这年轻将军没有出手,甚至都没有撂下一句半句狠话,只是不深不浅地点了几句话便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名满身痞气的年轻将领只是淡淡说道:
“我叫李克难,镇北军上将军。今日来为大将军叶玄传话,大将军让我给你们捎话。素闻这禹州境内还有个勉强算是好官儿的申璐,就不灭你们了,我们镇北军和杀生军团也就打到这里不往覆海的脑袋上敲了,不过你们倒是记住了,今日可不是打到这就停了。我们现在要赶赴宫家,大将军说了,镇北军今日进了你们覆海王朝多少人,就杀你们覆海王朝多少人。等我们杀了闯进宫家的那群,你们覆海王朝甲士死的不够的话,我们还会回来找你们,找他覆海,借脑袋。别去怪谁,怪就怪你们能力不足,野心不小。”
说完以后,李克难直接刀身轻挑,带走了申璐煮了好久的烧酒,然后闲庭信步地离开,留给所有人一个左摇右滑的背影,但是他留下的话,所有人毕生难以忘记。
以至于没有叶玄的出面,这覆海王朝的一众甲士,都能感受到他们镇北军那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杀圣军团举世无双的气概。
因为,他李克难,最后消失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
“对了,这次我们带了一百万的镇北军精锐,和所有的杀圣军团人马。”
说完似乎还觉得意犹未尽,下面那句话更是让申璐当场差点昏厥:“还有啊,边境那个抵抗的董海,直接被我们大将军一掌炸成了渣,他算是第一个,你们接下来,应该还要要死个一百万人。”
大风起兮,大雪落兮,人头,亦该落。
料峭寒冬,遍地寒骨。
杀圣出征,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