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
自从升格為奶爸之后,尼奥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悠閒的生活了,应该说是与朋友们悠閒的聚会。由於是双胞胎的父亲,连带著照顾孩子的辛劳也是两倍,所以為了体贴亲亲老婆,尼奥常常肩负起照顾双胞胎的责任,也因此被一些朋友耻笑了许久。
而今尼奥难得独自出门,前往好友夏卡斯佐的家中参加聚会,今天的目的是将最近认识的朋友、前世的兄弟,介绍给其他人认识。
只是都到了约定的时间,却迟迟没有见到新朋友菲尼格.刘.罗德的身影,向来没什麼耐性的尼奥,取出手机正想联络对方之时,正巧对方来电了。
「罗德你人在哪?」一接通电话,尼奥就显得不悦询问。
随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尼奥那失了性子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在将夏卡斯佐家所在的位置告知对方后切断电话,直接利用传送阵独自前往夏卡斯佐的家。
一来到夏卡斯佐的住处,却发现到达的人数似乎少了些,望向正在张罗东西的夏卡斯佐,尼奥开口问道:「不是约八点半吗?怎麼只有他们两个?」
数数目前所看到的人,扣除掉他和屋主夏卡斯佐不算,也只有维特和千穗两人,这人数也差太多了。
「约沙法他们临时接到工作,艾维西斯被扣留在医疗班内走不开,伊尔还在路上。」夏卡斯佐将多餘的杯子收起,淡淡的回道。
「真是的,难得我找到罗德,结果一堆人都有事不能来。」尼奥以著与他外表不相配的动作,大剌剌一屁股就往沙发上坐下去了。
「真该叫你那票Fans来看看,保证她们全都会幻想破灭。」千穗晃著头说,直到现在他还是為那一大票被尼奥外貌给欺骗的老老少少们感到同情。
尼奥扯开了嘴角,展现著如同艷阳般耀眼的笑容来对印好友的吐嘲。
「罗德呢?你不是说找到罗德了?今天要带他一起过来的。」夏卡斯佐不解的问著。
「晚点到,他说家裡有事,估计是他家的小乔葛在闹了,刚刚电话的背景声有小孩的哭闹声。」
一想到那个小色狼,尼奥那张俊逸的脸庞下意识的冷冽了几分,话语中也多了几分的不谅解。
「小乔葛?!」千穗和维特两人不约而同的重覆著。
尼奥点头,开始说明:「他的学生也成了他的儿子,目前三岁,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个性嘛……」
拉长了声,尼奥停顿了好一会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才接著道:「一样的莽撞欠扁与好色。」
听著尼奥那无意压低的嗓音,维特和千穗两人暗自交换了个眼神,尼奥说别人好色,再配上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那小子应该是惹到尼奥了。
「咳!你们两个。」对於那两人的眉来眼去,尼奥可是瞧的一清二楚,故意轻咳了声,好打断那两人的无声对话。
当场被抓包的两人,敢紧正转移话题,「所以,我们这伙人裡奶爸又多了一个。夏佐,还是我们单身的好,都不用当起奶爸。」
千穗笑著当场划起界线,颇有取笑奶爸们的想不开,因為想不开,所以找了个女人来管,自然地就会踏上奶爸一途了。
「奶爸的乐趣是你这个单身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的。」维特立即反驳了回去,一想到在家裡妻儿,维特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温柔的笑容。
「太闪了!别连出门都在思春好不好。」千穗夸张的扬手作势遮住自己的眼睛,嘻笑的说著。
「在聊什麼?笑的这麼开心?」匆匆赶到的伊尔笑问著,只是随著他人出现,在场的四人当场楞住了。
泛起曖昧笑容的尼奥,指向伊尔胸前,「怎麼连你也都搞出个私生子了?」
没有情人、没有婚配的伊尔,胸前却抱著一个熟睡的小孩,背后则著背著一个庞大的行李,不管怎麼看都很引人遐想。
伊尔没有回话,只是白了尼奥一眼,望向夏卡斯佐:「夏佐,可以先请你提供房间让希欧睡觉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皆往小孩子的身上飘了过去,直到伊尔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希欧?那不是伊尔学生的名字吗?」尼奥一脸凝重呢喃。
一个是不小心,两个是凑巧,当第三个都出现之时就是诡计了。格里西亚和罗兰的出现还可以说是不小心,当小乔葛出现时,尼奥就已经在怀疑了,如今连希欧都出现了……至於為什麼没算维特家的小奇克斯呢,那孩子才一岁,且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根本看不出来。
将小希欧安置好的伊尔一踏入客厅,发现到现场气氛过於沉重,逕自為自己倒了杯水喝后,开始解释起:「昨天我突然被我父母叫回家,一回到家没见到我父母,反倒是族人将小希欧塞给了我,还转交了那对為不负责任父母的留言。
「他们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生下了希欧,结果那两个人為了要研究遗蹟,又不能把希欧一起带去,就把脑筋动到我身上,先是把我骗回去,好把希欧丢给我照顾,我就觉得奇怪那两个老傢伙為什麼一直在确认我出门的时间,族人们还说他们两个看到我的传送阵出现,才赶紧溜掉的。」
看伊尔咬牙切齿的模样,其他几人面面相覷,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都长到两百多岁了,突然冒出一个年幼的弟弟,身份的变化还真难适应。只是同情归同情,重要的事还是得问个清楚。
「他是那个希欧吗?」夏卡斯佐,缓缓的问著。
双手一摊,伊尔嘆气了「不知道,那小子的嘴巴紧的跟什麼似的,问他什麼都不说,若不是族人再三跟他保证我真的是他亲哥哥,只怕他还不愿跟我回来。」
「他多大?看起来跟我家那两颗麻薯差不多。」尼奥回忆著孩子的大小猜测。
「两岁一个月,比你那两隻还大一个月。」伊尔瞧著自家父母亲留下的手册,回答著。
听著伊尔的回答,不知為何现场陷入了一种沉重的气氛,為此伊尔双手一拍,以著兴奋的声调开口,想藉此冲淡掉如此诡异的情景。
「想那麼多做什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告诉你们一件好笑的事。猜猜看,哪个种族的女人不能碰?」
伊尔的用意,大伙是心知肚明,也就配合的将话题转移,不止是女人就连男人们凑在一起也是喜欢聊一些男性话题的。
「哪个种族?伊尔,你这范围太大,很难猜。」千穗在想了一会迟迟无法回答,反指是对方的问题出的不好。
耸肩,伊尔笑著回答:「犬神族的女人。尼奥、维特,尤其是你们两个已经结婚的人,记得若遇到犬神族的女人,能避就避,免得沦落到我朋友的姊夫一样悲惨。」
见到伊尔慎重的模样,连带著也勾起了夏卡斯佐的好奇心,认真的静待伊尔接下来的话。
「犬神族是一种侵略性极强的种族,同样的若让他认定你是他值得信赖的人,那麼他们就不可能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但重点不在这,而是在犬神族女性的情感与生理需求上的问题,假设若让她们相中了某一个人,那麼就算是造成两败俱伤,她们也不会放手的。
「我朋友的姊姊在几年前看中意一名精灵,精灵的天性就是柔和、悠閒,凡事都以怡然自得的态度在处理,更何况是在感情上了,根本就是迟钝到了极点,当然尼奥不算。所以不论他姊姊怎麼表示,那个精灵仍是一副不关己事的态度,最后终於惹恼了他姊姊。」
说到这,伊尔还装模作样的缓慢端起酒杯,闻了闻酒香,就是不肯接著说。
「你到是说啊!」直觉告诉他后续应该会很精彩的千穗,直催促。
满意听眾反应的伊尔淡淡一笑,轻啜了几口,继续说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裡,那个女人假藉工作直接暗算了精灵,将人生吞活扒,从此那可怜的男精灵就再也逃脱不了。」
「不对啊,就算真的被啃了,只要事后不甩那女人,那女人也没辨法。」维特道出其中让他感到困惑的事情。
伊尔用眼神示意尼奥回答这个问题,由精灵来回答是再正确不过的,虽然有时尼奥不太像是精灵。
「那女人是利用精灵在感情上的专一,即使他不是自愿的,但因為双方有亲密关係,那麼精灵就不会弃之不顾。」这话由尼奥的口中说出,再搭配上前世的记忆,还真是显的超级没有说服力的,却又不能不相信。
「这也还好嘛,只是要多照顾个女人而已。」听听,维特回想到一开始伊尔那夸张的表情与语气,觉得是大惊小怪了。
没想到却见到伊尔伸出了手指摇了摇,「不,事情没那麼简单。犬神族有发情期的问题,平时就非常主动的他们,到了发情期时生理需求更是平时的双倍,根本不是一般种族可以应付的起。所以我朋友说他姊夫一年大约会有两次平均一个半月时间是呈现在逃命的状况,但大概会有一个月的时间被他姊姊抓到,下场据说很惨。」
看伊尔说的如此不甚唏嘘的感觉,眾人莫不為那从未见过面的可怜精灵默哀。同情归同情,但好奇的心可不会因此就没了。
「伊尔,你知道那个倒楣的精灵长相吗?真想看看是哪个精灵这麼可怜,被一个女人给暗算了?」维特笑著说,一旁的千穗也忙著点头。
缓缓地从抽出随身册子,边翻边呢喃:「我记得有的,克里斯多还说若哪天看到他姊夫再逃命,就要帮忙的……啊!找到了。」
一本册子都翻到快完了,伊尔这才发现了那可怜精灵的照片。照片才一取出,一旁的千穗就抢走了。
「是长的不错,那样子看起来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只是怪了,这气质怎麼有种熟悉的感觉?」
越看越觉得怪异,但就是道不出原因,想不出原因的笛野千穗就这麼的将照片传给了维特,接著又传给了夏卡斯佐,就连夏卡斯佐也有如此的感觉。
「尼奥你看看。」顺手的将照片递给了正在喝酒的尼奥。
一接过手,照片中的长相才一映入尼奥的眼帘,一口酒就这麼的喷了出去。
「尼奥?!」除了夏卡斯佐之外,在场的人们莫不惊呼出声。
被酒呛到的尼奥一阵狂咳,待气息平顺了些后,错愕的问道:「你说,这人就是倒楣娶了个犬神族女人的倒楣精灵?!」
「没有娶,他们没有举辨仪式,只能说是情人吧。」伊尔冷静的更正尼奥的话。
「尼奥,你认识这个人?」虽说是疑问,但基本上他们已经认定尼奥一定认识这个倒楣的精灵。
再次替自己倒满酒,豪迈的饮用著,不论是言谈或是表情皆是充满著戏謔,「喝吧,笑话听完了,看看时间我们失联已久的第三十七代大地骑士就快要到了,别让初次见面的好兄弟看我们的笑话了。」
勤快的替眾人添满喝的,就连夏卡斯佐都难逃一劫。
明知有诡,但又忍不住配合著尼奥的诡计,开始喝酒、聊天,直到罗德来电,尼奥走至屋外将人领进屋内。
没有介绍,光是罗德一现身在眾人的面前,这次喷酒的人换成了维特,伊尔和千穗则是抱肚大笑,就连夏卡斯佐那常年冷静的脸庞都泛出了笑容。
望著眼前那笑开的四张脸,罗德完全摸不著头绪,疑惑的瞥向尼奥,满满的困惑与不解全写在脸上。
尼奥扯开了嘴角,没说解释,只是扬手在罗德的肩上拍了拍,「辛苦你了。」
「尼奥?」罗德眉头紧蹙的唤著。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尼奥也忍不住的再次狂笑出声。身為眾人取笑对像的罗德,就这麼看著眼前的人们狂笑了二十多分鐘,若不是他作势生气要走了,只怕这群人还会继续笑下去,至於取笑的原因,乃是在两年后的某一天裡,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才揭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