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的眼神漏馅,也或许是我的神情出了乱,她又看穿了,朝我幽幽的说:“没错,如你想的,我早在更早之前就见过她了。可她却不认得我了……要初代魔王寻找她是一种‘计画’,因为照他的发展,本该踏入晶亚一族的领域。你不也知道了,那位晶亚一族的发起人是他的谁。”
是她(他)的亲生父亲!这明明就是再隐密到不行的秘密,她竟然也知道!?
就因为御王他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才毅然退下魔王之位,进而找我来接手替代……
“你知道亚暗……”
“停,不要跟我提到她的名子。”忽然,她口气有些冷冽,我吓得后面的话都不敢继续说了。
“你……很讨厌她?”我怯怯的问,莫非骄傲自信的亚暗曾经踩到她的地雷?或是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可是她明明就是传说中的虚幻女神啊!若是亚暗见过她,哪可能就这样认识归认识,不会想在她身上多挖些秘密出来啊?
“非常讨厌。”虚幻女神的表情更是冰冷。
“为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想我问了个可能会自讨苦吃的问题。
“因为她这该死的!竟然把我好心送给她的武器--艳蝶扇给搞坏!拜托,她竟然拿我这A型法宝去打和天神同样等级的圣白石剑耶,最后变得两败俱伤,双方武器都毁坏不说,她竟然还给我冷哼一口气,说我不怎么样!还藐视我做出的高等级宝贝!?这有没有搞错啊?是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她突然念出了这一大串气话,和刚刚那般冰冷、淡然、轻飘又有种忽远忽近的感觉完全不同,气质……她刚刚的气质呢?跑那儿去了?我整个傻眼。
等等!艳蝶扇?扇子!?难道说……
“扇子是……红蝶黑扇?你是之前曾匿名送法宝给她的……鲁国的天才武器师!?”我几乎把这个重点给连贯起来了,整个人就是很愕然、带有些不确定又很肯定的矛盾心态问。
因为,当初听缇卡的描述,鲁国的天才武器师应该是位普通的黑色到腰的长发和一般的紫色眼睛阿!怎么会是现在这位颜色完全不一样、头发长度也不同的虚幻女神呢……
“嗯哼。”她显然气没消,只是继续直口说她的:“什么天才武器师的名号,我一点都不希罕。你要这么称呼我也无所谓,毕竟那巧夺天工的淡紫色臂章我已经拿到手了。”
呃……我只能够无言的继续在旁看著她那绝美的脸孔生起气来的样子。嗯,生气归生气,照样很美耶!我想当我有这种想法时,我就知道若有一天我挂了,一定是毫无危机感、笨到挂的……
或许是一直盯著她的脸孔看吧,忽然察觉到刚刚心中的疑问,于是我出口想问问她……
“那么你的‘颜色’到底是……”问出这话的同时,我赫然想到,现在的她才是原本的发色和眼睛颜色吧,那么之前的那副模样,应该就是用魔法加以改变或是调出药水做出魔药,所办到的事吧。
毕竟,在异想这整块大陆上,眼瞳颜色和发色的部分,若为金色或银色,是‘神’、‘吉祥’的证明,红色则是‘邪’与‘不祥’的征兆。这么说若是虚幻女神在众人面前以这种颜色的姿态出现,肯定会引起宣然大波吧!
‘双神’的证明耶!同时拥有两项神的颜色,还能不够引人注目吗?就连现今最初的五神,也没达到同时拥有这般颜色过。要知道,在异想大陆上因为崇拜这样的两种颜色,所以不是天生拥有的、若是加以人工化,调色或自己制作色剂加以染成这种颜色的人,被抓到可是可以被叛为‘欺骗世人’的死刑耶!
而天生拥有这颜色之一加持的人,都在暗示著神明转世的显像特征,可以说是身分极度尊贵的人。未来不是走向神的阶级或是帝王之路,免不了就是前途备受看好的能士、或家财万贯的商人,总之可以说是一大幅气哩。
“难怪……”想到这些而大悟的我,只是心中碎碎念著。
而她或许明了我不接上下句的莫名问答话,垂眼淡然的说:“什么颜色不颜色的,在我眼中都一样,不过是分稀有少见或者是普通广泛这两者罢了。我会改变身上原有的颜色,不过是不想造成骚动,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罢了。颜色祥与不祥,就根本上来说,不过是你们人类自以为是的偏见和定义罢了。”
嗯,虽然我曾经身为人类,但对她这话也是极大的肯定。先不论金色与银色代表‘好’的象征好了,谁说……红色就一定是不祥代表、灾祸化身?这对同样拥有血红之眼的亚暗和其他人来说,实在很不公平!
也或许是童年回忆的不快和现实残酷的认知,造就了如今亚暗独立又冷酷的性格吧。
这也让我再次知道,盲目的习俗传说,颜色差异的好与坏,真的都只是无聊的人们因为无聊所造就出来的,并没有实质根据,也没有个一定。什么迷信、谣言阿等等的,都是人们口耳相传中最可怕的东西。
“好了,我们回到原来话题吧。”见我有些恍神到别处去,虚幻女神小拍了一下手,把我意识给拉了回来。
待我眼神回到她身上时,她才开口继续说:“在当初,我听闻她非常喜欢水晶,甚至开创了一片‘水晶森林’,于是我在其中,暗暗的赠与了她十二颗水晶,也就是现在他们所称的‘水晶石’。”
“重点来了,而你违背了初代魔王那家伙好心的忠告、那千交代万交代的警告,运用了最深层的水晶力量……代价原本是你的一条命,可是因为我这个‘主人’的介入,所以可以让这个代价消失!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的代价’。”
“另外的……代价……?”
“没错,至于代价是什么,一切看我心情而定。”她微笑著,甜美的笑容下,却隐藏著可能会让我后悔一生的可怕……
“那……该怎么看你的心情?”我再吞口水的问。
“这个嘛,就一个约定做赌注吧!”她想了想后,干脆道。我猜她关于这部分的事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现在的“思考模样”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毕竟这一切的事情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谁知道我在最后会使用水晶深处的力量呢?谁又能够百分百肯定当我的心愿传到这水晶里头时,它会坦然的接受并与我生命作为价值交换呢?
这是谁都料想不到,也是我自己突然下定决心的!没有任何人左右我……而关于这点,若她没有十全十的把握,事先准备好魔力并加以运用,埋伏在这颗水晶通道的力量上,我想我也碰不到她吧?
换句话说,她其实是有备而来的!
“赌注……什么赌注?”即使知道了她是有准备才来的,我也实在是无法猜测出她的想法,以及她究竟为何要来这儿帮我?
“聪明的你,不是已经在想很多很多的事了吗?”她淡笑的看著我,像是仿佛已经知道我刚刚在脑海中对于她的那些分析!
我有些讶异的看著她。
“丫头,你的神色又露馅啰。”她轻笑著,后说:“放心吧,这赌注就只有一和二,不是生就是死。”
我脸变严肃了,同时对于她的这番“赌注”的意义……也更不了了!死?还是有死?那么她现在的“帮”不就只是……“稍微延后我的死”吗?
“现在装严肃没用了啦。”她吐槽我,继续说:“我就坦白跟你说好了……现在,我在计画著、我在编织著一场神与神的大战!”
“这是最后的战斗,也是一场将会是历史性、轰动性的大规模战争!而你们……都只不过是我手里所安排的棋子、任意操控的小兵罢了。”她用著认真的表情向我说了这些非常残酷的话。
“战争!?为什么?我不要!我绝对不要!”我不能谅解此种做法,甚至我无法同意!
战争?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让它发生……
“丫头,这并不是一句你不要就可以解决的事……因为这是数千年、数百年来的一个心结所在。不打破、不解开,这个世界……不对,是这颗星球,将永无和平之日!”
“没有和平……为什么……”我喃喃的念著,完全不敢相信并想像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