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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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有什麼话晚点再说,我快饿死了。」槃一元的肚子很配合的发出咕嚕声,打断萧子湛放手的决心。

  那句结束终究没说出口,如果槃一元需要他,那就把他的爱都拿走吧。

  回到喧扰的城市,萧子湛第一件事不是去见严正,而是去找曹璟。

  推开木质扇门,走进品味不怎麼样的书房,曹璟的轮椅停在落地窗前,后头的男人对曹璟说了几句便将轮椅转动过来。

  曹璟的气色不如几各月前,面色蜡黄,双目狰狞,枯瘦的手紧紧扣著轮椅扶手,一见到萧子湛就歇斯底里吼叫起来,把他轰赶出去。

  萧子湛没什麼好说了,以曹璟目前的状况根本没办法给槃一元任何温情,临走前,曹璟身旁的男人叫住他,似乎有话要说,却被曹璟厉声怒骂几句,不了了之。

  几日后,萧子湛查清楚男人底细。

  唐季,自小跟著曹璟,曹璟对他栽培有加,近日将接任TIME董座,曹璟甚至将部份资產过继到他的名下。

  嘖,曹老头果然老到糊涂了。

  萧子湛随手把资料烧了,曹家的事与他无干,槃一元有他就够了,不需要任何人,是自负,亦是佔有,哪怕槃一元对他的感情不是爱。

  见过严正,萧子湛不怕累的开车南下去见槃一元。

  当拎著早餐出现在槃一元面前,槃一元的反应很淡,还问:「怎麼回去不到二天又来了?」

  「早餐多买一份,丢了浪费。」不这麼说,他会被他的态度击伤。

  「鬼扯。」

  食随知味,指的就是这样吧。

  骑在男人身上扭动自己,心中只剩贪婪慾念,儘管身上发出劳动汗水的酸味,四周充斥男人气味,萧子湛仍贪恋索求著。

  有爱的性是动人的乐章,交织出世上最醉人的色彩,无爱的性……

  忽然被掀倒,槃一元架住他的腿冲刺起来,萧子湛双眼微张,欣赏槃一元被情慾支配时的神情,水雾迷濛的黑瞳,是佔有时的动人印记,令人深深著迷。

  强力撞击、急速贯穿,追求快意的律动忽然停了下来,慾望急速抽出,槃一元垂著头,汗水淋漓的喘著粗气,掌心全是慾望浊液。

  萧子湛没有错过他高潮时的瞬间神情,笑盈盈望著他,视线交会,槃一元立即俯下身体,把头埋在他腿间,伸出舌尖舔著他的慾望。

  「小元,够了。」

  换做别人,他会扣住他的脑袋,让他照顾整各慾望,又或者把人按在床上,尽情地满足自己,但只要想到他的爱是建立在寂寞上,萧子湛就无法放纵自己去免强他。

  彻夜跑来纵爱激情,后果就是在槃一元进浴室的短短几分鐘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星期天的晚上。

  :,再过半各小时就能见到槃一元,萧子湛却留张纸条,连夜走了。

  往后几天,萧子湛藉著被过度贯穿的身体思念著槃一元,期间,槃一元却连一通电话也没拨给他。

  再见面,是在週末清晨,萧子湛依然夜车南下,以疲倦為由杜绝了性。

  既然槃小弟这麼免强,自己也不愿意放手,萧子湛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和他相处。

  往后几週,他和他就躺在同一张床上,聊著生活琐事及人生期许。

  二十五岁的萧子湛年轻英俊,事业有成,时常在应酬上收到暗示,无论男女。

  酒会上,萧子湛发现有个很像槃小弟的男人,皮肤黝黑,面容俊毅,最重要的是那几分阳光气息。

  他和他,已经不是恋人了吧。

  看著饭店天花板的水晶灯,萧子湛把菸捻熄,走进浴室。

  水柱当头淋下,冲走别人的气味以及大腿内侧的精液,他再怎麼欺骗自己也没办法将被贯穿的感觉假装成是槃一元带给他的。

  走出浴室,床上的男人已经睡去,萧子湛念头一转,爬上床,强了他。

  事后,完全无视男人愤怒的穿回衣物,轻轻睇他一眼,道:「明天我会让人把合约拿过去。」

  男人愣了愣,点头。

  促进关係是完成工作的捷径,男人那晚很气愤,之后却开始勤约他。

  看完週末早报的意外事故报导,萧子湛愉快的收拾桌面,缔造问题和解决麻烦只在於他的一念之间。

  「我出门了。」槃一元把装著薪水的信封袋放进斜背包裡,看上去比平常厚实。

  「真的不用陪你?」

  「不用,下午就回来了。」

  槃一元要去医院见他母亲,想起他曾说过的一元价值,萧子湛不放心的跟他到门边:「小元。」

  「什麼事?」

  格子衬衫下是黑色无袖汗恤,萧子湛的视线从他的脸庞来到锁骨之处,贴近一步,槃一元忽然蹲下身子繫鞋带,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避开。

  「没什麼,早点回来。」

  「嗯。」槃一元站起,赶时间似的奔出门外。

  五分鐘后,萧子湛有拿头撞墙壁的冲动。

  佇在镜子前,猛戳脖子上的情爱痕跡,偷吃不擦嘴指的就是这样吧,怪不得槃小弟连正眼都不看他,岂止正眼,恐怕还会趁机结束吧。

  傍晚左右,槃一元回来了,每每从医院回来他的情绪总是浮躁,今天却不太一样。

  「晚餐出去吃,我请你。」槃一元把充满医院消毒水味道的衣服换下来。

  「什麼好事?」V领棉衫有效的掩盖不该存在的红痕,萧子湛仍用手摀著颈子,槃一元把他的手拿开,说了句「欲盖弥彰」,又道:「我生日。」

  「你生日?!」呃,这事实比揭穿他更令人吃惊,他竟然没有準备礼物,不,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生日。

  萧子湛不知如何是好的挤出一各难看笑容:「生日快乐。」

  槃一元的回应是一声冷哼,然后把他拎出门。

  晚餐是羊小排外加一瓶白酒,白酒是调剂,槃一元却当啤酒灌,走出餐厅已有几分醉意,还嚷著要去买酒。

  萧子湛没阻止,趁他去搬酒的时候跑到对街的鐘錶店,用最短时间挑选出适合他的錶,价格样式已经不是重点,只想在生日尾声有点表示。

  回到家,槃一元先冲各澡,然后把整箱啤酒扛到客厅:「今天我最大,不要扫兴。」

  萧子湛笑了笑,撕开拉环。

  萧子湛的酒量是天生的,和这样的人喝酒,率先醉倒的当然是槃一元。

  「我成年了。」

  噗──萧子湛猛呛一口,把嘴裡的酒喷出来,他竟然忘了今天之前的槃小弟是个未成年少年,不,这不能怪他,谁让槃小弟长的老成,个性独立。

  受不了槃一元神情迷茫地盯著自己,萧子湛仰头猛灌几口酒,视线一低,槃一元已匍伏到他跟前,仰著头,似乎有话要说。

  好的想不到,坏的下午想了一堆,為了避免预感成真,萧子湛赶紧把他从地上拉起:「别喝了,我扶你回房睡觉。」

  槃一元点了点头,软软地赖在萧子湛身上。

  一口一口的酒气吹的萧子湛心裡发痒,脑子发热,把人放到床上便进了浴室,待平息那股燥热出来,槃一元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凝望著他。

  「怎麼不睡?」萧子湛走上前,替他掖好被子。

  「我们是不是结束了?」

  毫无心理準备的萧子湛有被大槌击到的错觉,脑袋轰隆隆的,完全理不出头绪。

  「我想也是。」槃一元的声音厌厌的,萧子湛想说不是这样,但脖子上的红痕还有什麼立场说什麼,槃小弟趁机结束也是应该的:「睡吧,很晚了。」

  盘一元眼睛瞠的大大的,鼻子重重哼了声,呈大字型的佔据床铺,萧子湛非常自觉的把买来不久的枕头棉被翻出来打地舖。

  灯熄不久,床上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又等了一会儿,萧子湛才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搂著他入睡。

  星期天早晨,槃一元照常早起外出,坐在独剩一人的双人床上,萧子湛抿抿唇,上头有啤酒的味道,是槃小弟吻过的痕跡。

  萧子湛酒量好,睡眠也浅,昨夜一感觉有人吻他就醒了过来,这吻很浅,只是轻轻碰触便结束。

  他是不是能想成槃小弟是爱他的,不然昨晚怎麼会偷吻他,不过,槃小弟昨晚喝的有点醉,酒醉不清的情况也有可能……

  想了又想,萧子湛的心情被自己搞的七上八下,与其胡思乱想折腾自己,乾脆今晚找机会问各清楚。

  晚上,餐桌上有鱼有肉,有虾有蟹,很丰盛的一餐,连只放矿泉水的冰箱也填的满满,家裡更是打扫的乾乾净净。

  他要让槃一元知道,就算做不成情人,他也会这样关心他,照顾他,耐心地等他爱上自己。

  七点半,张秦突然来电告知严正急找,萧子湛不予理会,结果竟从张秦的手机听到严正的声音。

  什麼事,严正没说,只让他立刻回去见他,严正很少找的这麼急,通常都是无法补救的大事,萧子湛草草留张纸条便火速赶了回去。

  赶到严正指定的俱乐部已经快要午夜,一推开包厢门,严正和几位商界大佬各佔一方,气氛凝重,没有丝毫寻欢气息。

  「其他的你们看著办。」严正话一说完,几位老闆即先后离开。

  萧子湛隐隐感觉不对,待人走完,严正随之站起,道:「要做就做漂亮一点,别留下把柄。」

  萧子湛不明所以,严正一走立刻找了张秦,才知道严正指的是对他纠缠不休而死於非命的那个男人。

  他没想过那人能有什麼来歷,岂料竟是某位政治人物的儿子,不过照今晚看来,严正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往后几天,萧子湛专心於公事,严正找了二回,提的都是通路扩展。

  TIME的财力远远超过严正,几次交锋也能看出曹璟的背景极不单纯,曹老头一句话,那些曾交涉过的海外老闆通通喊停,严正急,他萧子湛不比他急吗。

  唉,不知道槃小弟愿不愿意认曹璟那个顽固爷爷。

  想这麼多也没用,还是先探探他的意愿再做打算,週五下班,萧子湛照往常地开车南下,结果屋子静的可怕,似乎有段时间没人住了,连他最宝贝的冲浪板也不见了。

  若问槃一元爱不爱萧子湛,绝对是爱的。

  自从在沙滩看见一穿西装,快被烤焦的萧子湛,他对他的印象就非常深刻,后来又对他產生莫名悸动。

  槃一元在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对穿著清凉的美女不感兴趣,但他没想太多,毕竟生活太忙,烦事太多,直到萧子湛的出现才让他明白自己的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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