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威胁没有用之后,秀如双手捂着口,在不断后退的同时,也大声呼救了起来。
不过,这求救的呼喊,却是让秀如更加绝望了。
那两个银甲护卫,就好似两个门神一般,死死的堵在秀如家的大门口。佩刀已经出鞘,那寒芒凛凛的样子,阻止任何胆敢靠近的村民。
本来今天近乎所有的壮年劳力,都去到了城里。留下的不是一些妇孺老幼,就是一些胆小怕事的家伙。在听到秀如的求救后,就算是一时的跑了过来,也被那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给吓退了。
顿时间,在秀如家的门外已经围上了一大群的村民,只是这些村民却是没有一个敢跨出脚步,都只是远远的站着。
“怎么回事?这不是阿月那娃的家吗?门口这两个拿刀的汉子是谁?俺怎么听懂阿月的婆娘在喊救命啊?”
“嘘!小声点!没看那个人的刀伤还有血那嘛!你看那边,那个躺在地上的不就是赖三嘛!看他那个样子,估计已经是死了!”
“什么!赖三死了?那不是就说他们杀人了!赶紧报官啊!”
“哎呀!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人家既然敢杀赖三,就证明他不怕官府,你报官有什么用,说不定人家一推,就把赖三的死推到你身上,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啊!不会吧!咱们上去把他们全抓住,然后送官,他们不可能抵赖的了!再说了,现在阿月家的婆娘在喊救命,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啊!”
“哼哼!要去你去!人家既然能杀一个赖三,想来也就不差你这一条人命!”
“这…………………”
秀如的呼救,换来的仅仅村民的围观,仅仅如此!没有谁干第一个冲上去。那地上的人,刀伤的血,都让这些村民们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们怕落得与赖三一样的结果。
他们畏惧,畏惧门前两个持刀的银甲护卫,更是畏惧在秀如家中,正在对秀如施展暴行的侯爵。
纵然是心中千般不忿,万般不忍,但自己的生命总是会大于一切。这就是农家人的渺小,农家人的悲哀。
可以说,如果现在有一个胆大,良心未泯的村民冲上去与那两个银甲护卫硬拼,其他的村民也很可能一拥而上,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这两个银甲护卫有些功夫,手上也有武器,却也是经不住众多村民一人一锄头。
只是,在这个村中的壮年劳力都离去的一个时间里,在这一群老幼妇孺的村民里,在这个秀如将要受辱的时刻,就是缺少了那一个充满热血,人未泯的村民。
也就是在这个众人围观,却是没有一个人前来救援的时候,侯爵已经将秀如逼入到了一个角落当中。见到已经没有退路的秀如,侯爵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嘴角更是不停的流出口水。
“叫啊!你再叫啊!你越是叫!我就越是兴奋!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快活快活的!”
说完这一句变态的话语之后,侯爵的右手猛然抓向了秀如的肩膀。顿时,在秀如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下,只听‘呲啦’一声,秀如的衣服便已经被侯爵拽破。
“唔………….真香啊!”
将那一截衣布放在鼻尖,深深的闻着秀如的体香。在阿月那惊恐的目光下,侯爵竟然解下了腰带,褪去了长袍,脱下了裤子,将秀如那一截衣袖放在了胯间。
“哦…………真舒服!”
极度变态的声音在侯爵的嘴里发出。
摆弄了一会之后,侯爵好似已经厌烦了,扔掉手中的那一截衣袖,随后,这个家伙便浑身近乎赤的扑向了瑟瑟发抖的秀如。
“嗷…………”
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叫声,侯爵这人也要对秀如做出犹如野兽般的事情。
“呜…………”
面对侯爵的兽行,秀如只能是悲泣流泪。
到了这个时候,秀如早就明白,她是无力反抗侯爵的侵犯。
在秀如的脑海中有的就只有阿月的身影,到这个时候,秀如多想他的丈夫,阿月能够出现,就如同在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时候给予她温暖的怀抱。
就算秀如在心中也知道,这仅仅是她的一个妄想,但在这种时刻,秀如的心中,就只有阿月这一个支柱了。
“阿月!秀如今生不能与你白头偕老,若是秀如还有这个福分,下辈再与你结为夫妻!”
“再见了!阿月!”
已经完全绝望的秀如,抱着心中对于阿月的歉疚。为了保全清白之身,秀如已经坚决的选择了已死抵抗,不让那侯爵的兽行得逞。
生死就在一瞬间,完全绝望的秀如已经选择了死亡。在侯爵那兽的狂笑声中,秀如即将咬自尽,为了保存她的贞洁。
就在秀如一只脚已经迈入死亡的瞬间,一个令秀如即诧异,又惊喜的声音,传入到了秀如的耳朵中。
“秀如………….”
这声音是那么的激动,好似是经过了久违的思念一般。
这让秀如最期盼,最思念的声音却是让本来已经处在绝望中的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阿……….阿月?”
时间完全停止,秀如的眼前,有的就只有那一个令她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眼前这人,相貌完全是秀如的丈夫——阿月!但是他给人的那种感觉,却是与阿月完全不同,竟是给秀如一种,与他丈夫判若两人的感觉。
甚至有些连语气也有些犹豫不定。
“是阿月吗?不是吗?阿月为什么会回来,他不是去城里了吗?”
心中疑惑为什么她那进城的丈夫,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当秀如的双眼,看到她身边,可以说是近在咫尺的侯爵“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
此时的侯爵之所以说是与秀如近在咫尺,是因为这个家伙仍然是保持了那扑向秀如的动作,但就好似是被定身一样,就这么停留在半空没有丝毫的动作。
“秀如!是我啊!秀如!我是梁月!是你的阿月啊!”
梁月的神情有些激动,她瞬间将秀如给抱在了怀中,那动作快的甚至让秀如她的视线都捕捉不到。
虽然有一些疑惑,但是感觉到那熟悉,有力的膛。还有鼻尖穿来阵阵熟悉的气息,终于让阿月相信,这个将她抱住的男人,就是她那结发丈夫无疑。
“呜…………阿月!你终于回来了阿月!如果你再晚回来一会的话,我…………我就………呜………………”
好似终于找到了依靠,可以倾诉的依靠,秀如一边哭着,一边向阿月倾诉,说到最后,秀如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知道!”
梁月一边抚着秀如的头发,并且不停的在安慰秀如。
的确,没有人比梁月更清楚,如果他在再晚回来一会的话,那将是什么后果,哪怕是秀如本人,都没有梁月清楚。
因为,梁月是从另一个时间点过来的,在那个时间点,梁月就是这般失去他了的妻子——安秀如!
一想到那给妻子带来厄运,带来秀如的家伙,梁月的心中便是充满了怒火,一股难以压制的杀气,自梁月的身上爆发出来。
剑神——梁月!他成为神的道路上,有着无数的枯骨,这些枯骨都是被梁月所斩杀的。所以,梁月的杀气,就算仅仅是一丝,也足以秒杀一个普通人。
感觉到梁月身上的一样,满脸泪痕的秀如担忧的问道:“阿月!你怎么了!”
梁月身上的杀气如有实质,令秀如只感觉到浑身颤抖,不过,秀如也只是认为这是因为她刚刚遭受了那般恐怖事情的缘故,并没有将这一切怀疑到梁月的身上。
收敛身上的杀气,梁月温柔的对秀如说道:“没什么!秀如!我们走好吗!离开这里!”
听着阿月的话,秀如的脸上充满了迷茫。
“走?离开这里?我们能去那?”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哪里没有熟悉我们的人,哪里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去到哪里,可以治好你身上的病,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哪里,虽然不是世外桃源,但却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那里就是——天边之外!”
听着梁月的诉说,秀如竟然好似被带入了他所说的那个世界,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秀如难道你不愿意吗?”
妻子的沉默让梁月非常的担忧,他怕秀如不愿意跟他走。
只不过,梁月的一切担忧都是多余的,被他声音自那个想象中的世界唤醒之后,秀如便红着脸对梁月说道:“愿意!秀如愿意!阿月你是秀如的丈夫,你说去哪里,我们就是哪里!”
说完,秀如便要脱离梁月的怀抱,去收拾细软。
抓住秀如的右手,并没有让其去收拾行李,也好似是怕就此失去这个失而复得的妻子。
“秀如!不用了,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什么都有,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梁月的话让秀如疑惑,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只见秀如满脸柔情,眼中却是带着疑惑的用手抚着梁月的脸颊,那好似经历无尽岁月风霜的脸庞
“今天的阿月好奇怪啊!为什么总说一些让秀如听不懂的话?对了,阿月你不是跟栓子哥他们进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秀如的话,让剑神梁月一愣,他这才想到,他所经历的岁月实在是太长了。纵使是样子没变,但是时间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掩饰的痕迹。
那是一段悠长的黑暗岁月,没有秀如的梁月,是那样的冷酷,那样的无情,他残杀了不知道多少的生命。
这种冷,这种酷,却是伴随着梁月七千多年的时间,但是今时今日,梁月虽然不能将它们全部抛弃,但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梁月却是可以将它们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当它们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代表的将是会剥夺无尽的鲜血与生命。
仅仅是一瞬间,梁月整个人给秀如的感觉便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剑神梁月,他是秀如的丈夫——阿月。
“我…………长大了!”
梁月这一番更不着头脑的话,竟然让秀如忘却了之前那恐怖的事情,“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阿月真是乱说哪!才不见一会的功夫,你却说什么长大了,你呀!在秀如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小丈夫!”
说完这话,秀如便已经红着脸躲进了梁月的怀中,而秀如的话,也是让梁月同样脸红了起来。
多少年了,身为剑神的梁月,就只知道厮杀,只知道用敌人的血和肉,来填补他内心当中的空虚。
而今时今日,梁月却是因为秀如的一句话,便脸红了起来,并且,心中有的尽是满足的感觉。
在梁月的怀中,秀如终于感觉到,这是她的男人,那个说过,要呵护他一生的男人。
依偎了半响过后,梁月这才缓缓的对怀中的秀如说道:“秀如!我们该走了!”
对于梁月的话,秀如依然在沉浸在梁月的怀中,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得到了秀如的同意,梁月的目光便为了从未有过的坚定。
“秀如!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就算是拼尽了我梁月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
在心中暗暗发誓之后,梁月就要带着秀如离开这地方,离开这个让他们伤心,却仍然充满回忆与思念的地方。
只是在离开之前,梁月的目光撇到了那还被在半空的侯爵,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虽然梁月恨不得‘再一次’将侯爵抽筋扒皮,让他受尽人间惨痛,但是梁月却不能,因为这是徐斌在梁月‘回来’之前,再三警告梁月的。
因为,这个侯爵的存在,正是梁月交易的关键部分之一,如果侯爵死了,梁月,应该说过去的梁月,就会完全脱离轨道。
强压下心中的那股杀意,梁月低声让秀如闭上双眼。随即,在梁月的身前便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痕。
带着对这个世间的留恋与仇恨,梁月怀抱着他挚爱的妻子,头也不回的迈入了他面前的空间裂缝当中。
哪里,是个新的世界,对于梁月,对于秀如来说,都是一个陌生无比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有着梁月完全陌生的规则,有着秀如完全陌生的人们。只是哪里,还没有神!这种强大的生命。
充其量也就是一些距离神还有一段距离的进化生命,所以,在那个世界,就算是梁月已经不再是剑神,却仍然可以有着保护他自己,还有他妻子的力量。
只是,在一个规则完全不同的世界,梁月估计已经与成神无望,至于他的妻子,则是完全没有这个限制。
在另一个世界,会有着这样一对年轻的夫妻,男人只是默默的保护着女人,而女人,则是一点一点的变强,总有一天她不用再受到男人的保护,渐渐脱离了男人的羽翼下,独自去面对残酷的世界,还有她也会保护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男人。
当然,那将是另一个故事,是一个女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