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王室悲歌-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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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嵐.夕语回来时是走秘密通道悄悄回来的,所以族裡根本没人料想的到这些他会出现。

  当他一踏进主屋时,最外围侍卫们除了讶异,除了想往内部通报外,倒没有多餘的举动。然而通报的行為自然被他用眼神制止了,同时大手一挥,要他们全数撤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侍卫们感到困惑,甚至犹豫!值班时期擅离职守可是一件大事,且王上还吩咐了严禁任何人入内,即使是大王子这个命令也有点让人无法遵从,更何况大王子的样子也不对,向来讲究乾净的他却是穿著一身的血衣过来。

  「不想走!随你们。」嵐.夕语冷冷一笑,越过侍卫直接向内部走去,就这麼踏进主屋大门,越过中庭,当双脚再次踏上建筑物的地砖时,走道上的转角处即出现一名捧著水瓶的侍女出现。

  「…大……」侍女先是错愕了一下,正想喊出口,声音……不,该说是她的生命就此终止。

  一把匕首出现在嵐.夕语手上的同时,刀刃也划过侍女的咽喉。

  面无表情无视侍女那倒下的身体,嵐.夕语继续走著,就这麼沿路将发现他的族人一一杀死。何谓凡走过必留下痕跡,此时的他就是呈现这种情形,倒了一地的尸体与血痕,直到当他终於来到会议室的门口外。

  白底点缀湖水绿的长袍已经染成一件刺目的血衣,根本已经瞧不出它原本的顏色。

  负责固守会议室门外的六人组侍卫瞧见嵐.夕语的出现,二话不说即要进入战斗,然而他们的武器才一持起瞬间即出现炎爆。

  碰!

  伴随著炎爆,巨大的冲击不止将侍卫炸飞、烤焦,同时也将那扇会议室的门给炸毁了。

  冷眼瞧著聚集在会议室内的人们,嵐.夕语淡淡一笑,以少见的轻鬆口吻道出招呼。

  「日安,父亲大人以及四位弟弟们。」

  是的!齐聚在会议室内的人们不是别人,正是他嵐.夕语、亨尔緹的父亲和手足们。

  错愕、惊慌的神情从一族族王菲力克的脸上一闪而过,旋即以亲切不解的模样开口询问:「嵐,怎麼了?谁惹得你生那麼大的气?」

  面对菲力克的问题,嵐.夕语头微微一偏,带著淡淡微笑朝室内走去,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

  「没什麼,就有人不长眼,对我的宠物下手,所以趁机教训了一下。」

  若无其事的说著,同时还将手移往一旁的茶几想替自己倒杯水喝,只是当他将茶杯凑到鼻前想先享受茶香,原先带著淡淡微笑的神即微微一皱。

  「嗯!这茶香原本是不错,可惜却被人增添了一味不该有的东西进而破坏了原有的味道,就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人喝过,若真的有人不小心喝了,那可就……」

  话说至此,嵐.夕语端著茶杯走往会议室内唯一的盆栽前,将茶杯微微一倾,杯内的茶水被倒了进去。

  原本翠绿的植物在吸收到茶水的瞬间枯萎了。

  顿时几张脸苍白掉了,在场年纪最小的六王子还转头瞪向菲力克。

  无视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菲力克仍是不為所动的说著:「教训过就好,我想经过这次,应该不会有人再那麼大胆对你的宠物下手了。」

  「是吗?可我不这麼认為!对方分明就是吃定我最讨厌有人碰我的东西所以才下手,其目的根本就是為了要透过我的宠物杀我。」

  嵐.夕语快速扫过现场所有人,意有所指的说著。

  闻言,菲力克眉头紧蹙,脸色更加沉重了。

  「所以,為了杜绝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我决定将所有会对我不利的人一律铲除。」

  话还没说完,一手风符,一手捏破手中的琉璃瓶,瞬间一道香甜气味在风符袭捲下,佈满了整间室内。

  一察觉到嵐.夕语的意图,四王子取出匕首试图要打断嵐.夕语的动作,可惜却被闪了过去,紧接著啪的一响,四王子整个人凌空拋起,摔落回地板。

  几乎是在同时,一把闪亮的刀子即朝著嵐.夕语砍去,一个回身先是闪过了剑,接著手一扬即往对方的颈椎劈了下去,瞬间那人也倒了。

  转眼间就解决掉两个人,嵐.夕语依旧冷眼瞪向还站立的人们。「我真不搞不懂你们几个怎麼那麼信任老头,你们真以為他解决掉我后就不会对你们下手吗?」

  「不是信任,而是互相利用,最岂码我们不会有立即的危险,因為现在危及到他地位存在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没有平时阳光般爽朗的笑容,三王子沉著脸颇為深奥的注视著嵐.夕语,同时眼神还不忘淡淡扫过自己的父亲菲力克。

  「卡内楚你!」闻言,菲力克一眼震惊的瞪向三王子,似乎不敢相信会遭到背叛。

  「父亲!事到如今就全摊开了吧!那壶毒茶不就是你下的吗?那些毒量虽然不会让我们马上置死,但如果每天喝上一点,时间一久,那我们自然就会死於慢性中毒,哼!想搞到神不知鬼不觉吗!」三王子投以锐利的目光直视著菲力克。

  菲力克那震惊的眼神没了,换上深沉的眼神。

  扣除掉已经被嵐.夕语瞬间解决掉的四王子和五王子,在场就只剩下三王子、六王子以及菲力克与嵐.夕语四人。

  「卡内楚,你想的太严重了,你想想,如果為父真的要置你们於死地又怎会用这种方法?為父只不过是……!」

  「只要你们不危及到他的地位,那他自然就会放过你们的小命,但如果像我一样就杀,反正儿子再生就有了不是吗?」

  明知道那壶茶已经被下了毒,嵐.夕语面带微笑轻说著,同时还替自己重新倒了一杯优雅著喝著茶水。

  「真是可惜了这好茶。」将茶水吞嚥下去,细细品嚐过味道后,嵐.夕语惋惜的嘆道,似乎不觉得自己喝下的是毒茶。见状,眾人莫不惊讶的注视著他。

  既然真面目被人当面拆穿,菲力克也懒得继续跟嵐.夕语他们虚与委蛇了,虚偽的慈善面目瞬间瓦解。

  「那些老糊涂全疯了!说什麼要遵照先王的遗愿,推你继任当族王,老子可还健在,凭什麼越过老子直接跳到你身上?且他们也不想想全族上下,哪个人不害怕你这个喜怒无常的傢伙,完全任凭各人喜好就痛下毒手。光凭这点老子就比你好过几百倍了。」

  菲力克完全失了平常亲民的态度,咬牙切齿的直指著嵐.夕语吼道。

  相交之下,嵐.夕语仍是维持著优雅、高贵的模样,让一旁的六王子肩一耸抓了抓头发表出他的看法。

  「若是我是长老们,想也知道要挑大哥当王,又不是疯了说选一个败家子当族王,有建设的暴君也好过一个毫无用处的败家子。」

  「那你还想杀我,争取族王之位?」喝完茶水,嵐.夕语将茶杯搁回桌面,扬眉望向六王子。

  扮了个鬼脸,俏皮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想像这人也是跟著其他人密谋要杀嵐.夕语的一份子。

  「不一样!我可不是老头那种没用的人,且再说人要往高处爬呢!」俏皮的模样转眼间换上一张鄙视的嘴脸。

  闻言,嵐.夕语缓缓点头并扬起笑容。「说的也是。」

  「所以说,大哥那就请您先死吧。只要您死了,长老们势必要从我们剩下的兄弟之中重新挑选新任的继承人,到时我们剩下几个人才有公平机会挣取。」

  六王子一出手就召唤出幻武兵器,朝著嵐.夕语攻去,同时三王子一同动手了。

  二打一的情形正式展开,然而面对嵐.夕语的长鞭攻击,两兄弟第一次对这宽广的空间感到痛恨。正常来说室内对使用长鞭者是非常不利的,因為它是远距离攻击武器,若空间不够,很难将武器发挥个淋漓尽致,然而因為这是在最大间的会议室,自然长鞭的不利点就不存在了。

  见到打三人个火热的菲力克,开始往门口处移动,同时手上还握著一张火符,就在当他才刚踏出门槛外,回头正要驱使火符进行大型火术攻击,顿时脸色发紫恍然无法呼吸一般,两道鲜血先从他的鼻孔流出,接著眼角、嘴角以及耳朵也泛出了血液,脸色狰狞,伸出手试著求援,然而没发出半点声音人就这麼笔直的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而那落入地面,且已被啟动的火符,熊熊大火瞬间形成,炙热的高温惊醒了三人。

  一见到大火,六王子心裡一惊,收手身体一跃即往窗檯冲去,率先冲离火场。可是当他人一跨过窗檯,发生在菲力克身上的事情再次上演。

  见状,三王子卡内楚放弃攻击了,凝视著嵐.夕语。

  「别这样看我,是你不给我活的机会,且一开始我就说明白了,凡是对我不利的人一律都要铲除。」

  无视外头的熊熊大火,嵐.夕语扬了扬他的左手,原先自小亨尔緹身上转移过来的诅咒已经自他的手掌移动到他的手肘处了。

  「呵……原来你还真的很重视那个无名小弟,梅丽一开始跟我说时,我还半信半疑。」

  环视著周遭,卡内楚从一堆残破的傢俱裡翻出一张还看的出样貌、可以坐的椅子坐下。

  「你怎麼知道是梅丽是我安排的人?」既然无望走出这被佈满毒素的房间,卡内楚也看开了,只想知道这麼多人都在设计嵐.夕语,為什麼偏偏会被猜出诅咒是他放的。

  「味道!或许你们自己闻习惯了,所以没有感觉,但你跟她身上都飘散著相同的味道。别说是我了,就连西尔瑞都知道。」轻声笑著做出解答。

  「二哥啊……!」淡淡撇了一眼外头的火红,卡内楚凝视著嵐.夕语,继续开口。

  「大哥,你知道為什麼我们每个人都想杀你吗?」

  「為什麼?」一听见这询问,嵐.夕语不禁表现出好奇了,事实上这也是困扰他多年的疑问,他不明白為何别人家都可以兄弟和乐融融,但他却是从小就得在家族裡过的提心吊胆。

  「当你的弟弟压力太大了!从我们有记忆以来,每每听见的都是在称讚你,同样的一件事,或许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对我们而言却都有著一定难度,却因為我们是你的手足,族人们自然就会将我们放在同一个水平上秤量。

  「『能不能多学学大王子!大王子都做的到,為什麼你们就办不到!』诸如此类的话,如同排山倒海般不断涌现,每听一次压力就更大,更何况我们的老头是那只懂得享乐的败类,相较之下,你的形像就被推到十足完美的地位了。最后三年前二哥最先崩溃,动了杀意,我们每一个人莫不在想,只要没有了你,那麼一切问题自然就会得解决!」

  听著卡内楚的娓娓道来,嵐.夕语不禁露出苦笑,「原来我才是造成我们兄弟失和的主因,你们可以试著跟我沟通的。」

  「沟通!很难,流在亨尔緹家族身体内的不是血液而是骄傲,想要承认自己的失败是万万不可能,跟你沟通不就表示自己技不如人吗?且再说就像六弟说的人往高处爬,谁不想成為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所以,今天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理所当然的,就像老头斗垮了他的两个兄弟是一样的。」

  肩一耸,此时他已经可以听见外头传来的吵杂声,看样子似乎已经有人发现大火了。

  嵐.夕语站起身走至卡内楚的身边,做出一件他不曾做过的事情,至少是在他成年后就不曾做过的事了。

  伸出右手,轻揉著卡内楚的头顶,「对不起!我没考虑过你们的心情,现在还让你们陪著我一起死。」

  瞧著嵐.夕语那放柔和的脸庞,卡内楚轻摇著头,淡淡惋惜嘆道:「没差了!反正是我们先致你於死地,根本不需要道歉,只是这麼一来就便宜到二哥和七弟了。

  闻言,嵐.夕语不由得再次露出淡淡的苦笑,到头来,族王的位置对他们还有是极大的吸引力,原先好不容易泛起的一丝丝愧疚就在此时全然消失了。

  不理会外头的呼唤,嵐.夕语坐回椅子上,缓缓闭上双眼,感受那已经灼热到让人无法呼吸的热度。

  再用不到半小时一切都会结束了,所有的恩怨都将在此终止。

  永远的安眠终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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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瓦尔,对不起,大哥只能选择用这种方法来对待你,如果我对你太好,那麼反而会害你有生命危险,因為在这个鬼地方,根本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

  「维瓦尔,大哥觉得很為难,正常来说应该要让你早点学会现在的语言,但又不希望让你听见那些恶毒的话,尤其是那些话还是我自己说出口的,大哥真的不知该怎麼做了。」

  「维瓦尔,今天听到梅丽说你会不会听不到声音时,為什麼有时候我却有种感觉觉得你听的到,只是选择听而不闻!听不到也好,装聋作哑也好,这样才不会让那些人也把你列入目标裡,因為聋子是不会构成威胁的。」

  「维瓦尔,在我们兄弟裡,除了我之外你还可以相信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西尔瑞,但你要记得,他只能相信六成,只要你不防碍到他的利益,你可以相信他,但如果当你们有利益冲突时,那千万记得,他绝对不可以相信。

  「维瓦尔,我在想既然我们师徒俩都出现了,那麼不论是尼奥、夏佐还是你的好兄弟格里西亚他们,他们也一定会出现,所以我这几次出去就是去委託公会把尼奥他们找出来,只要找到他们,你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就算我现在找不到,但当你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后,一定要去找到其他人,找到格里西亚他们,只有他们才可以相信,只有他们才会成為你有力的后盾。」

  「维瓦尔,答应大哥、答应為师,一定要离开这裡,离开后就永远都别回来了,永远都别回来了,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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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听著这四周不断飘散过来的音乐声,好奇的小奇克斯已经完全克制不了自己那受到音符而跟著跳动的心了。原本还记得要紧握住大人的小手不知不觉鬆懈,若不是彩依还紧握住,只怕小奇克斯早就跑掉了。

  就在这时小奇克斯瞧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东西,小手即从彩依的手掌中挣脱摆动他那比起同年龄孩童还要瘦小的身体向前冲去。

  「小宝贝!」见状,彩依出声喊道,然而小奇克斯似乎完全没听见继续向前跑去,突然重心一失重重摔倒在地,这让追上来的彩依吓的赶紧将人扶起来。

  「有没有怎样?」彩依将小奇克斯从头到脚全检查了一回,担心询问著。

  小奇克斯没有哭仅是摇头回答问题,而彩依在确定小奇克斯真的没事后,板起脸状似生气抓起小手并在掌心处轻打了一下质询:「怎麼可以自己跑掉?妈咪会担心的,你知不知道?」

  突然被挨打,小奇克斯嘟起小嘴,哀怨地嘟嚷:「他们在干嘛?」伸出小手指向前方不远处聚集起来的人们。

  顺从小奇克斯所指的方向望去,彩依明白為何刚刚小奇克斯会跑过去了,站起身,牵起小手往孩子们聚集起来的地方移动。

  「那是小朋友们在等小精灵出现好将自己想要礼物告诉圣诞老公公。」

  「圣诞老公公?」

  「对啊,过几天就是圣诞夜,圣诞老公公会从烟囱进到家裡,然后会把要给乖宝宝的礼物放在圣诞袜裡,这样等小朋友睡醒后就可以在圣诞袜裡拿到圣诞老公公送的圣诞礼物了。」

  虽然这是原世界的宗教仪式衍生的节日,但彩依对这节日仍是知道的,更何况从这个月初开始,原世界就已经陷在準备节庆的气氛之中了。

  「那圣诞老公公也会来我们家吗?我也可以拿到圣诞礼物?」小奇克斯拉著彩依满心期待的询问,至於圣诞老公公是谁这对小奇克斯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能不能有礼物可拿。

  彩依泛起笑意,用空下来的另一隻手揉著小奇克斯的头顶,「当然会了,只要小宝贝是个乖宝宝,圣诞老公公就会送给小宝贝你最想要的礼物。」

  小奇克斯的小嘴再次嘟了起来,「妈咪,我很乖吧?」以不确定带了些犹豫的语气试问著,他可还记得刚刚才被彩依打了下手心。

  闻言,彩依楞了一下,收敛起笑意故作為难的思考一会。

  「妈咪?」见状,小奇克斯紧张地拉了拉彩依的手,就怕会从对方的口中听见否定的答案。

  见状彩依不再佯装,弯下腰捧住小奇克斯的脸蛋并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当然乖囉!只要小宝贝别再让妈咪担心,那小宝贝就是最乖的小孩了。」

  一句简单的夸讚让小奇克斯笑开了脸,母子俩忘了此时他们位处百货公司大门前的广场上,就这麼在那玩闹了一会,直到小奇克斯的视线被试点灯的圣诞树给吸引走為止。

  「哇!妈咪妈咪,妳看那个!」

  惊奇之下迈开步伐朝著高大的圣诞树走去,这次小奇克斯没有再独自跑走,而是拉著彩依的手走去。

  一棵银白高达五公尺的圣诞树竖立在广场上一角,上头掛上多种装饰品,甚至连一整隻泰迪熊都上去了,再搭配上彩带、彩球以及闪烁著光芒的各色圣诞灯,若不是天色尚未全暗让亮度无法非常明显,否则一定会引来各方人马的佇足观赏。

  「哇……好漂亮喔!」小奇克斯站在工作人员拉起来的隔离线前抬头惊呼,接著指向堆放在圣诞树下数十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询问:「妈咪,那些礼物放在那不会被人拿走吗?」

  彩依还没回答,一旁在做最后确认的工作人员笑著从口袋裡掏出一根拐杖糖,「小弟弟这个送你,至於这些礼物盒不会有人拿走的。」

  接过拐杖糖,小奇克斯先是礼貌地道谢,接著也道出他的疑惑,「為什麼?」

  「因為那些是我们的礼物盒啊!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不能拿的,就像如果你想要礼物,就只能拿自己家裡圣诞树下的礼物盒。」

  听完工作人员的解释,小奇克斯转头望向彩依,「我们家也会有圣诞树吗?」大又圆的眼珠此时可是闪烁著光芒,满心期待听见肯定的答案。

  只是听小奇克斯这话,那名工作人员当场脸上一惊,因為并不是每个家庭都会做圣诞节佈置,如今经他这麼无心一说,就怕等会会有一场纷争產生了。

  「阿……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忙,请慢慢欣赏,还有请妈妈要注意小弟弟的安全。」迅速将这话说完,人随即飞奔离去,丝毫不敢留下来聆听彩依的回答。

  彩依蹲下身凝视著小奇克斯,「小宝贝也想过圣诞节吗?」

  「要!」小奇克斯扯开小嘴,大声的应道。

  洋溢起笑容,彩依站起身拉起小奇克斯的手,「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準备,然后把家裡也好好佈置一番。」

  「YA!然后还要放好多个礼物在圣诞树下面喔。」小奇克斯开心在原地狂跳,让彩依瞧得又是一阵泛起笑容。

  当天他们母子俩大肆收刮了不少圣诞节相关的装饰品,最后还得劳动维特与夏卡斯佐来帮忙将东西搬回家。

  接著他们一家三口用了三天的时间将家裡佈置完毕,唯一比较头痛的是因為小奇克斯只要睡醒就会忘了一切,所以每天早上彩依和维特总得重新介绍起圣诞节,之后再见到小奇克斯的惊喜,然后再一同延续前一天的佈置工作,当然了这一切并无损欢乐的心情。只是……

  「可以跟圣诞老公公要礼物?那我要摇控汽车。」这是开始佈置的第一天,小奇克斯所说出来的希望礼物。

  「圣诞老公公会送乖宝宝礼物?妈咪,我是乖宝宝对不对?所以我可以跟圣诞老公公要一台NDS吗?」第二天,小奇克斯的礼物随著当天他看到的电视介绍改了。

  「圣诞老公公,妈咪说虽然我看不到你,但你还是可以听见我的心声,所以我在想你应该就跟光明神一样厉害,那我偷偷告诉你,我想要一台脚踏车。」第三天,小奇克斯跪在已经装饰好的圣诞树前以虔诚的态度祷告著,让后方的维特有点哭笑不得。

  就这麼的日復一日,直到小奇克斯期待已久的圣诞夜终於到达了。

  為了配合小奇克斯的生活作息,维特特地将派对举办时间提早,天还没黑,布骆可家就来了多位客人,有大人有小孩,虽然这些孩子跟小奇克斯都不认识,但无妨,孩子们是很容易就可以玩成一团的。

  「哇!维特,你家的圣诞树会不会放太多礼物了?」再次找到新任女友而将小希欧扔给女友照顾独自跑来的伊尔,惊讶地瞪著那快被礼物给掩埋的圣诞树说著。说圣诞树被礼物给掩埋是夸张了点,但也相差无几了。

  面对好友的调侃,维特仅是淡淡一笑并不打算解释原因。

  「小奇克斯呢?他不是超期待吗?怎麼还不见人影!」带了几名向日葵孩童一併过来的约沙法四处张望想看看所有孩子裡最娇小可爱的小奇克斯。

  「还没起床,看样子今天会比较晚起了。」由於家裡来了為数不少的客人,彩依忙著準备各式餐点招唤著。

  听见这话,夏卡斯佐脸色微微一敛,不著痕跡地瞧向客厅上的壁鐘。

  「啊……对了!你们要不要喝果汁,阿姨去帮你们弄新鲜果汁。」彩依才刚放下一盘小饼乾,随即又问了那七名小朋友。

  瞧见小朋友点头后,彩依带著亲切的笑容走往厨房动手去榨新鲜果汁,就这麼彩依不断来回招呼著家裡的客人们,毫不停歇,直到天色暗了,客厅内的孩子们也玩到累翻或坐或躺在沙发椅、地毯上,而彩依则是站在烤箱前默默等候食物烤好。

  突然一双大手无声无息自彩依身后直接将人揽进怀中,「够了,妳别忙了。」

  彩依沉默了好一会,晶莹剔透的泪水悄悄地自眼角滑落滴落在腰上的那双大手,「他期待了好久!从他会走路、会说话开始,他就一直在期待,可是他却没有一次参与过这一天。」

  「彩依……」轻轻淡淡地唤著,此时的维特也不知该怎麼回应了,早在两年前,他们就已经放弃事先规划任何活动,所以他想不通為何彩依又会在今年想到举办圣诞派对。

  夫妻俩就这麼静静佇立著,直到烤箱发出叮的一声,彩依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再次扬起淡淡笑容,「烤好了,帮我把东西拿出来让温度散掉一些,然后分装起来好让大家带回去,尤其是伊尔还特地把小希欧留在家裡。」

  「嗯。」维特鬆开双手,依言将烤箱裡小鸡腿取出来,并分装进事先準备好的瓷盘裡。

  待东西都準备好后,夫妻俩将数个篮子带往客厅并一一分送给前来参加的客人们,当然了他们也都準备好小礼物送给孩子们当做圣诞礼物带回去。

  当天的深夜裡,维特将那些经过特别包装的礼物全放在小奇克斯的床尾处,只希望当小奇克斯起床后的第一眼能瞧见这些所有人替他準备的圣诞礼物,虽然他不会记得什麼是圣诞节了。

  「叮!」

  轻脆的声音,让陷入回忆之中的彩依清醒了。同样的烤箱、同样的厨房、场景以及那从音响中飘扬出来的音符,剎那间彩依茫然了。

  失望的圣诞节、圣诞派对的记忆如潮水般不断翻涌上来,让她惊慌地扔下手中的隔热手套,三步併做两步跑向奇克斯的卧房。

  瞧著房门,原本要动手推开房门的手停滞了,此时的她开始害怕记忆裡那终於能过著正常日子的奇克斯只是她的幻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彩依克制住自己那颤抖的手,鼓起勇气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入目的第一眼就是那隆起的棉被山,稳住自己的情绪,踩著轻盈的步伐来到床边,隔著棉被彩依伸手轻拍奇克斯,试图将缩在棉被裡熟睡的人唤醒。

  「小宝贝,该起床囉。」

  连唤了两声却仍不见奇克斯有清醒的跡象,这让彩依红了眼眶,正当眼泪都快掉下来时……

  「妈咪!圣诞节快乐。」

  突然自背后被人抱住,同时奇克斯那青涩的少年声兴奋地传来,惊的彩依都呆掉了。

  楞楞地回身凝视著眼前这笑的开朗的奇克斯,彩依茫然地指著对方又瞧向一旁那隆起的棉被山。

  「裡面塞了一颗大枕头。」从另一旁突然冒出的维特笑著将棉被掀开,证明棉被之所以会隆起是因為等身大枕头的关係。

  「妈咪?」

  「彩依!」

  布骆可父子俩见到呈现呆滞的彩依,试唤著。而思绪中断一会的彩依将视线从那床上移到奇克斯脸上,接著动作迅速回身抓起奇克斯的枕头,就往维特的身上打下去。

  「你们太过份了,这样子吓我!」边吼边打,那种恐慌的心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形容的。

  「彩依,妳听我解释……!」维特边跑边试著回头解释,可惜彩依似乎听不下去。

  「解释!有什麼好解释的?」没了平时温柔可人的形象,彩依继续追打著维特,而奇克斯到是坐在床上看的哈哈大笑,引起维特的不满,方向一转冲向床边将奇克斯抓到面前充当起挡箭牌。

  「有种别躲在儿子身后。」见状,彩依停下枕头攻击,一手叉腰,一手抓著枕头吼道。

  难得如此窝囊的维特谨慎盯著彩依手上的武器,确认那颗枕头暂时不会再往他身上砸下来,这才开口解释:「彩依,妳不能一直这麼战战兢兢的,这样只会把妳自己逼疯了,所以妳要相信奇克斯真的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维特在说时,被拿来当挡剑牌的奇克斯也跟著点头。

  「所以你们就要吓我?」原本高举的枕头,这时终於被放下了。

  见状,维特那警戒的情绪鬆懈,「这叫震撼教育,手段虽然残忍了点,但成效是最快的。」

  彩依原本那动怒的表情缓和了,而维特也不再躲在奇克斯的身后,向旁移动跨出,然而下一秒……

  「去你的成效最快!我吓都吓死了,最好这样有医治效果……」

  明明就一颗枕头,却像是把槌子不断往维特的身上敲打下去,而维特从站著挨打到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彩依这才达到洩恨住手,而一旁奇克斯早就不见人影了。

  「哼!以后不准骗我、也不准再吓我,否则就不会是枕头挨揍这麼简单了。」

  彩依气愤的警告著,接著将那颗可怜的枕头放回床上,未了还大力拍了下床垫,「还有你,在你朋友他们来之前,就继续待在原处不准出来,知不知道?」没有以往温柔的语气,彩依冷冷地命令著。

  「知道了……」尾音呈现抖动,怯怯地从床底下飘了出来。

  收到回答的彩依这才满意地离开奇克斯的卧室,回到厨房继续準备晚点派对所需的餐点。

  至於想不开的父子俩二人组嘛……

  「老爸你还好吧?」弯曲著身体缩在床底下的奇克斯小心翼翼询问。

  看似已经阵亡的维特缓缓转头脖子,哀怨地道出他的心得:「奇克斯。」

  「嗯?」

  「记住,女人不能惹,尤其是平时看似温和柔弱的女人更是不能惹,因為若惹得她们一个不高兴,到时苦的就是我们男人。」

  语重心长的叮嚀法让奇克斯探出手试图爬出床底,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要探出床底下的范围时,一道以床缘為界的橘红色火焰瞬间冒出,吓得奇克斯赶紧将手缩回。

  「儿子,你明白了吧!」

  奇克斯瞪著那个看似消失不存在的火焰,楞楞地点头,如今他只能祈祷格里西亚他们会準时前来参加他生平的第一场圣诞派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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